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白凰院青龙?」海莘听到朱鹰自爆惊人内幕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决定与她摊牌的白凰院朱鹰,把他与哥哥间的争执告诉了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跳过,他决定要以追求尊子当做给哥哥的惩戒那一段。
「所以,你吻我的用意是……你想吻的是别人?」海莘不解,她心头怎么酸酸的,不太好受呢?
「原来你不喜欢我。」海莘不免有些苦恼。这下完了,正义感过分旺盛的尊子小姐,肯定会把青龙大卸八块……慢着,还是该把朱鹰大卸八块?或者两个都卸总共十六块?搞不清楚状况的海莘,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会卸到她这瘦弱的一块。
「那是个不该发生的……意外。」不知怎的,错误两字朱鹰就是说不出口……因为那个错误竟然让他抱着侥幸,认为错的很好……一个甜美无比的错误。
「现在大家都以为吻我的是青龙先生,没人想到这件事是朱鹰先生你做的。」海莘都快要被弄糊涂了。自己什么时候被牵连进来这怪怪的局面呀?
「对,所以爷爷也正对着青龙生气。爷爷以为现在的青龙--也就是我--打算要娶妳。」
「那……结论是青龙先生要娶我?」别那么啰哩啰唆,把话挑明白说好些。海莘的小脑袋一下子转不过来。
「我根本连他什么长相也没见过,不,勉强算见过他的样子,反正跟你一样;但我不认识他……唉,弄了半天,结果……反正朱鹰先生你不想认帐就对了。」
她的初吻,一生才一次的宝贵初吻……曾经想过要将完整的自己献给未来的夫婿,但是却因为他制造的意外而平白的交给了他……唉唉,这次赔大了,。
不过是个小吻,她有必要怨的彷佛世界末日到了吗?只是见到她一脸委屈莫名,朱鹰反射性的想为自己辩解。
「我何时说过不想认帐……不,我也不是说要认……唉!先别管我认不认,总之,我希望妳留下来帮我,妳肯吗?」
「我可以……拒绝吗?」海莘觉得自己脑袋已经乱成一团浆糊,现在她只想回家。
「现在可能由不得妳拒绝。」朱鹰原本带点愧疚的神情转眼问变得冷冽。「让妳卷入我们白凰院家的风波我很抱歉,但是此刻我不能让妳退出。我爷爷盯上妳和青龙,妳就必须通过他的考验。」
「你爷爷……不会就是那个大家说的白凰院家总长,白凰院昌树吧?」海莘怯懦的问。她之前在宴会里四处打包的时候也听来不少消息,包括白凰院家的显赫势力,以及白凰院家那位能让所有不顺眼的人,在地球表面蒸发的可怕大家长。
「没错,就是他。」朱鹰踏前一步,手掌压在起身打算要走的海莘肩上。「所以不管事情究竟从何而起,现在我需要妳的帮忙。」
「我不答应的话……你是不是……也有可能会汽化?」她不想就这么从地球表面汽化蒸发,但是更不想连他也被拖累。
「不,我不会另行新企划。这时候企划哪来得及?」听她没头没脑的迸出这么一句,白凰院朱鹰有些迷惑。她若不答应,想什么企划应付爷爷都没用。爷爷看上的人就是她。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海莘只弄懂后半句,但是那就够她怕的了。
她不禁感到浑身发抖。呃,连汽化都不用,那白凰院昌树到底是使用怎么样高科技的杀人法,能快速毁尸灭迹于无形?
瞥了眼她的恩人,她叹了口气。「我答应你就是。」
「关于妳家里的人,我会尽全力照顾他们。」白凰院朱鹰总算松了口气。「一个月内,我要让妳令爷爷刮目相看。我们立刻回日本,我会好好训练妳。还有什么问题吗?」
为了创造一个月后的奇迹,朱鹰决意将海莘带回日本受训,如果不能让爷爷认可她,青龙和海莘的未来恐怕很不乐观;朱鹰可没有无情无义到,丢下自己捅出的纰漏不管。要训练她,短期内要取得丰沛资金和大量人脉,也只有回他老家。
毕竟他现在还是以哥哥的名义活动,除了青龙的资源可以利用外,他还有自己手下一批人马;回日本是最好的决定o
「有。在跟你去日本以前,有件事我想问清楚。」她不安的舔了舔唇,毫无保留的一双清灵眸子望向他,小巧纤细的瓜子脸一抬头恰巧对上他,两人间的距离,在短短一瞬间拉近的不能再近。「关于昨夜……」
「这……」白凰院朱鹰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到底当时他为何会吻她吻得无力挣脱,彷佛比活化石腔棘鱼怎么生活在地球上四亿年还神秘,堪称世界第八大不可思议。
吻错了就顺理成章的错?不,换成是别的女人,朱鹰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抗拒,他还不至于没节操到像表哥征司那种花心程度,只要是雌性动物都想沾。既然他还把持得住,所以对昨天的突发状况,他才会更为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对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女人,有那么一点点的……欣赏?
