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的气氛一直很High,有情人的忙着计划圣诞节的约会,没情人的也三五好友邀约一起出国去享受圣诞的浪漫气息,期许着圣诞夜可以来场美丽的邂逅。
桑雨柔也不例外,今年她被几个好友强迫敲定法国八日游,这是只有女人、没有情人的单身贵族之旅。
其实她一直不喜欢这种过度热闹的气氛,让她在人群中更显出孑然一身的沧凉,更让她不自主想起年幼时候的不堪记忆──
那是很不愉快的,记忆中的岁月常常充满着黑暗与淫秽的声音。
所以她总是把自己丢入人群,却往往适得其反,在人越多的地方,她显得越孤独与桀骜不驯,最简单的一句话是她害怕孤独。
朋友骂她孤僻,她坦然接受。
她怕谈恋爱,所以独身一人。
在外人眼中,她们这几个女人是超爱玩的狠角色,总是视男人如玩物,但其实只有她们自己最清楚真实的状况是如何。她们从不在乎外界的眼光如何看待,只快乐的寻找自己的安身立命之道。
这回的旅行,是朋友想出的割喉战,不答应就翻脸,于是,桑雨柔现在站在她最讨厌的机场。
在这里,她遭受到亲生母亲的抛弃,所以自从那之后,她下意识拒绝到这个地方。
等待的过程最是难熬,好友们呢?不见半个人影,她只得一个人面对不断侵袭的记忆折腾。
额冒着冷汗,全身神经紧绷,还没上飞机,她已经出现了恐惧症。
突然,一只手在她的面前放大,紧跟着柔软的面纸贴上她的额头,替她擦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妳还好吧?」
一双担忧的眼神向她逼近,好看的脸成了特写。
「呃……」
「第一次搭飞机多少会有点害怕,不过其实没那么可怕的,当飞机冲上云霄的那一刻感觉是很棒的,彷佛漫步在云端上喔!」
眼前的男人显然以为她是因为怕搭飞机,所以在机场上演出这出丢脸的戏码,可她有苦难言,只能回以尴尬的苦笑。
就让他那么认为吧,反正她向来都不会解释太多。
「雨柔,原来妳在这里,我们找妳好久了耶!」大惊小叫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也拉远了他们的距离。
「妳们是她的朋友?」他问。
「是,请问你是?」帅哥总是会让人目光一亮,几个女人看见他纷纷凑上前。
「她好像不太舒服,妳们得好好的照顾她。」
「当然、当然!」几个女人纷纷点头应允。
他没有自我介绍,反而转头对桑雨柔叮咛,「等下登机前记得去买个晕机药,那会让妳好过点,若是还不舒服就深呼吸,切记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他的温柔令桑雨柔感动,但是她很清楚他没有别的意图,只是同情她而已。
顺从的点头,她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小柔,那个人是谁?我怎么没听过妳说认识那么一个大帅哥?」友人们忍不住的追问。
望着早已经消失的背影,桑雨柔失神的摇头,「萍水相逢。」这一瞬间,不知为何,她心底怅然若失。
萍水相逢也意味着,可能从此不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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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雨柔一行五人抵达法国是在当地时间十二月二十四日的上午,还没看见夜晚的火树银花,已经先被覆盖在每个角落的白雪给惊得张口结舌。
才抵达饭店,王雅洁就嚷着要去逛街,于是一行五人马上丢下行李奔向街道。
街道上人来人往,家家户户忙着采购圣诞节的礼物,人们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笑意,这让桑雨柔想起了七岁那年的圣诞夜,那是她唯一一个充满幸福记忆的圣诞夜──
那年,她母亲为了赚取足够的机票钱,准备和第N个男人度过圣诞夜,而她自然又被赶离住处,一个人流落在冷飕飕的巴黎街道上。
她不被期待的来到这个世界,母亲总是说她毁掉了她美好的一生,而她则得忍受着母亲和许多不知名的男人上床,以换取她们母女俩的生活费。
那时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一栋外面摆着一颗高大圣诞树的豪宅外,里面似乎正在举行着宴会,人影在灯光下来来往往,优美的音乐传了出来,夹杂着人们的谈笑声不断。
那棵圣诞树很大、很漂亮,有灯、有雪花,还有许许多多的大小礼物摆在树底下。
幸福的孩子会获得圣诞老人赠送的礼物,可是她记忆中从没有得到圣诞老人送来的礼物。母亲说过,穷人家是没有过圣诞节的权利的。
「妳想要礼物吗?」
突然有个声音在耳畔响起,转头,桑雨柔看见一个打扮成圣诞老公公的孩子站在她的面前。
没等到她的答案,他再度询问:「妳想要礼物吗?」
想,她非常的想要得到圣诞老人的礼物,但是,母亲的话在她耳边回荡,不敢奢望和身分不相当的东西,她摇头回复了他的问题,立刻转身想要离开。
然而,男孩却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坚决的说:「每个人都该有圣诞礼物,我是圣诞老公公,妳可以向我要一份礼物。」
「喔。」
「不过妳要先许愿。」
「许愿?」
「嗯,来,我教妳。」男孩把她拉到树下,自己先行坐下后,拉着她说:「妳要像其它人一样坐在我的腿上许个愿望,这样我就会把妳的礼物送到妳准备好的圣诞袜中。」
