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况蔼云驾着车子到山上把丁可榆载回来时,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五指印看来格外吓人,就算已经过了几个小时,未消退的红肿仍可看出刘腾庆当时有多生气。
「哼!不自量力的男人。」
「你这次怎么这么快就玩完了?」谢芯翎开口问道。这一个男人竟然才一个月的时间就被判出局,未免太快了点。
「才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向我求婚,真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丁可榆冷哼。
她最厌恶婚姻,刘腾庆却不知死活地坏了她的大忌,原本她还想继续玩弄他下去,但是他的自以为是,让她决定撕破脸。
「刘腾庆向你求婚?」没想到有这么白目的男人,还是应该说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喜欢女人为他们着迷的模样。
「他笨拙的以为我的温柔体贴是因他而改变,所以向我求婚,殊不知他的所作所为只会让我更加鄙视他。」将男人玩弄于股掌,是她们五个好朋友的宗旨,她们从来不曾为哪个男人心动过。
男人只是她们生活中的调剂品,闲来无聊打发时间的东西,谁会为这样的东西放感情?
「那只可怜虫输得一败涂地,难怪他下手会这么重。」况蔼云可以想像丁可榆当时的反唇相稽,一定将刘腾庆气炸,所以他才会出手那么狠重。
「别谈他了,听说巧忆跟心筑明天回来台湾?」手里拿着酒杯,黑色的液体在丁可榆右手的摇晃下,形成涟漪。
酒杯里流动的液体,永远不可能反应出她的心境,因为她的心永远是死寂、静默,激不起任何的情绪。
「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她们两个,那两个大忙人总算肯回台湾了。」况蔼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她们两个明明不缺钱,却把自己折腾得像是机器人似的,从不给自己足够的休息时间。」谢芯翎语气充满斥责,但隐约可听出她对朋友的关心。
自从杜巧忆在高心筑的带领之下,成为名扬国际的巨星后,两人便常常缺席她们的聚会,这一点令大家非常不满。
「这次回来,她们应该有时间跟我们聚一聚。」
玻璃窗外的男女,各自找到自己的舞伴,动感的摩擦着彼此的身体。又是一对对yinhui的男女,丁可榆讥笑的看着这一幕。
「就算没有,我也要她们排出来时间。」
「不过,我听心筑说,她这次回台湾,有一个重要的Case要谈。」况蔼云慵懒地吐出一口云雾,空气中顿时充斥烟味。
「我也听说了,她打算让巧忆跟Caesar那位超级巨星合作。」谈及Caesar时,谢芯翎与况蔼云交换了一记眼神。
对外界永远保持封闭态度的丁可榆,并没注意到两位好友交换眼神的情形。
「Caesar?他是谁?」
虽然有两位好友是演艺圈人,但是丁可榆对演艺圈从来就不感兴趣,所以她当然不知道Caesar那位超级巨星如日中天的气势。
谢芯翎早料到丁可榆的反应,「只有你不晓得Caesar是顶顶大名的国际巨星,百年难得一见演、唱、写俱佳的艺人。」
「他天生就是当艺人的命,只要是他主演的戏、唱的歌、写的词,无不造成盛况空前的轰动,他的名声响彻云霄,也只有你这井底之蛙才会不知道。」况蔼云撇嘴冷笑。
丁可榆不置可否地道:「人再红也只是一时而已。」
「你错了,那位Caesar不是普通的艺人,他独一无二的冷傲气质,造就他在演艺圈超然不败的地位。」
「你们把他美化了,我不信有人会这般完美。」在她眼中,男人都是一样无耻,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依我跟芯翎对男人的观点,你看过我们称赞哪一个男人过?」男人只不过是她们手中的玩物,所以能被她们看上的男人是微乎其微。
丁可榆冷笑,「是没有。」
「怎样,想不想瞧瞧Caesar的模样?」
「我没兴趣去招惹一个红透半边天的大牌艺人。」丁可榆冷冷的说。
「就算他是极品?」谢芯翎挑眉。
「跟我无关。」
「啧啧啧,瞧你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要是你知道Caesar曾经跟你有切身之关,不知有何感想?」况蔼云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切身之关?」丁可榆被况蔼云的话激起好奇心。
「我记得当初的高名扬是一个活泼、充满阳光朝气的男人,但是现在却变成冷傲狂妄无情的男人,你说,这改变是因为谁的关系?」
丁可榆乍听到高名扬这三个字时,心里产生片刻的波动,但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她将恍惚的心思隐藏得不着痕迹。
「你们绕了一大圈,无非是想告诉我Caesar就是高名扬。」她冷漠地说。
「聪明。」谢芯翎气定神闲的看着她脸上冷冷的表情,「会不会因为你的关系,高名扬才会变成这样?」
打从她们知道Caesar就是高名扬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对这件事产生极度的怀疑,一个人的转变会这么大,一定是受到什么打击。
依她们旁敲侧击打听到的消息,据说高名扬的转变是从高中时期开始的,刚好符合丁可榆认识他的那一段时间。
所以她们才会大胆的猜测,高名扬的改变是因为丁可榆。
只不过这个猜测,并未有适当的时机证实。
况蔼云跟谢芯翎都是坏心眼的女人,她们都很想看看当高名扬看到丁可榆时,脸上的表情是否仍是那样的冷傲,还是会有所不同?
「我的魅力没大到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很难说喔!少男的初恋,总是最容易受到伤害。」
「要是他一直耿耿于怀你当初对他造成的伤害,使得他一直活在愤世嫉俗的枷锁里,我看你要怎么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丁可榆不悦地撇嘴,「男人受伤是他们自作自受,我根本不需要对谁负责或者弥补。」
这两人不知在玩什么把戏,这种好笑的话,她们竟然说得出口?
从她们游戏人间到现在,不知有多少个男人被她们伤害过,难不成要她一一地去抚平他们受创的心灵?
这根本是笑话嘛!
丁可榆冷艳的脸上出现不苟同的神情。
「我们是在想你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证明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可以再次轻易的将Caesar玩弄于手掌心?」
「我不吃回头草。」丁可榆拒绝两人的「好意」。
「Caesar绝对不是回头草,以前的他是一个开朗而且样样出色的少男,现在的他冷傲无情,这两种迥异的个性,难道你不会觉得刺激,想再玩玩吗?」
「变态。」丁可榆无情的泼她们冷水,「我不喜欢玩这种游戏,一个曾经被我抛弃过的男人,没什么好玩的。」
丁可榆傲然地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