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孅儿摘下眼镜,卸下身上所有的遮蔽物,打开水龙头,让由莲蓬头里流出来的温水,洒落在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上,冲走一身的污泥。
望著镜中那红霞满面的自己,唐孅儿洁净无瑕的娇躯,微微颤抖起来。
忆起东方朱雀的傲慢与无礼,两人针锋相对的景象再度清晰的窜入她脑海里。
自小到大,唐孅儿从没和人吵过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东方朱雀总能轻易瓦解掉她的冷静,甚至让她脸红心跳。
见他爱现似的展现著身上的羽毛,就像是一只发情的孔雀,摆明这男人在情场上春风得意,风流情史一桩又一桩。
她最讨厌这种花心男了!
这就是二哥的好朋友吗?
二哥明明告诉她,东方朱雀是个很优秀的好男人,可是……他明明很可恶的啊!难不成皇爵都和他一样眼高于顶、傲慢无礼,就像只爱开屏的孔雀吗?
太令她失望了,算她唐孅儿高估了他东方朱雀。
而她竟然要和这种男人生活在一起三年?
天啊!别说三年,三天她就发疯了。
不行,她现在只是借用他们家的浴室洗澡,一会儿洗完澡,她就要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开开心心的离开这个令人痛恨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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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的电话。”朱管家小心翼翼地唤著正坐在沙发上,有点儿出神的少爷。
东方朱雀表情冷峻,目光恶狠狠地冷睨著他,“干嘛?”
“电、电话啦……”朱管家被这么一瞪,几乎软腿,抖著手捧起话筒,恭恭敬敬的送到少爷的面前,
“喂!”东方朱雀今天的心情实在烂到爆了,老大不爽的抢过话筒,用力喂了一声,好像所有的人都欠他钱一样。
“嘿,朱雀皇爵啊,小妹到了吧?”远端传来唐人豹那略带促狭的性感嗓音。
唐人豹的声音,粉碎东方朱雀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情绪——
“唐人豹!我不只要告你诈欺,我还要杀了你——”东方朱雀抓狂似的劈头就开始骂。
“有话好说嘛,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唐人豹出人意料的温柔,轻松的打断东方朱雀“落落长”的咒骂声。
东方朱雀激动的狂笑,“真好笑,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是拜谁所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很该死的阴险男,居然欺骗我——纯洁的心……”
“什么心?”唐人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耳聋啊?纯洁啦!”东方朱雀活像刚吞下一座弹药库,不耐烦的吼道。
“呕——”另一端传来唐人豹频频作恶的呕吐声,不客气地给他“吐槽”,“你好心点,我刚吃饱,别害我吐出胃酸。”
“我才想吐!妈的!你这动机不良的混蛋,你不是说,你家小妹长得好像小仙女吗?你现在是在欺骗社会就是了?
你自己说!那德性怎能当秘书?不是我要以貌取人,而是秘书的首要条件,至少也要能——看!你家的小魔女,不但长得丑,还是个火爆娘子呢!请问一下,这么泼辣的女人,真的可以当秘书吗?是不是要吓死我的客户啊?”
东方朱雀动作俐落地接过朱管家递来的红酒,无法克制的冲动,使他愤怒的甩开身上那件超高级睡袍。
只要唐人豹把他家的小老妹打包回去,那他东方朱雀就是全世界最优雅的翩翩贵公子,可只要他小妹赖在这儿一天,他想开心的大笑一场都办不到。
呼!朱管家动作灵活的蹲下身,避免睡袍的下摆甩中他无辜的脑袋。
“老实说,小妹在我心目中,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小仙女。”唐人豹说得好像他小妹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一样,再也没人比得上了。
“恶!呕……呕……”东方朱雀也顾不得什么皇爵形象了,当场作呕给他听,“你这小子,看来她只是你心中的小仙女吧?”
“错。至少有六个人这么认为……”
“六个?”东方朱雀俊庞上出现难以置信的表情。
搞不好这六个人统统是瞎子?不然就是视力有问题,嗯,错不了,东方朱雀觉得那些人都该去检查视力了。
“我们兄弟四人,加上我爸妈,刚好六人,小妹在我们全家人的心目中,是个美若天仙的小仙女。”唐人豹理所当然的说。
“噗!”东方朱雀敢说,如果唐人豹现在就在他面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就掐死他,“你有没有听过乌鸦的故事?”
