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在我面前卿卿我我?”他的声音高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我们哪有?”她怕他带给她的伤害,那不需要刻意计划,只消几句言语,便足以让她受伤。
“哼,我亲眼所见还会假吗?”他背对着管昕灵,没有理会她的辩解,他不需要。
“看来,这些年来,你真的长进不少,也走出被强暴的阴影。”
r你不希望我走出阴霾吗?”她以为他会高兴的,毕竟这些年来,比别人低下的自卑感虽然还存在,但恶梦少了,整个人感觉清爽许多。
这些都是因为在孤儿院里与世无争,让她暂时忘了。
他就非要再提她那不堪的过去吗?
想到受创那年,他照顾着她,为她夜夜恶梦而担心,那个时候的他和现在的无情相比,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这个人。
“我当然希望,只是可惜了,那个带你走出阴霾的不是我。”他假意道。
她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她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的感情仍停留在三年前。
“是该走出的,都那么多年了。”龙少云喃喃道,那一幕是难以忘记的。
他虽然没有处女情结,可家仇让他不得不这么做,他要让她失去一切,什么都没有,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少云哥哥,你会在意吗?”她小心地问着,从来都不曾大着胆子去问他的想法。
但今天他对玉铭哥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她感受得到他的恨……虽然她知道那不是针对她。
“在意?”经她这么一提醒,他才惊觉自己透露了太多多余的情感,他恢复冷绝,“我当然在意,要是被媒体知道,你说会怎么着?”
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她会让他丢脸。
他永远不可能娶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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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云刚开完一个重要的会议回来,瞥向手表上的指针,本想下午放个假,找楚峻伟聚聚。从温哥华回来后,他们只有在电话里谈过。
他才走到秘书室,他的秘书便告诉他,有个男人找他。
“是谁?”
秘书摇摇头,“他不肯说出他的姓名,只说和你很熟,是你的表哥。”表哥?
秘书的话让他陷入片刻沉思,他哪里来的表哥?
当下就知道来人是来敲诈的,他会让他见识到他的能耐。
“他现在在哪里?”
“在第六会客室。”秘书告诉他。
他转往第六会客室。
门一推开,他面前就出现一位中年男子,身材略胖、目光淫秽,两手不断地搓揉着,似乎等着向他要求什么。
“你是谁?”
他不认识他,可对方却一眼认出了他,带着深沉的笑意向他打招呼:“龙总裁,你好啊!”
“你还没回答我。”他不应声,也不招呼。这个男人为了某种东西而来,他要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
“你不认识我了?”对方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地隐去笑容,“你忘了吗?十几年前,你曾经拿刀杀我?”
他冷眼上下打量他,想起他是谁了。
“你来干什么?”他不以为这个人会是来叙旧的,八九不离十,他是想来敲他一笔遮口费。
“何必这么冷酷呢?好歹我们也共用了一个女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蹙着眉,悔恨当初没将他一刀杀死。
“你尝过她的滋味了吧?是不是不错啊?”他语带暧昧,迟迟不肯将来意说清。
“说真的,到现在我还忘不了她的胴体多光滑啊!”他似乎很陶醉,看得龙少云大为光火。
他碰过她的身体这个事实让龙少云难以忍受,他告诉自己那纯粹是路见不平,非关任何情侥。
他怎会对仇人之女动了心?
然而,对方把他的反应看在眼底,知道自己可以大捞一笔。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说吧!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那人看他无意多说,倒也不以为意,两手一摊,“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龙云集团的总裁曾经杀人未遂,会引来什么样的骚动?”
“你想威胁我?”他杀人未遂又怎么样,若事情传了出去,他这个强暴犯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再说他当时是出于自卫,于情于理,他都站得住脚。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就给些遮口费。”
“你休想,我不可能会给你半毛钱。”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他知道这种人有一就有二,成全了他,以后他没有安宁的日子可过。
他该做的事是报警。
“你不管她的名誉了?”他问道,以为自己压错了宝。
“她跟我是什么关系,你没有查清楚吗?她是我仇人的女儿,你以为我会为她的名誉负责?”龙少云紧盯着他,嘴里说着伤人的话。“况且,我也不碰脏女人,你若是不怕以强奸的罪名被起诉,你尽管去说吧!我相信,这会是场很有意思的官司。”管氏集团的千金遭人强暴,这倒是个有趣的消息。
他玩味的笑容让人背脊发凉,怀疑他是不是个无心之人,才能如此置身事外。
他相信那人还不知道当年他强暴的女孩是管氏集团的大小姐,他考虑该不该好心告诉他。
“你……”
“滚吧!当年我放过你,不见得现在会放过你。”最后,他还是选择不说。
他毕竟对她还有点友情。
那人落荒而逃,他并不是有备而来,只是见到报纸上他的消息,试着来威胁他;他没有想到,龙少云不再是当年的泛泛之辈,若他没有狠绝的手段,又怎会爬到今日的地位。
这次的试探让他明白,没有周全的准备,他是拿不到他半毛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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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才刚走,一脸苍白的管昕灵从另一道门走了进来。
是的,她都听见了,全部听见了!