听起来有点可笑,或许小孩喜欢坐在圣诞老人腿上许愿是真的,但他不过是个和她个头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迟疑了许久,她才在对方的执拗下坐下,并且默默的许了个愿望。
「妳要告诉我妳的愿望,这样我才能够帮妳实现。」
「圣诞老公公不是什么都知道?」
「因为许愿的人太多了,我怕会送错礼物,所以妳必须偷偷的说给我听。」
没错,圣诞前夕,最忙碌的应该就是圣诞老人了。
乖乖的告诉小圣诞老人公公她想要一个美丽的洋娃娃,他轻声允诺,伸出包得密不通风的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短发,口中煞有其事的念念有词。
「我在妳身上施了魔法,妳会如愿得到妳的礼物……」
「雪花!是雪耶!下雪了!」突然扬起的声音打断了桑雨柔陷入过往的思绪,把她拉回现实世界,声音的主人王雅洁依然不断的嚷嚷着,「下雪了!我终于看见下雪的景象了。」
雪花?!那一年的圣诞节好像也下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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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气氛一直围绕着巩浚哲,虽然打扮成圣诞老人令他汗流浃背,但是当他把礼物分给那些小孩换来他们快乐的笑声,他觉得一切辛苦都有了代价。
圣诞节这特别的日子,多半的人都忙着和家人、情人团聚庆祝,他却每年远从台湾跑来装扮成圣诞老人,在这里分送礼物给路过的人。
但,十七年来,有一份礼物他一直无法送出去,让他至今耿耿于怀。
这里的街道以及人事物都转变了,那年这里是一个世伯的家,现在这里已经成了陌生人的巢,但他仍维持初衷。
女人抱怨他一到圣诞节就失踪,朋友笑他太闲,而他一概回以微笑,他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压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趁着空档,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歇脚,可才刚刚坐下,突然就冲上来个女人,笔直的朝他的大腿坐了下来。
在他仍处诧异之时,她开口说:「圣诞老公公,我要许愿。」
这行为对有些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是桑雨柔可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能够付诸行动。她拚命说服自己即便被人嘲笑,她也得愿赌服输,完成女人间的约定。
庆幸酒精作祟,让她可以大剌剌的忽略外界的异样眼光。
平常给小孩礼物时,巩浚哲最多也是抱抱他们逗他们开心,再不就是亲亲他们,给他们糖果和礼物,不管男孩、女孩,圣诞老人一向一视同仁。
问题是,目前坐在他腿上的,可是个女人。
正当他要开口请她离开,却赫然发现她竟是在台湾机场遇到的那个害怕搭飞机的女孩,到口的话霎时吞回肚里。
「圣诞老公公,我可以许愿吗?」
「可以。」巩浚哲以极低的嗓音回复她的要求,他决定将错就错。
得到允许,桑雨柔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索取礼物,脑袋却莫名闪过在台湾机场遇见的那个男人的脸。
「放轻松,女孩。」他很尽责的扮演着圣诞老人的角色。
「嗯,我要许愿了。」做了个深呼吸,她再度鼓起勇气。
「不对、不对,妳得张开眼看着我许愿,这样我才能够了解妳的真诚度,也才能够决定要不要完成妳的愿望。」不知为何,她让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满眼忧郁的小女孩。而他八成是圣诞老人扮演过久,竟不自主的对这个角色赋予真实的生命。
「有这种规定?」张眼看着他许愿,感觉有点别扭。
「妳放心,圣诞老人不会把孩子们的愿望告诉任何人的,这愿望将只有妳知、我知和天知、地知。」
这个承诺大大的鼓励了她,让她深信自己在圣诞老人眼中只是个小女孩,于是缓缓认真的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然而──
「妳要一个男人?」
「对,而且一定要是在台湾机场遇到的那个男人才可以。」既然无法终止这个游戏,她至少可以选择一个自己不讨厌的男人。
「小姐,妳确定妳够清醒?」
巩浚哲万万没想到,她许的愿望竟然是和他有关。
「当然,我很清醒也很认真。」为了证明自己的脑袋瓜还是清楚的,桑雨柔逼近他的脸,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是圣诞老人。」
可笑,穿成这副德行,任谁都知道他是圣诞老人,不过,扮了那么多年圣诞老人的角色,这还是最有趣的一回。
她引起了他的兴趣,且她那双认真的眼眸不时透露出的忧郁色彩,吸引着他想要挖掘出更多内情,他总觉得,她的表面只是一张唬人的面具,他莫名的渴望了解她真实的内心世界。
「嗯,我了解了。可爱认真的女孩,我对妳允诺,妳的愿望会实现的。」犹如她是他多年前见过的那个女孩,他拂开她额前的发丝,在她额头上印下祝福的吻。
