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是怎么了?连练习也一直这么心不在焉。」娄于雍乾脆将音乐关掉。
蕾贝嘉往他那边滑了过去。「于雍,对不起。」
「你大哥前几天来LA,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她一切失常的行为,似乎是从见过她大哥之後开始的。
「不是的。」
「你老实告诉我,那天你要去饭店找你大哥,结果你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我——」她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让他更确定心中的答案。
「你去见过他了!」
从她被绑架一案在新闻上被压了下来,他就已经猜到是他那个神通广大,拥有呼风唤雨能力的外祖父所为。
既然他连这种事都了若指掌,他和蕾贝嘉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外祖父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滑冰运动员,他绝对不可能会允许他和蕾贝嘉交往,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来阻止他们在一起。
蕾贝嘉惊愕地睁大双眼看他,「你……」
「那一天是不是我外公叫人来带定你?」见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他直盯著她。「你知道你被绑架一事,为什么始终没登上报纸的社会版面吗?」
「难道是你外公的关系?」原来他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连警察都要听他的话。
「我外公是怎么逼你离开我?」
「你知道他要逼我离开你?」原来他们祖孙俩都有特异功能,一个神通广大、一个能未卜先知。
「只要不是他挑选的对象,不管是谁,他都一定会想尽办法来逼走对方。」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滑冰运动员。」这也是他明明并不爱坦亚,却仍和她在一起三年的最主要原因,只因为「他」反对。
「你外公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滑冰运动员?」她只是个滑冰运动员,并不从事见不得人的行业呀!真是没道理。
「因为我爸爸也是个滑冰运动员,而我更不听他的安排,执意的要选择他最痛恨的事来做。」
「原来你成为滑冰运动员,背後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他的父亲也是个滑冰运动员,就是因为有这么好的遗传因子,难怪他能滑得这么好!
「你还没告诉我,他是怎么逼你离开我?」
「他让人将关於我的事全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他要我在一个星期内离开你,否则我爸爸的公司将会倒闭,还会因此负债累累。」她将贺尔说过的话告诉他。「不过我才不会被他吓唬到,我爸爸的公司在台湾,你外公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说要他倒闭就倒闭。」
「不,他既然这么说,绝对做得到。」安集团拥有足以左右全球金融经济的能力,若他想让哪一间企业倒闭,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了。
「于雍,你是说真的吗?你不是也在吓唬我的吧?」
「我记得你大哥说你已经有好久没回台湾了,你就利用这段时间顺便回去看看你父母。」
「不要,我不要和你分手。」她紧紧地抱住他。
「我并没有说要和你分手。」
「既然这样,你还要赶我回台湾。」
「如果你不回台湾,难道你真的要你爸爸辛苦了一辈子的事业,就这么毁於一旦吗?」娄于雍将她推离身边。「你先回去,过一阵子我会回台湾去看你。」
「真的吗?你没骗我?」
「这辈子除非我不结婚,我若是结婚的话,我的老婆只会是你。」他虽然未曾对她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然而这句话对他来说已是个承诺。「来吧,我们一起来个双人花式滑冰。」
「嗯。」她将手交到他的手中,由他的带领下,双双翩翩飞舞。
随著音乐,娄于雍时而将她高高撑起、时而抛跳、时而快速旋转,乘风飞行舞姿优雅动人。
两人之间拥有的绝佳默契,让他们都感到惊愕。
滑冰舞台上最令人怀念的双人黄金拍档是莫斯科的歌蒂耶娃和葛林柯夫这对夫妻档,他们的默契极佳,配合得天衣无缝,也因为他们的超完美演出,曾经赢得无数次的世界冠军和奥运金牌。
遗憾的是在一九九五年时,葛林柯夫在一次的冰上练习时,因突发性心脏病死於他最爱的舞台。
蕾贝嘉曾经想过,倘若有一天,她能有机会和乔斯一起以双人方式参加比赛,就算她会像葛林柯夫一样,死於冰上,她也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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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尔一见到乔斯终於肯主动来找他,心中是惊喜万分。
也该是时候了,他从十五岁离开家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
