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绍祥足足泡了二十分钟的冷水才退去炙热的欲火,穿好衣服步出房门,手中那股触感却依旧残留,他低头望着自己的右掌,脑海竟瞬起遐思,他甚至可以想像出她诱人犯罪的胸部姣好曲线……
“我这是在干什么?”他拍着双颊。“她应该洗得差不多了吧!”
才走到楼梯,他便瞥到楼下客厅再度上演一场“野女追捕战”。
“不要跑,乖,把洋装穿上……”张妈苦口婆心地劝着,手中一边拿的是衣裳,一边拿的是女性的内衣裤,另三名女仆各据一方伺机而动。
“我不要穿!”纯纯全裸地踩在中间位置的沙发上,重要部位于黑缎似的及膝自然髻发中若隐若现,弹性十足的麦色健康肌肤和修长均匀的双腿令人胡思乱想,龙绍祥但觉鼻孔就要喷血了。
“拜托啦!”张妈只差没跪下。
“我不要,这样比较舒服。”纯纯似小袋鼠般地在各沙发上跳来跳去,跳得众人的头和眼跟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动。
同时也跳得龙绍祥面孔铁青,她的舒服会造成他的不舒服,倘若让其他人分享到这幅旖旎春色,他会让那些“其他人”更不舒服。“你非穿不可!”
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的人皆抬头望他,纯纯马上绽开纯真的笑容,在他还不及细观她时已砰砰砰地跳上楼抱住他。“爸爸——我洗好了耶!”
“乖!”龙绍祥的笑在她水汪汪的墨瞳里迷失!
他作梦也想不到藏于脏污下的她有张沉鱼落雁的花容月貌!浓浓的柳叶眉和排扇的长睫毛,挺俏的直鼻和丰满性感的丹唇,美艳却不失清纯,柔媚里夹着天真,五官细致得像是不小心坠入凡尘的精灵,古典的神韵中又添了些叛逆,浅笑时高雅得像名画里的贵妇,使他禁不住想裹在掌心呵护。
“你怎么啦?”纯纯我见犹怜地溢着笑。
“我……”他眼尖瞄到小张人在厅口,正准备进入厅堂,龙绍祥不自觉保护和霸气地搂紧她大喝。“小张不准动!”
吓得小张不知做错啥事,真的站在原地不敢动,苦哉他停于半空中半跨开的脚和微举的手,待龙绍祥事后想起叫他离开时已发抖到麻痹。
龙绍祥迅速打横抱起纯纯入他的房间,找出他的衬衫帮她套上,心中咒骂刚洗的冷水澡是白搭!“做为女孩子,身体不能让他人随便看见,你懂吗?”
“不懂!”纯纯狐疑地偏着头。
“你爸爸没有教过你吗?”龙绍祥攒眉。
“没有呀!”纯纯脑袋偏向另一边。
“你……”龙绍祥欲哭无泪,那是什么样的爸爸啊!忖量有人看过她的身子,他勃然怒气冲天。要不是张妈的敲门打断,他有可能捏碎手中不晓得何时握住的玻璃杯。
“祥少爷,她的内衣……”张妈唯唯诺诺地问。
“你进来帮她穿吧!”龙绍祥打开门走出去。
岂料门未阖上,纯纯已叫闹地喊着。“你走开,我要爸爸!爸爸别走!”然后她跃上他的背部以手脚向前束住他不放。“我不要她、我不要她!”
“总不能我帮你穿吧?”龙绍祥失声,但想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退而求其次。“好吧!我在屋内陪你,你自己穿。”面向张妈,他只能搔搔头。“交给我了。”
“祥少爷,你别对她太凶,她肯定是长久生活在落后的非洲,所以什么都不明白。”张妈临走前叮咛。
“是。”龙绍祥莫可奈何地坐上床沿,硬扳开她的长手长腿。
张妈忍笑的退出房间,照顾祥少爷这么多年,她第一回瞧见他以占有的眼神盯着一个异性看……搞不好继麒少爷之后,龙家又会多一位三少奶奶哩!
***
龙绍祥不知所措地注视手中的女用内衣裤!