但她毕竟不是小女孩,所以当他把唇贴上她额际,看见她一脸无邪的盯着他,心底竟起了一股莫名的骚动。
「好了。」巩浚哲把她从腿上拉起,笑说:「现在把妳的名字和落脚处写下丢入这个袋子,妳的愿望很快就会实现的。」
桑雨柔不疑有他,一一照做,「谢谢圣诞老公公。」为了感谢他,她结实给了他一记亲吻与拥抱,而就在她亲吻着他时,天空再度飘起了白色的小雪花。
就像十七年前那样,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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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雨柔向圣诞老人许完愿望之后,又和几个死党来到饭店附设的PUB续摊,大伙高举着酒杯敬她。
「向勇敢的小孩致敬。」
「恭喜小柔柔跨出成功的一小步。」
「敬小柔柔勇气可佳。」
「得了,谁叫我打赌输了。不过我已经依照约定坐到圣诞老人的腿上许愿了,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等等,还不行!」
「还有什么问题?」此刻她的头已经隐隐作痛,再喝下去她肯定要吐了。
桑雨柔喝酒,但只在特定的节日喝,原则上是三分醉意就喊卡,而今天因为身在巴黎,也因为是圣诞夜,几个人玩得太疯狂了,少了节制的结果是她现在连方向都有点搞不清楚。
「别忘了还有一个关卡要突破。」
「十二点钟声响时,挑个好男人结束妳的处女生涯吧!」
「别闹了,我要回房去睡了。」
虽然已有七分醉意,可童年的记忆太深刻了,男人趴在母亲身上驰骋的画面对她深具伤害,让她害怕男人,每每想起都想吐。
「喂!妳干么?」
「我快吐了!不行我头好痛,我要回房去了。」桑雨柔连忙起身,要在更失态前赶紧离开PUB。
好死不死,十二点的钟声这时敲响,她走一步钟敲一下,几个死党在后头吆喝着,「小柔柔,走到门口时遇上的男人就是妳的选择喔。」
别开玩笑了!
浑身细胞被吓死了大半,桑雨柔努力逼自己要在时钟敲第十二下前离开酒吧。
但酒精作祟,行动已经开始不受大脑的控制,她越心急,越是出槌。
「小心!」
时钟正好敲下第十二下,巩浚哲适时的向她伸出了援手。
刚才她坐在他身上时浑身散发出酒味,怕她喝醉遇见什么意外,所以他赶紧换下圣诞老公公的装扮,跟在她身后。
巧的是,他们原来住同一间饭店,而此刻在PUB里,他已经在一旁观看了好一会儿,听到几个女人的吆喝,怒火几乎是瞬间爆发。他很讨厌女人这种不要命的玩法,尤其还是在国外,可是他更气自己竟然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去把那几个女人送回去,免得她们羊入虎口。」交代身旁的几个跟班,巩浚哲单手架着她离开酒吧。
走出PUB,他询问她,「房间几号?」
「不要!」桑雨柔推了他一把,挣开他的支撑,结果险些跌倒,身体倒下前又给他捞回怀里。
「别逞强了,妳这样子很容易被男人占便宜的。」
「我要回房间。」
「我送妳回去。」扶着她进入电梯,他再度询问:「房间几号?」
「我看一下。」她掏了老半天口袋,却始终找不到钥匙。
「怎么了?」
「钥匙在雅洁那里,我不记得几号了。」
「妳这女人……」对一个酒醉的女人发火似乎不是明智之举,为此巩浚哲只得把爆发的怒火强压下来,扶着她按下自己下榻的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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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在体内发酵,加上房内的暖气吹送,一进房间,桑雨柔就开始宽衣解带。平常她总是穿着薄纱睡衣入睡,所以一进房就习惯性的扯开身上衣服。
「喂!妳干么?!」巩浚哲飞快的阻止了她的动作。再让她继续脱下去,就只剩下内在美了,「别脱了,再脱下去我可不保证自己可以控制得住。」
「好热,你别拉我。」
两人为了一件衬衫僵持不下。
结果,喝了酒的她一时气不过,狠狠的朝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他立刻吃痛的收回手,蹙起眉低骂,「妳是猫喔,乱咬!」
如果是男人伤他,他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回以一拳,可是现在他既不能还手,也不能开骂。
而得逞后,桑雨柔立即扯下身上的衬衫,露出耸挺的胸部。
内在美半罩着双峰,加上现在每件内衣新品都强调「Up」,女人的胸部要不美而挺,似乎也挺困难的。
况且年轻便是本钱,桑雨柔托高集中的胸部有一半露在胸罩之外,形成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巩浚哲自认不是柳下惠,但向来定力算是不错的他,看见她玲珑的曲线也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加上她的肌肤可说是吹弹可破,让他更是心猿意马了起来。
可是理智的他可不容许自己犯下这种会令对方后悔的错误。「好了,上床去睡觉。」
「我要喝水。」全然不了自己的处境,醉醺醺的桑雨柔还得寸进尺的嚷着要喝水。
「这难道就是圣诞老人的悲哀。」他可以置之不理的,但谁教他好事跟着她们几个女人进了PUB,更接下了她这个小麻烦,所以现在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多管闲事。
