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宫紧急会议中心
翌日清晨九时许,所有法国政府的高级官员皆神情凝重的齐聚在罗浮宫西南角的水滨宫殿中。主持该项紧急会议的是法国的警政署长,在座列席的则是此次“所罗皇”钻遗失的紧急特勤小组,每个人的脸色都臭得可以熏蚊子了,可见此事在法国朝野造成极大的震撼。
“裴小钗,这节骨眼你还有时间打瞌睡,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署长?”警政署长皮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肥嫩的双下巴跟菜市场猪肉摊上挂着的肥肠没两样。
两眼惺忪的裴小钗勉强的撑开眼皮,有些吃力的站起来,差点还绊倒殿下的椅子。她打了个呵欠说道:“昨晚蕾蕾家三缺一,一时找不到人,所以我就去凑一脚,谁晓得玩着玩着天就亮了,要是知道他们打牌跟织毛衣一样慢,我不如陪大伯你去找莺姨还比较有趣,你要怪就怪你女儿,又不是我自己不想睡觉的。”
小钗无意间将署长的家丑公诸于世,引起在座一些高级官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时用“看清你真面目”的眼神睨向皮耶,使得他如坐针毯,从两耳根红到整个脖子。
“裴小钗!我现在是署长,不是你大伯,你身为罗浮宫警卫队的副队长,不知好好检讨这回,所罗皇’遗失的责任,还强词夺理,别以为你是我侄子,我就会纵容你,今天你要是不好好提出一个找回宝石的方案,我一样会办你,绝不循私。”皮耶两撇仁丹胡受两股气流喷冲的影响,维持着倒竖不坠,可见他对于眼前这位“交戚”有多头痛了。
斐小钗有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皮耶的亲侄女,站在自家人不打自家人的立场上,他竟然公事公办到几,近冷血的地步。虽说她只有四分之一法国人的血统,但毕竟还是一家亲,而且她老爸好歹也是警察厅的厅长,再怎么说他也要给她一个面子。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给她难堪,就算她修养再好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况且她是个女孩子,能爬到这地位也是她自己苦拼出来的,又不是靠裙带关系,他凭什么拿她开刀!要不是昨天晚上被他宝贝女儿缠上,她今天会这么没有精神?
“好!署长大人,当着所有行政官员的面前,我扛起这个责任总行丁吧?真衰!什么时候不好偷,偏偏在我值班的时候才偷,我裴小钗绝不怨天尤人,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她硬着头皮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人要脸、树要皮,凭她一个女孩子能爬到这种地位,她就不信抓不到这芝麻小贼。
“你又想干嘛?”皮耶两手撑在桌面上,心脏扑通扑通的猛跳着,不晓得她又有什么鬼灵精怪的歪主意。
“我要一个助理!”小钗不慌不忙的说出这一个小小的请求,让皮耶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她只是要个助理,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不要什么小组,只需要一个伙伴就够了。”
“行!我立刻替你安排一个人。”皮耶看她闪烁着自信的眸子,也干脆的答应她的请求,他明白只要是小钗接下的案子绝对能如期破案,这也是她“神探警娃”封号的由来。
“署长,这样好吗?总统府方面你该如何交代?而且光凭副队长和一个助理就想破这大案子,恐怕是难以让媒体和大众信眼。”
坐在小钗对面的是向来有“冷傲孤竹”之称的法国保安局秘书长梅仁杏女士,她和小钗一样是法国警界的亚裔侨民,但因行事乖戾、性格孤僻,所以到了现在仍未嫁出去。况且近几年来所有风头全被小钗抢尽,也因此她和小钗一直处得不好,说难听点简直就是死对头,恨不得对方能出个纰漏好大快人心。
“这样也对,小钗,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你还是别太早说大话,这不是普通的偷窃刑案,搞不好是二个跨国的犯罪组织,你确定人手这样就足够吗?”经梅仁杏一提醒,皮耶也觉得这事并不能当成一般普通的小案子来处理。虽然小钗在各方面的条件都足以让人委以重任,但再怎么说,她的年纪还是太轻,很多事情在判断上还是有她的盲点,因此仔细斟酌是有必要的。
“梅秘书长说得没错,你这几年的办案经验可能无法和这种高智慧的犯罪集团斗智,从现场红外线光网及密码电砖都被无声无息破解看来,他们的体力与智力皆属一流高手型的人物。我不是在泼你冷水,要是你无法限期破案,到时我也救不了你,你自己要考虑清楚。”皮耶是怕小钗破不了案会连累到他升官发财,加上梅仁杏的分析,因此他不得不提出建言。