素有“女性终结者”之称的名导和小开的他,今天竟会不知所措?自他懂事有女人起,被他双手脱卸的亵衣数都数不清,经验丰富到仅以目测便能道出对方的尺寸、大小和内衣厂牌!现在却……想来这位精灵是上帝遣使下凡惩罚他的。
抑制压她上床的冲动,他将内衣丢给她。“穿上吧!”
“这是什么?”纯纯问,注意力一下复被水床所吸引。“这叫床对不对?爸爸以前教过我。哇!好软、好冰、好好睡喔!”她全身延伸成一直线,玉体横陈地卧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赶紧拉起她。“没错,这是床。”她非得这样折磨他吗?“这叫内衣,穿在所有衣服里面的,你穿上以后再去玩床,OK?”
“是吗?”纯纯拎着胸罩的肩带翻前翻后地研究。
“快点,我等你。”龙绍祥闭眼摔坐进贵妃椅,强迫思维转到别处。
但是纯纯连续的咭咭怪笑让他不得不睁眼,这一睁令他啼笑皆非。
原来纯纯幼年即随着父亲在东非肯亚的偏僻山区成长,生活一切从简,不是用兽皮便是用树叶来遮体,因此甭提是穿了,她土到连见都没见过这些玩意,所以她以咸蛋超人之姿把内裤套在脸上,晶莹剔透的皓眸适巧在两个裤洞里眨巴着,胸衣则被她当发箍绑在发顶。“好可爱唷!”
“不是那样穿。”杀了我吧,龙绍祥暗叫。爱作怪的美国歌手玛丹娜望之亦该自叹弗如啊!
褪去她头上的“道具”,他脱掉她的衬衫,娉婷胴体展现无遗,害他一向自豪的控制力面临瓦解,可是纯纯大方和信任的面对,令他惭愧得直咽唾液,倏然打消帮她穿衣的念头。
幸亏龙绍祥聪明,他拿起内衣裤示范穿法给她看。“你把脚从这两边钻出,然后拉到腰,上衣则是……”苍天庇佑,这等爆笑的画面若让旁人瞧见,他铁定立即咬舌自尽。“很简单,你做做看。”
纯纯依言抬起一脚,他则半跪在她面前辅助,并好心借出肩膀给她扶。
起初尚称顺利,孰知“途中”生变,纯纯让拉至膝部的内裤绊住,一个重心不稳地向前栽,连同脚边的龙绍祥受到殃及而往后倒,两声“哎呀”共出,待“天旋地转”稳当时,他已在长毛地毯上瘫平。
“你没事吧?”纯纯想站但力不从心,膝上的小裤裤阻碍她的行动。
“我很好,你别再动!”
总算他能冷静下来,以飞速让她站稳还帮她穿好内裤,一气呵成的连环动作仅花费他几秒钟的时间,令他汗流浃背,俨然刚打完激烈的全场盯人篮球赛。
纯纯偏要落井下石,她好奇地摸上他的脸,最后停在他绷成一线的唇上来回地刷。“你很热吗?为什么流那么多汗?”
龙绍祥狼狈不堪地遁出房间,他杵在象牙制的走道扶手,向下俯瞰挑空的大厅狂喊:“张妈、张妈!”
***
张妈踏入龙绍祥的房间时,纯纯仍意乱情迷地坐在地上,张妈是明白人,双胞胎少爷们的女人缘她是晓得,但起码他们从不在家“乱来”,即使报章杂志写得乱七八糟,也不见他们真与哪位美女好过,如今却贸然动起“干戈”……嘿嘿嘿!看来这位小野猫真是对了祥少爷的脾胃。
“乖,不动,张妈帮你穿内衣。”她趁纯纯尚处神游中替她穿上胸罩和洋装,不是张妈自夸,要打理出这些“装备”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芝麻小事,有此办事能力当得感谢龙家三位顽皮的少爷打出娘胎即给她的诸多“训练”。
多秀丽的美人儿呀!张妈正庆幸纯纯“乍看起来”像个端庄的淑媛,谁知“端庄”不到两分钟,纯纯便开始扒着衣服大闹。“我不要穿,好难受喔!爸爸——我不能呼吸。”
“再扯就扯破了,纯纯!”张妈劝阻不成只好向门外的龙绍祥求救。“祥少爷,纯纯小姐她……”
他迅速地冲进来,从后面圈住近似疯子的纯纯。“住手,你在干什么?好好的为何要撕破它?”
