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她们都长得那么漂亮,除非……」
「除非什么?」他挺好奇她的小脑袋又在想些什么。
「除非你先成为我的相公,那她们就统统没希望了。」没有细想深一层的意义,陈水柔理所当然的道。
「好。」刁震天咧嘴大笑,陈水柔反而是一脸错愕。
「好?」
「嗯!好。」刁震天肯定的点点头,以发誓的语气道:「我只做水柔一个人的相公。」
「真的?」怎么拐一个相公这么容易吗?
「真的。」
「不后悔?」她有点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松就答应她。
自从他带着她行走江湖后,每到一处,总会有许多莺莺燕燕找机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连她这个坐在他身边的人眼睛都看得快脱窗了;要不就像先前那个大小姐一样,藉机跌到他身上,自动送上嫩豆腐给他吃。
这么多飞来艳福,他舍得放弃吗?
「不后悔。」他再次保证,扬起的唇上笑意更深。
「好,那我们打勾勾为誓。来!」
伸出小拇指,打了勾勾,两人算是立下盟誓。
陈水柔是笑嘻嘻的如同儿戏,刁震天却是慎重而严肃的。
「小刁,你看那边,好多人喔!不知道在表演什么耶?」
基本上陈水柔的问句和她横冲直撞的步伐是成正比的,所以说,这会儿她话才说完,人也已挤了进去,只要再挤过最后一道人墙,她就可以满足好奇心,看到表演了。
「走!水柔。」
「哎呀!我什么都还没看到,别拉我啦!」
真是的,就差那么一丁点她就可以看到表演了,不料刁震天却拉着她往回走,还摆着一张臭脸,不理会她的抗议。
「走!」
「我不……啊!」
要带走一个使力反抗他的人,刁震天有的是方法。不过,这一招恐怕只会对她用,因为那动作太过亲密了,几乎是身体相贴的。
「小刁,你抱着我跑这么快干嘛?我都还没看到表演呢!」才站定,且离开刁震天的怀抱,陈水柔就迭声抱怨:「没事飞得这么高,很吓人耶!还有,你不累啊!」
「不累。」
这一上一下的飞跃,令一向自夸身体健康、强壮的她,也忍不住气喘吁吁且直冒汗,一颗心狂跳不止。
她才不相信他会不累!
她的手随即贴平在刁震天的心口上,来回的碰触着,确定没感觉到他加速的心跳,才不情愿的放手。
「小刁,你干嘛急着带我离开?」
说穿了,陈水柔就是还挂心没看到刚刚那挤满人的表演。
「对不起。」他突然凝视着她,忍不住伸手抚着她如缎的秀发,将她拉向自己。「我的突兀吓到你了?」
「也没有啦!只是有点紧张,因为我是第一次飞嘛,下次就不会了。」
「你还想再飞?」有没有搞错?她刚刚手还在发抖,脚也半天站不稳耶!
但他确实看到了她眼里的期待。
「是呀,很好玩呢!不过,小刁,下一次你可要抱紧我,不能让我掉下去喔!」
自然的反手抱住他,陈水柔喜欢被刁震天抱个满怀的感觉,那是一种舒适和安全感。
「快!围上去,就是那个女人!」
被刁震天抱着的感觉如沐春风,尤其是贴耳在他胸前聆听他沉稳的心跳,陈水柔只差没有睡着。
当然,这是指此刻围上来的七、八个长相令人不敢恭维的闲杂人等没有出现,且团团围住他们的情况下。
「喂!你们要干什么?问路吗?」
基本上,她的小刁除了她之外,一向不爱说话,尤其是对陌生人更是不爱搭理,所以她早养成了当他代言人的习惯啦!
「不是问路。」拿着一根狼牙棒的男人傲气地道,对于小姑娘身后那个文弱的书生,根本不屑一顾。
「不是问路,那干嘛全围着我们?喔,我知道了,你们是来要饭的。」
其实他们这一票人,也不过是长相不好看一点而已,不至于真像要饭的,可现下他们来势汹汹,如果不是问路,陈水柔也只能作如是想了。
「可恶,我们不是要饭的!是来捉你,然后领赏的!」气恼被人当成要饭的,拿狼牙棒的男人吓唬似的挥棒大嚷。
「捉我领赏?」陈水柔黛眉微蹙,不是被眼前挥棒的恶男吓到,而是不懂他们的来意。「你们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官府要缉拿的要犯,怎么可能捉到我会有赏?」
「没错!画像中的人就是你——陈水柔。」拿出悬赏的画像,拦路人乙对照之后说道。
「什么嘛,居然把我画得那么丑!」陈水柔抗议,全然不知祸之将至。当然,她之所以敢如此,全是因为自己身后有靠山的关系。
「奖赏千两黄金,提供人张丽红。」拦路人丙继续说道。
「是大嫂!?」提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大嫂张丽红,陈水柔的一张俏脸登时垮了下来,忍不住偎进刁震天怀里,寻求更大的支柱。「小刁,我大嫂找来了,怎么办?」
「不怕!没事的。」虽是温柔的安抚语气,但刁震天全身已杀气腾腾。
刚刚他之所以急着带水柔离开,就是不愿让她看到张贴在那儿的悬赏单,以免她惊嚷后惹来麻烦,并伤及无辜百姓。
不过,这些追踪他们而至的人自然另当别论。
「这位公子说得好!没事的,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拦路人丁虽这样说,可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怎么看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谢谢你们不会对我怎样,不过,如果你们再不走,可能就会被我们怎么样了。」
她一向不敢看杀戮场面,虽然刁震天从不曾在她面前杀人,但惩戒坏人时难免会见血,所以陈水柔好心的提醒他们。
尤其现在她的背正贴在刁震天胸前,就算不转头去看他,她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正在飙涨。
「对我们怎么样?凭你一个弱女子,还有你身后的病书生?哈……唔——」
哼!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丢东西到他嘴里,真是不要命了!
哇!好痛!
「老大,你的嘴、嘴里都是血!」拦路人丙好心的提供一块刚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也不知道几个月没洗的衣摆,递给拿着狼牙棒的男人擦拭。
「什么鞋?啊!鹅说话怎么会漏风?哇!鹅的牙!鹅的牙怎么全掉光了?」不相信的把手伸进嘴里,在遍摸不着自己相依为命了数十年的黄板牙后,拦路人甲瞬间嚎啕了起来。
「兄弟们,上!帮鹅将他们全宰了,鹅要拿他们来祭鹅的牙,呜……」
早就在这儿等着他们了,不是吗?
刁震天就等着他们一起上,他好一次解决掉。
这种多如牛毛的乌合之众,不需要他费事的一个一个来。
而这片故意选的大草原,还是个好风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