“什么乌鸦的故事?”唐人豹忙都忙死了,哪来闲工夫听无聊的故事。
东方朱雀自愿奉上一则含义颇深的小故事,送给这个没见识的狡猾男。
“从前有一个猎人,他想进入森林打猎,但那座森林有只乌鸦在看守,猎人便问它能不能进去打猎,乌鸦看守人就说:‘可以,但你不可以猎杀我的孩子。’
猎人听了就问它:‘那你孩子是长什么样子的?’乌鸦回答说:‘你进去,看到里面有一只最可爱、最美丽、最漂亮的小乌鸦,那就是我的孩子。’猎人听了,便向乌鸦看守人保证,绝不杀害它的孩子。
猎人进入森林后,发现每一只小乌鸦都长得超级可爱,于是他四下寻找丑陋的小乌鸦。
找了好久,终于被他找到一只长得宇宙无敌、世界超级霹雳有够丑的小乌鸦,猎人举枪就把那只丑到爆的小乌鸦给毙了,然后,他就拎著小乌鸦走出森林。乌鸦看守人一见就开始没命的嚎啕大哭,说:‘呜呜,你怎么把我的孩子杀死了!’”
东方朱雀以嘲讽的口气,叙述这个乌鸦的故事,讲到这儿,他闭嘴了,打算听听对方有何反应。
想不到唐人豹在听完这个小故事后,只是不以为忤的笑道:
“那个猎人的眼光有问题。”
“吼!”什么玩意儿?东方朱雀真是受够了。
有这种像乌鸦看守人的一家人,他东方朱雀甘拜下风了,他冷峻的接道:
“算了,我现在没空和你争辩,究竟是不是猎人的眼光有问题,我现在就要求退货,你还是来把你家小妹打包回去好了。”
“退货?”唐人豹冷静的道:“小妹是人,可不是物品,况且也来不及了,我专机已到,马上就要飞回美国了。”
话筒在东方朱雀的掌心里,简直要裂成两半了,“妈的!你说什么——”
“对不起,打扰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串娇滴滴、软绵绵的温柔嗓音,打断了东方朱雀那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东方朱雀猛地转过头去,一张宛如出水芙蓉般的美颜,蓦然出现在他眼前。
女子一头飘逸长发彷若瀑布,恰似凝脂的雪白肌肤彷佛一掐就出水,那不施胭脂的嫣红小脸有著轮廓深美的精致五官,眉若远山、双腮晕红、媚眼如波、唇似樱桃,媚眸更似有股魔力般令他无法转移视线。
她活脱脱就是个美人儿,艳丽之中透著灵气,好像画中仙……
“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东方朱雀一双锐眸,从她白皙的颈项一路浏览到她没穿拖鞋的玉足,一寸肌肤也不愿放过。
莫非他电话讲得太专心,不然家里怎会凭空冒出这样一个大美人,他却没有察觉?
唉,人长得帅,就是麻烦,总是有美女偷偷爬墙进来投怀送抱。
“不好意思,我想请教一下,你所谓的‘货’,指的是谁呢?”像画中仙的美人儿,不答反问。
东方朱雀故作潇洒的按住话筒,俊美的脸上立刻露出情圣般的好看笑容,“美人,说出来你也不会懂的,除非你认识唐家的小妹——唐孅儿,那丑女人简直比鬼还要吓人……”
美人儿忽然抿直了水嫩嫩的红唇,弯下腰,用纤细的玉指提起搁在脚边的水桶,白嫩的掌心猛地一翻,清凉的水流出桶子,哗啦啦的朝男人兜头浇下——
“妈的!”男人恐龙似的怒吼声,像是平地一声雷,在偌大的别墅里轰隆隆的炸开来。
东方朱雀健美颀长的身子,整个由沙发上惊跳起来。
他咬牙切齿的咒骂,额上青筋猛抽,看来就像一只饿到要吞人的暴龙,周遭的人随时都有危机出现。
“喂喂喂?发生什么事了?喂?朱雀?快说话啊!朱雀?喂喂?”唐人豹在电话的另一头心急如焚的追问。
“该死!”东方朱雀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思理会唐人豹,他的俊容泛起可怖的青光,愤怒的将话筒砸在进口的高级波斯地毯上。
水滴沿著他俊死人不偿命的脸庞,滴滴答答的一路往下滑,最后渗透过高级睡袍,与他肌肤作最亲密的接触。
“你这只只会发情的孔雀,究竟把我唐孅儿当成什么了!?嫌我丑就算了,还想退我的货!”
唐孅儿动作俐落的跳开,火速闪到一边去。
她闪到一面嵌著古色古香流苏的窗帘边,免得倒楣的被他身上的水滴喷到,天知道她最近正霉运当头呢!
