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发骚 第八章
作者:亚棠
  于靖承寒着一张脸,面色凝重地坐在床沿。

  眼看着洛昀昏迷不醒,他却只能枯坐在旁,那种使不上力的感觉令他厌恶!

  “大恩人,我给您送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来了,您就多少吃一点吧!这样不吃不喝的也不是办法。”

  “程伯,不是说别再叫我大恩人了吗?”程伯的出现终于稍微缓和于靖承的脸部曲线,“叫我靖承就行了,老是大恩人大恩人的叫,怪别扭的。”

  “可是你真的是我们的大恩人嘛!”程伯对于这样的称呼不但不觉得别扭,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当初要不是你路见不平,咱们家阿梅早就被欺负了,所以叫你一声大恩人也不为过嘛!”

  “那只是举手之劳,你们不用放在心上的。”

  “你的举之劳对我们而言可是天大的恩惠呢!我是不清楚你们都市人想法啦!但是是不是处子之身对我们乡下人而言是很重要的。”

  “这……”于靖承的话被洛昀虚弱的呻吟打断。

  “嗯……嗯……”

  “洛昀……洛昀,你醒啦?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靖承啊!”他急切地嚷着,神情紧张地盯着床上的洛昀。

  只见洛昀缓慢而沉重地眨着一翦翦羽扇,张开空洞迷惘的眼眸。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洛昀张开眼的第一句话。

  “你……你落水了,我想……我想台北不适合你疗伤,所以带你来这儿,这是一个小眷村,你放心养伤,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于靖承心疼地看着紧紧缠在洛昀额头上的白色纱布,很有技巧地回答了她的问话。

  依然空无一物的眼眸,表达了洛昀的迷惘,“我落水了,你送我来这儿的?”她像是录音机般重复于靖承的话。

  “是的。”

  “那……”看得出来,洛昀相当犹豫且惶恐,“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什么?!“我?我是靖承啊!”忽然有一股强烈的不安窜上他的心头,“怎么你不记得了吗?”该不会是失忆吧!

  洛昀紧咬着下唇,努力地回想。片刻,她放弃了,她摇摇头,显得相当无辜。

  “你不记得我?”于靖承的心,顿时像被挖空般痛楚,“那……你记得些什么?”

  是故意的吗?他心想,或许她什么都记得,只是故意佯装不认得他。

  “我……”洛昀认真地在脑海中搜寻记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我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洛昀扶着头,无助而怯懦的哀道,泪水亦随之滑落。

  “洛昀……洛昀你别哭,你别急,有我在,有我在这儿陪着你,所以你别慌,别急,好不好?”于靖承被洛昀的泪水搞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他不停地安抚着洛昀。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洛昀抬起泪眼,认真地问道。

  “洛昀,你的名字叫方洛昀。”

  “你认得我?”仿佛黑暗中的一道曙光,洛昀繁紧地捉住他的手。

  “那当然,我们两个人还住在一起呢!”于靖承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笑容。

  洛昀对于这个消息显然相当吃惊,“我们两个住在一起?”她张大眼难以置信。“那……我们是……”

  这个问题问倒了于靖承,该怎么回答呢?兄妹?朋友?还是……“你是我的未婚妻。”他决定撒个小小的谎言。

  “是吗?”洛昀似乎颇能接受这样的解释,她得认真仔细地打量他。

  而于靖承则以有些愧疚又带点心疼的神情,静静地让洛昀打量,他知道此时的自己是洛昀惟一的依靠。

  蓦然,洛昀皱起眉盯住自己的纤纤指间。

  “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那……为什么我没戴订婚戒指?”她问。

  “嗯……那是因为……因为……”于靖承开始支吾了起来,“因为我们先前吵了一架,你赌气的把戒指还给我,不和我结婚了。”他现在终于了解人们常说的:当你说了一个谎,就必须用更多的谎来回这个谎的道理。“喏,你瞧,戒指在这儿呢!”他庆幸先前没将戒指丢掉。

  于靖承怀着复杂心情,轻轻地为洛昀套上那只戒指,他多么期望她是在清醒时同意他为她套上戒指。

  “可以告诉我,我们在吵些什么吗?”洛昀透澈的眼眸无防地探进他深邃而黑亮的星瞳。

  “这……”于靖承又答不上口了,“这……因为我瞒了你一些事,被你发现了。所以……”千万别再追问下去了。他在心中默祷。

  可惜……

  “你瞒了我什么?”洛昀还是问了。

  “别问了好吗?能不能就让这些事过去,让我们重新开始?”他开始求饶,他这才发现说谎原来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