“爸爸……胸口好紧……我不能……呼吸。”纯纯宛如哮喘病患发作,以口代鼻地猛换气。
“别急,放轻松。”龙绍祥熟稔地一按,便将胸衣的扣子打开。
纯纯这才得以透气,她抚胸娇喘,然后满意地吐息。“啊——”
张妈见状不禁啼笑皆非。“哪有女孩会被内衣憋死,又不是尺码穿太小……”
“算了啦,她穿不惯就不要勉强她。”龙绍祥不觉莞尔,的确是初次听到这个……笑话!?
“爸爸最好了……”纯纯开心地四肢环着他。
“不要叫我爸爸!”因为这会使他在想入非非之际,越发觉得罪孽深重。“叫我祥或绍祥。”
“你那么老,应该叫你祥哥哥。”纯纯笑逐颜开。
“好!就叫祥哥哥。”龙绍祥失笑,他“芳龄”“才”二十六,是男人一生中最巅峰期耶,她居然嫌他老?
“现在怎么办?衣服破成这样——”张妈捡着地上的碎片唠叨着。
“我喜欢这件。”纯纯拿起龙绍祥原先给她穿的大衬衫。
“那是少爷的……”
“总比她光着身体好,你帮她穿吧!”龙绍祥截入张妈的不满。
张妈心不甘情不愿地帮助她穿整齐,口里喋喋不休地嘀咕。“女人就该穿得像女人,好端端地穿男人的衬衫做啥?无论如何你都应该要学习穿胸衣。”
“你也有穿吗?”纯纯抢话。
“那当然!”张妈脸红地斥责,夭寿骨唷!少爷在这里咧!
“你呢?”纯纯踮起脚,以食指勾开龙绍祥的衣领向内探。
龙绍祥先是愣住而后笑不可抑,垂视的眼瞳蓄满纵容。“男人不穿的。”
“喂喂!女孩子家不能有那种不雅的行为。”张妈老脸通红地拍掉她的手。
“为什么男生不穿?”纯纯瘪嘴,也勾开自己的领子往里瞧。“还有,这为什么不雅?什么叫‘不雅’?祥哥哥的胸部为什么没有肉?”
“唉哟!”张妈捂住纯纯的嘴不让她再问下去,否则她不知又会冒出怎样的惊人之语。“女孩家有很多话不能问的啦!”
“呜呜呜——”纯纯透过张妈的指缝发出低鸣。
虽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但龙绍祥敢打包票她绝对是讲——“为什么很多话不能乱问?哪些话又是‘很多话’?”
他遏不住地大笑。“张妈你越禁止她越会想知道,就当她是小孩嘛!”
“呜呜呜!”纯纯点头表示赞同。
张妈收回手,摇头。“即使是小孩该懂的规矩也是不能少。”
“你可以慢慢教她啊,有你这么棒的老师,她没多久肯定便会成为一位应对合宜的大家闺秀。”龙绍祥嘴甜地帮张妈揉揉肩。“带纯纯去休息吧!她从下飞机到现在都还未歇过哩!”
“是呀!”张妈疼惜的看着已靠在床边“度姑”的纯纯,洗澡、穿衣都跟打仗似的,她不累才怪!“客房我早差人收拾好啦!”
啄了一下张妈的颊,他笑道:“张妈做事果然让人放心。”
“你唷——张妈就是被你那张嘴骗得惨兮兮!”张妈轻捏他的脸,男人长得太好是罪过!
龙绍祥报以微笑,接着他将熟睡的纯纯抱入客房的床上。“愿你有个美梦,我的小精灵。”
阖上门,他的身体频起化学暗示……等会儿,他注定得留念花丛中!
***
龙绍祥郁结地抛下YSL的外套,懒洋洋地坐上吧抬的高脚椅,帮自己倒杯伏特加。
他不懂今天为何一直都提不起劲儿,连续约了两位美女,其中一位还是目前当红的玉女影星,可是他却依然“性”趣缺缺!
“你回来啦!”龙绍麟从书房步出,拍上他的肩调侃。“难得凌晨两点看到你在家……怎么,今晚的女伴太乏味害你喝闷酒啊?”
“去你的!”龙绍祥撞开龙绍麟,竟给麟猜中咧,今晚他确实发觉那些以前认为很够辣的女人“突然”变得很无味。“倒是你这么晚仍没睡,或者你也刚从某艳巢归来呀?”
