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你刚刚吃一斤大便啊?”雷骥不耐的吼道。
为什么当红偶像说话这么粗俗?黎缡欲哭无泪的想。
“你完全没抓住重点,不是只有板着脸就可以!是酷,懂不懂?酷!”雷骥迫不得已亲身示范。他眼盯着面前的镜子,看似微笑,又似不屑,有点冷又不太冷,与旁边像吃了一斤大便、摆着臭脸的黎缡果然不太一样。
黎缡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精髓她没抓到。所谓的酷不就是板着一张脸吗?谁摆得出像他那张可以让众家女生惊叫“酷”,又隐约觉得他眼正瞧着你,独独对你放电的那种勾魂摄魄?那就好比叫一个双脚残废的人将脚抬到头顶一样,是天方夜谭。
排练了一个晚上,被本尊骂得臭头,大便指数正以极快速度上升。“我跟你说!”黎缡唬地一声站起。
“想放弃?不行!”他只要花一天把这个替身训练起来,他就可以悠哉一个月,投资报酬率划算,当然不可放过。
“我没有要放弃,我是想麻烦你再示范一次。”
朽木不可雕啊!雷骥懒懒的再摆了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慵懒神态,黎缡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尺跟量角器,在他脸上比画着。
“你在干嘛?”练习到发疯了吗?
“抓不到要领,只好先确定距离跟角度啦!”她专心的量着他嘴巴的宽度,嘴角若有似无的上扬角度,并逐一记录着。
“噗!”他忍俊不住笑出来。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蠢,可是演得不像,没办法。”她丝毫不受他嘲笑影响,量角器改摆到自己唇上。
她还挺努力的。雷骥莞尔。
自他出道以来,从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一开始带着玩票性质的他,突然一跃成为传播经纪公司的支柱,众人无不想趁他大红之际将他榨干,能赚多少就赚多少,丝毫不考虑他的心理状况与身体情形。
他才不愿任他们摆布,剧本要挑,广告要选,唱片的制作他也要参一脚,因为他只想做自己想要的东西。
现在他觉得有点累了,所以他要休息,谁都劝不动他。成堂青在劝说无效之后,竟异想天开打算找个替身代他出席访者会、开工典礼、剪彩等等活动。就怕他消失了一个月后,观众会将他淡忘了。如果他这么容易被忘记,他还叫雷骥吗?小公司的小心眼到现在还抛不掉,真受不了成堂青。
瞥了旁边努力将大便指数往下降的女生一眼。真亏成堂青当真找着了一个与他如此神似的替身,只是这人怎么会是个女的?男人有他这样的面貌与身型,是上天赏饭吃,相反的,女人有这样一张俊美无比的脸蛋,是上天的恶作剧。
“这样可以了吗?”没有九十,也有六十吧?
雷骥扫了镜中人影一眼,“完全不合格。”
不合格?到底是哪个地方不对了?黎缡好想尖叫。
“哪里错了?”黎缡已经练习得快抓狂了。
“你完全抓不到我的神韵!”
这个人百分之百是完美主义者。黎缡挫败的垮下肩。
“我累了。”雷骥打了个阿欠,“你慢慢练习。”
“好。”有气无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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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
雷骥幸福的伸了个大懒腰,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爱怜的轻抚他的脸。
假期的第一天,即使是阳台上碍眼的落叶看起来都可爱得想一亲芳泽。
手表的时针躺在9的位置,他记得今天是手上一部戏的开工大典,照规矩所有演员都要前去拈香拜拜,保佑拍戏顺利。他自从某次拍惊悚片发生怪事之后,也跟着抱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所以替身这趟一定得露脸。成堂青还得先带她去整理门面,修整发型,所以她是该起床了。他今天就鸡婆的叫她起床,顺便验收昨晚练习的成果,只是不晓得她成绩是否及格。想到她昨晚其差的领悟力,恐怕是凶多吉少喔!
