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来宾莫不屏气凝神,静心观赏着台上参赛者们的竞技比赛。
经过一段冗长的时间,比赛的大圆桌只剩下蓝雪茵和任海狂,以及日本的浩田裕二。
下一回合,日本的浩田裕二也怅然退场。
如今,场上只剩下任海狂和蓝雪茵。
邪飒静观这场龙争虎斗,他没想到雪茵能撑到最后,嘴边忍不住噙着欣慰的笑容,女人与生俱来的韧性,果然是不容男人忽视的!
没想到最后剩下的竟然会是你和我。任海狂不屑地冷笑。
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蓝雪茵冷若冰霜地笑了笑。
听说蓝老严禁女儿碰赌。任海狂冷嘲热讽地刺激蓝雪茵。
你也不动动大脑想一想,我的丈夫是何许人?俗语说嫁鸡随鸡,我的老公号称赌界至尊,我能不学吗?蓝雪茵毫不客气地反唇相稽。
任海狂顿时像吃了一记闷棍,哑口无言。
蓝雪茵潇洒地指着发牌员道:发牌!其架式与至尊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张张的牌发下来,牌面上是蓝雪茵的牌暂居下风——
任海狂忍不住笑逐颜开,看情形,这次赌王的位置我是坐定了。他忍不住狂笑。
唉!蓝雪茵不禁叹了一口气,彷佛她已经认输了。
端坐在高处的邪飒,不由自主地为她紧张,一手撑在椅把上,另一只手的手指不停揉搓着太阳穴。
看情形,如果下一张牌让你拿到黑桃A,我就注定输了。蓝雪茵垂头丧气地说。
结果——
任海狂拿到黑桃9,虽然有些懊恼,但是他的牌面是同花顺,他还是忍不住讥讽着蓝雪茵,我虽拿不到黑桃A,但是我的牌面还是比你大。
看这情形确实是如此——倏地,蓝雪茵转身瞅着远处的邪飒,老公,你说过谁得到赌王的头衔,你就将美国的生意交给他对不对?她蹙着眉、苦着一张脸问邪飒。
看雪茵愁眉不展的样子,他的心猛然一震,看情形她真是输了!
可是身为赌界至尊,他说的话怎么可以出尔反尔?邪飒紧蹙着双眉,无奈地大声说着:没错!
任海狂听到至尊当着众人的面前说的话,更掩不住欣喜,看情形他可以稳稳当当地接管至尊在美国的生意了。
蓝雪茵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老公,看情形我们得搬家喽!
她赫然将手上的底牌在大家的面前一亮!
原来黑桃A早就在她的手里!
蓝雪茵看着因气愤而脸部表情扭曲变形的任海狂,相信小同花顺还是赢你的同花顺吧!
坐在远处的邪飒忍不住给她一个喝采的掌声。
气愤难平、咽不下这口怨气的任海狂霍地指着蓝雪茵说:你出老千!
我出老千?蓝雪茵忍不住冷笑。
旁边的评审立即走到桌前鉴识,这是我们这次指定的牌没错,夫人得到这次赌王的头衔。
胡说!我才是赌王!任海狂不停地嘶吼着。
你!蓝雪茵手指着任海狂,恶声逼问着:为什么要杀我爹地?
蓝雪茵突来的指控立即引起全场来宾的惊骇——
任海狂当场满脸惊讶错愕,可是刹那间他马上冷笑地蔑视着蓝雪茵,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了蓝纵离?
蓝雪茵随即将邪飒交给她的那枚钮扣掷到他的面前,冷漠地恶瞪着他,你该不会不认得自己衣服上的钮扣吧?
任海狂将钮扣拾起来紧握在手中,脸色顿时一阵刷白,下一秒却嗤之以鼻地反驳:一枚钮扣你就想定我的罪,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这枚钮扣是当初爹地在遇害时,从你的衣服上扯下来握在手中的,如果你想证明不是你杀害我爹地的,你敢将手中的钮扣拿给大家看吗?钮扣上有你偏爱的图案,相信在场所有人都认得!想起爹地的惨死,一阵椎心之痛袭上蓝雪茵的心头,她愤恨地指控着任海狂。
任海狂紧握着钮扣,愤怒的气焰直逼额头的青筋浮动,眼看着情形对他完全不利,他索性豁出去了。是我又怎样?谁教蓝老头一点都不肯合作,不过是要他推荐我参加这次的赌王之战,他却宁死不从。
刹那间,引起全场一阵惊讶的嘘声——
他恶狠狠的环视着四周,我就告诉你们,蓝老头是我杀的,还有白老头、义大利佬、洪老头也是,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我们现在在公海上,船上也没有警察,哈哈!你们又能奈我何?