龙少云转身便看到她站在门边,他并没有很讶异,“什么时候来的?”
“方秘书要我进来拿资料。”她扬扬手中的黄色公文夹,试图把那忧伤由心底抹去,可,没有办法。
压在心底的忧伤太沉重、也太沉痛了。
“你都听见了?”他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却飞快地掩去,留下的还是残忍和冷酷。
“你的仇人是谁?”她没问自己的事,心底只关心他的种种。
“你说呢?”既然她都听见了,何必要他再说一遍。
“不可能、不可能。”七岁以前的记忆里,有爸爸慈祥的笑容和关怀的叮咛,爸爸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仇人呢?
“他派人血染我们龙家,几十条人命他眨也不眨眼,全都杀了……”他的亲人在”夕之间死绝,若不是爸爸的身子压着他,他早就死了。
他们龙家也不再被人想起,就连警察局也把这件灭门血案压下,因为没有人催着他们追查其凶。
好在他活下来了,否则这一切的一切,又由谁来索回?
只可惜,到他能够独当一面之时,仇人已死。不能手刃仇人,他的心中永远都存在一个遗憾,永不能成全的遗憾。
管昕灵听了他的话,脚步跟舱,公文夹掉在地上她也恍然未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天意,让我遇见你,你这个仇人之女,没有道理免责,否则,这些年来我的痛苦谁来赔偿?”
乍闻,她又不自觉地退了一步,瞠大了眼,一脸讶异,“你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带着她离开孤儿院,跟他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原来他那么早就开始对她展开报复的行动,只是她愚蠢得从未发觉,还深深地……爱上了他。
他对她的情感仅用于报复,除了报复,她什么都不是。
他对她的情少得可怜,满腹的恨意是他对她的惟一感觉,而她却必须把对他的爱藏起来。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她还喃喃自语着,浑然未觉那颊上消着的泪水正克制不了的流下,掉至冰冷的地板上,散成一朵泪花。
“要怨就怨你爸爸吧!谁让他不择手段夺人家产,让她女儿吃这一点苦头,算便宜他了。”
被强暴是一点苦头吗?
她不敢相信这种话会由他口里说出来。当年那个替她出头,挥刀保护她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他?
她心底的阴影再次出现,那段可怕的恶梦让她心中蛰伏已久、不曾发作的自卑感重新盈满她的心头,原来他只当自己的那段过往是替父亲赎罪,他从不曾为自己心疼过。
当她为此事落泪之时,他是在得意吧?
否则,他如何能置身事外?
她记起了方才他心高气傲的与对方谈判,那段对话,她永远也忘不了……
“对不起,我还是给你惹麻烦了。”她突然转开话题。
“你给我惹的麻烦又岂止是这件而已!”龙少云弹了弹烟灰,“从你赖上我要跟我走的那天开始!你就是我的麻烦了。”他以为自己是可以抱怨的那一方,他以为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的话就这么轻易地脱口而出,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的。”她不能让那个人再来要钱,否则,她给他惹的麻烦又会增加一桩。
而且,他提醒过她,她的事若传出去,对他还有整个龙云集团形象都不好。她有自知之明,她不会再犯任何错让他讨厌她。
今后,就把对他的爱,好好藏在心底吧!她暗忖着。
“解决?”他的嗤笑像是在笑她的自不量力,“你用什么方式解决?你有完整的处女膜可以证明他没强暴过你吗?”
她……没有。
“那就只能随便他说了。”他无所谓地说道。
她此时才知道他是个狠心残酷的人,以前是她太傻、太盲目了。
“不,我会去。”
“住口!你少丢人现眼了,你想告诉全天下的人你被人强暴过吗?”来势汹汹的怒气说明了他气极了!