走到她的房门前,敲了敲。过了好一会儿仍没人回应。
不会是睡死了吧?不满的眉上扬,他再用力敲了敲。还是没人应声?!有没有搞错,这么能睡?正打算直接开门进入,耳里隐约听见音乐声。视听室?他满心疑惑的走近,推开半掩的门,暗暗的室内,一团黑影蹲在电视机前。
“喂?”他连她姓啥名啥都不晓得。
黑影转过头来,眼圈黑得跟熊猫一般,眼眸布满可怕的血丝,将他吓了一跳。“你醒了?”黎缡原本就低沉的嗓音这会儿更像个男人了。
“你一夜没睡?”这才像话。雷骥对她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改观。虽然笨了点,但至少肯努力。
“嗯。”她揉揉酸涩的眼,“至少得及格才行。”她站起身来,“你帮我鉴定一下,看能不能唬弄人。”
用力揉了揉倦极的脸,她往柔软的沙发走去,坐下,优闲的跷起二郎腿。过了好一会儿,站起身来朝他走近,“如何?”连说话的样子都模仿得维妙维肖。
雷骥嘴角轻扬,自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黎缡愣了下,面具垮掉。
“我有抽烟习惯。”雷骥道。
她张着嘴,开合了半天才道:“我不会抽烟。”
“那你得学。”雷骥的语气没有丝毫可妥协的空间。
可不可以不要啊?黎缡快哭出来了。她超痛恨烟味的,现在竟然还要叫她学抽烟,何不干脆将她埋入烟草堆,让她窒息死掉算了。
“不喜欢烟?”雷骥问。
黎缡用力点头,眼眶都含泪了。
“你没得选择。”雷骥将一管烟塞入她嘴里,点燃,“吸一口。”
黎缡皱着眉吸了一口,双颊立刻鼓起。
“吞进去。”他命令。
吞……吞进去?
“像呼吸空气一样吸入气管,再呼出来,跟呼吸一样简单。”抽烟这事这么简单,除了笨蛋,不可能学不会……雷骥淡扫她一眼……糟!她好像真的是个笨蛋!
宁死不屈!黎缡用力摇头,将口里的烟全数吐出。
“一个人会不会抽烟内行人一看便知,这点你一定要学会。”雷骥的声音有些严厉了。
“你常抽烟?”如果她露脸时间短的话,说不定可以混过去。
“我是烟枪,大家都知道。”
天地崩裂。
“常有人请我抽烟,”他咧开嘴笑,不怀好意,“所以你得在开工之前学会。”
“你生病了,医生说你要暂停抽烟。”她记得成堂青对外的说词,再自己加上禁令一道。
“你以为我会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吗?不说话可以混过去,但不抽烟是不可能的事。”俐落的将刚才黎缡含过的香烟放入嘴中,他抽烟的姿态一样帅气。
“啊……”她又张口结舌了。
“啊什么啊?”他皱眉。
“那根烟是我刚抽的……”
“喔?”他抽出来塞入她嘴里,“去练习。”
间……间接接吻!黎缡瞪着鼻下的香烟,觉得整张嘴都麻了。
瞧她目瞪口呆的模样,雷骥倏地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介意?”他猝不及防拿走她嘴里的烟,用力亲了下她的双唇,“这样就免疫了吧?”
啊啊啊……这下她变痴呆了。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他懒得理她了。
“你不是说……你不会觉得……我……跟我就像跟男人……很恶心吗?”他初见面时射来的把把利剑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雷骥横了她一眼,“这里很暗,我根本看不清你的脸。”
又是一发射击炮。
“对了,你刚刚的表演有八十分,好好加油!”说着,他将香烟塞入她手中,转身走出视听室,隔音门带上,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香烟在两指间转了转,黎缡咬了咬唇,放入了双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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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工,长裤里的双腿是微微颤抖的。
“雷骥!雷骥?”