小钗早料到梅仁杏这个死没人性的老处女一定会挖她的墙角, 自从她以第一名的优越成绩毕业,在法国的警界脱颖而出后,梅仁杏就三番两次找她的碴,也不知道是嫉妒她的美貌还是过人的智慧。总之,一个善妒的女人是不会任由任何一个抢她风采的同性在她面前炫耀,一定非想尽方法拔光那些傲人的彩羽不可。
“署长,你放心好了,只要你答应让这个助理全程听我指挥,我一定能在限期的三个月内破案,否则我自动请辞谢罪,这个承诺够分量了吧?”小钗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引起下面与会人士的议论纷纷。
什么样的助理可以让小钗如此器重?连皮耶也纳闷不已,他翘起一边的眉毛,狐疑的看着小钗,心头像铺了一团蜘蛛网,这丫头究竟在打谁的主意?
“那你说说看,要谁当你的助理?”皮耶先来个投石问路,万一这个人不是警界的人,那岂不让人看笑话?
“就是她!”小钗一根手指像支箭般的指向梅仁杏,这个突如其来的举止,倒教在场的人士一片哗然。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的身分地位岂能贬低到当你的助理,这成何体统,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梅仁杏老神在在,她托了托三角镜框,串串的珠链随着她的不屑左右晃摆,瘦削的面孔更让人觉得她有如刻薄的晚娘,这样的人,裴小钗怎么会选她当助理?
“小钗,你认真点行不行?兹事体大,你不要给我随便开玩笑。”皮耶有种被戏弄的难堪,她难道不晓得要这样一个女人去出生入死像蓝波一样搏命,是一件不人道的事吗?何况她当内勤当惯了,真要她重披战袍,不是存心要她嗝屁,提早到天堂报到。
“那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到时候市长怪罪下来,撤我职还算事小,要是拔掉你身上那枚徽章,我看你退休金也要泡汤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先说好,你届时不要全把责任赖在我头上,我不背黑锅的。”小钗脸不红气不喘,说得煞有其事。就算她没办法破案,但只要能整整那老找她麻烦的老女人她也甘愿,她们的恩怨就在这次世界级的大案件中做个了结算了。
“这个嘛……”皮耶头皮又发麻了,怎么这种事偏偏被他碰着,一边是自己的亲侄女,一边是老情妇的妹妹,他实在难以做抉择。“这样好了,小钗,你先自己调查看看是何人所为,我再请梅小姐配合你查案,这样比较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你看如何?”
“就是嘛!分明就是要藉由我的智慧来达到帮你破案的目的,省省吧!有本事先查出是何人所为,那本小姐就死心塌地的供你使唤。不要连半点本事都没有就想使唤人,年纪轻轻就这么器张,小心升不了大、当不了神,摔得连狗都不如。”梅仁促进就不相信她有这个本事能查出是谁干的,这种几近天衣无缝的犯罪手法千年罕见,她想找出线索,无疑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话。
“好!这可是你说的, 只要我查出歹徒是谁,你就心甘情愿供我差遣。哼!我裴小钗就算不吃不睡也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让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小钗终于找到报仇的机会了,可是说归说,真要做起来还真有点麻烦。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裴大副队长,我希望我能够有这个荣幸为你效命的。”梅仁杏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她能发现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在现场专业的监识人员用科学仪器搜寻下,仍然没有找出任何可靠的证据,光凭这一点,梅仁杏实在不相信她能有什么通天本领找出做案的人。
就在皮耶准备宣布散会之时,门外突然有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颗钮扣状的圆形物品,气喘吁吁的大声说道:“报……报告署长,有……有重大发现。”
“什么事快说!”皮耶有感事情将有重大突破。
“刚才监识组的一名专员在案发现场一处窗下的小角落发现了一颗有特殊记号的钮扣,副署长叫我赶快拿来给署长看,说不定可以对案情有所帮助。”那名男子立即将证物呈上。
皮耶戴起老花眼镜,仔细看着那颗有助他升官的幸运宝贝;端详了许久,他像是忆起什么似的突然站了起来,连眼镜摔在地上也不自觉。
“怎么了,署长?你发现什么了吗?”梅仁杏当然比别人紧张,要是皮耶真的知道此钮扣的主人是准,那岂不当众宣告她就要被裴小钗当作跟班的一样糟蹋,那不就是拿石头砸自己的头,还砸到头破血流为止吗?