“我哪像你那么好命,没被公文压死就不错喽!‘好佳在’苦日子再熬两个月便换你了。”龙绍麟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
龙绍祥想到这事,心里尽是不平衡。“都怪麒不好,身为老大理该有接家族企业的认知,偏爱当医生。”而且还是中龙医学院和附属医院的院长呢!“所以老爸才会没事出什么一人‘轮职’半年的鬼点子。”
啜饮一小口,他又埋怨。“你更不对!”
“干我啥事?”龙绍麟求饶地笑着,他这小弟是典型的闷火山,平常是圆融得不得了,发起飙来全家均会靠边站!
“麒不愿接董事长的位子,你贵为老二则该尽点本分接任,我才能安心地拍我的电影,不须每隔一年就要坐镇公司半年。”龙绍祥泛起无名火。
“这怎能怪我?”龙绍麟跨步移出龙绍祥的火烧范围。“你呢?为什么不接?想想,‘中龙企业’耶!它可是世界排名十大之一赫赫有名的大企业,你只要点头,我和麒绝无辈分偏见,百分之三百举双手赞成并帮你设宴三天放鞭炮!”
各位看倌您瞧瞧,难怪龙爸会气到“灰”,他的“中龙企业”多少人垂涎,惟独底下三个“龙中龙”的优秀儿子视之为魑魅,没人愿接、没人愿管,且像烫手山芋般地你推我让!
“鞭炮我来放,董事长你去做,如何?”龙绍祥套用广告词。
“哼!做人‘小’的务必尊敬长上,‘孔融抢梨’你读过?你‘孔融’当假的呀?你当初若答应‘牺牲’,我便可致力于打击罪犯啊,所以真要怪的人是你!”龙绍麟憋了四个月,成天光是看公文、批公文已要他老命,再加上扛着几百亿的生意,他正需要“运动”筋骨哩!
“哟?想打架?”龙绍祥放下酒杯。
“打就打,谁怕谁?”龙绍麟低吼。
“来呀!”龙绍祥摆好架势。
两张相同模子刻出来的俊逸面庞对峙着,一连串的拍手声中断了他俩的龙争虎斗,龙绍麒好整以暇地立在楼梯口。“既然你们‘都’这么闲,我应‘建议’爸多让你俩掌管公司的事!”
“你少陷害我们喔!”两人异口同声地指着龙绍麒。
“我哪有?我只是不忍看你们为了争夺继承权而反目,顺手推舟罢了。”龙绍麒故意弄拧双胞胎的意思。
“谁在争?我们俩是在‘让’!”两人此刻倒是同仇敌忾。
“这话不须‘唉’那么大声,我有耳朵,别把其他人吵醒了……纯纯好不容易安静入睡。”龙绍麒嘘着他们。
“纯纯?”龙绍祥紧张。“她怎么啦?”
“晚饭时醒过一次,吵着要找你,谁哄都没办法,我怕她伤到别人和自己于是打了针镇定剂,她现在应该睡得很香。”龙绍麒坐在最末一级楼阶上,他看得出纯纯对龙绍祥是特别的。
“你不晓得当时的情况,好比猛兽出笼、台风过境!”龙绍麟嗑嗑然。
“哦?”龙绍祥汗颜,那时他刚好与别的女人你侬我侬!怪也,他竟有背地偷腥的不忠愧疚感!?他挥挥空气,试图挥去此诡异的想法。
“干么,有蚊子啊?”龙绍麟纳闷地问。
“对呀,就你这只!”龙绍祥以讥讽来掩饰心中有鬼。
“你……”龙绍麟收气改为笑。“你想惹我发脾气,我偏不上当!”他忽生一计。“这样吧!”他揽住龙绍祥的肩膀。“我们来打赌,我赌你不能在两个月内把纯纯变成谈吐得宜的Lady,输的人愿帮嬴家代班半年。”
“训练她变成Lady?嗟!你当在演奥黛莉赫本的‘窈窕淑女’啊?”龙绍祥呸道!
