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海洁有著前所未有的喜悦,面带满足的微笑走进家门。不过,她还是不忘往常惯例,冲进家门一定先扯开喉咙大喊:“爸,我回来了。”
没想到屋里却是一片寂静,没有爸爸回应她的声音,她不禁感到一阵讶异。因为爸爸平日很少出门的,今天是会上哪儿去?
仆人听到俞海洁的唤叫声,急忙从后头走出来,“大小姐,老爷出去了,不过他有交代,晚饭时会回来与你共进晚餐。”
俞海洁看了她一眼,“知道了,下去吧!”
心想既然父亲不在家,她便抱著一叠从公司带回来的公文回到房间,将公文、皮包搁置在桌上,慵懒地将自己的娇躯塞进沙发里,伸一伸略微酸痛的腿。
“真要命,电梯全毁,现在全靠两条腿,唉!”她忽然想起龙希寒,之前她还戏谑自己的工人现在正在练腿力,看情形是连她都不能幸免;她不禁苦笑一声。
想起龙希寒,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飞上一片绯红,身体莫名其妙有著一股难耐的燥热。
她褪下衣服、走进浴室,企图藉由水的冰凉冲去一身的炽热不安。
在强力的水流下,她又思及今天和龙希寒在淋浴间所共有的激情;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一阵燥热从脚底直冲往脑门。
不自觉地,她回忆起他的温柔、他的强壮,心脏突地失序猛跳。
俞海洁突然害怕起来,是不是尝过情欲的滋味就容易上瘾呢?不然她体内的激情为什么会如此的骇人!
俞海洁忽然一刻都不愿意多在浴室里停留,她拿起大浴巾,慌张地裹住自己的身躯,像逃命似的逃出浴室。
坐在梳妆台前,她瞟了门自己一眼,“真是见鬼了,我在干嘛!”
但是镜中反映的人儿却令她瑟缩,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肿胀红润的嘴唇来像是被人吻过,而且还是彻底、完全地吻过;相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之前曾经做过什么。
“唉——”俞海洁轻叹一声。
突地,响起一阵敲门声。
“小姐,楼下有一位雪伦小姐找你。”仆人在门外传话。
雪伦?
她怎么会突然跑来,事先却没有通知她呢?
“小姐,见不见?”门外的仆人有点犹疑的再问一次。
回过神来,俞海洁顾不得身上只围著浴巾,欣喜若狂地冲到门边,开启一道细缝注视著门外的仆人,“见!你请她在大厅里先坐一下,我随后就下楼。”
“是的。”仆人接收到俞海洁的指示,立即转身下楼。
俞海洁匆忙套件衣服便走下楼,见端坐在楼下的雪伦,忍不住一声惊呼:“雪伦!真的是你。”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亲热地搂住才起身的雪伦,“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咱们是好朋友,路经此地能不来看你吗?”雪伦的脸上堆著笑意。
俞海洁兴奋地拉著雪伦的手,“还说是好朋友呐!要来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好让我去接你。”嘴里虽然嘀咕,心里却是惊喜万分。
雪伦看著粲笑如朝阳般的俞海洁,也禁不住噗哧一笑,“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真是太棒的惊喜了。”俞海洁的脸上掩不住笑逐颜开。“你最近好吗?”
雪伦含羞的眼神瞟著俞海洁,“很好……”
俞海洁察觉到雪伦闪烁的眼神,诡谲地睨著她,“瞧你的样子,你最好从实招来,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雪伦先是震惊,随后莞尔一笑,“你还是老样子,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真的?快说来听听,对方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兴奋之余,俞海洁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他叫傅强森,在一家化学公司上班。”顿时,只见雪伦的脸像红苹果般酡红。
“喔!原来他叫傅强森,那你怎舍得暂时离开他来台湾找我?”俞海洁一脸娇笑,故意讥讽着雪伦。
“其实强森是奉英国公司的派任来台湾督导。”雪伦羞赧地说著。
俞海洁顿时一阵嗤笑,“我说呐!你怎么会从英国来台湾看我,原来主要是来陪男朋友,顺便来看我。”
听到俞海洁无心嘲谑她生命中男人的名字,雪伦的娇容显得特别柔和,但是接著她嘴一噘,“就算我是顺便,到底我还是记得你;你呢?从英国回来台湾后,就将我这个好朋友抛到脑后了。”
俞海洁忍不住咧嘴一笑,“好一个雪伦,士别三日真令人刮目相看,看样子哪天我非见见这位特殊人物傅强森不可;我倒要问他,是怎么改造你,居然让你懂得如何反驳人了。”
“你呀!还是老样子,嘴上不饶人的德行一点都没变。”雪伦反而将她一军。
俞海洁笑颜逐开地瞅著大学时代的好友。“其实我一回台湾一刻都没闲过,忙著接手爸爸这次工程的设计,直到现在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原来你一回来就得以学以致用了。”雪伦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唉!”俞海洁想起这些日子所遭遇到的事,不由得轻叹一声。
雪伦略微讶异地瞅著俞海洁,“出了什么事?不然你怎么会无端的叹气。”
“这一次的工程和帝龙建设对上了,本来大家是各凭本事和实力,井水不犯河水,明的是互不侵犯,暗地里却是一直在较劲、较量,但是还不至于摆上台面;如今两家的工地都出了事,所有的事情也不得不亮在台面上。”俞海洁笼统又含糊地说。
她看得出来,海洁一定是遇上棘手的事情,否则她绝对不会轻易的哀声叹气。
“能说出来听听吗?”
