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柔柔决定和她的前夫再婚,虽然大家都告诉她不需要再穿一次婚纱、不需要再宴一次客,可是将这次再婚视为最后一次的倪柔柔,还是坚持要再披一次白纱,而且找了倪暖暖陪她挑礼服。
倪暖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但是她又不好泼姐姐冷水,毕竟这是喜事,即使两次婚姻都是同一个男人。
“暖暖,你看这件银色的礼服,如果是由你来穿的话,一定比我更加出色!”倪柔柔兴奋的喊,对手上的礼服爱不释手。
“倪柔柔,新娘是你!”倪暖暖没好气的说。
“你还是可以试穿一下。”
“我不觉得好看。”她故意唱反调。
“很好看的!”倪柔柔极力游说,“又耀眼又脱俗,可以衬出你甜美气质。”
“我不想试。”
“暖暖,为了我──”
“你很无聊耶!”
“拜托!”倪柔柔把她妹妹推进了试衣间,然后把自己手上的银色礼服交到她的手上。“试一下不会少块肉,让我瞧瞧!”
心不甘情不愿的倪暖暖只好脱下自己身上的T恤、牛仔裤,换上这件真的是抢眼的银色礼服,它武样不但大方简单且显得高雅,等她穿著它面对镜子时,她才发现她真的好美、好亮丽。
倪柔柔拉开试衣间的布幔,当她看到妹妹的模样时,她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她当时的感受。
“暖暖……”
“你满意了吗?”
“如果余烈看到……”
“倪柔柔!”倪暖暖突然暴怒的喝道:“你提他做什么?我跟你讲过了N次我们分手了,你没听进耳朵里吗?”
“暖暖,很可惜耶!”
“一点也不可惜。”说完她拉上布幔,快手快脚的脱去礼服,然后换回自己原本穿的衣物,莫名的,她突然恨透了这些所谓的婚纱礼服,也不高兴姐姐要再婚。
倪柔柔站在试衣间外叹气。好事总是多磨,明明是一对璧人,现在却弄到像是仇人。
一会倪暖暖走出试衣间,她的脸很臭,一副不想再和她姐姐多说一句的表情。
“暖暖,爱恨通常仅有一线之隔。”
“不要跟我说大道理!”
“我一直认为问题是在你。”
“倪柔柔……”倪暖暖警告的说:“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我连你的婚礼都不会去参加。”
“低一下头不会死人的。”
“你要我向余烈低头?!”
“如果你爱他。”
“但我不爱他!”
“如果你不爱他,你的反应就不会这么的激烈。”倪柔柔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今天我为什么可以和你姐夫复合,一来是因为他肯低头、愿意改掉自己的花心习惯,二来……因为我还爱他。”
“你的心软,我的心可不软!”
“好!你悍、你厉害、你高傲,你以为你可以永远吃定余烈,但这样你真的会快乐、真的会得到幸福吗?”倪柔柔沉重道:“不是每一对分了手情侣或夫妻都可以像我和你姐夫这么的幸运,有人分了之后就是永远的分了。”
“那就永远分了啊!”
“暖暖,那痛苦……”
“我不知道你是想告诉我什么,但是我都不在乎!”在目睹余烈和姚翎出双入对后,倪暖暖现在什么部排斥听,“倪柔柔,你只要保证你自己幸福、快乐就好,至于我……”我很满意目前的一切。”
“你满意?!鬼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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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姐姐居然发了帖子给余烈,所以当她在喜宴上看到他出现时,她差一点被自己的礼服绊倒。
幸好喜宴是采自助式的,所以即使她消失,相信也不会有人注意,拿好自己的银色小包包,她决定借上洗手间这个理由闪人,她无法再和余烈有任何的接触,她真的会受不了。
但是余烈似乎知道她的企图,他在收礼处,拦住她的去路。
“这可是你姐姐的婚礼。”他揶揄她。
“又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我已经从头参与到尾,所以这次,有没有待到最后不重要。”她也有她的说法。
“这么不想看到我?!”
“别自抬身价,你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那么留下来!”余烈冷冷的说。
“姚翎呢?没跟你一起来?”
“那个高中老师呢?在哪里?”
“余烈,你是来参加我姐姐的婚礼,还是来看我的新男友?”她逮到机会消遣他。“温仲奇很忙,他今天刚好和学生有约,因为他是个学生至上的好老师,所以婚礼他无法来。”
“还真是一个好老师。”余烈微讽道。
“姚翎呢?”她“礼尚往来”的问。
“她去巴黎了。”
“你怎么不跟去呢?”倪暖暖讽刺他。
“她是去挑衣服,我跟去没意思,她也知道我忙,所以她找了朋友一起去。”余烈是在赞姚翎识大体。
“反正只要你肯付帐就好!”倪暖暖的笑容充满恶意。
“我当然乐于付,只要她买得开心。”
曾经她也听过相同的话,也是从余烈口中说出的,因为他忙,所以他给了她一张他的副卡,随便她刷,但是她并没有刷过多少,一来她不是那种挥金如土的女人,二来她不要给他败金女的印象,在她向他提出分手时,她就把卡还他了,这会显然有人用他的副卡用到很爽的地步。
“余烈,你不必向我炫耀你的财产。”
“我没有在炫耀,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
是啊!他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怕会伤了她的心。倪暖暖摇摇头,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她无话可说。
“就这样?”他拉住她的手臂。
“余烈,我们别再互相伤害了,你有姚翎,我有温仲奇,大家没有什么好再纠缠不清的,所以你好好的吃你的喜酒,我还有事。”她决定维持最佳的风度。
“你有没有叫那个高中老师扮牛郎?”余烈却没有放开她,显然的他还有话要说。
“我不必回答你。”
“黑道大哥呢?”
