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直接开上高速公路往南下行驶。
一路上,鹏将车子狂飙到极限,在车阵中穿梭自如,他熟练的技巧好似个赛车手,急速的车速反应出他不稳定的心情。
两人一路上沉默,不到中午,他们已到达慈爱孤儿院门口。
方希蝶内心异常落寞与苦楚,她热泪盈眶却不敢让泪水滴落,她无法再跟鹏坦然相处。
鹏不是没发现方希蝶落落寡欢、楚楚可怜的表情与眼神,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但他不想再与她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也不想再受她影响。
所以,他故意视若无睹。
“待会儿你自己进孤儿院,你直接找院长问惠敏老师的下落,并将你十年前接到惠敏老师电话的经过跟她说一遍,从她的反应里找漏洞,我必须装窃听器。”鹏口气冷漠、面无表情。
这不是针对她,而是终极特务执行任务时惯有的态度与口气。
现在,终极特务的惯有面貌成了他的保护色,隔绝了他与方希蝶的关系。
“我知道了,那你要怎么进去?”她关心地问。
“我会想办法。”他依旧冷漠,让人看不出也听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大门的南边有一棵老榕树,你从那边进去,不过,你得翻墙;旁边刚好是办公室,老榕树可以隐藏你的行踪。”说完,她推开车门,径自进入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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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方希蝶回到车上,鹏已在车子里,多亏了方希蝶的指引,他很轻松便找到办公室。
方希蝶上了车后,鹏立刻将车驶离孤儿院,停在距离孤儿院约五百公尺处,一片香蕉园与莲雾园中间的乡间小路上。
他必须在孤儿院附近监控情况,他知道快有状况。
“院长的反应如何?”鹏问着,口气依旧冷漠。
“我看得出来她非常害怕,她一直问我的住处及联络方式。”她轻声答道。
“现在只有等她自投罗网。”鹏肯定惠敏老师遇害的事,院长脱不了干系。
“鹏,我可以跟你谈谈吗?”她想问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我要休息一下,晚上还有得忙。”说完,他闭上了双眼,靠在椅背上。
方希蝶不敢再多说什么,也靠在椅背上休息。
小憩了二个小时后,鹏听到方希蝶大声哭喊着,立刻醒了过来。
“啊!惠敏老师……老师……好多血……”
鹏扶着她不断左右摇摆的头,叫着她:“蝶儿、蝶儿,醒过来,你只是在做梦。”
“惠敏老师……不要死……”她还紧闭着双眼,泪水濡湿了她的睫毛后,再缓缓淌下脸颊。
“蝶儿、蝶儿,没事了!”鹏摇着她,要让她清醒过来。
方希蝶停止了喊叫,她翻翻眼睑,心中余悸犹存。她做了十年恶梦,仍无法克服那种恐惧。
“鹏……”她瘫软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鹏回视她的柔媚,伸手欲拭去她的泪珠,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脸上的柔和线条也突然紧绷起来,他提醒自己,不能再受她影响。
“没事了!”他扶着她靠回椅背。
方希蝶失望、伤心的看着他,泪眼璀璨,她感受着他态度明显的转变,心绪也跟着混乱与落寞,她期望着他给予的关怀与体谅,显然,她是奢想了!
他明显的跟她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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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远处有一群麻雀,正盘旋在一片稻田的上空,忌惮于田中的稻草人,虽觊觎着一片诱人金黄麦穗,仍不敢俯冲直下。
旁边的莲雾园里,又大又红的果实在余晖的照耀下,显得香甜多汁。
还在孤儿院时,她最喜欢爬到树上偷摘果子,现摘现吃。
“我想下车去走走。”方希蝶受不了眼前果实累累的莲雾树及童年回忆的诱惑,她决定去偷摘几颗莲雾,顺便逃离车里凝窒的氛围。
鹏没阻止她,他反而随着她下车,遥望着一片乡村风光,他也需要喘口气。
“鹏,你可不可以帮我?”方希蝶突然朝他喊道。
她跨过莲雾园周围一段倒塌的铁丝网,长裙被勾住了,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玉腿。
“你跑到里面做什么?”鹏走到铁丝网旁,帮她解开被勾住的长裙。
“我想偷偷摘几颗莲雾,你帮我把风。”
“偷摘!”真是童心未泯!
“真的很好玩,我摘几颗就好。”她怕鹏阻止她。
鹏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四周一眼,“快去快回。”
方希蝶高兴的往莲雾园里面走。
她不但想偷摘,她还想爬爬树、过过瘾,所以,她的目光集中在高处的成熟莲雾上。
她挑了一棵枝干较粗的树,就这样爬了上去。
鹏见状,立刻翻身过铁丝网,来到树下,“快下来,太危险了!”
