今天的外景地是在渔人码头,戏拍完,古菁拉著方蔓蒂留下来“看风景”,这里有座桥刚落成启用,连接原本的木头步道,夜景非常迷人,还有海可以看,只是古菁的脸色凝重了些。
她玩著手腕上ANNA SUI的名牌手拣,纸包不住火,现在她又换了地方住,能瞒蔓蒂多久呢?她必须向方蔓蒂吐实。
方蔓蒂自然不是那么迟钝的人,这些偏有很多话她一直想问古菁,可是又怕问了也白问,她干脆聪明点保持沉默,反正她想说时自然会说。
见古菁毫不迟疑的在木头阶梯坐下,方蔓蒂忍不住低呼──
“那是MARC JACOBS的套奘那!”
“蔓蒂,不要役于物。”
“这道理我懂,但是也不要折腾这些名牌衣服。”
“坐下吧。”
“我的是MOSCHINO的──”
“衣服就是衣服。”
“古菁,你最好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方蔓蒂咬著牙,好像是要坐上什么烧红的铁块般,她心里还想著昂贵的干洗费用,她可没有古菁赚得多。“我们明明可以坐在有干净椅子的咖啡屋──”
“我结过婚了。”古菁打断她。
她眼睛顿时瞪得比铃铛还大。
“我现在还是已婚身分。”
“已婚身分……”她试著慢慢从惊吓中恢复。“不要告诉我,你还有小孩。”
“我没有小孩。”
“那真是谢天谢地。”她拍拍胸口,“如果你有小孩,以后只能演偶像剧女主角的妈了,古菁,你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十八岁那年。”
“你是被什么冲昏了头?”
“那不是重点,本来我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但是……”她脸色一沉。
“但是并没有结束?”她试探的猜道。
“我自己都很意外。”
方蔓蒂直觉的以为古菁可能是受到了胁迫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实这些明星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通常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无奈和苦楚,但给人阳光且娇娇女型的古菁怎么看也不像啊!
“你老公是谁啊?”她忍不住好奇的间。
“你前阵子有没有看电视新闻?”见她点头,古菁又接著说:“他和政府官员曾有个签约仪式,是在某个部会里,他是从台湾到南美洲委内瑞拉发展,挖到了石油,然后衣锦还乡……”她大略的说,这些事她还是听表姊说的,她一向不看新闻。
“很老吗?”
“只大我六岁。”
“才六岁?!”方蔓蒂松了一口气。“所以不是什么畸型、变态、令人作呕的婚姻?”
“蔓芾,你是想到哪里去了!”古菁瞪丁她一眼。
“所以是恋爱结婚的喽?”
“不是恋爱。”
“那到底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方蔓蒂也没有耐心了。“你一口气说完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问蠢问题,更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呆子。”
叹了口气,古菁很简洁俐落的说了她和柯威默之间的牵牵扯扯。都怪她太年轻,当年不知道要办什么离婚手续,以为只要分开、只要她走人了就是结束,她怎么会这么的天真、无知呢?
“那现在……”
“他要我回到他身边。”
“你回去了吗?”
“我不能不回去,他威胁我说要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还想在演艺圈混下去,所以──我妥协了。”她的表情好像有千般的无奈。
“古菁,这男人应该很有钱吧?”
“我现在住在信义区某幢豪宅的顶楼,三百多坪而已,如果和他一起出门,坐的是劳斯莱斯,如果不是不方便,我就请你到家里来参观了。”古菁讽刺道:“厕所的马桶还是镀金的。”
“真有这么奢华吗?”她瞪大眼。
“还有个如果碰上火灾、地震或是歹徒入侵,可以暂时保命的‘避难室’。”
“你是说像美国电影里所演的那种?”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最后一个问题──”方蔓蒂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长得怎样?”
“算是好看吧!我表姊说他和电影‘出轨’里的男星味道很像。”古菁没好气的说。
“李察基尔?!”
“李察基尔太老了,她说的是令女主角出轨的那个法国男星,好像叫什么奥立维马丁涅兹的,我表姊很崇拜他,认为他是那种可以诱惑女人、可以令女人意乱情迷的男人,说他有种粗犷加上温柔的致命魅力,像一头狂放不羁的猛兽,蛮横的冲撞著女人的心。”她不以为然的一哼。“我表姊真的电影看多了。”
“古菁,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正常的人,在这种污秽心涕乱的演艺圈,你算是异数,但……”
“但怎样?”
