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妖娆玲珑的身段整个依偎在薛正棠的身边,就算在薛家两老面前,她一点儿的羞赧神色也没有,非常大方地向薛正棠示爱。
不同于蜜儿脸上兴奋的表情,薛正棠表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与双亲对视,眼里有著不容小觑的气势。
“今天我把蜜儿找来,纯粹是因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公布。”将他身上黏人的八爪章鱼推开,薛正棠的脸色才稍微恢复正常。
呛鼻的香水味不断刺激著薛正棠的嗅觉,若不是碍于双亲的关系,他早就把蜜儿赶出去。
“正棠,你想通了吗?”蜜儿兴奋地说。
蜜儿一直以为薛正棠今天会找她来薛家,是因为他已经接受薛家两老的安排,准备与她结婚。
“我的确是想通了。”
“那你什么时候要陪我去选婚纱?”一听他的回答,蜜儿的心情简直是高兴到快飞上了天。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是会去选婚纱,但不是跟你。”薛正棠无情的泼她冷水。蜜儿脸色瞬间刷白,“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跟你结婚。”
“荒唐。”薛父厉声斥责。他一直以为儿子想通了,没想到他把大家找来是别有目的,根本想解除婚约。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荒唐事发生。
想他薛家也是名门望族,婚姻岂可儿戏,商场上每一个人都知道蜜儿是儿子即将过门的妻子,若任由儿子乱来,说不娶就不娶,教他的老脸要往哪里摆?
“正棠,事情都已经成定局,就算你不想结,也要顾你爸的面子。”薛母甚是为难地看著儿子。
“我不爱蜜儿。”
“这不成问题,婚后你们可以培养感情。”
“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
无论是谁会受到伤害,薛正棠已决定要在今天将所有的问题解决掉,他不能再这么错下去了。
“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不会接受。”薛父对于儿子拒绝娶蜜儿的理由完全无法接受。
“爸,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况氏企业况华生的独生女——况蔼云。”
“胡来!况蔼云在商场上是有名的交际花,像她这样四处招蜂引蝶、勾引男人的女人,婚后绝对会不安于室,我绝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当我们薛家的媳妇,你只能娶蜜儿。”薛父斩钉截铁的说。
“我保证蔼云不会是这样的女人。”
“正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蜜儿泪如雨下、伤心欲绝。“伯父、伯母,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
“蜜儿,别伤心了,伯父跟伯母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没用的,今天无论你们怎么说、怎么做,我的心意已定,我绝对不会娶蜜儿。”薛正棠将凌厉的目光对上蜜儿,“收起你的眼泪,我不吃你这一套。”
“正棠,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怜香惜玉?”薛母语带责备地看著儿子。
“爸妈,请你们眼睛放亮一点,她只是在演戏。”
他原本是想给蜜儿一个台阶下,事到如今,他若不将事实说出来,恐怕难以令父母打消念头。
“正棠,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蜜儿心碎地看著他。
“这是你们替我选出来的媳妇,她这副德行,我还能娶她吗?”薛正棠从牛皮纸袋内拿出一叠照片,摊放在桌上。
那些全是蜜儿糜烂夜生活的照片,她依偎在不同的男人身上磨蹭跳舞,大胆的作风行径,教人实在很难想像平常在薛家两老面前装得贤淑的蜜儿,私底下竟然是一个作风开放的妖娆女郎。
蜜儿一看到那些照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僵愣住。
她没想到薛正棠竟然派人跟踪她,存心要给她难堪,更没想到今天他是有备而来,下定决心要与她解除婚约。
“蜜儿……这……你……”薛母错愕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蜜儿竟然是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她真是错看她了。
薛家两老面面相觎。
蜜儿被人拆穿真面目,更是羞愧得无法言语。
“爸,你还坚持要我娶蜜儿吗?”
“唉,你自己决定就好。”他老了,一双原本锐利炯亮的眼眸被蜜儿蒙骗了,幸亏儿子够机灵,才能挽回一场即将发生的悲剧。
“伯父……”蜜儿不死心地喊。
“住口,你不够资格喊我!若不是正棠够机灵,把你的真面目拆穿,我们薛家若娶了你这种女人,难保正棠不会绿云罩顶,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这种虚伪的女人,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蜜儿想为自己辩解,但是薛父已下逐客令。
“把她给我赶出去,从今天起,不淮她再踏入我们薛家大门一步!”