“你是唐孅儿!?”东方朱雀发出杀鸡宰羊般的吼叫声,难以置信的怒瞪著忽然像脱胎换骨似的唐孅儿。
“对!”唐孅儿掐紧十根纤指,准备一拳扁死他。
不过要他魂归西天之前,她也会让他死得瞑目。
“真的假的!?”才瞬眼间,丑小鸭就变天鹅了?他该不会跌入童话世界中了吧?
惊艳!果真是惊艳得不得了啊!
原本他还以为唐人豹在吹捧自家人,看来唐人豹所言非虚。
几分钟前的唐孅儿,明明俗得要命,想不到几分钟后,竟然变得如此妩媚动人,太不可思议了,女人的变化实在太叫人难以置信……
可是……
锐眸精光一闪,彷佛燃起两簇火焰,几乎喷出眼眶。
“你这个无礼,又超级嚣张的女人!竟敢用水浇我!?”东方朱雀的双手收握得死紧,掐得骨头喀喀作响。
“你这个见鬼的女人,不但藐视我的存在,甚至还对我做出这般无礼的举动!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该立刻跟我道歉,然后称呼我一声皇爵,那么,或许我可以考虑不跟你计较!”
他每一字、每一句都从牙缝里挤出来,俊容明显写满冷冽。
该死的!这女人太嚣张了!根本没把他摆进眼里。她千万别天真的以为她有几分姿色,他就会原谅她。
唐孅儿气呼呼的将纤手擦在柳腰上,当真和这只发情的孔雀杠上了。
“道歉?作梦!你这只发情猪,给我听好了,我们唐家比起你们东方家,也逊不到哪里去!
我四个哥哥都是知名人士,他们齐心合力,把恶魔集团经营得有声有色,在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呼风唤雨。
而我唐孅儿虽然才刚踏进企业界,或许什么都不懂,可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女强人,如果你怕了的话,就该收回你所有的话,然后称呼我一声老佛爷!那么,或许我就会考虑原谅你。”
洗完澡后,唐孅儿打包了行李,本打算直接飞回美国去找二哥算帐,没想到一下楼就听到东方朱雀那番气人的对话,所以她不但要用水浇他,还决定住下来,和他杠上。
“该死的,你说什么!?”东方朱雀愤怒的惊叫,湿淋淋的庞大身躯出其不意地整个俯靠过来。
“你耳聋哦?人家说了些什么,居然没听清楚?还要劳驾你的大姑奶奶重申一遍?”唐孅儿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得连退好几步,但嘴儿可比石头硬千倍。
“我东方朱雀指天发誓,这辈子从没像今天这么生气过!”他恨不得把她绑起来拷打一顿。
“那真是太巧了,你敢指天发誓,我唐孅儿也敢指地发誓,这辈子也从没像今天这么生气过!”唐孅儿被他的怒气吓到,但她的嘴巴仍然不肯放松,因为她不想被他瞧不起。
充满阳刚的男性气息,倏地逼近了她,恶狠狠地搁下话——
“你敢生我的气?妈的!你生气就生气,那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想吞了我不成?
好!有种的话,你就尽管来,别以为摘下眼镜后的你,就真的像小仙女了,你骨子里,根本还是个可怕的小魔女!”
小魔女!?呜呜,唐孅儿气到快哭了,美丽的眸底全盛满了愤怒的火焰。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吗?可恶!”唐孅儿提起粉嫩的腿儿,朝他的膝盖一脚踹了下去,为免被他宰了,唐孅儿机灵的转身拔腿就跑。
“该死!”东方朱雀动作俐落的追了上去。
他一把揪起她纤细的皓腕,强壮而结实的手臂,强而有力的往她纤细的肩头一搭,匆地将她的身子整个横抱了起来,颇有当下就要将她小小身子往他腿上一折,撕成两半的意味。
唐孅儿娇小纤细的身子吓得频频发抖,可是他并没有那样残酷,那高大强壮的男性雄躯,仅是紧紧将她锁在怀里。
当他那带劲的臂膀、炙热的胸膛,一触及她的身体,她心头便一阵小鹿乱撞,心头有种奇异的感觉流窜而过。
“臭孔雀!放开我啊——”她受惊的哇哇大叫。
男人诱惑般的气味,扰乱了她心中的一湖秋水,她面红耳赤的嚷嚷著,惊恐万分的狂挣扎。
东方朱雀驽猛的眼中跳跃著两簇慑人的怒光,压根儿无视于不断冒出她前额的冷汗。
他就是要她害怕,最好是吓得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
抱著她,东方朱雀往二楼卧房走去,然后像丢球似的将她抛扔在双人床上。
他坏心的存心吓她,故意摆出玩世不恭的态度,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就是色眯眯的。
“你要做什么?”他那教人胆颤心惊的可怕举动,令她好害怕,唐孅儿吓得瑟瑟发抖,一张小脸铁青青。
天知道他究竟想干嘛,但是,不管他打算怎样整她,她也死都不屈服。
“知道怕了吗?”东方朱雀的嘴唇逸出了一抹邪笑。
他就不信这个小魔女,当真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我我我我我……我为什么要怕你啊?”唐孅儿死到临头还嘴硬。
她俐落的滚下床底,发了狂似的欲冲出引人遐思的小空间里。
“不怕做什么逃呢?”他很快又抓到了她的皓腕,一施力,娇小身躯又被拽上床去。
天啊!