她垂下头去,不敢提醒他,昔日也是他口口声声提个不停。
然,真正教她难过的是他那一句,丢人现眼。
她是被强暴过,自卑伴着她成长,丢人现眼却只是他回报她的痴恋最简单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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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午餐时间刚过,楼下接待小姐便按内线告诉管昕灵,有人找她。
起初,她以为是董玉铭从云林上来了。
她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座位。
等她从座位上站起,龙少云抬起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离开,他马上按了内线,问清她的去处。
“总裁,是一个中年男人找她。”
闻言,他一惊,忙下今道:“拦住他们,等我下去再说。”
“是。”
挂下电话,他立刻起身,没有注意到自己声音里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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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管昕灵退了两步,不敢靠近除了龙少云和董玉铭以外的男人。
那人见她下来,发出啧啧声,“你变漂亮了。”
“你是谁?”
“你居然会忘了我?你难道忘了,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他的话听得她背脊发凉,他是……
后头的接待小姐也听到了那人刻意说出来的话。她捂着嘴,以免自己惊叫出声。
助理秘书和一个中年男人……她是他的情妇?
可看来不像啊!
“你还敢来?”她太大意了,不该轻易离开少云哥哥的视线范围。虽然他伤害她,但至少她知道在那儿自己是安全的;可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他带来的危险气息,让她退却。
“我为什么不敢来?好歹我们相好过。”他的话淫秽不堪。
她告诉自己不要怕,然后甩了他一个耳光,手却被他抓住。
“放开我。”
“你还怕我说吗?我说的可是事实。”
能在这龙云集团总部上班的人多少都有一些背景,他从龙少云那儿弄不到钱,从这个女人身上弄也是一样的。毕竟,他和她有不寻常的关系嘛!
他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会不顾龙少云的警告,再次踏入龙云集团的地盘。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不要他抓着她的手,她不要他碰她。
一方亟欲挣脱、一方抓得死紧,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之时,旋转门外传出一阵声音。
“玉铭哥。”管昕灵看到董玉铭,立刻对他投以求助的眼神。
董玉铭上前,揪着那个人的衣领,“她说放开。”
“哟,又一个表弟啊!”他依言松开,整整他的衣领。
董玉铭不解,管昕灵拉着他,“玉铭哥,把他赶走,我不要再看到他。”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照管昕灵的话做。
但那个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邪笑着,一步步接近他们,“你真好本事,如果你不要我把我们之间的事说出去,最好拿点钱出来,老子高兴,嘴巴就不会这么大了。”
他的话让董玉铭明白,他是在向管昕灵勒索。但管昕灵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否则,她怎会一脸害怕……
“什么意思?”她抖着声问。
“什么意思?还不简单,这位是你的新任情人是吧?”他指着董玉铭,“告诉你,你的女人被我玩过了。”
此言一出,董玉铭立刻打了他右脸一拳。什么玩意儿?这种事有什么好炫耀的?莫非他就是……
猜测只在他脑中停留一瞬间,他左一拳、右一拳的打在那个男人身上,想替管昕灵出口气,他的蛮劲一点儿也不输当年。
那个男人一时不防,被他打了几拳,嘴角渗出血丝。
“住手。”这时,龙少云及时赶到,喝令董玉铭停手。
可董玉铭再补了他好几拳,他才不理会龙少云。
“玉铭哥,够了。”管昕灵拉着他。
“你还在看热闹,还不快叫警察来。”董玉铭出声骂着接待小姐。
接待小姐马上拿起电话,却被龙少云阻止。“你要让这件事情上报?”
董玉铭看着一旁的管昕灵,不敢替她作主。
“玉铭哥。”管昕灵摇头,这件事不能张扬出去,不然,她又要替少云哥哥添麻烦了。
“可是……”董玉铭看那个男人已经倒地不起,却还是气愤难消。
那人得了便宜还在耍狠,“你们这样对我,不怕我告你们吗?”
“你还有话说?”董玉铭又要冲上前。
“玉铭哥,算了。”
“算了?怎么可以算了,他欺负你……”他本想说她太好心肠了,却又看到龙少云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他把矛头指向他,“还有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竟保护成这样?”
龙少云耸个肩,先朝身边的保镖点了个头,那个男人便被轻而易举地拖走,不知道下场如何。
“你没有告诉他,当初为了你,我捅了他一刀,差点去坐牢?”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那副亲密的模样,他是愈看愈不顺眼,说出来的话十分刺耳:“也对,你们管家的人都是忘恩负义之人,我怎么能指望你说我好话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董玉铭真想打烂他那副刻薄的嘴脸,可是管昕灵一直拦着他。
“玉铭哥,别惹是生非了。”
“你……唉!算了。看在昕灵的面子上,这次我就放过你。”董玉铭撂下狠话。
但龙少云并不吃这一套,“你们要亲密,也得等到下班吧?这么迫不及待。”
“你想怎么样?”火药味十足。
“不想怎么样,只是提醒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不要利用上班时间做生意。”丢下话,他转身就走。
“你、你有种别走。”他气极了,他才与他碰面两次,就看他三番两次骂昕灵,昕灵留在这里,不是自取其辱吗?