  只是洛昀没打算这么作罢,“告诉我嘛!我想多了解以前,好事坏事都无所谓。就是不想这么空洞什么都不知道。”她噙着泪眨着翦翦羽扇,哀怜地祈求着他。

  “好,我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于靖承不愿见她落泪,更不想她刚清醒便承受那么多压力,“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我回答完后,你就必须休息,不能再发问,有什么问题,等改天你身子好一点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洛昀抿着嘴不搭腔,事实上她有满肚子的疑问,她想早点脱离这种记忆空白的自子。

  “考虑得怎么样了?”于靖承催促着。

  “好吧!”洛昀显得相当不愿,但除了妥协,她还能怎样呢?

  “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了另一个我,一个身为……身为杀手的我。”他鼓足勇气,把话说了出来,“我一直没告诉你真相,直到……”他顿了顿,换了个口气道,“好了,就说到这儿,你该休息了。”

  这次,洛昀不再有异议了。“爱上杀手”这样的过去太让她震惊,她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则消息,不过她倒更好奇从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可怜喔!”看着报纸的洛昀发出重重的感叹。

  这声叹息引起于靖承的好奇与往意,“怎么啦?谁好可怜?”他凑身到洛昀身旁,顺势看着她手中的那份报纸。

  “就是她嘛!”洛昀指着其中一则新闻的照片道:“被自己的丈夫背叛,还被骗得一无所有,太凄惨了吧!”

  昔日商场大老方培阜之女——方 

  繁华过后 竟成“流浪犬”

  这样一个怵目惊心的标题映入于靖承眼帘,紧紧揪住他的目光,他仔细地读了那篇报道。

  报上的内容是说鲍镇远设计方 蒋所有产业归入他的名下,而后胁迫方 签下离婚协议书。方 心有不甘,告安娜妨碍家庭,然而却被反咬一口说她擅闯民宅,侵犯他人安危,如今落得身无分文且有家归不得。

  于靖承放下报纸不出一言,只是紧揪着眉心。

  “你说这样的男人可不可恶嘛!”洛昀未察觉于靖承的冰寒,只是一个劲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背叛自己的妻子还不知错,竟过分的骗走人家的钱财。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啊!”

  “你很为这女人抱不平是吗?”于靖承若有所思的看着愤慨的洛昀。

  “那当然!”洛昀毫不犹豫地应着,“我只怪我没能力,不然我真的想帮助她!”

  “怎么帮?”

  “起码可以让她有个依靠吧!例如:替她赎回房子。不!不!不!”洛昀很快地打翻自己的提议,“应该替她想个办法惩罚一下那个臭男人!”

  “怎么个惩罚法?”他突然狐疑地盯着她,他从不知道她也有强硬阴狠的一面,他从未想过她也会兴起“复仇”的念头。

  “既然他背叛了他的妻子,对他的妻子不忠实,那么我们就让他尝尝遭人背叛的下场。”她不假思索地接口,“反正我想那个叫安娜的女人也只是看上‘钱’而已。”

  “你怎么知道安娜这个名字?”于靖承如被针扎的反射。他确定报纸上并未刊出安娜的名字,如果洛昀知道这个名字,那就表示……“你的记忆……恢复了?”他忐忑不安,不知究竟是该欣喜抑或为着可能又是一场争执的爆发而紧张。

  “我……”洛昀带着茫然而迷惘的眼神望着他,“我也不知道,就……就这么脱口而出啦!”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得知这个名字的,“难道……”她眯起眼微偏着头质疑地看着他,“难道我认识这个人?”她猜测着自己的记忆。

  “怎么可能!”于靖承干笑两声,连忙否认洛昀的猜测。

  比起在“明轩山庄”时,要处处替洛昀担心受怕,倒不如就这么优间无忧的待在这个小眷村好,因此,他宁可选择让洛昀别恢复记忆的好。

  “方 ……方洛昀……可是我们都姓方,会不会真有什么关系?”洛昀认真地问道,脑中仿佛有千万个画面闪过,她却无能为力捉住任何一丝线索。

  “不是所有姓方的都能和他们搭上关系的。”于靖承表面上以话语反讥着,事实上却不断地期盼洛昀别再联想了,若当真要恢复记忆,也别这么快吧!