“你很莫名其妙耶!”
“家庭主夫呢?”
“都与你无关!”她甩掉了他的手。“余烈,你到底在意什么?!就算我叫他扮一条狗,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一点点关联也没有!”
“倪暖暖,你想过自己扮应召女郎?”他突然的问,很显然他被她伤得很重,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些走不出来。“一定很新鲜。”
“余烈,你什么意思?!”她气急败坏的质问。
“大姐头呢?”他又说。
“我神经啊!”
“贤妻良母呢?”
“我就是我!”倪暖暖吼著他。“你不必在这边找我麻烦,当初没人逼你。”
“我不说当初,我只说现在,不知道一个保守、忠厚的高中老师可以演到什么地步,他会接受你的想法?他受得了你的每日一变吗?暖暖,你可不要挑错对象!”余烈替她“烦恼”的说。
“温仲奇虽然保守,但是他爱我,只要是我提出来的,他都愿意做!”明知这谎撒得不高明,但她又能如何呢?
“那么我可不可以跟他传授一下我的心得?”余烈带著醋意的说:“让他少犯点错!”
“余烈,你什么都不必做,我们已经画清界限了,我不知道我姐姐会发喜帖给你,抱歉。”
“我想你姐姐有她的用意。”
“好!就算有,那也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用意。”
“和你没有关系?”
“难道你以为是我……”倪暖暖气得要冒烟。“我根本没有打算再见到你!”
“暖暖,你真的是铁石心肠。”余烈有感而发的喟道。
“你也变心变得很快。”
“如果不是你盲目、冷酷、自以为是……”
“余烈,君子分手不出恶言,既然我不会小人到在你背后说你的不是,那么我想你也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指责我。”
“所以你可能会嫁给那个高中老师?”
“很有可能。”她负气道。
“那么我也很可能会娶一个模特儿。”
“恭喜你!”
倪暖暖吼完,便扭头走人,而余烈也没有再进喜宴会场,他哪还有胃口。
倪柔柔一直不著痕迹的注意这两个人,当她看到最后的结果,她无奈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帝,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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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余烈这一刺激,倪暖暖真的是很努力、很用心的和温仲奇交往,甚至当他提议只要学校一放学,他就到羊肉炉店来帮忙,她也答应了。这个男人这么的热诚、善良,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但是她闷极了。
果然,温仲奇如他自己所说的是一杯白开水,但是他比白开水还白开水的,倪暖暖绝不相信自己有本事可以忍受他一辈子。
看到他那么热心、那么真诚的招待客人,又勤快的收拾客人离去后杯盘狼藉的桌面,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个难看的表情,连她也不得不自叹不如。
可是她看不下去了。
走到温仲奇的身边,她一把抢走他手中的抹布。“温仲奇,我们去吃牛排。”
“暖暖……”他一脸吃惊状。“这里有羊肉炉。”
“我都看腻了,更说吃腻!”
“但是……”他犹豫。
“如果你不想吃牛排,我们去看电影。”她又提议。
“但现店里在营业。”
“又不是没人在,有服务生,我们消失个两、三钟头不会倒店的!”倪暖暖的表情愈来愈不耐。“去不去看?”
“不太好吧!”温仲奇面有难色。
“你……”她气得想骂人。
“这是坏的示范。”
“我是老板。”
“所以要做好榜样。”
“但现在我想看电影、吃牛排。”她有些赌气的使著性子。“我非要这么做!”
“暖暖,你是在开玩笑的吧?”温仲奇微笑的说,不相信她会这么情绪化。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你不是这种没有责任感的女人。”温仲奇也知道她们四个女人要平分这四家店的种润。“她们都拼命在做,你怎么可以跷班?”
“只是看场电影,我需要喘口气。”
“你觉得不舒服吗?”他关心的问。
“我只是想出去一下。”
“那你去走走,快一点回来哦!”
“温仲奇,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
他摇摇头,有点抓不到头绪的模样,他真的不知道她的重点是什么。
倪暖暖想仰天长啸,上天居然让她碰到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这么憨直、纯洁、完美,但是……但是她消受不起,她不要这种“童子军”,她要一个懂她、能治她的男人。
“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倪暖暖不放弃和他玩文字游戏。
“要不要我陪?”他马上说。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
“那也好。”他由著她,随即转身去收拾几桌服务生还来不及收拾的桌面。
倪暖暖是用跑的跑出了羊肉炉店,她不知道如果她未来的伴侣真是温仲奇时,她会不会干脆一死了之,如果有哪一种自杀的方式不会痛苦、不必受折磨,那她会试。
见她一头就冲进店内来,曾向阳吓了一大跳。“暖暖,发生了什么事?”