“我家的工地和龙希寒的工地,这两天都遭到不明人士破坏,真让我头疼。”俞海洁一向都对雪伦坦言无讳。
“真的?那有没有请人调查?”雪伦瞠目瞅著俞海洁。
“有!不过不是我请,是龙希寒请的,现在正在调查。”俞海洁深吸口气,又轻叹一声。
“哦!有请人调查就好。”雪伦的眼神突然幽暗,须臾又粲笑地睇著俞海洁。
“放心啦!相信事情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是呀!我也希望尽快地揪出此人,否则我的一颗心一直悬著,真不知道这个破坏者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惊人之举。”俞海洁心里有著恐惧。
她连忙安抚俞海洁,“不要太担心了,不然有一天你会崩溃的。”
“啊!你说得也对,船到桥头自然直。”俞海洁重重地深呼吸。
“对嘛!这才像你大女人的本性。”雪伦乘机揶揄俞海洁。
“咦!有客人啊。”答应回家陪俞海洁吃饭的俞邦达,有著些许讶异的走进大厅。
被这突如其来闯入的声音惊愕到,雪伦忙不迭地回头。
俞海洁俏丽如蝶般奔向俞邦达,“爸,您回来了。”
一听到海洁喊来者“爸爸”时,雪伦立即礼貌地站起身,“伯父。”
俞海洁开心的看著雪伦,看了看父亲,“她叫雪伦,是我在英国求学时的同学,我的好朋友。”
“哦!原来是这样。”他睑上绽出一抹慈祥的笑,“请坐,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雪伦愕然的凝视俞邦达,没想到他竟是一位慈祥的长者。
“累吗?晚上方便的话就留下来一起晚餐。”俞邦达和蔼的邀请雪伦留下。
俞邦达虽然拥有万贯的财富,但是却没有一般富商的铜臭与傲慢,雪伦站在他的面前只感受到他的慈蔼,“只怕会太打搅你们。”
“不会的,平时只有我和海洁两个人用餐,气氛上略显孤单,如果你能加入我们,相信今晚这一餐会很愉快的。”俞邦达—脸悦色。
“是呀!雪伦,留下来一起吃饭,我们已经好久没聚了。”俞海洁乘机说服雪伦留下来。
雪伦思忖半晌。
俞海洁忍不住诡谲一笑,“该不是那个叫强森的在等你吧?”
强森?
这名字震惊了俞邦达,他诧异的注视著雪伦,又瞄了俞海洁一眼。海洁口中所指的强森,该不会是他深藏心底的那个秘密吧?