“这……这是高加索山附近的一个皇族的家徽,听说他们跟俄罗斯的彼得大帝那……脉的血统有关连,而且这个小王国有西伯利亚四分之三的矿物开产权,全年的总收入几乎比俄罗斯的国库税收十年总数还多,富可敌国,目前还跨行从事娱乐、军火贩售、以及欧洲共同市场的期货买卖,这可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恐怕草率行事会得罪到俄罗斯,造成法俄关系的恶化,我看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不能有半点差池。”
看皮耶说话还发着抖,小钗心里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两条腿一张嘴的人类,又不是叫他去跟侏罗纪的恐龙单挑,瞧他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安啦!交给我就是了,如果真确定是他们所为,我一定会不负众人的期望,就算他是什么皇族,也要以全世界的舆论一起来制裁他,这世界岂容这种人恣意妄为。”小钗说得头头是道,其实她的用意只不过是想抓住梅仁杏不放,这些夸大的说辞,也不晓得能不能兑现,反正能先整整那个老处女她也甘愿。
哼!说得跟唱的一样容易。梅仁杏可清楚得很,为了要公报私仇,裴小钗硬着头皮也要接下这个任务,其用意大伙心里可明白得很。
“那我倒要请教你,说了这么多义愤填膺、感人肺腑的话,总该有个象征性的可行方案吧!空口说白话我也会说,但要是做不到,那跟废话不也没有两样。”梅仁杏也将了她一军,她要小钗明日,姜还是老的辣,照子还是得放亮一点。
“你这只会坐在冷气房里摸鱼混吃等死的米虫,有本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出去抓犯人,别只会在这摇旗,呐喊,要让我对你心服口服,就别推三阻四,有魄力一点。”
“你……骂谁是米虫啊!我……我在警界服务几年了,要让你这样羞辱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梅仁杏按捺不住胸中一团熊熊的火焰,正想大动干戈之时,狠狠的一记拍桌声,让一切的战火消弭于无形。
“够了!”皮耶两眼火冒金星的看向,二人,有股想吞下她们的冲动,这场紧急会议到头来变成两个女人勾心斗角的竞技场,这还像话吗? “我现在正式指派你们两人成立一个‘天衣擒郎专案’,三天后正式起程前往高加索山卡宝塔西王国去侦查此案,要是三个月内不能完成任务,两人就一同去卖热狗吧!”