倏地想起对方叫的正是“自己”,黎缡慌忙回头,差一点点就张口喊“到”了。酷!要酷!还好墨镜遮掩泄漏情绪的双眼,她板着一张脸面对叫唤她的记者。两人再怎么神似,也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在当替身的时候,墨镜是黎缡必备之物,宁愿撞墙,也不能拿下。
“这一次你所扮演的角色个性较为深沉,且充满心机,不晓得跟你本身的个性是否有冲突之处呢?”记者A开口问着制式问题。
是跟本人差不多吧!黎缡咳了两声,指挥成堂青回答问题。
“雷骥目前没办法讲话,所以由我来回答问题。”成堂青笑着对众家记者解释。
记者们眼睛写着问号。昨天才在南港一○一唱到high,今天就不能说话?!
“他这毛病很久了。”成堂青脸上写着愁苦,“医生警告他一定要让喉咙休息一阵子,不然会倒嗓。”
“喔……”记者B点点头,“那演戏的对白不就有问题了?”
“雷骥的戏分下个月才开拍,所以不会有问题。”成堂青轻松的回应着,神态自若。
记者与成堂青一问一答,黎缡专注的在一旁摆酷。
她怎么老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正盯着她,瞧得她很不舒服。是热情影迷吗?那粗俗偶像是不是常这样受到热切目光攻击啊?像她这种内向害羞的人实在无法承受,全身像有虫叮咬似的。
动了动肩膀,想抖落不舒服的视线侵扰,突然,记者C转头直盯着黎缡的脸。“雷骥今天好像瘦很多?”有个性的方型脸怎么好像下巴尖了点?
黎缡心里一惊,深怕已被识破。
“本来就瘦啦!”成堂青干笑,“为上萤幕好看,连刘德华都瘦得干巴巴的,当明星的辛苦只有他们自己心理清楚啦!”
“说得也对。”记者C嘴上如此说着,眼里仍写着狐疑。
他在怀疑。她得装得更像才行。
自口袋里拿出雷骥惯抽的黑大卫,才刚掏出一根烟,颤抖的手竟然让它飘落到地上去了。
一时僵凝的气氛弥漫。
这时候雷骥会怎么做?!
黎缡脑中一片空白,恨不得来记闪电直接将她劈成两半。
成堂青见状,连忙弯身将烟捡拾起来,“脏了,换新的吧!”边偷偷以眼神指示,要她先闪到一旁休息。
黎缡点点头,速速逃离。
这烟还是得抽,要不然一个人无所事事的独处时,烟枪是不可能让肺部休息的。
躲到大树下纳凉,这也是较少人注意的地点。黎缡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掏烟出来,凑上嘴,点燃烟,用力吸一大口,呼气……
“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假装会抽烟吗?”
突如其来的警告,吓得黎缡嘴里满满一口烟猝不及防吞了进去,呛得她眼泪鼻涕直流,咳个不停。
“你……咳咳……你为什么……咳……会在这?”黎缡难以置信的盯着本尊。两个雷骥同时出现,他是想揭穿成堂青的好戏吗?
“你真是逊!”她这副被烟呛到的拙样可不能被瞧见,雷骥拉住她的手,将她拖进外景车,落锁。
雷骥身穿T恤加牛仔裤,一身轻松装扮,渔夫帽帽檐压低,不注意看还真认不出来。
“脱衣服!”雷骥命令道。
啥?她瞪大眼。
“我先替你出去!”她这模样撑不了几分钟就难逃记者雷达般的火眼金睛。人笨、反应慢,早晚被揭穿。
“回家训练到一百分再出来!”
“那……那你先出去。”她从没在男人面前脱过衣服啊!
“怕什么?!”他直接动手脱掉她的外套,“女人的裸体我又不是没见过,更何况你根本像个男的。”
她终有一天会被他轰炸得连尸块都不剩。
“我自己来!”她用力拉掉他的手,“转过身去。”
“工作快!”他向后转。
“你的衣服也要脱给我。”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回家吧!
“知道啦,快!”