“不敢赌吧!”龙绍麟嘻嘻笑的声调很刺耳。
“我也参加一份,你赢,我亦愿意代你半年的董事长……不过,反之,你得帮我俩各上半年的班,合上你原来的份……哈!你想清楚喽!”龙绍麒插上一脚。
“这么看不起我?”龙绍祥挑眉,试想,假若是他赢,麒和麟就要帮他任理中龙企业的董事长各半年,算一算的话……他不是平白多了三年的“自由”时光,他可乘机多拍几部永垂不朽的好电影……“好!赌了。”
“痛快!我等着看你黏坐在董事长的大座下不来。”鱼儿上钩啦,龙绍麟已在脑海盘算他未来“多出来”的半年要怎生利用。
“话别说得太满,鹿死谁手尚未定论!”龙绍祥颇有自信。
三人击掌为证。
***
龙绍祥的自信在几个小时后即遭受严重的考验!
话说天色方白,龙府的大大小小就被声声狼嚎、猿啼、虎啸等杂七杂八的怪音给吓醒,不明究竟的人还以为“中龙山庄”变更为“中龙动物园”呢!
待龙绍祥赶到现场时,他已明了龙绍麟所形容的“猛兽出笼”和“台风过境”是啥德行。拨开客房中十几位汗流成雨的“驯兽师”,他站进“最前线”。“纯纯,你想拆房屋不成?”
原本恶形恶状的纯纯猝然兴高采烈,灵巧地从床顶帏幕上跳至他怀中,一双长腿自然反剪扣在他的腰背,乌溜溜的秀发犹如瀑布轻垂。“祥哥哥,你昨天去哪里了?我找都找不到你。”
“你的祥哥哥跑去找女人!”龙绍麟抢先回答,乘人之危他最爱。
“麟!”龙绍祥托住她的臀部,瞠目瞪着龙绍麟,后者不怕死地龇牙奸笑。
“你为什么要去找女人?”纯纯捞住他的颈,后倾上身率真地问。“我也是女人啊,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张妈也是女人,你又为什么不找她?”
龙绍麒和龙绍麟噗哧笑出,其他人是想笑不敢笑,龙绍祥尴尬地盼扫全场,除了他那两位皮厚的兄弟外,余数皆摸摸鼻尖鱼贯逃出……更过分的是龙绍麟,居然找张舒适的椅子坐下,一副等着看戏的嘴脸!
“为什么嘛?”纯纯抖抖他的肩,很有求学的精神。
“嗳……”龙绍祥干笑,真是一物克一物。
祥也会脸红,这种奇景岂可错失?“过去一点。”龙绍麒索性挨坐到龙绍麟的旁边,两人跷着二郎腿、支着颊,静候听他如何回答。
“为什么吗,祥老师?快解释啊!”龙绍麟学纯纯的语气催他。
你们给我记住!“因为……唉——那个……”龙绍祥私下捶胸,假设目光能杀人,他俩早死上千百回。
“因为哪个?”纯纯打破砂锅问到底。
“对呀,因为哪个?”龙绍麟存心找碴!
“因为……”龙绍祥控空心思,能说他是去泄欲的吗?“小孩子不懂,等你长大我再告诉你。”
“可是我不是小孩子了啊!”纯纯说。“张妈说我是女人,爸爸睡觉前也嘱咐我已经是大人,会照顾自己故不能因他不能陪我说话动不动就哭。”
想到她至今仍奇怪父亲为何一直沉睡不起,三个大男生便一阵唏嘘。
“没关系,有我照顾你。”龙绍祥兜紧她。
"还有我和麟,你不再是一个人。”龙绍麒点点她的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好吗?”他直觉会有这么一天。
“我们都是你的哥哥,可以吗?”龙绍麟点她另一边的颊。
“真的吗?”纯纯询问龙绍祥。
"当然是真的!”龙绍祥想当的不只是“哥哥”而已,关于这项认知,他心中渐渐感受到什么了……
“好耶!”纯纯握拳举起单手欢呼,顿一顿,她诘疑——“人要是睡太久就会净剩骨头是不是?”
“不见得,我会慢慢教你。”龙绍祥说不下去。
龙绍麒转移话题。“为了庆祝我们多一位可爱的妹妹,我们去吃早餐吧!”
“走,吃早餐去——”龙绍祥放下她。
纯纯不避嫌地钻到他的胳肢窝里靠着他,四人快乐地行向餐厅。不过,那又是另一场辛苦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