“玉铭哥,不要再说了,难道你还要我更难堪吗?”在他说她是人尽可夫的妓女之后,她的心就再也不完整了。
不,该说早在她失去贞操之后,她就再也不完整了。
“昕灵,跟我回去。回去孤儿院,那儿没有人会欺负你。”他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亲眼见到她所受的伤害,他不禁替她掬一把同情的泪。
“不,我要留在这里。”
他不解,吃惊问她为什么。
“我要为之前的种种赎罪。”赎所有的罪,爸爸的、她的、还有造成他个性丕变的罪。
即使用生命去交换,她也要减少一些他身上背负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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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院长写给你的信。”稍晚,在管昕灵下班之后,他们相约在公司附近的一间餐馆见面。
管昕灵接过信,马上拆开来看——
昕灵,近来好吗?院里的孩子们都很想念你,如果有空,别忘了回来看看。
都十几年了,时间过得真的很快。想当年,你来院里的时候,不过只是个七岁大的孩子,现在,都已经能够自力更生,而且是个自信满满的小女人了。
还记得你母亲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封信,交代我等你满十八岁的时候才让你拆开,我年纪大了,记忆力也时好时坏,所以这封信放了这么久才交给你,你不会跟院长计较吧?
这封信!我让玉铭给你一并送上去,你看完了之后,就可以回去认父了。
信上交代她拆开另一个信封,她便拆了信,静静地看下去。
昕灵,还记得妈妈吗?
原谅妈妈在你这么小的时候就撒手而去,没有机会看着你成长。原谅妈妈,妈妈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今天,你满十八岁了,妈妈希望你已经成熟到可以分辨所有情感、是非。因为只有你成熟了、长大了,才能够体会到妈妈心中的折磨与不舍,才能够明白妈妈之所以让你住进孤儿院,是全心为你好。
昕灵,你有喜欢的人了吗?还是在享受着被人爱着的幸福?
不管是哪一种,妈妈都为你感到高兴,因为我知道,昕灵是值得人疼惜的好女孩……
你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一家四口和和乐乐的过着幸福的日子,妈妈以为那种幸福可以持续一辈子,可是,妈妈错了。
一切都是妈妈的错。
妈妈不该不知足,也不该强求别人的幸福。
可妈妈知道得太晚,等知道错了的时候,那幸福已经被妈妈亲手毁了。
因为,妈妈爱上了你的三叔叔。
昕灵,你知道吗?丈夫夜夜应酬未归,对一个女人来说,需要承受多少空虚和寂寞?
所以,当他闯进了我空寂的世界时,我抵挡不了、抗拒不了。这辈子那种感觉只有一次、只有那么一次……
我跌入了他所布置的迷障里,什么都不管了。
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他要的,只是管家财产的继承权。
被自己真心爱着的人欺骗,你能了解那种感受吗?
知道真相的那一晚,我只想和他同归于尽,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
妈妈错了,真的错了。
我怎么能忘了你们两姐妹、忘了爱我的丈夫?
句真话,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想,脑海里心心念念的,都是毁了他,才能让自己解脱。
我愧对自己的丈夫,家是不能回去了,可我舍不得你们,其的不舍;所以我偷偷抱走了你,好在你和昕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看着你的时候,也同时看到了昕蕙的影子。只是,我再也无法见到我的丈夫了。
若你有机会回到你父亲身边,代我向他说声对不起,请他原谅我,我毕竟没有勇气再见他啊!
所有的不幸都会在我死去后消弭,只是我好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结束在这场骗局。如果有一天,你有幸碰到那个人,替妈妈问问他,到底爱过我没有。
她仔细地看着手中的信,泪水湿了她的眼眶,直到信末,她的啜泣声引来了邻桌的侧目。
董玉铭拍拍她的肩,安慰着她,“好了、好了,别哭了,大庭广众的,人家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玉铭哥!妈妈她……”
“我知道、我知道。”信的内容他也大致看过了,知道当时她妈妈是自杀死的,难怪她小时候都不说话,因为没有一个孩子在见到母亲惨死的画面之后,还能坚强起来。
他拍着她的背,她则将自己埋入他的胸膛。
那动作是自然的、不矫情的,他们之间的友谊和这自然而然的安慰并不冲突。然,却教外头盯着他们的人觉得暧昧。
还说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拿来骗三岁小孩子都骗不过。
龙少云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心头泛起的那股酸味呛得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