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茵冷眼瞅着任海狂,打从一看到他,她就能感觉得出来此人狂妄、自大的卑劣态度,让她的心里有股厌恶。
倏地,任海狂西装上闪闪发亮的扣子引起她的注目,上面似乎有某种图案。
当她再集中注意力看清他西装上的扣子时,她的脸色顿时泛白,惊骇的眼直盯着任海狂。
他扣子上的图案和邪飒给她看的那枚扣子上的图案是一模一样的,如此看来,任海狂正是杀害爹地的凶手!
眼看着凶手就站在她的面前,态度傲慢嚣张,顿时有股悲恸的怒火流窜过全身,她愤而企图走到他的面前。
邪飒似乎已经猜出蓝雪茵的动机,连忙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你想干什么?
蓝雪茵的眼泪刹那间在眼眶里打转,我……
看着她眼中显现出的那抹悲愤,邪飒心里有被揪疼的感觉,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有狠心对她说:回去!他的声音充满着跋扈和不容忽视的严峻,但是他的眼神却隐隐流露出一抹温柔。
他是……蓝雪茵克制不了心中的愤恨,手指着任海狂大吼。
是什么?邪飒深邃的双眼倏地瞪大,隐隐的怒气紧锁在双眉之间,充满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蓝雪茵看出邪飒对她发出的警告,她只有噙着泪水忍受满腔的愤恨放下手,沙哑哽咽地问:为什么?
邪飒根本没有给她答案和解释,一言不发地甩头又坐回沙发。
他的举动令蓝雪茵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刹那间她只觉得有着孤独的感觉,此时的她真的好想大哭一场。
任海狂彷佛看出一点蹊跷,带着一抹诡异的邪笑说:小姐,我们认识吗?如果我们曾经见过面,相信我一定不会忘记像你如此美丽的女人才对。
蓝雪茵愤恨地瞪着任海狂,双手紧握成拳,我……无意间又瞟见邪飒一张紧绷扭曲的俊脸,她深深吐口气,然后放开双手,强迫自己压下怒气道:
我不认识你!说完,立即掉头走到邪飒的身边。
邪飒的眼神无意间流露出一抹赞赏的笑意,轻描淡写地掠过。
任海狂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不对劲,他的眼睛紧盯蓝雪茵,她的态度令他猜疑!
为了不让任海狂心中有所警戒,邪飒开口:你还有什么事吗?犀利的眼神直盯着任海狂。
任海狂觉得此刻的气氛不对,屋子里的空气在瞬间降至零度,这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他面带谄媚的微笑说:没事!我说过,我只是顺道过来给你请安,既然已经见到了至尊的面,我也该告辞了。
修罗,送客!他立即站起来,手搭在雪茵的肩上,走!
蓝雪茵能感觉到肩上的力道,他是在警告她并遏阻她不许轻举妄动,她只好无奈地受他的牵制,跟着他离去。
修罗扬扬眉,眼中微微露出嫌恶,直直瞅着任海狂那张令人讨厌的脸,请吧!
任海狂也很知趣地笑一笑,领着比利走出至尊的家。
修罗送他出去后,怒气冲冲将大门一甩,什么玩意儿!
走出至尊的屋子,比利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老大,那妞好面熟。
好面熟?真的吗?一般我看见长得美的女人一定不会忘记,况且她还长得是美若天仙。
只见比利却神情疑惑的说:不对!一定在哪见过。
听了比利肯定的语气,任海狂的心中也升起疑问,因为刚才那女孩的神情似乎是认识他。
任海狂极力回想着她惊骇的眼神和脸上所流露出明显愤恨的表情,似乎在在说明他曾经与她结下梁子。
到底他曾经对那位美女做了什么?会是一夜春宵没付钱?不可能,要是他能遇到这般美女,他应该不只一夜春宵就可以满足。
那会是什么呢?
老大,我想起来了!比利一声尖叫,震惊了任海狂。
她是谁?
她是蓝老头的女儿!
什么?她是蓝老头的女儿?你有没有说错,蓝老头向来不让他女儿抛头露面,连我都没见过蓝老头的女儿,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是蓝老头的女儿?任海狂不能置信又惴惴不安地逼问。
老大,我曾经在出境处看过他们的资料,我可以确定她是蓝老头的女儿。比利的语气非常肯定。
等等……任海狂不由得停顿一下,脸色凝重的说着:如果她真的是蓝老头的女儿,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至尊的家?
随即他又想起她那双带恨的眼神和怪异的神色,他不禁为之一震,难道……她真是蓝老头的女儿?
难道真如当初比利所揣测,她曾经目睹蓝老头被他杀害的经过?
如今她出现在至尊的家里,是不是说明了至尊也知道此事?
要是至尊知道此事,为什么还答应他参加今年的赌王争霸战呢?
这其中有着重重的疑点,困扰着他。
比利神情惊惧不安的问:老大,万一她真是蓝老头的女儿,她又在至尊的家里,表示至尊一定知道此事,万一至尊一怒之下下令制裁我们怎么办?
制裁!?对呀!万一至尊下令要制裁他,他该怎么办?
等等!先别急,也许你看错也说不定。任海狂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要先厘清所有的疑点。
这事透着古怪,我们先在这附近找间旅馆住下来,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些事情!任海狂焦躁的情绪在在表现出他心中的忐忑不安。
自从任海狂在蓝雪茵的面前出现后,她的心绪起伏波动极大,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却不能将他绳之以法,以慰爹地在天之灵,她的内心有着被啃蚀般的痛恨。
邪飒也能体会出她的心情,这二天都没再逼她做任何事,包括学赌技。
这天,蓝雪茵看着外面蔚蓝的海岸,忍不住独自一人踽踽漫步在细白的沙滩上。
沁心凉的海水、柔细的沙滩,瞬间抚平蓝雪茵心中的燥热,她自然地褪去脚上的鞋子,任海水一波又一波卷起拍打着她的裙摆。
看着海面上激起一朵又一朵美丽的浪花,霎时令蓝雪茵紧绷的心得以舒展。
在毫无警觉之下,一只手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反折在她的背后——
蓝雪茵吓坏了,忍不住手腕的疼痛而大叫一声:好痛!你是谁?
说!你是不是姓蓝。那人以粗野的口气,疯狂地逼问。
蓝雪茵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任海狂!
任海狂见她闷声不语,忍不住再次逼问:你到底是不是姓蓝?快说!再不说,我就把你这只胳臂卸下来。
继而又加重手上的力道,令她痛得掉出泪来,此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邪飒要她学防身术。他似乎料到她会有用到的一天,她却坚持不肯学,如今她真吃到苦头了。
你到底说不说!任海狂的语气愈来愈激动,愈来愈粗鄙。
海狂,你这是干什么?一道森冷的声音,倏地从他的后方传来。
任海狂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毫无思索地放开手,脸上有抹苦笑,至尊,我只是觉得她很面熟,所以想问她姓什么。
蓝雪茵因过度惊吓,立即跑到邪飒的身边,邪飒瞥见她被任海狂抓红的手腕,心里感到一阵刺痛,只见他额头的青筋浮起,她姓什么关你什么事?
任海狂看出邪飒的怒气正沸腾,不敢正面得罪他,连忙陪笑,其实也没什么,因为那天我看她的表情好像我们认识,既然大家是熟识的朋友,理应打声招呼。
怒火几乎要冲破胸口的邪飒,倏地爆出一声狮吼:你是说我的夫人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