  “我当然知道我们不可能有什么关系。”洛昀没好气地给了于靖承一记卫生眼,仿佛控诉着他不该认为她是那么攀龙附凤的人。“不过这倒可惜了不能整治那臭男人,不然,我还真想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

  对于洛昀不再妄加惴测她与方 的关系,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抿着笑意看着因无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感叹的洛昀,心想如果她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原本逆来顺受的个性,届时,她绝不会再有这份豪情。





  明轩山庄的大厅

  “你找我来干吗!我可是不会和这婆娘复合的,你就别多管闲事了。”鲍镇远轻蔑的斜睨着一旁略显狼狈的方 。

  平时总是神气活现的方 了此时却只是一脸的静默、黯然却不搭腔。

  于靖承无言的扫了方 一眼,“我没打算要你们复合,小 毕竟是我妹,好不容易从你的爪牙下逃出来了,我怎会再将她送进你的虎口呢?”

  听到这一席话,方 是又惭愧又感动,她歉然地低着头,不敢与于靖承的目光有所交集。

  “那你究竟找我干吗!”鲍镇远恼羞成怒地咆哮道:“老子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和你穷蘑菇!”

  “好,那我就挑明了说,我想买回你从小 那儿夺走的那两幢房子。”于靖承气定神闲地跷着脚。

  鲍镇远冷哼了一声,“别开玩笑了,房子卖给你,那我住哪?不卖!”他有意拿乔地拒绝,他知道于靖承专诚找他来,就一定有必得的决心,既然如此,怎么可以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你根本就没住在那儿,又何必为了不愿卖我而说谎呢?”于靖承早已将消息探得一清二楚了,“卖给外人的价钱不见得会比我高,你要是价钱开的不合理,别人拍拍屁股就走人。而我,既然特地将你找来这儿,对于那两幢房子,自然有相当必得的心意,也许会接受并不合理的价钱。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他漾着自信的笑意。

  “你倒是调查的挺详尽的嘛!”尚不知于靖承真实身份的鲍镇远对于他有些另眼相看。“看来这两幢房子你果真是誓在必得,难道你不怕我狮子大开口?”他想测试一下于靖承。

  “你没这么愚蠢!”于靖承仍是那般的自若,“或许那两幢房子对我而言是有些意义,但若你开的价过于夸张,把我吓跑了,你也得不偿失吧?你不过是要钱,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不是吗?”他挑着眉,有些挑衅的气味。

  对于于靖承早把自己吃得死死的,鲍镇远不禁摇摇头,“你真不简单,果然有那老头儿的气魄!”他忍不住称赞起于靖承,“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以高出市价三成的价钱卖你,你意下如何?”“好,就这么说定,改天约个时间,我们把手续办一办!”这样的结果比于靖承预期的要好得多了。

  “你很爽快,和你做生意真是一件愉快的事,希望下次还有机会。”鲍镇远站起身准备离开,他为着多出的意外之财感到欣喜。

  不过,于靖承可没他那么好心情,“我想不会再有下次了。”他冷酷地打发走鲍镇远。

  徒留方 尴尬的坐在厅内不知如何自处。她紧张地搓着手,眼光丝毫不敢乱飘地直盯着地板。送走鲍镇远,一转过头,于靖承便瞧见方 的不自在。

  “你可以放轻松一点,这儿是你家,不必这么拘泥。”

  被于靖承这么一说,方 更加手足无措。“这儿……早就不是我家了,它现在的主人是你,当初我本就不该硬是强行搬入。”

  于靖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毕竟是我妹妹,既然这儿是我的房子,也就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搬回来住。”

  进了“明轩山庄”后,这是方 第一次抬起头直视着于靖承。“你……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你不必为我做这些事。”

  “我不是为了你!”于靖承毫不犹豫地打断方 的感激,“我是为了洛昀,她嘱咐过我,若你遇上麻烦要帮助你。”

  “洛昀!”这是方 一直不敢提起的名字。“那天,我不是有意丢下你们的。”她心虚地嗫嚅着,“我……我太害怕了,所以……”

  “所以就不在乎我和洛昀的死活了?”他话带讥讽的替方 接下话。

  “不是的……”方 连忙否认。“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那天乔卉翎坚持要开走船,我和小晶拦不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她说不下去了,毕竟已经发生的事实,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

  看着已渐感后悔的方 ,于靖承自是不忍再苛求什么。

  “那……那天……”方 鼓足所有勇气问出一直老在心底的疑惑,“你找到洛昀了吗?她……有没有事?”她不敢直接问:她死了没?