「我想问的是在宴会上--」
「不,妳先别问,现在我可能无法回答妳。毕竟,我们认识没几天。」
他不由得将双手交叠在身后紧握,忽然觉得空气温度骤然上升几十度,心跳过速,呼吸急促,这一生中,还没有哪时候他会对女人有这么手足无措的反应。
好吧,他可以承认她虽然不算美艳绝伦,他却偏偏是受她诱惑了,但,要他拉下脸来承认这一点,至少现在绝不可能。只是她如果非要用这么纯真的晶莹瞳眸看着他的话,说不定,说不定他又会被她迷惑……
「那,那还要等几天才能问?」海莘一脸惊愕。
「等我们去了日本以后,让我想想再回答妳吧。」这是他所能给她最委婉的答案。喜欢她?不喜欢她?人类的情感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弄懂,那所有的心理学家都可以改行了。
「可是……如果现在不问清楚,我会夜夜辗转难眠,食不下咽,这件事会一直搁在我心上,挥也挥不去、抛也抛不开,我会很痛苦的。」她小脸纠结成一团,显得很为难。
总是畏缩不前的她,反常积极地向他追着承诺;显见这件事在她心上的重要程度。「我现在就想知道你的答案--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
白凰院朱鹰向来顽强的心突然漏跳一拍。过去试图讨好他的女人不在少数,但像她如此赤裸裸的对他剖白,真诚的足以打动他内心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他对她的感觉,顿时似乎比欣赏还多添了一些。
「好吧,妳想问就问吧。」深吸一口气后他总算问了。「但是我的答案也许会让妳失望……」
难以置信,他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朱鹰甚至不懂自己心底究竟是期待、还是害怕她的问题呢?而他,又该怎么回答呢?
她羞红了脸撇过头,不敢直视他,声音充满无比渴望。
「去日本之前,我……我可以先把昨天在宴会上打包的菜送回家吗?放太久会馊掉的……我不能等。如果你不让我包回去,那我带在路上吃可以吗?」
「啊咧?」白凰院朱鹰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绷紧了脸,半个字也回答不出。
她扰乱他心湖四起波涛,结果只为了--宴会的剩菜?
好大胆的女人,在她心中,他竟然连剩菜都不如?什么跟什么!
白凰院朱鹰开始懊恼自己,到底是被这迟钝女人哪一点给吸引了。
※ ※ ※
豪华的私人飞机上,白凰院朱鹰大多数时候,都静静的靠着躺椅闭目养神,思考到了日本该怎么好好的训练她,努力的拟定养成计画,不过意外地,上了飞机她彷佛变了个人,一点也不听从他的指示。
不安分的纤纤玉指悄悄地向他接近,火热的吐息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吹拂,还算是曲线玲珑的身段,三番两次触碰着他健壮身躯,撩拨着他的自制,直到他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揪住她蠢蠢欲动的娇柔手腕,强迫她停下。
「我不准妳再要求说、想走到准备室去打包多余的飞机餐。」白凰院朱鹰完全称职的扮演了孪生哥哥青龙的角色--一只脸色发青、头上长角的暴龙。
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一路上,只要有免费的东西可拿,她原本笨拙的行动瞬间变得异常俐落。
他要退房时,饭店提供的牙刷、牙膏、沐浴乳、洗发精、浴帽和信纸她一项都不放过,搜括殆尽;飞机上的点心,才刚端来,他看都还没看清楚,东西就立刻被收到她准备好的塑胶袋装进背包里,然后再举手向服务生讨一份新的。
家族里,最有神偷手腕的表哥白凰院彬,恐怕都没她本事。但她平常怎么却是那副傻楞的模样?
他这才发现申海莘这女孩小气节省的另一面。
只是气归气,他却无奈的开始想,她以前到底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也只有家里有十二个孩子的环境,才会养出她这样特异节俭的性格吧o
「妳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不准妳再出现这么不合身分的举动。」又发生诡异的事了,他会为她的过去微微心疼呢……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是青龙先生的人。」申海莘现在可把事情弄懂了。所以,既然这暂时的未婚妻只能当一个月,她当然得趁这一个月,多捞点好料的带回家,供以后生活所需。
他连忙出手一把摀住她那张多话的小嘴,看看四周确实没别人,这才放心。神情冷冽的提醒她。「绝对别忘记,我现在就是白凰院青龙。」听到她自称是「青龙的人」,不知怎的,朱鹰心中顿时窜烧无名火。
她是他找来的没错,但绝不是为了让她成为「青龙的人」才带她来的!