是吗?你想不想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邪飒见所有的事情都已真相大白,愤而站起来冷笑地蔑视着任海狂。
任海狂不禁傻愣住了!
一直站在场边保护蓝雪茵的修罗,突然走进场里。
修罗摆出一副潇洒状,讽笑道:老实告诉你,任海狂,我们现在快进入美国的港口,你说我们现在在哪儿?
美国?不!我们明明是在公海上的,你唬我!任海狂不信地喃喃自语。
在比赛的途中,至尊早就吩咐船长将船掉头啦!对了,记得你刚才提到没有警察,顺便再告诉你实话,船上所有的工作人员全是警察乔装的,至于你的罪行,你已完全招供了。修罗忍不住讪笑地讥讽着他。
什么!?任海狂顿时脸色一阵刷白,恶眼瞪着至尊,你耍我!
邪飒却不屑地直视着他,我身为赌界至尊,岂能容得了你坏了赌界的秩序!
任海狂歇斯底里叫嚣着:赌界至尊?哈哈!倏地他抓住身旁的蓝雪茵,手掐住她的脖子,要我死,我也要你貌美如花的夫人陪葬!
蓝雪茵被吓坏了,她只觉得任海狂的大手正用力掐着她的颈项,让她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
修罗见状,一时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看着蓝雪茵的脸逐渐涨红。任海狂,如果你真掐死了夫人,你也是死路一条。
我说过,反正我是死定了,我就找个人一起陪葬!任海狂已经疯了。
好个怙恶不悛的家伙!邪飒在心里不屑地冷哼。
咻的一声,一颗亮晶晶的东西射中掐住蓝雪茵脖颈的那只手——
只听到任海狂尖叫一声,手立即松开,蓝雪茵迅捷地跳到修罗的身后,四面八方的警察立刻一涌而上,将他铐起来。
任海狂看着手背上那颗亮晶晶的钻石不禁愣住,动也不动地傻在原地。
邪飒从高处缓步走到任海狂的面前,用力将他手背上的钻石抽出来,任海狂这才惊醒,犹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邪飒将耳饰擦拭干净,又将之穿进耳垂,正所谓是非黑白,自有公道。
蓝雪茵立即走到邪飒的身边,温柔地瞅着他,谢谢你及时出手。
邪飒冷漠的俊脸瞬间有抹笑意,我哪舍得你受到一丝的伤害。
轻柔柔的声音,顿时温暖蓝雪茵的心,她眉宇之间隐伏的悒郁,如今终于可以一扫而空。
邪飒眼睛瞟向兹尔,适时打了一个手势——
兹尔恍然顿悟至尊现在所需要的东西,他立即赶往船舱请牧师进来,还预先为至尊夫人准备一大束玫瑰花。
兹尔喜孜孜地站在台前,对着在场所有的来宾宣布:至尊请大家为至尊和至尊夫人作见证。
全体来宾都为这喜讯惊喜,万万没想到自己能有幸参加至尊的婚礼,莫不欣喜若狂,一时全场的来宾都陷入一片欢乐中。
蓝雪茵更为惊讶,她曾经为此不知幻想过多少回,但是突来的惊喜却让她惊慌失措,只能微张着一张嘴,我……我……她完全不知所云。
亲爱的,我答应过你,会给你一个公开的婚礼——他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颊,眼底有着令她永远心动的深情。
兹尔走到邪飒的身边,将一个丝绒戒指盒交给邪飒,又故意走到蓝雪茵的身边,不经意地悄声说着:是至尊亲自为你设计的喔。
蓝雪茵惊讶地睁大眼睛,眼前所有的一切惊喜,都让她难以相信!
邪飒将戒指盒打开,一颗令人炫目的钻戒闪闪发光,夫人,让我为你戴上。
蓝雪茵的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我……我……
邪飒忍不住欣喜地说:今天怎么了?只会说“我、我、我”的,等一下记得要说“我愿意”,知道吗?
在牧师的见证和全场来宾的鼓噪下,蓝雪茵大声的说:我愿意!
每一位观赏这场赌王之战的来宾,莫不为这次的惊险之旅和充满着欢乐气氛的旅行感到刺激过瘾,对于至尊沉着应对事情的能力,更多了一份尊崇。
邮轮驶进美国的港口,船上的警察将受缚的任海狂押下船,邪飒和蓝雪茵也先行下船,坐上兹尔预先安排的礼车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