“才不呢,强森一连几天都在南部讲习,这几天都是我一个人,我是想先去订饭店,改天再跟你一起用餐。”雪伦连忙找借口搪塞。
“住饭店?拜托,雪伦,来台湾还需要找什么饭店,我家的空房间多得都可以放老鼠赛跑:如果你不嫌弃就住在我家,这样一来,我回家就有伴可以聊天。”俞海洁极力挽留雪伦。
雪伦一脸犹豫,“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正如海洁说的,只要你不嫌弃,便尽管住下来。”俞邦达极为同意俞海洁的作法。
“好吧!谢谢你们。”雪伦开朗一笑。
俞邦达藉机打量著眼前的雪伦,她的温柔婉约犹胜海洁,但是凭他敏锐的直觉,他感觉得出来雪伦有著令人不可不防的诡异。
“老爷、小姐,可以开饭了吗?”仆人走进来轻声问。
俞海洁回头对仆人吩咐:“从今天起,雪伦小姐暂住我们这里,以后餐桌上多加一副碗筷。”
“是。”仆人应声退下。
俞海洁亲热地挽住雪伦的手臂,“真是太棒了,以后我有伴可以聊天了。”
“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另一个好消息。”俞邦达神秘地看著俞海洁。
“什么好消息?难不成我们的工地在一夕之间完成了。”说起工地,俞海洁的语气显得颓丧;从这里就不难看出她有多么重视这一次的工程。
“这种天方夜谭只有在童话里才找得到,不过我要说的这个好消息,胜过工程的进度。”俞邦达故作神秘状调侃著俞海洁。
“真的吗?会比这次的工程进度更令人兴奋?”俞海洁讶异的睁大杏眼。
“是真的!尚雷告诉我他准备结婚了。”他慎重的告诉俞海洁,开心得嘴都合不拢。
“真的?哇!太棒了,这好消息真的胜过任何一件事。”俞海洁欣喜若狂的眉开眼笑,“那尚雷有没有说对方是什么样的女孩?”
“这……我忘了问,我一定是让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头,一时忘了。”
“爸爸,您未免太大意了吧!”俞海洁语气中充满著抱怨。
“我真的高兴得什么都忘了。”俞邦达笑著调侃自己。
在一旁的雪伦一时听不懂,俏声问俞海洁:“尚雷是你什么人?”
“哦!尚雷是我哥哥,他就要结婚了,真是太棒了。”她脸上的笑容如花般娇美。
俞海洁和俞邦达脸上的笑意看在雪伦的眼底,令她突然为傅强森抱不平。据强森所说,他是俞邦达的孩子,但为什么同样是他的孩子,却有著天壤之别的待遇?如今,她终于能体会强森心中的深深恨意。
一进邦达建设公司,俞海洁迳自走入属于她的个人办公室,看著面前堆积如山的公文,她的头差点就要炸了。
这一次的爆炸事件,让她更是费心不少,再加上面对材料的供应不充足,全面的缺货令她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要该向谁求援,以渡过这个难关。
突地,桌上的电话响起,她心浮气躁地接起电话,“喂!”
“干嘛那么凶?”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传进她的耳里。
是龙希寒!
“怎么会是你?”俞海洁不由得怔愣。
“我猜想你一定也为材料的事伤透脑筋,所以打电话过来问一问。”他的语气不再冷冽,反倒极为关心。
“是呀!眼看著市面上每一家的大供应商都缺货,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洁烦恼地轻叹一声,随即脑筋一转,“你呢?有没有遇到同样的问题?”
“起先我也遇到相同的问题,不过现在已经解决;我忽然想到你一定也有同样的问题,不如等一下我们一起用餐,我将几家可以供应材料的公司名单给你。”龙希寒诚心的邀约。
俞海洁思忖半晌,心想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才能解决工地的问题。
“好吧!在哪里见面?”
“现在我就来接你,三分钟后见。”
“三分钟!?”他在开玩笑吗?
“喂!喂!”她只听见电话挂掉后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俞海洁怔愣的看著手中的话筒,冒出一句:“疯子!”随即挂上电话。
“三分钟?”她收拾著桌上的东两一抓起皮包,神情匆忙地要走出办公室。
走到大厦门口,果真看到龙希寒的银色保时捷,她忍不住轻笑,“还真准时。”
俞海洁毫下思索地钻进车内:龙希寒加速油门,像子弹般冲了出去。
龙希寒犀利的眼中绽出一丝兴味的光芒,“生意人嘛!时间就是金钱。”
“你说供应商的资料……”俞海洁一心只惦记工地的材料。
“别急,反正这几家都会如期交货且又合乎我们要求的规格,并无限量供应我们。”
“真的?你是从哪儿找到这些供应商的?”俞海洁感到惊讶,没想到龙希寒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我本来也是一直伤脑筋,后来没辙,只好求助我大哥御影,他果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帮我找到这几家。”龙希寒嘴边噙著若有似无的浅笑。
“唉!毕竟是大财团,一声令下立即就解决了所有问题。”俞海洁不得不慨叹一声。
“别说这么多,一边吃饭一边研究。”
“到哪儿吃饭?”俞海洁漫不经心随口问问。
“我家!”龙希寒漂亮迷人的蓝眸有著一抹轻佻的笑意。
“你家?”俞海洁不由自主的警戒起来,愕视著龙希寒,回想起之前的澎湃情欲,她全身禁不住燥热起来。
龙希寒脸上闪过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但却很小心的掩藏,没让俞海洁发现。
回到龙希寒的豪华大厦,俞海洁直接走进她熟悉的大厅,他紧跟在她身后。当大门关上后,他双手立即环在她的腰上,“有没有想我?”