“向阳,杀了我!”倪暖暖命令她。
“你疯了吗?”
“我快被温仲奇逼疯了。”
“他人很好啊!你还挑什么?”
“他是圣人,但我不是圣女。”
“暖暖……”曾向阳摇摇头,一副不想理她的表情。“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我快窒息了。”倪暖暖向好友求救。
“像余烈那样的男人你不要,像温仲奇这样的男人你也有话说,暖暖,你真的该好好的检讨一下自己,如果可以由你自己去订做,我看你干脆订做一个男人好了。”曾向阳.数落她。
“这时候你居然还教训我?!”她快哭出来了。
“是你自己太会挑三拣四。”
“温仲奇可以把一个活活的人闷死。”他给人的压迫感和那种难以形容的压力,真的会把人逼疯。
“他很好!”曾向阳说了句公道话。
“他是全世界最无趣的男人。”
“那改造他啊!”曾向阳嘲讽道:“拿出以前你对余烈的那一套,要他扮演牛郎、大哥、神父、牧师,随便你啊!反正你的点子特多。”
“向阳……”倪暖暖露出委屈的表情。
“你真的该静下来好好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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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特别的事,不然余烈和姚翎还是一个星期见一次面,但和倪暖暖不同的是,他不会和姚翎上床,不是姚翎不愿意,她一直都在明示,可是余烈就是不想,就是没有那种欲望。
以前和倪暖暖在一起时,一个星期见一次面,但他非常自在、享受,他可以完全的放松,那感觉是舒服、爽快、一种夫复何求的满足,可是现在……
姚翎无法给他那些感觉,他们在一起时一通常是吃顿饭、看场电影,他甚至拒绝上她家,也不肯让她来家里,这……说得过去吗?
一开始姚翎还可以甘之如饴,但是久而久之,她愈来愈不能忍受这状况,她既没有在他的面前扮圣女或是假装清高,她很愿意甚至表态和他上床,为什么他一直不愿行动?
今天他们照例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然后余烈又提要看电影,而姚翎也捺不住的再度询问,“余烈,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
“你想谈什么?”他轻啜著咖啡。
“为什么我们不上床?”她直截了当的问。
“姚翎……”
“我不会拒绝你的!”
余烈知道她不会拒绝,可是他……他不想啊!
“你有什么问题吗?”姚翎又大胆的开门见山问:“你可以说出来。”
“我没有问题!”余烈淡漠一句。
“那么是你对我毫无性趣。”
“姚翎,我们还没有进展到那个地步。”余烈解释。
“余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不会因为和你上了床就逼你要对我负责,我没有那么低贱。”姚翎表明。
余烈只是耸肩。
“我的身材不好吗?”她“伤心”的问。
“你是模特儿,你的身材不可能不好!”
“那因为我不是倪暖暖对不?!”姚翎不再旁敲侧击,她直接切入重点。
“你提她做什么?”余烈不悦。
“因为你不曾忘记过她。”
“我和她已经……”余烈换了个坐姿,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姚翎,不要再把她扯进来,这对我们之间没有一点帮助。”
“如果她对你而言已什么都不是,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她倾身向前,故意让他看到她的乳沟。“余烈,我不是条死鱼。”
“姚翎……”他闻言失笑。
“我可以取悦你!”她保证。
“我相信。”
“那你要和我上床了吗?”她带著希望的问。
“不!”他很认真的摇著头,“姚翎,我们一步一步的来,好吗?”
“你是在为谁守身啊?”
“时候未到。”
“不要把我当笨蛋,余烈,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唬过去的小女生,你心里想的、念的,始终是倪暖暖,她一直在你的心中,不曾消失过。”姚翎、沮丧的说。
“没这回事!”他否认。
“你在自欺欺人。”
“如果你不想看电影,那我早点送你回家,我晚上还得再去一趟公司。”余烈给彼此找了个台阶下。“下星期我再找点新鲜的事来做。”
“什么新鲜事?”
“你会想看画展吗?”他问。
“不会!”她诚实的答道。
“那么花展呢?”
“我对花一向没有特别好感。”
“那珠宝展呢?”
“你会买给我吗?”她一脸期待的表情。
“姚翎,我对拜金女也一向没有好感,当然女人都是喜欢珠宝的,可是我们还没有到那个程度,我不会买珠宝给你,我不是凯子,如果你是想从我身上捞钱,那不好意思,没有那么容易。”余烈微笑但尖锐的说。
“我想和你有进一步的关系,是你不愿意的!”她叫著。
“走吧!”他招来服务生买单。“我送你去购物中心,你好好的逛逛、买些你想要的东西。”
“那你呢?”
“我提早回公司。”
“余烈……”她一脸的无趣。“你太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