「说不是也是你,说是也是你……好吧,你怎么说都是,就我什么都不是。」他突然板起阎王脸让她看,她才因为积极捡便宜,而变得开朗大胆的性格,顿时又缩回那个怕生的小海莘。
知道她背负着家计的苦处,他自然不会刻意为难她;习惯一养成,要改也不容易;短时间要她改变见「好(便宜)」就「收(起来库存)」的习惯,也得要有奖励。
「这个是为我完美无瑕的扮演好白凰院青龙爱人的酬劳,妳拿着。」
他毫下迟疑的从西装外套里摸出支票簿。签了名字之后,面不改色地将空白的支票交给她。「想要多少自己填,别忘了换算成日币的金额。」
姑且不论自己领衔白凰院家部门长,出生白凰院家,就注定名下财产多的让人记不清;以前为了脱离家族的控制,利用网路自行买卖股票交易得来的资产也有不少,让他从来没有金钱匮乏的问题。
给她那些,是希望她以后能过的优渥一些,不用再锱铢必较的辛苦过日子。
而海莘虽然总是贪小便宜,可是面对他的金援,她却出人意料的能把持得住;她撇过头,看着围绕在窗外的云海,她倔强的告诉他。
「我说过,帮你是我自愿的;我不是为了和你进行交易,也不想卖了我自己,所以我不要你的支票。钱如果不是靠我自己辛苦挣来的,就没有意义。」因为她对他仍然抱有无可抹灭的爱慕,才会打定主意帮他;硬要谈钱……有点伤感情。
而且,她也不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日本,该怎么处理太过于庞大的金钱,带着那东西还怕被人抢呢,所以与其给她从来没看过没用过的支票……不如给她一堆硬币她会更坦然的接受;而且她会算铜板算得很高兴。
他楞了楞,没料到她会这么有骨气。「但妳不是为了寻求资助者,才混进宴会吗?我没有意思想要羞辱妳……好吧,我收回就是。」
心中有一丝感动;她果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是他太庸俗,将她看轻;略带自惭神色的朱鹰,把东西放回口袋。这么掏弄着口袋,忽然像掉出了什么……
小巧的没有指甲大的东西掉在丝绒地板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到正在欣赏窗外白云美景的海莘猛然一回头,那狰狞的神色还真是吓到了朱鹰,像是谁敢拦她、她就准备和人家拼命的感觉。
申海莘突然闪电般出脚,重重踩住地毯,接着恐怖态度瞬间软化,脸上突然浮现出甜美宛若天使的绝艳笑容。
「是我捡到的。你要讨回去的话,得要分我十分之一。」她还没看到那东西是什么,不过凭她无与伦比的直觉,她可以拍胸脯保证那肯定是铜板。
「不……不,妳全部拿去也没关系。」不明白到底她怎么会有这么截然两样的改变,白凰院朱鹰只是努力平稳自己被她吓得心律不整的症状。原来,她所谓的靠自己实力赚钱就是这么回事……才一枚五元日币就让他更为了解她。
充满不安的看着身旁笑颜逐开把硬币收进荷包的海莘,白凰院朱鹰忽然开始怀疑,她拒绝他的支票,也许是因为她没弄懂价值所在……
对钞票没兴趣,对铜板却斤斤计较……纯朴的挺可爱的。朱鹰不免为此露出会心一笑,然而下一刻笑容就变得有些无奈。
可爱归可爱,但她这么没金钱概念,还是需要再教育比较好。
※ ※ ※
「好大的城……」瞠目结舌的看着朱鹰带她回日本的住家,申海莘出手捏了脸颊一把。「不会痛,我果然是在作梦。我怎么可能会住在这种,只有电视上才看得到的豪华古城里?」
「捏我的脸颊妳当然不会痛。」白凰院朱鹰一把拨开她爆发性变得孔武有力的手臂,自认倒楣的揉了揉差点变得瘀青浮肿的脸皮。「既然来到这里,妳得有所觉悟,我说过要让妳变成完美女人的训练课程,绝对不轻松……」
「千万别跟我说这是你家?」海莘像是没听到他严肃的主题,只是一味将注意力放在他再度展现的不凡出身。
「不,不是我家,我平常不住这儿,这只是我们兄弟俩休息的别馆而已。」借用别馆的理由,一是不想太过于张扬,二是这么一来,不论是以朱鹰或是青龙的立场,都很好调度人手。「关于训练课程……」
「这里有没有可能藏有什么丰臣秀吉的埋金,还是织田信长的宝藏?」根据日本的法律,挖到宝藏的人至少可以分得一部分……海莘在想什么,大家的膝盖都知道。她现在完全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只想赶快去借手套、手电筒和铲子。