“想你?”她回眸轻笑,“才没呐!”
“真的?”龙希寒醇厚充满著磁性的嗓音逼问著,让她紧靠在自己肩上,俯下头轻吻她的唇瓣。
龙希寒发出低沉粗哑的声音,将俞海洁的身子扳至面前,蓝眸柔情的凝视俞海洁,“昨天你一离开,我就开始不断地想你……”
“真的?”俞海洁又惊又喜的凝望他,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里似的。
“是真的,这感觉也让我惊愕,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龙希寒将脸埋进她的双峰之间,令俞海洁倒抽了一口气:她手指滑进他浓密的头发里,感觉到湿热的唇瓣在她的胸前游栘。她的衣服似乎不能提供什么遮蔽作用,就算有,也只会让他觉得多余。
龙希寒不耐烦地抚摸著她温暖滑腻的肌肤,松开她上衣的前扣,以脸磨蹭著她饱满的胸线。
她的手紧揪著他的头发,一声压抑的嘤咛从朱唇中逸出,柔声的娇吟更激发他渴望她的狂乱。
“海洁,我的可人儿……”龙希寒难耐激情,迷乱地喃喃低唤。
“希寒……”她的声音低微得几乎听不见。
龙希寒深深吻著俞海洁;而她的反应竟是直接而火辣,娇躯狂野的拱向他。
俞海洁紧贴著他坚实的身体,强烈的喜悦令她的呼吸失序:她的手臂紧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密的与他相拥。
龙希寒闷哼一声,将她抱起来走向房间;她紧偎在他的怀里,小手悄然地滑进他的衣内。他坚实的胸膛覆著浓密的胸毛,她勾起手指搓揉著毛茸茸的胸毛,脑海里只存一个念头——她要他!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轻柔地将她放下来,专注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紧锁著她,“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吗?”
俞海洁低著头,羞怯得不敢出声。
他的手轻摸著她的粉颊、她的双唇,动作是如此的细腻而温柔。“好柔软……”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亲吻她的唇瓣,舌尖不断地轻抚著她的丁香,令她飘飘然;她瘫软在他的怀里,不舍得在此时让他离开,贪恋著他的温柔,双臂紧紧地攀住他的颈子,攫取彼此间的甜蜜。
当彼此浑然忘我的陷入天旋地转之际,他却喘息地离开她的唇,随即不舍地亲吻著她的粉颊、眼睑,他的吻像雨点般洒在她的脸上。
“海洁……”他满足的轻唤。
他的柔声软语句句深入她的心坎;她娇羞的低著头,不知是矜持还是羞赧;之前的她是那么的跋扈、蛮横,现在的她却是如此的娇柔惹人怜爱。他心疼地轻轻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近他、紧贴他。
偎在他怀里的俞海洁,愉悦地双手圈住他的雄腰,耳朵贴近他的心房,聆听著他为她狂舞的心音。
圆润的胸脯紧贴在他的胸膛前,刹那间点燃他体内的炽热火焰,他的手大胆恣情地在她的身上不断游栘。
俞海洁感到全身的血液突地沸腾、燃烧……她捺不住狂焰的炽热,轻轻逸出呢喃的娇吟。
听到她不由自主的娇喘声,感受到那令人销魂的娇躯,无疑地令他失控的欲火更加狂烈。
他的手伸进裙里、扯下她的亵裤,来到她最惑人的隐密处,令她禁不住的轻颤,泛起一阵阵兴奋的激情浪潮;她自然地拱起身子趋向他,期待他的翩然而至。
“海洁……”他发出浑然欲醉的暗哑声,几乎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如同烈火焚身,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他轻轻拨开她的双腿,并将之抬起环住他的腰,奋而一挺,火热的肿胀瞬间进入她的体内,让她不由自主地摆动摇晃;一波又一波的满足感直冲脑门,嘤嘤的娇喘声持续地在他的耳边回响。
他的心也随之荡漾——
他用力摇晃著她的娇躯,波涛汹涌的情欲冲击著他俩,将所有炽热引爆至最高点。
龙希寒已经陷入意乱情迷之中,他贴在她的耳畔道:“今生我只要你,亲爱的。”然后带领她一起共赴属于他们无边无际的欢愉天堂。
下—秒,龙希寒闷声一声,俞海洁瘫软在他身上,他俩的身体依然紧紧结合,满足的相视一笑。
俞海洁露出贝齿、秋波微转,模样煞是迷人。