「那女孩已经回台湾了吗?」贺尔见到孙子,心中就算是万般喜悦,也不形於色,表情依然严厉。
「十年来你不是二十四小时派人盯著我,你还需要问我吗?」
「混蛋,我是你外公,你竟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若不是他是安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他哪需如此对他低声下气。
「那你就不要当我是你的孙子不就成了。」倘若让他的血流乾,就可以切断他和他之间的血缘关系,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
但不管他再怎么不愿承认,他仍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从你一出生就已经注定是安集团的继承人,就算你再不愿意,你也只有认命。」
「是吗?你真的要将公司交给我吗?」
「你肯回公司接任总裁的职位吗?」
「我若是接任总裁职位,我是有实质的权力,还是只是个傀儡?」
「我若是只要一个傀儡,又何必低声下气的苦等你回来。」
「这么说不管我做任何的决定,你都不会干预是吗?」
「当然。」贺尔知道他聪明绝顶,领导集团绝对没问题。
「很好,你就先让人将公司转登记在我的名下後,再让人通知我,到时我一定马上回公司。」
「你愿意回公司,没有任何的条件吗?」贺尔总觉得他有些诡异,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我若说了,你会答应吗?」他讽刺地说。
「你若是想和那个叫蕾贝嘉的女人在一起,我绝对不会答应。」
「那你又何必问我。」
「你——」这辈子唯一敢如此跟他顶嘴的人就只有他……不,还有蕾贝嘉那黄毛丫头。「你什么时候搬回家住?」
「怎么,你要去住养老院了吗?」
「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吗?」贺尔真的会被他给气死。
「那为了你能长命百岁,我还是继续住在那里,那座设备完善的人间监牢就留给你自己慢慢去蹲吧!」
娄于雍不再回头看他气炸的脸,潇洒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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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台北,艳阳高照,天气依然炽热得令人难耐。
开芯宸回台湾已经一个多星期,她突然回来,家里的人是又惊愕又高兴,问她怎么会想回来,她只是说要休息一阵子便没多提什么,而除了刚回来的前几天,大哥带她去吃了很多台湾道地的美食外,接下来的几天便全待在家里。
十一岁就去了美国,在台北她根本没什么朋友,除了年纪相仿的表兄弟姊妹外。
但这个时候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谁有时间陪她呀!
她好想于雍呀!
才一个多星期,她终於明白度日如年的痛苦了。
开芯宸趴在窗台上,仰望著蔚蓝无云的天空。这个时候LA是晚上的时间,他是回家了,还是流连在PUB里喝酒狂欢?
「宸宸,你在做什么?」何芳瑜端了一盘切好的西瓜进来。
「妈。」她站了起来,往床上一躺。
「怎么了,怎么无精打彩的?是不是天气太热,热著了?」
「没有啦。」整天都放著冷气,怎么会热呢!
「妈知道你最喜欢吃西瓜,赶快来吃。」何芳瑜将装著西瓜的盘子放在桌上。
「哦!」她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西瓜,食不知味的一块一块的吃著。
「好不好吃?甜不甜?」
「好吃、好甜。」
「宸宸,你在美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没有事先通知一声就突然回台湾,回来以後总是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何芳瑜真的很担心她是不是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呀!」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瞧她那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应该是为情相思。
「妈,没有啦,我只是因为时差的关系,所以胃口才比较不好。」开芯宸不希望妈妈乱猜,只好随便找个藉口搪塞。
「你这次回来,打算要待多久?」
「妈,这么快您就要赶我回美国了吗?」她靠在妈妈身上,就像小时候一样撒著娇。
「妈还希望你都不要回美国了,就留在台北,要念书台北也多得是学校可以念。」
她搂著妈妈,「妈,我知道您疼我,可是……」
「妈知道你热爱滑冰,也是因为你的执著和努力,我和你爸爸就算再不舍,也只好放手让你去追求你的理想。」
「再给我两年的时间,若是我仍然无法突破,我就会放弃,回来台湾。」
「妈妈只要你快乐,懂吗?」
「妈,我好爱您。」
「你是妈妈最乖、最宝贝的女儿,妈妈也爱你。」
开芯宸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两年才回家一次,她不可以再让爸妈为她担心。
「妈,我们出去喝下午茶,然後再去逛街Shopping好不好?」
「当然好,外面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也好。」