「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妳。」朱鹰脸色一沉。「申海莘,我要妳现在把注意力放在接下来的训练课程上。」
「好好好,训练课程就训练课程……」知道自己好像又惹了他不高兴,海莘只得放弃。「对了,训练课程里会教我,怎么挖掘几百年前的军用资金吗?」
白凰院朱鹰决定,训练课程的第一课就是让她彻底遗忘「埋金、宝藏和军用资金」。
※ ※ ※
要让人一眼就感觉得出与众不同,最直接了当的方法,还是从改变她的外貌下手。毕竟人类是感官的动物,视觉上的刺激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找来了一群名家设计师为她全身美容、量身打造新形象;一晚上朱鹰不安的在大厅里或站或坐,就是静不下来。无法否认,他确实是在期待。
好不容易才定下心,正要喝杯加苏打不加冰、摇而不拌的波本酒,才刚举起高脚杯靠近唇边,听到身后从二楼阶梯上彷佛有动静,他猛一转身,略一抬头,双眸一亮,震惊的让他一时松了手,忘了那杯波本的存在……
总是苍白无血色的阴暗脸色,像是打了一层柔焦苹果光,变得宛若白玉澄澈动人,雪嫩小脸隐隐泛着淡绯色,充满生气活力;不长不短的头发绾了一半高髻,别上银冠更显高雅,几绺烫卷了的发丝披垂下来,平添妩媚风情。
一袭连身翠玉削肩镂空小礼服,脚踩一双十公分的银色高跟鞋,恰恰将她秾纤合度的身段表露无遗,光裸的颈项上戴着猫眼石水晶项链,呼应她双耳别的银月耳环灿灿生光,更是令她在高贵出众的仪表上,覆上一层野性的跃动美。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耀眼出众,令人别不开眼,顿时教白凰院朱鹰忘了呼吸也应该。
「唔……」直到皇家哥本哈根制的酒杯摔跌在地上,应声而裂时,白凰院朱鹰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失态。
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蛤蜊换个贝壳装也可以蒙混成珍珠贝;小海莘不过是变了个衣裳打扮,就几乎快要教他认不出来是原来那个她。
连他这么对女性没感觉的人都会感到惊艳,他不信爷爷会无动于衷。
不管有没有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当朱鹰发现到时,他早已快步向阶梯走去,缓缓举起手,准备迎接蜕变成绝色蝴蝶的她。
灰姑娘不会永远是灰姑娘,如果她的王子找得到她的话;而他,找到了她。
乍见到他炙热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她,海莘不免有些怯场;然而最终仍是鼓起勇气走下阶梯。突然想问他,他喜欢她这个打扮吗?
这是她往完美女人踏出的第一步,果然不同凡响,声势浩大。
才刚举起脚往前踏,她却踏到晚礼服的裙边,不习惯的高跟鞋令她扭了脚踝,站定在楼梯上的她顿时失了重心。
不免惨叫一声「唉呀--」,然后「咚咚咚--」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三十阶豪华长梯上一路翻滚下来。
「小心!」发现情况有异、连忙冲上前一手紧抓住阶梯扶手、一手想拦腰抱住她的朱鹰,没算准她来势汹汹,狠狠的被她撞上,两个人就这么交缠着跌到地面,摔了个眼冒金星,满头小鸟。
「妳……没事吧?」
看他摔得龇牙咧嘴,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关心她的身子,虽然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却教海莘整个人都忘了手脚都疼的乱七八槽,而任凭心上烧起的那股暖流布满全身。
「我没事。」这么轻轻依偎着他健壮的胸膛,海莘漾出欣慰的浅浅微笑。
「太好了……还好妳没事,」他闭上眼睛,眉头依然皱的死紧。「妳既然没事的话,就赶快起来去外头叫人,我可能……摔断腿了……」
「啊!」神色一凉,海莘连忙冲出房门,开始找救兵。
在被人送去医务室、陷入昏迷前,白凰院朱鹰无奈的决定,看样子……下次还是先让她学破坏力小一点的课程吧……不然他可能撑不到爷爷解决他那时候,就已经被她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