“我摘,你接。”方希蝶摘下一串四颗的莲雾,往下丢给鹏。
“我接住了,你快下来!”穿裙子还爬这么高!
“鹏,我的裙子又被勾住了。”这次是被树干勾住,露出了一大截大腿。
鹏低咒了一声,迅速爬上树,拿开她被勾住的裙子,微愠地道:“我应该让你挂在树上,让过路的人欣赏你的春光。”
他就是怕她那双玉腿被人看见,才紧张的帮她解围;而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思?真是不该呀!
“你才不会,不然你就不会上来帮我。”她的身体被鹏单手抱住,他另一只手扶着树干。
两人下了树后,方希蝶拿着莲雾兴高采烈的回到车上,她用矿泉水清洗过一遍,递了一颗最大、最红的给鹏,便径自吃了起来。
“好好吃!”方希蝶咬了一口,夸赞道。
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矫揉造作、纯真烂漫,一脸满足的模样教鹏看得入迷。
“鹏,你咬一口看看,真的好甜。”方希蝶将她咬过的莲雾送到鹏嘴边。
鹏不忍心拒绝她,拉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真的好甜。”他说道。
“我们再去摘好不好?”方希蝶柔柔的要求。
“晚上再说,穿裙子又爱爬高,也不怕春光外泄。”此刻的他不再冷漠,还霸道的像似在保护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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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渐昏暗,他们所在的乡间小路上并没有路灯。
天上的弦月,微亮的晕黄照不到在树下的他们。
此时,车里不但一片黑暗,更是一片死寂。
下午的几颗莲雾,让他们的气氛曾经一度融洽和谐,方希蝶再也无法忍耐那样沉重的气氛,她一定要知道他的想法。
“鹏,我知道我不该瞒你我快要结婚的事,但是,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她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跟他把话谈开。
他为什么生气?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用了情、动了心,最后却发现自己用错情、动错心,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更气的是,她都要结婚了,昨晚还跑来扰乱他的思绪,跟他表白,他倒想想问问她是什么心态。
“你昨晚为什么找我?耍着我玩是不是?”心中的痛和苦一下全翻涌上来。
“不是!我不是!”他不可以这么误会她。
“不是!一个要结婚的女人,要求别的男人碰她,若不是水性杨花,就是当那个男人是傻瓜,你说,你是哪一种?”
“都不是!昨晚我……因为朱震庭要求我……我办不到……我们吵架了……”这要她怎么解释,她不要他误会她。
断断续续的解释,鹏一句也听不懂,他断章取义地道:“你们吵架了,所以你来寻求我的慰藉,想让我代替朱震庭满足你。”难怪她昨晚情绪不稳,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大堆,却要他什么也别问。
他却认为她在对他表达爱意!
“不是,你不可以这样误会我!”她激动得大喊,在黑暗中哽咽着。
“你告诉我,我哪里误会你?”听见她哭,他受了影响,语气缓和许多,还给她解释的机会。
“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全是肺腑之言,请你相信我。”
“我承受不起,也请你自重,我对有男人的女人没兴趣。”这也是他们终极特务自订的原则——绝不碰有男人的女人、不趟感情的浑水。
鹏这句话重得让方希蝶有一种窒息感,她深吸了一口气,含泪说道:“我知道我不够自重,对不起。”
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轻蔑的指责,这教她情何以堪!
说完,她深靠进椅背里,将脸转向窗户,任泪水在黑夜里滑落。
“你对不起的应该是你的未婚夫,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该这样践踏他的尊严。”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未来的老婆如此!
鹏一再的误会与轻蔑,让她心痛得无以复加。“谁都可以误会我,就你不能!我不期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心,但至少不要伤害我。”
鹏骤然打开车里的小灯,他一双眼眸锐利如鹰,注视着方希蝶布满泪痕的苍白容颜。
他一颗心虽揪得死紧,却用不带感情的口吻说道:“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话,我只会当你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的话句句伤入她的肺腑,“就当我是水性杨花吧,总比你没种的好。”他承认他想要她,却又迟迟不敢有所表示。
“我没种?”他为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这也是第一次有人敢说他没种。
“对,你没种,我敢承认我为你动心,我甚至敢……”大胆的提出解除婚约。她停了停,继续说道:“你却连碰我的勇气都没有,而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你也在乎我,只是没种承认?”
