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祭出现问题,不仅向家人心惶惶,皇城内的百姓更是绘声绘影,把矛头都指向莫家。
莫家门仆每日光是赶走这些前来凑热闹的人群,就够他们忙的了。
“慢着,你是什么人?”双手持戟,两名大汉尽管因守夜而渐感疲累,也不敢懈怠职务,以免闲杂人等进入屋内干扰主子的安宁。
“冷 。”来人只吐出两个字。
“等等,咱们得先行通报,请您稍候。”冷 是谁,他们当然知道,不过莫老爹最近被有关莫星映的事儿烦得头疼,说不定也会让冷 吃闭门羹。
“又是你们向家人?”通报的结果,是莫家老总管阿彪出来了。“早上来了一个还在里头,怎么你又来了?”
“谁?”向书仪并未指派任何人来啊!
“不就是你们大小姐的未婚夫,楚公子嘛!”
阿彪看看外面聚结了更多指指点点的人,一边请他入内,还一边埋怨:“二小姐明明是你们亲自带走的,现在可好了,一有不对劲,个个往咱们家跑,你们向家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冷 不语,心中只盘算着楚昱杰来莫家的目的为何。
他不会看错的,昨日楚昱杰确实由“芙春阁”里出来。难不成,“莫星映”交代他捎什么口信回家吗?
“冷 ?”冷 才刚进入大厅,与莫老爹谈话的楚昱杰正好面对着他,表情有丝讶异。
冷 居然也来了?未免太巧了!
“冷 见过莫老爷。”他先是向莫老爹打过招呼,继而毫不留倩地质问楚昱杰:“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而来,只是一股冲动,想要看看莫水映生长、居住的环境,就这么简单。
而莫水映和莫星映交换身份的事情,他从莫老爹的言谈之间可以确定,那倔强的小女人,当真一个人把所有责任担了下来,连一句话都不曾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愈来愈明白,在她活泼外放的个性之下,潜藏的是一颗如何痴傻执着的心;楚昱杰也就愈来愈清楚,自己身陷其中,无可救药的原因为哪般!
“冷 大人,楚公子不过与老夫闲聊星映的近况而已,你无须过度谨慎了。”楚昱杰与冷 不合之说,在皇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不少百姓认为,冷 对楚昱杰的敌意,乃是因为他早已爱恋上自家主子——向书仪。
这虽是道听涂说,不过莫老爹和他们两人同处一室短短片刻,便可了解到何以他们不合的事,会被渲染得沸沸扬扬了。
他们的武学造诣皆属上乘,然而冷 强势,楚昱杰内敛,一强一弱、一进一退的情势下,更加显出冷 和楚昱杰的互不欣赏。
可惜啊,本该是英雄惜英雄,偏偏冷 一心为向家,楚昱杰却无心向家事,这样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就算变做一家人,恐怕也难同心一致。
“谢莫老爷关心。”这儿毕竟是莫家,冷 也不好反客为主。“敢问莫老爷,水映姑娘有消息了吗?”
“别提那个丫头了!”莫老爹很无奈地说:“水映自小就爱往外跑,从前皇城内就够她尽兴,可是她长大了,偶尔也会出城去玩个三五天,我实在不晓得该上哪儿去找她!”
“既然如此,司祭大人的意思是,可否麻烦莫老爷过去一趟,再次确认祭娘为星映姑娘。”这就是他的来意。
“老夫不去!”莫老爹江湖汉子的脾气一拗起来,任谁都劝不动。“祭娘是你们家司祭大人选的,人是你带走的,老夫都不怪你们为我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你们竟然还敢得寸进尺?会不会太过分了!”
想当初,他派遣家仆去问向家人,方不方便让他老人家去探望莫星映,他们却一口回绝,说什么于法不合,只收了他一封书信。
如今好了,自家事摆不平,就可以“请”他过去了?笑话嘛!
即使他再怎么想见女儿,光赌这一口气,他宁死也不去!
“这不仅是咱们司祭大人的要求,皇上亦对此事相当关切,莫老爷请三思。”于情于理,他的确没有立场强迫莫老爹,可是事关万民福祉,冷 就是抬出皇上,也得冒死一试了。
“如果前些时候,你们肯让我见星映,今天也就不必来求我了!”莫老爹气的是,他已是年纪一把的老骨头,而亲身女儿就要不能承欢膝下了,他们却连最后会面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们父女。
“莫老爷——”
“你不用再说了。”莫老爹说什么就是不听,“我不会去的,况且,你们根本已经认定,错误的发生,是因为在向家的祭娘是水映,而非星映,那么我去不去指认,又有何差别呢?”
他老归老,脑子倒还不笨——或许,冷 他们的猜测是对的,水映真的代替星映到向家去了。但……他能怎么做呢?