雷骥迅速的脱掉身上的衣物,转身递给黎缡。
黎缡尖叫一声,护住胸前。
“什么都没看到!”雷骥不耐烦的说。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看得到才有鬼。“你缠这么厚不热啊?”
“我们体型不像啊!”好歹她是女的,有胸有腰身好不好?她超想对他大吼的。
雷骥东瞧西瞧,“三十四B,二十五。”
黎缡的脸瞬间红透。不愧是女人经验丰富,她绑得像木乃伊,他也看得出尺寸。
“这么扁,根本不需要缠布条。”他不屑的冷哼。
谁……谁给她一把菜刀,她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才甘愿。
瞧她气得头顶冒烟,雷骥毫不在乎的命令,“裤子快脱掉!”
不到一天的时间,这缺德偶像就把她的初吻夺走,还将她的身子看光光,她真是得不偿失啊!不行!她也得看回来才行!大胆的将视线往上,刚接触到宽厚的胸肌,她连忙将眼闭上。刺激太大,她承受不了,还是乖乖的非礼勿视,免得长针眼。
“你脸红得跟番茄一样。”他拍拍她的脸颊,“你不会没看过男人的裸体吧?”
黎缡紧紧咬着唇,拒绝回答。
“你几岁了?”
“……二十五。”
“老处女,脱快点。”
恨!好恨!黎缡快手快脚脱掉长裤,丢给他。
“你找机会先回去。”交代完毕,换人上工。
眨掉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黎缡将雷骥适才脱掉的衣物穿上。
衣服仍残留着雷骥的体温,穿上的一刹那,莫名的异感如电流般全身窜流。
黎缡愣了愣,这会儿连耳根子都红了。她怎么会有……会有一种被雷骥拥在怀里的错觉?她在想什么啊?将身上衣服拉一拉,拍一拍,试图染上属于她自己的气味。那个大毒舌,他就不能嘴下留情吗?她记得他在电视里头再怎么装酷,也不会言语里句句是利剑,为什么独对她特别差?还是说,电视里的人物不过是另一个假象?真实的他其实尖酸刻薄又难相处?难怪成堂青说他很难搞!
呜……想到她还要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一个月,她就好想上吊自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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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骥觉得这个月的休假将会被分割得支离破碎。
为什么这女人拥有跟他神似的脸孔,却没有可跟他匹敌的反应与脑袋呢?即使她学他的神态已有八分像,可是那仅止于不动的时候,一旦有临时状况出现,她就像跟大木头一样,愣在当场,不晓得如何应变。干脆叫成堂青编个他脑袋最近也烧坏的理由去谁骗世人算了!
早知这替身的主意是天方夜谭,不可行,成堂青提议的时候,他可有可无的点头答应,想不到他还真找了个相似的人来,他一时觉得有趣也跟着和上了,却不晓得这个女人还真是笨!光是学抽烟就学了一个下午,晚餐时间都过了,还学不会怎么将烟自肺部吐出来。笨!真笨!