他撩开她颊上一绺发丝,流连不舍的轻抚著柔软的嫩颊,“海洁。”他的轻唤好似来自最深远的心底。
俞海洁霎时静止不动,张著一双疑惑的黑眸凝视著他;他这声呼唤让她陷入另一个迷幻的瑰丽漩涡里。
“海洁,我爱你!”他不再逃避,对她的感觉既原始又复杂,且还带有一种骇人的澎湃狂热。
俞海洁吓坏了,她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她不禁怔住。
“你、我……”
龙希寒瞧出俞海洁的惊慌失措,他含笑的眼眸闪著异样的神采,“我并没有逼你,你别紧张,我只是将我的感情说出来而已。”
“我……”俞海洁还是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龙希寒微微一笑:心疼地将她僵硬的娇躯搂进怀里,“走,我说过一边用餐、一边研究的。”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真诚,让俞海洁听话地顺著他的意,不再剑拔弩张的相对,而是温柔以待。
在餐桌上,俞海洁看著龙希寒给她过目的供应商名单,倏地她抬头睇著龙希寒,“这些人确定都有材料,而且一切皆合乎我们的标准吗?”
“我事先调查过了,这些人有我们所需要的材料,只是价格方面比一般供应商来得贵一点;不过我曾经仔细核算过,还是有相当的利润,应该是可以。”龙希寒执起面前的酒杯,浅啜一口。
“要真是如此,那我们应该能在指定日期内完成。”她松了口气,诡谲的眼瞅著龙希寒,“你不是一直和我在暗自较劲吗?这会儿怎么会这么好心帮我?”
龙希寒挑高眉、淡淡的笑容令人惊心动魄,“先撇开我对你的爱意不说,光是你的才华已足以让我大开眼界;在建筑业界里,我终于找到可以相互抗衡的对手,我可不想轻易的失去。”
“真是好大的口气。”俞海洁甜美的一笑。
“你仔细考量一下,再决定要用哪一家,然后尽快的通知他们,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载来。”龙希寒正眼注视著俞海洁,催她尽速做出个决定。
俞海洁神情慎重的望著龙希寒,“既然你都考量过了,相信你的心里早就已经做好决定,不如让我问你,你决定要用哪一家?” “
龙希寒露出一抹莞尔微笑。海洁还真不是盖的,她的聪慧令他折服,也不得不令他刮目相看,“其实我已经选了‘时懋’,他保证材料齐全且交货迅速,最重要的是随叫随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选时懋。”俞海洁脸上漾出一朵娇俏迷人的笑。
龙希寒紧盯著俞海洁,“好吧!如此一来,相信我们彼此之间将不会有任何的疑虑,也可乘机打击想要破坏我们的神秘者。”
“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说到神秘者,不知道尚雷有没有查出什么线索?”俞海洁略显忧虑。
“俞尚雷也好久没跟我联络了,等材料都进来后,我再抽空去找他,看事情进行得怎样?”龙希寒的忧虑不比俞海洁少,他期待著俞尚雷能尽快有消息。
她对著他甜美一笑,“事情既然已经尘埃落定,那我先赶回家去。”说完旋即起身。
龙希寒不舍地说:“不能多留片刻?”
“今天不行,因为我大学时的同学目前在我家作客,我要回去陪陪她。”
“好吧!”龙希寒失望地慨叹一声。“你有客人,我就不强留你了。”
俞海洁缓步栘向他的身边,“希寒。”柔荑轻抚著他的面颊,“你的体贴与体谅,我都会记得。”
龙希寒伺机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回去吧!不要留你的客人独自在家,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他心里纵使百般不舍,但他总得保持一下绅上气度。
她霎时感到一阵暖意、窝心极了,她主动地亲啄著他的脸颊,“我先走了。”
她走到门边,又回眸看著龙希寒,“谢谢你能不计前嫌帮我。”她挥舞著手中的资料。
龙希寒只有莞尔一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俞海洁能紧紧扣住他的心。
为了她,他几乎已忘记两家之间激烈的竞逐。
为了她,他甚至愿意放弃独占鳘头的机会。
他恨不得从现在起就将她紧紧地拴在身边,他已到了一分一秒都在爱恋著她、想著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