「那你赶快去换件衣服,我等一下在楼下客厅等您。」
十分钟後,母女俩都换好了衣服,开芯宸挽著母亲的手臂一起走出家门,坐上计程车。
「妈,我们这么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姊妹,这样我好吃亏耶!」
「你这孩子,你妈妈都要消遗。」还是女儿贴心,总是会讲窝心的话。儿子虽然也很孝顺,但怎么就是比不上女儿。
「我说的是真心话,哪是消遣您。」
「宸宸,如果你不去美国学滑冰,能一直陪在妈妈身边,那不知该有多好。」
每当母亲这么说时,就是开芯宸感到最为愧疚的时候,父母在不远游,她却是一去九年,或许会更久,她真是个不孝顺的女儿。
「妈,叫大哥赶紧娶个老婆来陪您呀!」
「你大哥简直就是个工作狂,就连星期天也整天待在公司,我想要他娶媳妇,只怕等到我们头发都白了,也不敢指望。」
「大哥真不孝,您放心,我会替您教训他。」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呀!」何芳瑜轻轻捏了下她的睑颊,充满著疼爱。「昕阳可是你大哥,你还教训他。」
「就算他是大哥又怎么样,只要他不孝顺,就该教训。」
就在母女俩说说笑笑中,计程车已经停在东区。
「妈,我们先去逛百货公司,然後再去喝下午茶,晚一点再打电话给爸爸和大哥,要他们一起出来吃饭。」
「都依你。」
母女俩边定边聊,就像是姊妹一样,让经过她们身边的人都忍下住投以羡慕的目光。
这么一逛下来,手上已经提了大大小小的七、八袋,两人逛得乐不思蜀,连下午茶也忘了去吃。
一直到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她们才惊觉已经六点多了。
「妈,今天买得好过瘾呀!」
「全买别人的东西,你也能买得这么高兴。」
「当然喽,您想想晚上爸爸和大哥看到我们帮他们买的东西时,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多棒呀!」
「好了,我们快走,你大哥快到百货公司的门口了。」
「嗯。」
她们来到百货公司的门口,等不到五分钟,开昕阳就已经到了。
开芯宸先将今天的战利品放进後车箱里,再坐进後座。
「你是不是将整个百货公司的东西都搬回来了?」开昕阳从後视镜看著她灿烂的笑靥,花一点钱可以换得她的笑容,这些钱花得值得。
「大哥,你说话不要太夸张。」
「听阳,你爸爸呢?」
「我刚刚已经先送爸爸到餐厅了。」
「大哥,我们晚餐要去吃什么呀?」
「吃四川菜,你不是很喜欢吃辣吗?」
「太棒了,真是知我者莫若兄也。」她拍著马屁。
很快地,他们来到了餐厅,开昕阳将车交给泊车小弟,带著母亲和妹妹随著服务生来到事先订好的包厢。
开芯宸一见到父亲,高兴的走过去用力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爸,好想您。」
「你这孩子。」开启仁看到女儿,笑容就露了出来。
「怎么,还有客人呀?」何芳瑜看到在座的还有一个年纪和儿子差不多大的男人。
开芯宸听到妈妈这么说,这才发现还有个陌生人在,眉头不由得轻轻一蹙。原以为只是家人共进晚餐,却没想到还有别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男人。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芯宸,爸跟你介绍一下,他叫陈书家,是公司的业务部副理。」
「董事长太太、开小姐你们好。」
「你好。」何芳瑜一看就知道老公的意思,不免也多看这个叫陈书家的几眼。相貌是长得挺俊的,只不过名字取得不太好,书家、输家,真是不好听的名字。
「你们别看他还这么年轻,能力可不弱,真是所谓的青年才俊。」如果他能当他的女婿,以後公司交给听阳和他,业绩一定能比现在再成长数倍。「你们年轻人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爸,您正值壮年,绝不会是位在沙滩上的前浪。」
「老了,等过两年,你结婚之後,我就将公司交给你,好和你妈妈一起享享清福。」开启仁就算再下服老都下行。
「爸,您今年才五十几岁就想退休,人家王永庆都已经高龄八十八岁了,还在继续为台塑集团奋斗。」
「每个人人生追求的目标不同,我没他那么大的雄心壮志,我这一生的愿望只要我爱的妻子、儿女都能过得快快乐乐就够了。」他一手牵住妻子的手,一手握著女儿。
幸福其实很简单,唾手可得,端看懂不懂得去把握。
陈书家充满羡慕的看著开家一家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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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尔果真让人将安集团的负责人变更至乔斯的名下,才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乔斯已经变成全美国最具影响力的金融大亨。
纽约的华尔街股市也随之由他操控,只要他想让股市涨,股市就绝不敢跌;要股市跌,股市就涨不了。
原来一个人握有这样的权力之後,的确是会想掌控所有的事,包括一间公司的生死存活,就连人的感情也想用金钱去买卖。
娄于雍很清楚,这样的人生并非他所要,他要的只是一种幸福、平凡的生活,有他所爱的人,有爱他的女人一起生活,这就够了。
看著电脑萤幕上不停闪动的数字,已经连续三天都跌停板了,跌愈多,他愈高兴,但只怕会有人气到中风!