两个女儿都是他的宝贝,莫老爹一直给她们灌输的观念,是对自己负责任。如果说,身为长姐的莫水映决意如此,纵使心疼不舍,他也会尊重她的选择。
惟有这样,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那么,冷 告退了。”自知多言无益,冷 便不打算继续待在此处。
而久坐一旁,并未发言的楚昱杰,见他来得匆匆,去得匆匆,也起身告别:“莫老爷,在下叨扰甚久,也该回去了。”
“你不急吧?”莫老爷赶走了冷 ,却有意留他。“你不是想看看水映的‘翦水阁’吗?我这就带你去。”
其实本来莫老爹还对水映、星映交换身份的事情有所保留,然而楚昱杰这愣小子,开口闭口要提星映,却总说成水映,因此莫老爹才更加确定。
只是奇怪了,若是在向家的祭娘真是聪明绝顶的水映,她怎么连爹亲都不说,却对楚昱杰这外人说呢?
看来其中大有文章!
“你——在等我?”莫家大门外,冷 双手抱持着剑,双目炯炯的迎视方踏出门槛的楚昱杰。
“她是不是莫星映?”冷 问,并且知道他一定明白意思。
“你正在找答案,不是吗?”回避冷 的问题,楚昱杰径自绕过巷口,准备返回向家大宅。
他敬重冷 ,因为他是条耿直忠贞的汉子,可是那不代表他楚昱杰能够无止尽地容忍冷 的盛气凌人。
“我问你最后一次。”冷 跟在他后头,语气中怒气勃发。“她到底是不是莫星映?”
楚昱杰仍然踏着稳健的步伐,未发一语回应。
“楚昱杰!”剑身出鞘,冷 由他背后使出一剑——
锵!锐利的剑锋还没有碰触到楚昱杰半分,便已被一颗小得几乎看不分明的石子截住攻势。
楚昱杰出手之快、内力之深,可见一般。
“冷 ,我无意与你冲突。”练武的目的在于强身自卫,切忌自傲好斗,楚昱杰对家传的这条规矩奉行不疑。
“那么你就实话实说!”冷 的袭击不断,很快便把手无寸铁的他逼到死角。“如果你无愧于心,何以需要躲藏的进入她房中?”
原来他看见了?楚昱杰愣了一会儿,巧妙隔开他的袭击,说:“我有我的理由,不必向你报备。”事实已昭然若揭,楚昱杰一心想要保护莫水映,如此罢了。
“你该死的辜负大小姐对你的信任!”他淡然的言语气坏了冷 ,说时迟那时快,致命的一剑,就这么朝他的要害而去:
锵当!没有人晓得楚昱杰是怎么办到的,转眼之间,他跃离了冷 极远的距离,并且将冷 的剑断为废铁。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武状元!
“你!”冷 绝非庸才,然与楚昱杰相比,他的力量就太薄弱了一点。
“得罪了。”他不是个稻草人,他也有脾气、有憎怒,只是不愿借武力来宣泄。
对向书仪,楚昱杰有千万个抱歉,可是冷 过于激烈的逼迫,却令他已无法再忍!
足尖一点,他忽地消失在冷 面前。
而冻结成冰的空气,却始终围拢在冷 周遭,以及那柄断剑之上……
月暗星稀,夜风送爽,燠热的白昼一过,春夜的诗情画意便浓郁了起来。
此刻的向家大宅酣声一片,男女老幼似乎都睡熟了。不过,如果再仔细听一听,似乎打东北角那儿还隐约有着声响。
“吁——”辗转难眠,楚昱杰于是随意披了件外衣,走到外头乘凉,想要打发这漫漫的一夜。
白天与冷 正面冲突以后,他的心绪便停在莫水映身上绕,想她的傻,也笑自己的痴。
她能够迷倒众生的条件,是无人可比的外貌,可牵系着他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她内心深处尚未被他人发掘的的柔软。
一切都乱了,他单纯把她当妹子、当朋友的心态已不复见,而最可怕的是,他竟不知道这些改变是从何时开始的!
是初次见面的那一次?是她吻他的时候?还是她逼着他回答喜欢与否的那一天?任凭楚昱杰想破了头,都找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咦?是他的幻觉吗?不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好像是莫水映。
楚昱杰随即站起身,也跟在她后头追了上去——
真的是莫水映!
只见她偷偷摸摸地东张西望,然后便一溜烟地闪身进入“藏书房”,亮起荧荧的烛火,不知在做什么。
楚昱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并未惊动她,倒是刻意隐藏起呼吸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光着脚丫,脸上脂粉未施,长长的发辫在她寻找东西的时候飘摇生姿,这幅画面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终于找到了。”里头的人儿不觉被人偷窥,还不断发出细微的声音。
楚昱杰见她推开窗户,摊开空白的画卷,又顺手找来几枝毛笔,就洋洋洒洒地认真作起画来——
对了,人家说莫水映善画,尤其偏爱桃花,是以她才趁着夜深人静,跑来这俨然是一座桃花坞的“藏书房”画桃?