  不知是否自私地想占有洛昀,抑或想让方 多受点折磨,总之,于靖承避开方 的问题,“你的房间我还留着没有动,你就搬回来住吧!洛昀希望能见到我们一家人和乐地生活在一起。所以,改天你有空的话,去把小晶也接回来,她的房间我一样没有动,我想你一定知道小晶人在哪儿吧?”

  “嗯!”方 轻轻地点着头,“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吗?在我们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你还愿意接受我们?真的就只因为洛昀交代的几句话?还是……”方 咬着唇有些犹豫。“还是你想把我们集合起来一并解决?”她没忘记他的身份是个杀手。

  “哈……”听完方 荒谬的猜测,于靖承忍不住放声大笑,“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也太低估我的能力了。”他止住笑声却仍掩不住笑意,“我要真想解决你们,毋需刻意将你们集合,这么做反而更容易引人注意。”

  他换上一脸的认真,“之所以愿意接纳你们是因为不管我承不承认,我们的体内有一半血液是相同的,那是永远无法抹灭的。更何况,”他顿了顿,“你为了救洛昀撞掉我手上的枪,虽然你这么做反而害我射中洛昀,但你的举动足以说明你仍是有良心的。所以,我想或许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的动机就这么简单。”

  “你真的很爱洛昀对吧!”方 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否则不会因为洛昀的几句话,你就愿意接纳我和小晶,如果……可能,我想我会愿意喊她一声:大嫂,是真的。”方 强调她话语中的无欺。

  于靖承若有所思地飘了方 一眼,只淡淡地道:“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你说什么?你要离开我?安娜,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鲍镇远气急败坏地大嚷着。“有什么好说的,我厌倦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就这么简单!”安娜绝情地答道。她利落地收拾着属于自己的行李。

  “你不能走!”鲍镇远大手一挥,用力地甩下安娜手中的行李,“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走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不料,安娜只是冷笑的道:“哟!好耳熟的台词,当初你老婆也这么哀求过你吧?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对她的?”她扬起一抹冰寒的笑意。

  “不!你不能这么做!”鲍镇远防卫性地盯着安娜。“我对你掏心掏肺的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付出?难道我没有付出吗?我平常陪你上床不算是付出吗?拜托!就算是陪客人出场,我都还有出场费呢!”她不屑地眸了一口,“好,要算账是不是?那我陪你上床这么多次,你倒是先付钱我们再算其他的账啊!”她伸出手,一脸的鄙夷。

  “你明知道我把所有的钱都存进你的户头了,哪还有多余的钱可以给你。”鲍镇远愤怒地瞪着安娜。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安娜刻意地装做遗憾的脸,继续收拾着行李。

  “难道一开始你就是为了钱才接近我的?”鲍镇远心有不甘地想弄清楚一切。

  “一开始的确是的,哪个下海捞的女人不为钱呢?”安娜并不讳言地回答,“不过后来看你这么真心对我的份上,我是有打算就这么跟你一辈子。”

  “那又为什么反悔了?”鲍镇远着急地想知道原因。他对安娜是真心的,至少安娜不像方 会对他颐指气使。

  “也不算反悔吧?反正我本来就是为了钱。”安娜一点也不觉得辜负了鲍镇远,“只是有人告诉我既然钱都在我的户头里,我又何必再和你纠缠下去?拿了钱远走高飞,我可以一个人享受。”她挑着眉得意地说着。

  “谁告诉你的?”他就想嘛!以安娜那单纯的脑袋是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的,否则当初他怎会放心地将钱全存入安娜的户头?

  “一个客人,长得很帅的客人。”

  “你打算离开我和他在一起?”

  “不,我打算离开这个圈子,到一个没人认得我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生活。”

  “想必这也是那个客人给你的建议吧?”

  “没错!”