“你需不需要我介绍个心理医生给你?”方蔓蒂不像是在闹她的语气。“名医哦──”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
“你需要。”她斩钉截铁道:“有这样的一个男人给你当靠山,你居然还会想出来拍戏,你真的是不正常。”
“你是这么想的?”古菁一脸失望。
“我当了你几年的经纪人,知道你‘干净’得叫人会反胃,你相信自食其力、相信努力会有收获,更相信自己有天会成为国际巨星,这些都很好,像你这样的女人真的不多了,可是……”方蔓蒂开始骂她,“你有少奶奶的命偏不去当少奶奶,还说对他没有感情,我真的很想把你推下去!”
她呆愣的看著一望无际的大海,“我不会游泳。”
“我知道啊,我就是要淹死你。”
“蔓蒂!”古菁有点冒火。
“把我的照片给你的老公瞧瞧,如果你不要他,而他又对我有兴趣的话,我来替你‘照顾’他。”方蔓蒂也气呼呼的说。
“你真会说疯话!”
“由你这里,我才体会出‘不知好歹’这句成语的真正意思。”方蔓蒂叹了一声。“难怪你不在乎名牌衣服弄购或是损毁,搞不好你随手一指,你老公就买下一家精品店给你。”
“太夸张了。”她完全不这么想。
“古菁,我平日对你不薄,你可不要忘了关照我啊──”她撞了下古菁的肩膀。
“蔓蒂,我担心的是现在要怎么办,如果被狗仔队发现事实……以前柯威默人不在台湾,现在他可是知名的是石油大亨,这……”她一脸苦恼。
“不管那么多,一切先按兵不动。”方蔓蒂毫不担心的说:“反正所有的优势都在你这边。”
“是这样的吗?”
“你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诚信问题……”她可是受FANS爱戴的偶像耶。
“有个石油大亨给你撑腰,你才不必去在乎什么诚信问题。”方蔓蒂一副受不了她的死脑筋状。
“蔓蒂,我不爱他啊!”
“你真的需要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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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古菁都说要赶戏,然后三更半夜才回家,本来柯威默想要叫司机去接她,但她却以不自在、不需要拒绝,并说经纪公司会派人接送,要不然也可以搭便车,好像和他愈少有瓜葛,她会愈快乐似的。
所以柯威默有一种很窝囊的感觉,而这感觉是日益加深,把她硬弄回来了又怎样?!顶多这里像“七星级”的饭店,她只不过是回来睡觉而已,有什么意义吗?他折磨的是自己不是她啊!
拿了瓶威士忌,他直接拔掉软木塞对口就喝,他一直以为以自己现在的身价和优势,古菁会像哈巴狗一样的跑回他的身边摇尾乞怜,毕竟当了明星就是想要嫁入豪门,想要过少奶奶的生活,而现在他都可以给她,为什么她还要如此冷冰冰的和他保持距离?莫非,
她外面真的有男人?
古菁进门时已是凌晨两点,她已经累到想要有人帮她脱衣服、卸妆、洗澡甚至抱她上床睡觉,她所要做的只是呼吸就好,今天本来可以早点收工的,偏偏第二女主角不停的NG,她一NG导演就骂,导演一骂她就哭,又再NG,一直恶性循环下去,所有人都不耐烦得要骂三字经了。
看到在喝酒的柯威默,她已疲惫到连招呼都不想打,直接就朝她的房间走去。
“古菁,我是隐形人吗?”柯威默出声。
“嗨!”她只好打招呼,但是脚步并没有停。
放下酒瓶,他几个大步就赶上她,并且在她还没有进房门之前挡在她身前。
“柯威默,我很累了。”她怒声道。
“你可以不拍戏。”
“我要拍!”
“谁送你回来的?”
“宣传。”她眼睛要闭起来了。“是个女的,可以吗?但她学过柔道、跆拳道,所以也算是保镖,我很安全,行了吗?”
看她一副好像站著就可以睡著的模样,他很心疼也很不舍,为什么她不能好好享受眼前的一切,拍戏真的有这么重要?
“古菁,我们必顷谈谈。”组愤怒的说。
“我很累──”
“你每天都很累。”
“我是在拍戏,这可不是那种朝九晚五的工作。”她把眼睛睁大了些。“我们讲好你不能干涉我拍戏的。”
“我不知道会是这种情形。”
“本来就是这种情形。”
如果古菁不顶嘴,如果她肯跟他撒娇一下,那么柯威默绝对会放她进去睡觉,可是她这顽固又任性的态度令他心中烧起一把火,她真以为他治不了她?她真以为他会由她为所欲为?
扣住她的手腕,他将她强往客厅拉,只听到她哇哇叫地喊痛,然后又是咒骂、又是挣扎,但他全都充耳不闻。
“很痛耶!如果手腕上有瘀青,我明天要怎么拍戏?”她怒道。
“你家的事!”
“三更半夜你不睡觉的发什么神经?!”