薛父的厉声下令,让佣人吓得赶紧把蜜儿架出去。
“等等。”薛正棠匆地喊住佣人。
蜜儿羞愧的脸上出现不同的表情,她以为薛正棠回心转意了。
“我警告你,别动蔼云的念头,否则我不会轻易饶过你。”他没忘记先前自个儿的粗心大意,让蜜儿有机可乘,所以这回便对蜜儿警告在先。
没想到薛正棠喊住她是为了警告她,眼见大势已去,飞上枝头的美梦已全然破灭。
蜜儿挫败地走出薛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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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入喉咙,化作相思泪,正是况蔼云此刻的心情写照。
一杯接一杯的酒,她眨都不眨一下的灌入喉咙,苦涩的滋味就如同她复杂的心情一般,紊乱难平。
“蔼云,你把我们大家叫来,就是要陪你喝酒吗?”丁可榆实在看不下去,索性将酒拿开。
整问屋子酒气冲天,难闻死了。
“我的心情好糟,你们陪我喝酒解闷。”她已经有七分醉意,双眼蒙胧的看著几位好友。
她知道她变得不像样,但她心中的苦却又说不出口,只能藉酒消愁。
她不死心的拿回丁可榆手中的酒瓶。
“你究竟是怎么了?”高心筑忧心忡仲地问。
况蔼云这阵子的反常,大家都看在眼里却找不出蛛丝马迹,只能看著她变本加厉地周旋在男人之间。
但是这几天她又突然改变糜烂的夜生活,把自己关在家里足不出户,就连先前玩弄男人的疯狂行径都消失不见。
高心筑原本对况蔼云的改变感到高兴,但是一踏入她家,闻到满屋子的酒气,—看到满屋子的酒瓶,让她再也开心不起来。
她是在折磨自己哪!
究竟是为了什么,让况蔼云变得这么颓丧?
“自从你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是不是有什么事困扰著你?”谢芯翎愁眉不展地看著她。
没有一个人喜欢看到况蔼云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没有,我好得很!”她知道好友们很关心她,但是敦她怎么诉苦呢?
说她被一个男人欺骗了感情?
还是说她爱上一个叫薛正棠的花花公子?
不,这种话教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况蔼云苦笑,继续灌著酒,试著把自己的思想麻痹,这样子,薛正棠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就不会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蔼云,别再喝了。”
“让我喝,我不想清醒。”况蔼云不顾大家的劝阻,继续喝酒。
“为什么不想要清醒?”
“我把你们找来,不是要你们管我,而是要你们陪我喝酒!够朋友的话,就陪我一同喝醉!”她不想有清醒的一刻。
“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不想清醒?是不是有什么事困扰著你,还是你不愿意在清醒的时候想起谁?”杜巧忆目光犀利地注视她脸上的表情。
她的改变,是因为某人吗?
杜巧忆跟其他二人都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况蔼云的嘴巴紧得跟蚌壳似的,无论她们怎么套她的话,她就是不肯说出来。
看著况蔼云不对劲的模样,她们觉得一定有某个男人困扰著她,否则她不会把自己折腾得不像人样。
“不,没有这样的人!”她心虚地别开脸,避开所有人的注视。
但她的逃避,只让大家更加肯定确实有某个男人使她变成这副模样。
“是谁?”丁可榆不死心的追问。
“是我们认识的吗?”高心筑表情凝重。
“我说过,没有这样的人。”况蔼云大声嘶吼,然后再把酒灌入喉咙,一口接一口,速度快到让二芳的三人来不及阻止。
只见况蔼云的眼神渐渐迷蒙散涣,下一秒钟她已经瘫软在沙发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真不像话,竟然把自己搞成这样,她究竟是在想什么?”高心筑捏著鼻子叫道。满屋子酒味,根本不像是人待的地方。
“她这是何苦呢?”杜巧忆无奈地摇头。
“她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痛苦,也不愿意把事情告诉我们。”丁可榆皱眉,走到况蔼云的面前,取走她手中的酒瓶。
“究竟是哪个男人让她变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狠狠修理那男人一顿。
“现在怎么办?她都醉成这副模样。”
“我留下来陪她。”高心筑主动提议。
“有任何状况,随时通知我们。”
“我知道。”
当大家走到门口前,门才刚打开,却看到一张斯文的脸,教大家全都傻住,最先回神的人是丁可榆。
“这位先生你找谁?”丁可榆心怀戒备地看著他。
“我找蔼云。”季呈飒把这几个女人的身世背景全调查得一清二楚,所以薛正棠对于初次见面的她们并不陌生。
“你是谁?”
“我叫薛正棠。”
“你是……救蔼云一命的那个男人,也就是薛氏集团的少东!”杜巧忆吃惊地看著他。
这几天新闻一直刊登著薛氏集团少东取消婚约的消息,再加上他是况蔼云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对这个人有点印象。
“你找蔼云做什么?”高心筑就像在保护心爱的妹妹,小心打量著薛正棠。
“她呢?”薛正棠寻找她的踪影,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眸光。
“你是害她一直闷闷不乐的男人,对吧?”谢芯翎了然于心。在提及况蔼云时,薛正棠流露出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害况蔼云愁眉不展的罪魁祸首!
“这件事说来话长。”薛正棠点头承认。
“我们愿意听。”薛正棠不期然的出现,终于可以把她们这阵子的疑问全数厘清。
“她呢?”薛正棠一心挂念著况蔼云。
“已经醉倒在沙发上。”
“希望你们听完我的话后,能够帮我的忙。”他心疼她糟蹋自己的身体,薛正棠快步走入室内。
一看到沙发上的况蔼云,他心疼地抚著她焦虑不安的睡脸,就算喝得醉醺醺,脸上始终是痛苦的表情。
想必现在的她,一定是痛苦不堪吧!
几个女人看到他柔情的举动,大概已猜出十之八九,这男人真的是困扰著况蔼云的主因。
“先把你们之间的事说出来,我们几个再考虑要不要帮你的忙?”
薛正棠点头,开始说起他跟况蔼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