  事到如今,鲍镇远还能说什么?只能怪自己太有把握,才落得如今人财两失的下场。他颓然地叹着气。

  临走前,安娜意味深长地看了鲍镇远一眼,并落下一句话,“其实这些我都是跟你学的,你当初这么对你老婆时就该想到,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这么对你!”





  “哇!太过瘾了!这世上果然还是有天理的。”洛昀兴奋地大呼。

  “这么回事?这么开心在嚷什么?”于靖承手捧着一大束白玫瑰走进屋内。

  “靖承,你快来看,上次那个背叛妻子的臭男人终于得到教训了,他被他的情人以其人之道还治人之身的给甩了,现在换他变成‘流浪犬’了。”洛昀笑得一脸灿烂。

  这个新闻并没有引起于靖承的注意,因为这是他一手安排的结局,又何必再从报上读些什么,更何况记者的消息还是从他这儿得到的。

  “天底下哪有像你这么八卦的女人,一天到晚管别人的闲事。”他漾着笑脸调侃她。

  虽然如此,但看到她如此兴奋,最开心的莫过于他了,毕竟他这一切全是为了她而做的。

  “喏,这给你,不要成天怪我不帮你恢复记忆。”他将一整束的白玫瑰塞进洛昀的怀里,“看看这些花能不能帮你什么。”

  “白玫瑰?”洛昀不解地看着他。“我喜欢白玫瑰吗?”她怯生生地问道。

  “不要问我,你自己认真的想想看。”于靖承不给她丝毫的暗示。

  抿起唇,洛昀很认真地盯着白玫瑰,而后,她闭上眼,努力寻找着被封锁的记亿。

  片刻,她嚷道:“我看到了……”

  一看到什么……”他悬着一颗心问道。

  洛昀慢慢地张开眼,不确定地问:“我们……是不是有一片玫瑰园?”

  “嗯哼!”于靖承以低吟代替回答。“然后呢?”

  “我看见……”调皮的笑容爬上洛昀甜美的脸庞,“我看见我们俩在玫瑰园,可是你却被一只不起眼的蚯蚓吓得落荒而逃。”说完,她忍不住放声大笑。“对不起!这不可能是真的,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虽口里道着歉,但她却已笑岔了气。

  相对于她的笑脸,于靖承则显得相当认真而严肃。“你还记得?”

  霎时,洛昀钦起笑容,“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真的?不是我凭空想象的。”

  “是真的。”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可是……这么可能?一只蚯蚓?”洛昀简直无法想象。

  “别笑我,也有人被毛毛虫吓得站不住,还要我抱她呢!”于靖承亦不甘示弱的反驳。

  “拜托!那两种动物差这么多,光想起那毛茸茸的恶心动物,有谁不怕的!”

  洛昀的反驳,把于靖承的回忆拉到好远,他轻轻抚上她细致的脸庞,心疼又感伤,“你说的话和当时一模一样。”

  仿佛感受到他的伤感,洛昀收起笑意,哀戚地盯着手里的白玫瑰。

  “靖承,我们的家在哪儿?”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想家?”

  “我想看看那片玫瑰园,也许我能多记起一些事情。”虽然什么都不记得可以无忧无虑,但总觉得有块石头压在心头,令人颇不舒服。

  “我不确定这是个好主意。”他真的不能保证。

  “为什么你总是不带我回家?为什么总是将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我想回去看看,我想知道我有没有亲人?我住在怎样的环境?我是个怎样的人?我有没有工作?”洛昀的眼眶又染上雾气,“我不想这么空白的过完一生。”

  “洛昀,有些事情记得不见得比较好啊!”

  “但那毕竟是我的人生,我该去面对,逃避总不是办法,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洛昀热切的乞求着他。不晓得为什么,她心底仿佛有个声音不停地召唤着她,要她回去那片玫瑰园。

  “这……”于靖承很犹豫,他认为时候未到。

  “拜托!”洛昀轻声的再次哀求。

  “这样好不好?你再忍耐几天,过几天我一定带你回去!”

  “好吧!”洛昀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不得不接受。

  可是,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愈是不让她知道的事她就愈想知道;愈是不让她去的地方,她就愈想去。既然靖承不愿带她同行,那么她就偷偷的跟去,反正脚长在她身上,谁也约束不了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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