“我们必须约法三章。”他松开她的手。
“你让我走就可以了。”
“你必须十二点以前回来。”他强硬订下规定。“你有你为人妻子的义务要尽,你忘了吗?就算不愿上我的床,起码你也要让我在正常时间看得到你,这些天来,我们有没有一起同坐在沙发上或是一起在餐桌吃顿饭?”
“我没空。”
“你只是个戏子,可不是事业女强人。”他并不想这么污辱她,可是她的态度叫人恨得牙痒痒的。
古菁的眼神一凛,她走过去就要给柯威默一个耳光,但非但没有打到他,手反而又落入他的控制之中。
“你叫我戏子?!”
“拍戏没有这么重要。”他知道自己失言,但是却没有道歉的意思。
“那什么才重要,上床吗?”
“那是我的权利、你的义务。”
“好!”她气疯了。“我们现在就上床,如果这样能让你有人性一些,那么我损失的只是一层处女膜,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的房问还是我的?”
“古菁,你还是处女?!”他感到意外。
“我不行是处女吗?”
“这五年在演艺圈──”
“到底要不要上床?!”她吼,然后突然哭了出来。“我想睡觉,我真的想睡觉──”
柯威默藏在心底的温柔和感情,这会全都涌了上来,这女人从十八岁开始就占据了他的心,但她却不肯回报他同等的感情,她只想到她自己,现在仍是如此。叹了一声,他收回了手。
“不是要上床吗?”古菁抽噎道:“快一点啊!”
“古菁,你真知道怎么折磨我。”
“是你在整我!”
“等会洗澡时,别在浴缸里摔伤了。”他不再多说,只冷声道。他当然想和她上床,但不是在这种情况,原来她的第一次还没有献给任何男人,有意外、有惊喜,不过他和她绝不会在这时候上床。“你对我而言还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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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已结束了好一会,所有的主管也差不多都离开回家了,田家达晃进柯威默的办公室,本来是想看他归心似箭的表情,没料到看到的却是他坐在皮椅里,双腿搁在桌面上,一脸漠然、忧郁的抽烟模样。
这是个很不快乐的男人,但没道理啊,旭想要的都拥有了啊!
“还不回家?”田家达打破一室的寂静。
“回家干么?”
“抱老婆啊!”
田家达不这么说也罢了,他这一提,柯威默愤怒的睁开了眼睛,收起了双脚,他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像头找不到方向的野豹般,来回踱步。
“威默,别失控啊。”察觉出不对劲,他急忙劝道。
“那就不要和我提到老婆的事──”他警告著好友兼伙伴。
“古菁真给你苦头吃了?”
“田家达……”
“我又不是古菁,不要把气出在我身上。”田家达喊冤的说:“是你自己非要把她弄回身边,那个女人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她不是那种只想一头栽进金山、银山的女人。”
“她曾说过要让我日子难过,我不信,但是家达,她真的做到了。”不怕没有面子的对好友承认,他真的苦极了。
“那不如让她离开。”
“不可能!”
“威默,如果她的心……”
“我绝不认输。”
“你只是在折腾、虐待自己,她可不会心疼哦。”田家达当然站在好友这边。
“我不信她的心肠是金属打的,我们曾一起生活过一年,亦曾是好朋友、好夫妻,我从没有亏待过她,更没有为难过她,但她为什么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呢?”柯威默百思不解。
“你是希望她在床上感恩吧?”他挑眉问。
“家达,我没这么肉欲。”
“那给自己找个心甘情愿的女人嘛。”
“我有老婆,不需要再找。”
“人家说世界上笨女人很多,原来笨男人也不少,痴情的女人满坑满谷,痴情的男人更是可以填满一座海洋,威默,你开了我的眼界。”
柯威默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他狠得下心,那么他该回委内瑞拉,在那里他可以当国王,在他的王国中不会有古菁,他不必受这些鸟气,更不必看到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我要走了,你在这慢慢的折磨自己吧!”田家达不想当出气筒。
“你要去哪里?”柯威默突然问。
“我这个黄金单身汉,夜生活可多彩多姿了。”他扬起一个邪邪的笑。
“你到底是要去哪里?”他冷声再问一次。
“喝花酒。”
“你是说……”
“厂商招待的。”田家达一脸的无奈。“既然你这个已婚男人不方便去,只好由我这个未婚的牺牲了,感谢我吧!”
“我也去。”柯威默忽然冷笑道。
“你也去?!”他吓了一跳。
“怎么,厂商不希望我去吗?”