“署……署长,这是什么意思啊?”梅仁杏大感不妙,有点结巴的问道。
“笨喔!就是要你回家吃自己啦!”小钗幸灾乐乙祸的敲着边鼓。
“你也是,还笑别人,要是想要保住饭碗的话,两人就给我相亲相爱一点,散会!”皮耶明白自己再待下去血压又要升高了,趁学承受得起时赶快闪,要不然气死自己是便宜了那两人。
相亲相爱?哼!想得美哟!两人在心里同时对着对面的那个眼中钉嗤之以鼻。所以这极有可能是那三位王子之一所留下的,你们可以往这方面去追查。”皮耶丢下话后随即离去,留下一脸疑惑的裴小钗与梅仁杏。
王子!?高高在上的王子会干出这种勾当,有没有搞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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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加索山 卡宝塔西王国
“轻……轻一点不会啊!笨肥婆!”天杰一手挥开一名黑女佣,吃力的将身体给撑了起来。
“宝贝呀!伤还没好吗?”武仙襄缓缓的从金色楼梯拾级而下,雍容华贵的气质配上保养得体的肌肤,看来用钱买回青春对她而言,应该是最佳的驻颜方式。
天杰穿起衣服,看着母亲那要塌不塌的鼻梁,觉得不说她两句还怪难受的。
“你那鼻子再这样胡搞瞎整下去,迟早会比麦克杰克逊的鼻子还早崩坍。”
“儿啊!你这样说你娘的啊!这可是花了我二十万美金去做的,你少触我霉头。”武仙襄揉揉歪了一边的鼻骨,还真怕被天杰给料中。
“都六十岁了,还这样老不正经,难怪没有男人愿意陪你厮守到老……哎哟!”说教说到一半,天杰莫名的哀号了起来。
“是不是上回的腰痛毛病又犯了,早叫你别去偷那什么所什么皇的,要查那身世做什么?现在害得自己去闪到腰。我真不明白,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也不赶快娶个老婆好让我抱孙子,整天就是为了要查身世之谜。你看,过了半个月,你那小仙姑也还没从那颗钻戒上找到一丝的线索,我说儿啊!你怎么可以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是你亲娘?要不是生了你们兄弟三人,我妊娠纹会多到连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你扪心自问一下,这样做不怕伤了娘的心吗?”武仙襄哭是哭得很大声,可惜不争气的眼泪却是半滴也没有掉下来。
天杰早将棉花准备好,他还会不了解自己母亲的劣根性吗?虽说天杰、天纣、天幽三人都是武仙襄所生,但是三人的老爸都不是同一个。只有天杰这种追根究底的个性才会汲汲探索真相,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有着蛛网般的谜团困着他。奇怪的是这庞大的王国,竟没有任何家谱可追溯,幸好他们的一位小姑姑是个吉普赛的法师,在她水晶球内的魔力下,将可以揭开武家宗藩前世今生的所有疑云。
“你放心好了,就算你真不是我娘,我也会念在以往的恩情上继续叫你一声娘的,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演得又那么差。”天杰摆摆手,不想再听他老娘哭诉下去,他起身告诉一旁的黑佣阿噜咕说:“去帮我贴个告示,看有没有比较厉害的按摩师,帮我找一个回来吧!”
“顺便把‘芳草帖’也发一发吧!”武仙襄顺着天杰的语气顺理成章的接着说,仿佛稀松平常得如同家常便饭。
“咦?”天杰睁大星眸看向她,专注且认真。
“咦什么咦,我有说错吗?你这回别再给我用什么昔名其妙的理由溜掉,前两年不是拉肚子就是长针眼,我看你今年还有什么藉口!你要是有点良知的话,今年就赶快找个人为娘我分担责任。唉!真不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生了三个怪儿子,就没有一个贴我心的,一个冷漠、一个好赌、一个又凶地像流氓一样,要再不找个精明一点的媳妇来帮我撑这个家,哪天我两腿一伸,这个国家不被你们搞垮才怪。”武仙襄又嘀嘀咕咕念个不休。
天杰就是受不了她这张永不休息的广播电台嘴,才会怀疑自己的身世,像他这样懒得说话的人,为何会有这样的老娘,教他不起疑心也难。
“我腰酸背痛,不准备陪你参加那无聊透顶的选妻游戏,要是天纣或天幽想参加的话,请他们别客气。”天杰照样推得一千二净。女人是一种罗嗦又黏人的东西,家中已经出了一个令人头痛的多嘴婆,自己何苦再犯贱找个人回来折自己的寿。
“你……你存’心跟为娘的唱反调是不是?又不想认我,又不准备娶个媳妇来帮我分优解劳,我前辈子是欠了什么狗屁债,生下你这冷血又叛逆的小孩,这得叫人来评评理,看你这为人子的是否尽过孝道!”
话才说完,门便“咿咿’,一声的打了开来。
“谁要评理呀?”,一名剪着西瓜皮头,戴着绿野仙踪坏女巫帽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长满粉刺的鼻头加上眼袋下的雀斑,看起来有些滑稽。
“好姐妹,你来得正好,天杰怀疑他不是我亲生的,这书你最清楚了,你告诉他,他是不是我亲生的?”武仙襄没辙了,只得靠小仙姑,看是否能压得住天杰这臭脾气。
小仙姑露出掉了一颗门牙的嘴说:“你要我说的哦!”