“呜呜……人家不玩了,人家要回家啦!呜呜……哥哥啊,救命啊……”
唐孅儿从没遇过这么坏的男人,急到哭出来了,拉起被单盖在自己身上,美眸已失去了悍然的凶光,徒留不知所措的惶恐与不安。
见她落泪,东方朱雀的心又是狠狠一揪,却没打算原谅她,因为不知死活的她,不但用水淋他,还踹了他一脚。所以,他有必要让她知道,得罪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美人,你知不知道我最拿手的本事是什么?”
他狂妄的抽掉她身上的床单,英挺的身躯压上了她,在她耳畔低喃著,并用长指扳起她小小的下巴,表情邪恶地探索著染在她俏脸上的绯红。
“我管你呢!臭孔雀!别碰我啊!”
唐孅儿脸红耳热的抵抗著,一心挣脱他的钳制,甩掉他无礼的冒犯,可是他的力气好大,钳得她浑身动弹不得。
他虽生得英俊非凡,但她好气他,见他邪佞的神情,带著些许富家子弟的玩世不恭,她真的好怕这个傲慢无礼的男人成了“摧花杀手”。
思及此,她快不能呼吸了,整个人陷入全面戒备的状态中,就像只刺猬。
“美人,你非管不可,因为我现在就要让你见识我的本事。”
话落,那两片温热的嘴唇忽地袭击而下,狂野的吞噬了她颤抖的嫩唇。
“吓!”唐孅儿惊呼一声,浑身宛如被雷击中,狠狠一颤。
男人的唇带著过去不曾有过的狂暴,啃蚀著她嘴边的抗议,舌头溜进她的嘴里,凌虐著她湿润的小舌。
他吻她的方式,带著浓浓的惩罚意味,又似乎急于宣告他拥有石破天惊的能力、宣告他有风靡女人的魅力、宣告他是傲慢的花花大少、宣告只有他有权力主宰女人的灵魂、宣告女人在男人怀里永远是最脆弱的……
“唔——唔唔唔——”被夺去初吻的唐孅儿,被陌生却销魂的感觉弄得浑身酥软发热,羞愤的对他拳打脚踢,拚命地想挣脱他的钳制,逃避他放肆的掠夺。
然而,他性感的胸怀是如此的温暖,结实的双臂是如此的力大无穷,牢牢的钳死了她,唐孅儿几乎快透不过气来了。
他让她觉得自己的双唇,就好像一杯醉人的醇酒,而他只想尽情的啜饮她的芬芳。
于是满腔的羞愤,被这野蛮又残酷的热吻,催化成一摊柔水了。
没道理!
太可恶了!
可是,她愈挣扎,就被钳得愈紧;愈不想沉沦,就愈显得无助……
东方朱雀一开始只是想捉弄她,万万没想到,一巴住她甜美的小嘴后,就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她的唇犹如甜酒,愈饮愈香甜,令他情不自禁地陶醉了。
“唔……放——手!唔——不要啊……”热浪流遍了她全身,唐孅儿羞得直挣扎。
她好生气、好生气,气他更气自己那不争气的情欲。
为何这样的逗弄,会让她有种愉悦的感觉?太荒唐了!泪水无法抑制的溢出眼眶。
她梨花带泪的小脸,是那样的惹人心疼,东方朱雀忽然觉得她好楚楚可怜,那颤抖不止的娇小身躯,令他好想呵护、怜惜,可是……
心高气傲的他,不愿被女人惺惺作态的眼泪所征服,他只要她一句歉言,表示她愿意卸下自尊,甘心屈服于他不可侵犯的威信。
“别以为哭一哭,我就会心软,只要你跟我道歉,我或许就可以考虑放了你。”
“你作梦!”
她用仅存的理智与力量,羞愧的挥出小小拳头,却被他大大的掌心一手钳住。
唐孅儿虽害怕,却不想让他太得意。
“是吗?”他不信自己的威信,会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踩在脚下,坏了他一世英名。
“我就不信你傲到不肯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