他叹着倒了一杯水回来,但喊着要喝水的女人却早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醒醒,妳不是要喝水?」
桑雨柔挥开他的手,喃喃咕哝着,「别吵!我要睡觉。」
瞧,这就是喝醉酒的人会做的事情,是他傻得把醉鬼的话当了真。
望了望透明玻璃杯中的液体,巩浚哲一口饮尽。凉凉的冰水正好可以浇熄他满腔的欲火,至于胯下的热情,看来只好借助浴室的冷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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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桑雨柔还没睁开眼就先推推身旁的人,「雅洁,几点了啊?我们今天要去哪参观?」
可是下一秒,她却为自己碰触到的毛茸茸触感吓得从床上弹起,全身细胞统统醒过来了。
看着身旁躺着一个男人,她失控的尖叫。
「喔!我耳膜快破了。」被她推醒的巩浚哲摀住了双耳。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他从床上坐起,背靠着床头柜反问:「妳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定下心,桑雨柔这才认出他就是在台湾机场遇见的那个好心男人,可是她实在想不透,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妳喝醉了。」
「我当然知道我喝醉了,问题是你为什么在这里?」
「如果不是我在这里,就会有另一个妳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在这里。」他很坦白的告诉她,一个女人在巴黎酒吧喝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事实上,走到全世界都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喝醉酒的女人最容易引起男人的犯罪欲望,一夜情也通常是这样发生的。
「拜托,请不要再继续说了。」
桑雨柔统统想起来了,包括她们几个女人的赌注,包括她跑去坐在圣诞老人的腿上许愿,也包括她许下的愿望。
如今愿望成真了,圣诞老人给了她一个男人,而且是她要求的男人,如果这是圣诞老人施的魔法,她该心生感激,可是,这种行为和她母亲又有什么两样,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你有没有戴套子?」
她的问题害巩浚哲呛到,好一会儿才有办法开口说话。
「小姐,妳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接?」
「直接点省事,我要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我没病,每年都会做全身健康检查。」
她直截了当的说:「我怕怀孕。」
真是奇怪的女人,都敢向圣诞老人许愿要个陌生男人了,又在事后担心这个,「妳不觉得妳的担心有点本末倒置吗?这种问题应该在事情还没发生前就想好。」巩浚哲忍不住就是想教训她。
「我们真的做了?」桑雨柔的脸开始变色。
「没有。」好吧!他心肠够软,看见她那双眼就是会不自主的弃械投降。
「没有?真的没有?!」
「我没对一个没防备的女人下手的习惯,或者妳现在想发生什么事情,我不介意。」
她闻言忙往后退,扯过床单包住自己,「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大叫。」
「我要乱来早就乱来了,不用等妳大叫给自己丢脸。」
看来,她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堪称是个正人君子。
略松了口气,她转移话题,「这是哪里?」
「我住的饭店房间。」
「你为什么不送我回我自己的房间?」她的语气颇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没有感激,还被兴师问罪,巩浚哲有点不悦,「小姐,妳醉到连自己住哪个楼层都不知道,我怎么送妳回去?」
「那你可以帮我再订一间房间啊。」
「客满。这答案妳要是有所怀疑可以拨打柜枱电话询问,她们会很热心告诉妳真实的答案。」
「喔。」看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着觉得尴尬,她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小姐,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桑雨柔仍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压低音量说:「麻烦你离开一下,我想穿衣服。」
这个女人真会得寸进尺嘛!巩浚哲边起身边想,他一定是弄错了,她眼中的忧郁色彩八成是骗人的,只有傻瓜才会上当,而他就是个十足的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