看她闪闪缩缩的躲避,倒让眼尖的天杰瞧出端倪。
“小姑姑,你就说了吧!好让她死了这条心,别老是逼我结婚,烦都烦死了。”他一直认为自己不该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他的性格和母亲及两个弟弟一点都不像,要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会千辛万苦溜进罗浮宫去偷出“所罗皇”钻。
“我这时候来也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件事,根据我。将那颗钻石的能源输入我的水晶球内发现,原来武家的成员全是来自于……”小仙姑突然停住口不说了,教她如何启齿,说出来岂不造成家庭纷争。
“你还吞吞吐吐个什么劲?知道就说出来呀!让他知道我十月怀胎是多么的辛苦。”武仙襄相信真金不怕火炼,这三个小孩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但是从她怀里出、吃她的奶这些都是事实,她才不怕小仙姑说出真相。
“嫂子……这……这三个小孩,没有一个是你亲生的。”
如遭雷击般,武仙襄先是傻笑了五秒,后来又接着说:“你不要和那三个臭小子联合起来欺骗我,我不会相信的。”
“小姑姑,你继续说下去,难道天纣及天幽也不是娘生的,不可能吧?”他那两个弟弟的劣根性在武仙襄身上都可以找出来,没理由三个都不是她生的,这也未免太玄了吧!
小仙姑看到事情已演变到这个地步,再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她从水晶球内发现的事情说了出来。
“嫂子,你的前世是唐朝的武则天,而三个小孩分别是夏杰、商纣、周幽王转世,都是上古时代的暴君。而你那三个无缘的丈夫就是在唐朝时被你凌虐至,死的良臣,他们都是自愿投胎当你丈夫,然后在你生完小孩后用偷换的方式,把你的亲生儿子抱走,换三个由高人指点找出的坏胚子来当你儿子,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三个小孩的心都不会向着你的原因,而且要他L们三人结婚生子那更是难上加难,因为他们就是存心要让你绝后,好报当年的仇恨。”
小仙姑实在不愿揭穿这残酷的事实,可是在天杰面前她也不好编故事,只不过这样的真相,受打击最深的该算是武仙襄了。
“我就说嘛!难怪不论我对这三个儿子再怎么好,就是没有半个跟我比较贴心,原来我是在受报应呀!”果不其然,两管哗啦啦的水流倾泄而下,这回她是真的哭出鼻涕眼泪了。
“知道了吧!我就说我不是你亲生的你还不信,这下真相大白,你不能再逼我结婚了。”天杰有一种莫名的喜悦,丝毫没有站在武仙襄的立场上为她着想。好歹她也养了他二十多年,这份养育之恩说什么也不能说忘就忘。
“天杰,厚道点,你娘她也是个受害者,就算你不是她身上的一块肉,拉拔你长大的恩情也不减,娶个老婆让她开开心也是应该的……”
天杰打断了小仙姑的话,“又来了又来了,你们烦不烦呀!绕来绕去就是要逼我结婚。不管她是我亲娘也好、养母也罢,我这种逍遥快活的日子过惯丁,准来说也没用啦!”大概是吃了上百吨的钻块,天杰早已铁了心,根本不将旁人的话放在心上。
“我不管!‘芳草帖’—发,今年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相中一个,不然我就御笔亲点,你不依也不行。”武仙襄说着说着,气喘毛病又犯了,小仙姑见状赶忙扶着她。她们两个现在是两个头十个大,要天杰心甘情愿乖乖就范,恐怕不下点功夫是不行的。
“随你便,既然我不是你亲生的,你也不要管我。”天杰说着又往腰部一按,“妈的,这下扭得可吃力了,非要找个推拿的一流师父不可。”
他一手支着腰,完全不理会二人的愁闷苦瓜脸,当务之急便是先治好自己的腰,否则拖得越久的话,不就糟蹋了他那一身结实硕壮的身材,这是他极不愿意见到的。
“都是你,没事跟他讲这个干嘛!”武仙襄怒瞪着小仙姑,面对后继无人的悲哀凄凉,她恨不得双手掐死眼前这个胸小无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