她真大胆,若是被人发现了,那不就是间接证明了她是莫水映的事实?!
“水映!”终于他还是出声唤她。
“呀——”莫水映没想到会有人,在大吃一惊的情况下,连带手中的画笔也滑落在地。“你不睡你的大头觉,跑来这里做什么啦!”
气死人了,她又得重新画一张了!
“我出来走走,正巧看见你,所以……”
“要你多管闲事!走开!”他不是对她无心吗?干嘛还惺惺作态,好似多么眷恋着她?莫水映横竖着想,都仍是气他。
“向家这么大,你这么跑出来,不怕遇着了坏人?”她不怕,他倒比她还怕!“如果你真的要画,我在这儿陪你,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黑夜的关系,他对她的怜、对她的宠,一下子全都倾泄而出了。
“随便你。”瘪瘪嘴,莫水映没花心思去理会他,只专注在自己的画作上。
而楚昱杰也不再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画——
“施朱施粉色俱好,倾国倾城艳不同。疑是蕊官双姐妹,一时携手嫁东风。”末了,她在画纸空白处题上这首诗。
“这到底是在咏画?抑或是在写你和星映姑娘?”他是个武夫,但几句诗还难不倒他,莫水映的这首题画诗分明意有所指!
“多事!”她低斥他,然后小心捧起未干的画纸吹气。“画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送过星映任何一张画,不如,这画卷你将来再替我送给她吧!”
“水映,我今天去过你家了。”他老实招来,“依我看,你爹他老人家现下,恐怕也知道事实了。”“你跟他说的?”
“不是。”他没有明说,只不过精明如莫老爹,应该早就从他闪烁的言语中,窥得一些端倪。
“你骗人,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莫水映有些急了,指着他的鼻子一阵大骂:“都是你不好,没事跑到我家去干嘛?你又不喜欢我,管我是死是活做什么!”
说到底,她最在意的,还是楚昱杰的心意。
“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这样是不对的!”他想要在乎她,可是又不敢让自己太在乎,谁教他们的身份不对、相识的时间不对、大环境所给的种种条件也都不对!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说他没有不喜欢她?是真的吗?
莫水映眼眶里水气迷 ,从未显现的脆弱神情,让楚昱杰心疼不已。
“水映……”第一次,他主动伸手搂她入怀。
“对不起……”虽然不晓得为什么要说抱歉,可是莫水映还是不由自主地说了。“我很想爹、也很想星映……”
她觉得有些累了,坚强无谓的伪装,其实一点都不能消除她对家人的思念。
“傻丫头!”他抱紧她,突然有种幸福的错觉。
他明明可以给很多人温柔,可他连一点暖意都不曾分送给他人,这回,莫水映是真的让他动情了。
“楚昱杰……”轻咬唇瓣,莫水映羞怯地唤出他的名。
注定无依的心,因他的喜欢而生了根,不再旁徨。热切大胆的她,终于也真实流露小女儿娇柔动人的一面。
或许是她仿若扑上一层红粉的脸蛋太诱人,楚昱杰一时情动,下意识地倾身向她——在她绯红的嘴唇,印下一吻……
“唔!”莫水映有些惊讶他居然会这么做,但退却不是她的本性,拒绝亦非她的初衷,所以在刚开始的懵懂过后,她尝试着回应。
这个迟来的热吻持续燃烧,莫水映的顺从,让楚昱杰濒临疯狂。
他的唇舌如火,所到之处,渐渐演变为一片高温的熔岩。莫水映小巧的耳垂、白嫩的面颊、精细的锁骨,无一幸免。
缓慢地,由楚昱杰身上传来的热力,一路蔓延至莫水映胸前的贲起——她略微不安的挪动身子,觉得体内有些东西狂妄地叫嚣,好像不得到安抚,就永不停止骚动的氛围。
“啊……”他强健有力的体魄紧压着她,令她的娇弱难以承受地往后头仰去,顺势瘫倒在长形的黑檀木书桌上。
眼里再容不下其他,这个时候的楚昱杰,满心满脑都只有她绝美的身姿。
他的双手滑向她柔软的身躯,忘情地轻抚揉捏,为两人带来一波强过一波的颤栗快感。
“嗯啊……”当他扯开莫水映的衣扣,单掌触及她冰凉的肌肤时,她不禁嘤咛低喊。
“别怕。”额头上的汗水成串滴落,楚昱杰这话想要安抚的人不知是她,还是过于激情的自己。双手攫住她,他高大威猛的身躯挤起她双腿之间,挺立的男性象征隔着衣裤,摩擦着她的稚嫩。
“昱杰,我……”莫水映张开小嘴喘着气,全身酥痒难耐……
情欲勃发,楚昱杰突然将她的右腿屈起,压制在桌面上,一手探进她的长裙下摆,循着小腿肚蜿蜒而上——
“不要这样!”敞开的双腿今莫水映感到羞赧,她推拒着他,楚昱杰却不应,反倒得寸进尺地抚摸至她的大腿内侧。
窗外依稀有风,但室内的温度却节节升高,俨然有了燎原之势……
手边的抚弄未停,楚昱杰将莫水映更往桌上推,自个儿则俯下身子叼住她的一双莲足,含在口中细细吮咬。
“嗯!”脚底传来既酸且痒的快感,莫水映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给震断了心弦——
楚昱杰由她娇嫩的脚指头吻起,顺滑着脚踝、小腿肚、大腿……蚕食鲸吞般抵达她女性的神秘禁地。
“别——”莫水映想要阻止他,可楚昱杰不让她起身,煽情又暧昧地轻轻挑弄她的亵裤,拇指反复拧揉着她渐渐湿润的花苞。
“停一停……昱杰,不要!”轻甩蟀首,莫水映娇嘤连连,全身颤抖得一如秋风中的落叶。
可楚昱杰怎么耐得住她的美好?