“是我不希望你去。”田家达正色的说,“从我们一起当兵开始,你就没这习惯,在委内瑞拉五年,你也不曾去过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多少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你都不屑一顾……”
“情况不一样了。”他沉著脸道。
“威默──”
“是你叫我要对自己好一些的,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古菁这个女人,比她美艳、此她可人的女人多得是,我何必受她的气,我要她也尝尝痛苦的滋味……”他咬牙宣布。
“威默,我觉得你是在玩火哦!”他必需让好友知道严重性。
“那就大家一起被烧吧!”柯威默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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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机器出问题,所以古菁今天提早收工,正好也可以回家好好休息,当回家后发现柯威默并不在时,她好好的泡了个玫瑰精油澡、敷脸、保养头发,把自己从头到脚弄得清清夹爽。
本来以为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没想到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可以早点上床时,却怎么也睡不著,于是她去厨房切了盘水果。柯威默的豪华视听设备,她还没好好的享受过,现在正是时候。
拉好了睡袍的衣襟,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一盘水果就放在大腿上,她一边看著HBO,一边吃著水果,像是在自己家里般的自在,难得啊!
可是她的放松、自在在柯威默进门时全消矢无踪,关了电视,拿起水果盘,她没表情的站了起来。
柯威默喝了点酒,但他没有醉,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衣领上亦有唇印,可是他没对任何一个酒家女子上下其手,但即使如此,仍没有人敢“亏”他,因为他一张“肃杀”味极重的脸,叫大家都惦惦的。
田家达没有说错,去那种地方并不会令他得到解脱,反而会觉得更加不堪、烦躁。
而这会……看到清清爽爽、漂漂亮亮,好像刚洗了个好澡的古菁,他忍不住感到一阵心猿意马、春意荡漾,哪怕这会她的表情比寒冬还要冷。
要进厨房得先经过柯威默,她有盘子要放到水槽里,总不能随处放……
结果在经过他身边时,她闻到了浓浓的廉价香水味和酒臭,不必多想她也知道他去了哪里,而这令她感到恶心。男人就是男人,全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例外的。
本以为柯威默不敢烦她,没想到他伸出手扯住了她的手臂,然后一把把她拉了回来,和她正面相视。
“看到我就躲?!”
古菁把脸别开,一副受不了他浑身酒味的厌恶状,这不是在演连续剧,他别想藉酒发酒疯。
“看著我!”他命令。
“你真恶心!”她低吼,但仍不看他。
柯威默不得已捏著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著他,这时她身上的清香全都冲鼻而来,她是如此的干净、甜美,比起刚刚那些酒店里的庸脂俗粉,她像是女神维纳斯,而这女人是他的老婆。
古菁手上的盘子和叉子掉了地,瓷器碎裂的声音并没有吓到两人,她抓住他的手,不准他捏著她的下巴。
“放开!”她也命令。
“除非你不走。”
“我才不和一个刚从酒家回来的男人在这耗时间。”她实在没有力气扯掉他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从酒家回来?”他挑眉问。
“那么是某间高级俱乐部,有差别吗?”瞥到他衣领上的口红印,她一火,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用力拉掉了他的手,转身要走。
但是柯威默却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没准你走。”
“你到底想怎样?那些女人还没有让你满足吗?”古菁眼神很不屑。
“你是处女,你懂什么满足不满足的?”柯威默眼神有点邪恶,他伸出另一只手拨弄著她的发丝,为什么她可以叫人又爱又恨,她为什么有这本事?!
“不准你碰我的头发!”她格开他的手。
“你不准?!”
“别用你摸过别的女人的脏手──”
“古菁,我想碰你哪里就碰你哪里。”
“下流!”
“下流?!”他其实拉不想把场面弄僵,但是古菁这一副自己好像是什么“纯洁圣女”的表情令他非常的不爽,眼神一沉,他把她揣进怀里,低下头瞪视著她。“古菁,你自认比所有女人高级吗?”
“起码我不是酒家女。”
“但酒家女比你有良心、有‘职业道德’,你知道吗?”他驳斥。
“那你去找她们啊!”
“你是我老婆──”
“我听腻了。”
柯威默也说腻了,他是她的丈夫,她的人是他的,身体也是他的,他不要再窝窝囊囊,一向能呼风唤雨的他,为什么要受她的折磨?!
猛地低下头,他粗暴、蛮横的强吻著她,把她的挣扎和扭动当是催情剂,接著他又扯开了她的睡袍衣襟,吻上了她雪白的胸脯。她真的好香,叫人无法控制想要吻遍她全身的冲动,想叫人融入到她的身体里……
“禽兽!”她捶打著他。“柯威默!我要叫救命了,我会把整幢楼的人全吵醒!”
“古菁……”他仍一脸意乱情迷。
“救命,”她扯开喉咙。“失火了!”
给她这一喊,他冷静了不少,抬起头,他把视线由她的胸部转向她的脸。
“我讨厌你,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她叫嚣著。
“以前的我是个白痴。”他的音量不低于她。
“我要离婚并离开这里。”
“等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