她昨晚想把自己给他,至今仍是;她感受得到,她将会为这段情痛苦一辈子。
她的话又说得不清不楚,不过已经激起他的怒意;他为了原则而不愿意碰她,竟被她如此奚落。
而她也说中他的痛处,他是在乎她,她却笑他没种承认。
“没错,我是在乎你,但那已成为过去式,而你既然急着投怀送抱,我就成全你,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种。”语罢,鹏覆上她的唇,心中的情潮因怒意而澎湃,他今天要破了自订的原则。
鹏承认在乎她,方希蝶感到欣慰又心痛,他的吻激烈又狂狷,她却甘之如饴。
两人之间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狭隘的空间也阻止不了翻腾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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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放下坐椅,褪去方希蝶的衣裳,欣赏着她诱人的胴体,而这具迷人胴体却不属于他。
方希蝶羞得闭上了眼,两朵红霞飞染粉颊,娇媚动人。“鹏,求求你,不要再看了。”
“你自动投怀送抱,我爱怎么看、爱怎么玩都随我。”他因为愤怒,言语轻浮到极点,刻意羞辱她。
方希蝶听了刷白了脸,苍白代替了脸上的红霞,敛起刚刚的娇媚,而回眸之间却有着羞涩与痛心。
“我不要,我从没想过是这样!”她不要这种被羞辱的感觉,那不是她要的,那只会让她往后的生命更痛苦,她连忙拉好衣服。
鹏抓住她拉衣服的双手,将她置于头顶上,“来不及了,我不想一再被愚弄,还让你说没种。”说完,他低头逗弄那雪白凝脂。
“我没有愚弄你,我真的想给你,可是……可是你不懂得我的心。”酥麻的感觉一波又一波紧接而来,让她没有反抗的力气。
“什么心?一个要结婚的人,能有什么心?”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一定得跟朱震庭结婚,他身体不好……”她连忙停住口,看着鹏又继续说道:“我不期望能跟你在一起,我只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
“我懂了,朱震庭身体不好,无法满足你,所以你就来诱惑我。”不是他要断章取义,而是她每次都讲不清楚。
“请你放开我,我不想再跟你说了,随便你怎么想。”她别过脸,任两行清泪滑下粉颊。
鹏勾回她的下巴,锁住她一双含泪水眸,残忍的说道:“我现在要你,自己把衣服全脱了!”
方希蝶一双含泪水眸,连眨也没眨一下,定定的看着鹏,他的话差点让她昏厥。他为何要这样伤害她?
“还是要我帮你脱?如果你习惯让人服务,那我就帮你服务。”他开始动手帮她褪下衣服。
“我不要,我错了,我不该投怀送抱,我不该诱惑你,你不会喜欢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让我为朱震庭留点尊严,我会感激不尽。”她拼命拉住衣服,她把他伤她的话,全部再说了一遍,让自己再痛一遍。
现在痛,总比日后痛来得好。
“你要我永远记得你,我会永远记得你,我也要你永远记得我。”他翻过排档器,压在她身上。
“鹏,求求你,你不是真心要我,让我有一点尊严。”她的双手推拒着他,伸手想打开车门隐没在黑暗中。
鹏知道她的意图,他单手抓住她的一双手,用口堵住她的唇,另一只手已在她的私密处摩挲着。
方希蝶感受到一阵阵战栗随着血液迅速窜遍全身。
“待会儿告诉我,我是不是比朱震庭还能满足你。”他愤怒的火焰,因与她接触时的特殊感觉而愈烧愈旺。
其实,那是他不自知的妒火,因朱震庭能拥有方希蝶而起的妒火。
鹏的话一而再、再而三,伤得她体无完肤,她放弃了解释与挣扎,任由他为所欲为。
鹏的唇肆虐着她的柔细肌肤,每经过一个地方,他便留下一个印记,“记住,这些是我留的,不要跟朱震庭的搞混了。”
方希蝶咬住唇,含着泪水,承受他的肆虐与怒气,这不是她原先想要的,她只想快点结束,她开口哀求道:“无论你想做什么,请你快点!”
“这么迫不及待?我还以为你会有所不同,看来你跟那些急着想上我的床的女人一样放浪。”鹏听了方希蝶说的话,无疑又再一次破坏了她在他心中的美好印象,他只好又出言伤她,以抑制心中的愤怒。
鹏把自己承受的痛苦,成功的还给方希蝶。
他不曾这样过,失控的情绪、口不择言的伤人、流失的风度、难抑的愤怒……
组织的严格训练何在?
方希蝶更用力的咬住唇,忍住突来的疼痛,泪水缓缓的淌了下来。
须臾之后。
“可恶!”鹏咒骂了一声,突然停止所有的动作,跪趴在方希蝶身上,听着她剧烈起伏的心跳。
接着,他回到驾驶座上,车内又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