“呜……哦……”他就在她身下,但是她看不见他,也碰触不到他,这种陌生的刺激,令她承受不住地吟哦喊叫。
初尝情欲滋味,莫水映还未开口说上一句话,便在高潮过后,体力不支地倒在楚昱杰怀里沉沉睡去……只留下他一人痴看着她的睡颜一整夜。
天才 亮,向家厨房的里里外外便挤满佣仆,费心为一大家子准备好丰富多样的膳食。
贵族世家就是不一样,寻常人只要有得温饱,就欢天喜地了,可是向家的每位小姐个个挑食,皆有偏好。
譬如大小姐的口味淡、二小姐却嗜辣,向葵小姐又忌咸……这么多的名堂,若不是一大群人来互相分配工作,哪里记得住!
“小灵子,再去外头搬些柴火进来,快不够烧了。”
“张大娘,你可千万记得在粥里少放点盐,否则又得讨一顿骂!”
“唉呀,谁来帮帮我?”熙熙攘攘中,又有一名厨娘喊着要求援手。
这就是一天忙碌的开始,大伙儿都习以为常,并且能在其中找到乐趣——
“喂,我问你们,谁知道那天王文衡和莫姑娘,到底怎么啦?”女人一多,辈短流长总是少不了。“一男一女还能干嘛?”
掌厨大婶暧昧的言语,惹来一群人的讪笑,也阻止了门外楚昱杰的脚步。
她们说的是水映跟王表哥吗?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缠绵情景犹然在目,昨晚抱着昏昏愈睡的莫水映回“芙春阁”后,他依偎着她躺卧,直到阗黑中透出天白光芒,他才想到厨房拿点东西给她起床后吃,哪知道竟会听闻下人们正说起她。
“听说呀,王文衡对莫姑娘一见钟情,只差没在花园里对她霸王硬上弓!”
“真的吗?结果呢?莫姑娘不领情?”
“大概吧!”妇人继续说着她得来的消息,众人也都听得津津有味。“据说,莫姑娘本来还不怎么推托,谁晓得冬萍那帮丫头一到,她就装出圣洁烈女的模样,死命抵抗了。”
“咦?会是这样吗?莫姑娘这么美,应该不可能会顺着王文衡那下流色胚才对。”
“这你就不懂了!莫星映和她姐姐两人,是出了名的浪荡女,进了咱们向家,无趣了,很难保证她不会顺水推舟,就跟王文衡东段短暂的露水情!”
厨房里的二、三十人,说的说、听的听,几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消息来源,简直像是一团队的卧底奸细。
“对呀,小祭不是出现问题了吗?说不定就是因为莫星映早赔了清白!”
“哈哈哈,很有可能!服侍王文衡的绿秀说,他还偷藏了莫星映的一截衣袖在怀里呢!”又有人提供新的说法了。
“连衣袖都被扯走了,要说莫星映和王文衡没做过啥事,谁会相信啊!”
一票人愈说愈夸张、愈说愈露骨,听得楚昱杰是怒火中烧。
不会是真的,莫水映不会和王文衡乱来的!
“该死!”踅了个身,楚昱杰重重地将拳头发泄在一棵老树上面,脸部的表情扭曲而充满痛苦。他爱上莫水映了,可是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他却变得无法确定了。
这样不成!他一定要把她与王文衡之间发生的事情弄清楚,否则心中的那分嫉妒,铁定逼得他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