「砰」的一声巨响博来。
娄于雍稳如泰山,一点都不为所动。
贺尔怒气冲冲的走进办公室,手上的拐杖用力的往他的办公桌上敲下,笔纸整个弹跳起来,震落在地。
「你是存心想毁了我辛苦创立的公司是吗?」
「你的公司?」娄于雍把玩著手上的笔,脸上悠闲的神情和他的气急败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你年纪虽然很老了,但我记得你并没有得老人痴呆症,怎么会忘了这集团在一个星期前已经登记在我的名下了,现在集团的负责人是乔斯·安,不是贺尔·安。」
「你这混小子,我让你继承公司,是要你让公司更稳定、再扩大,不是让你毁掉公司,你不但拿了一大笔钱去赞助滑冰协会,培训年轻的滑冰运动员,甚至还拿了一千万美金捐给老人之家,现在还放出假消息,让公司的股票连续三天跌停板。你知道这会让公司损失几亿美金吗?」
「你可能弄错了,公司股票会跌停板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责任。」
「我的责任?」
「没错,第一,是你想尽办法要我接下公司:第二,我捐钱给滑冰协会那是因为我热爱滑冰,理当出一点力;第三,捐一千万美金给老人之家,是替你积福报;第四,我原本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只是个庸材,股票会跌停板,完全是因为投资人对新任负责人的不信任。」
「你根本只是在狡辩、强词夺理!」
「不过你干什么气成这个样子?公司现在是我的,我都不担心了,你又穷著急个什么劲?」
「这是我丰辛苦苦努力、奋斗了四、五十年才有的成果,我绝不会容许你这么毁掉它。」
「那简单呀!」他从办公桌後走出来。「这张椅子坐久了容易让人得痔疮,你若想再坐,我现在就让给你。」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你这样的孙子?」这一辈子没有人敢违背他的话、与他做对,就只有他,天生贱骨的不怕死!
「或许是你上辈子没烧好香吧!记得,这辈子在仅剩的时间里,多多烧香拜佛,下辈子可能就不会有我这样的孽子。」
「好了,我投降,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
「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给不起。」
「这世上没有我给不起的东西。」这世上连感情都可以用金钱买卖了,还有什么他买下到的。
「你以为有钱就什么都可以买到吗?」
「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绝对可以买到。」
「哼!」娄于雍冷然一笑,阴冷的目光紧瞅著他。「你能用钱再买一对父母给我吗?」
「你父母已经死了,你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难!」
「没错,我父母已经死了,所以就算你再富有、就算你的钱多到能将整个太平洋给填满,却也买不到所谓的亲情,更买不到真爱,明白吗?」
「乔斯,你妈妈是我唯一的女儿,如果当初她肯听我的话,不执意的嫁给那个混蛋,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自杀身亡。我失去我唯一的宝贝女儿,难道我就不伤心、不难过吗?」
「我父亲都已经过世了,你到现在还要这样污辱他。」
「他的死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他不该连我女儿都害死。」
「不,我父亲的死不是咎由自取,全是你一手安排的,就连我妈也是被你害死的。」娄于雍怨恨的指责著他的残酷,若不是他,他的父母仍是健在,他会有一个他渴望的幸福家庭。
贺尔脸上闪过一丝诧然的神情,人也往後颠簸了几步。「你……你在胡……胡说些什么?!」
「当年你花了一大笔钱,让人找了个舞女去纠缠我父亲,故意将我父亲灌醉一起过夜,最後甚至还说怀了他的孩子,要我父亲负责。至於那一场车祸,或许纯粹是个意外,却让你因此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
娄于雍将他花了好久的时问才终於调查清楚的事,一一的说给他听,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话替自己辩解。
「我妈妈因为承受不了失去最爱的痛苦,才会将我带回美国交给你,而你却以为我妈妈是因为父亲的背叛,伤心欲绝的回家来,却怎么也没想到我妈妈却因为爱我父亲,而选择与他共赴黄泉继续未了的情缘。」
「你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永远包不住火。」
贺尔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早已是满脸皱纹的他,现在更形苍老。
「没错,你或许是这世上钱财最多、最富有的人,但却也是个最可怜、最悲哀的人,你甚至到现在还是愚蠢又无知的认为,钱真的能阻断一份坚贞的爱情。」
娄于雍的一字一句仿佛像一把尖锐的利刃,残忍又狠心的一刀刀往他的心中用力的刺下。
「但是我妈妈的死似乎未给你带来任何的教训与警觉,你依然想用同样的方法逼走我所爱的女孩。我和蕾贝嘉虽然受到你的威胁、恐吓,不得不隔著太平洋分隔两地,但就算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们之间的爱情却永远不会逝去,这也是你这个只认得钱,不懂得爱的人无法了解的事。」
他在贺尔已经被他刺得遍体鳞伤的心口上,再抓一把盐巴撒下。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相信这一次,他应该不会再派人跟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