黎缡猜她现在整个肚子里都是尼古丁。吞下去的烟不晓得为什么都喷不出来,吸进去之后就消失无形了。烟灰缸里塞满两包烟的分量。不晓得有没有急性尼古丁中毒这种病?如果没有的话,她八成会是第一个病例。
怯怯的眼偷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师父”,她猜他现在应该满想宰了她。“你……”
“这次一定会。”黎缡连忙又点了根烟,用力吸了一大口,却因操之过急,呛到了。她咳得实在有点可怜,脸色因为一下子吸了过多的香烟而惨白。
她真的很努力,他承认,那样的努力是天生拥有好资质,学啥像啥的雷骥所无法感同身受的。他现下只有不耐烦。
“别练了,去买饭回来给我吃!”受不了笨蛋,看了就碍眼。
“好。”黎缡如获大赦,丢了香烟快步往门口走去。
人刚走到大门口,又被叫住。
“我看你学我的动作还没这么智障,是不是你打心底就抗拒抽烟这事?”雷骥问。
是啊!可是她不敢明讲。
“发生过什么事吗?”他猜测。
她摇摇头。
“小时候偷抽烟被发现?”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黎缡再摇头。
“说!”雷骥没耐性了。
严厉的神色让她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因为我爸是肺癌去世的,他生前每天要抽两包烟!”她知道他不会同情她,恩准她不用学抽烟。
“你还是得学。”冷冷的面孔没有任何涟漪。
“我知道,这是我的工作,我会尽快学好。”她也没打算要他同情她,她一向懂分寸。
“知道就好。”雷骥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限五分钟内回来,我快饿死了。”
她现在还身兼打杂跑腿。要不是因为第一天上工就凸槌,她一定会用力伸张有关劳工权益的。可现在……人笨,只好勤快点了。
抬头望着天空的繁星点点,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假明星还真难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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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吐、吸、吐……
“我会了!”黎缡高兴的大喊,“我会抽烟了,哈哈哈……”
一旁打瞌睡的雷骥倏地被惊醒,黎缡高兴的抓着他的手臂,喜形于色。
“我会抽烟啰,你看!”大力吸进一口,用力喷出一口浓烟在雷骥脸上。
烟灰缸塞得满满的,垃圾桶也都是烟蒂,他的香烟快被抽掉一条了,总算让笨女人学会抽烟这种连小孩子都不用三分钟就学会的事。
“恭喜你!”他摸摸她的头,算是鼓励。
“我还是办得到的嘛!”她得意的再吸了一口,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终于学会了,真好。”夹烟的手指微微颤抖,几乎快拿不住香烟了。
“姿势不对。”他纠正她的拿法,“无名指跟小指收进去,你抽烟的手势真难看。”
“喔……”
雷骥的视线在两人手上来去,脸色突然一变,“你的手……”
“嗯?”
“是女生的手!”
他在说废话吗?
他将她的手用力拉到他的面前,与他的并列。雷骥的大手宽厚修长,肤色红棕,黎缡的手明显小了一号,而且指尖纤细,白皙无瑕,这不是涂粉就可以掩盖过去的。
“该死!”他脑筋一转,“明天戴手套上工。”
夏天耶!戴手套要热死她啊?
“戴不戴?”敢用抗拒的眼神看他?找死。
人为财死。“戴……”
“为配合手套,你以后都给我穿西装。”
她会中暑!一定会!
西装还没上身,她已经热得全身发痒了。
“我当替身的工作只有这一个月吗?”她突然想到她似乎没有看清楚合约就为了钱胡里胡涂签了名。
雷骥横了她一眼,“你认为呢?”
“你休假回来应该就不用替身了吧!”老天保佑,希望只有一个月。黎缡暗暗祈祷着。
这么不想当他的替身啊?想她发现两人要共住一个屋檐下时,那眼神像准备引颈赴死的世界末日模样,他就觉得这女的可以留下,即使他后来发现她真的很笨。他受够了女人一看到他,就像苍蝇看到食物一样,前仆后继,只想把他吃光扒光,而他还得忍耐,不能直接破口叫她们滚!以后这麻烦事就有人帮忙分担了。雷骥的嘴角忍不住扬起。
他为什么笑得这么恶魔?黎缡浑身寒毛直竖,直觉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至少三年吧!”雷骥在心里计算了下。
三年?黎缡瞪大眼,“我要当三年的花木兰?”
花木兰?真好的比喻。
“花木兰从军十二年,你还比不上她!”雷骥打了个呵欠,“去休息吧,你明天还有工作。”都十二点了,光抽烟就学了近半天,真是佩服啊!
“我还有录影带要看。”黎缡有气无力的回道。
中午刚到公司时,成堂青又给了她一袋录影带,要她再努力用功模仿,要求务必演得让人看不出破绽才可。
“那你慢慢看,我去睡了。”他累毙了,没法再陪她练习。
“好,晚安。”
她的背影明显有黑云笼罩,可雷骥心里却是乐得很。
有人分担,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