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纳蓝边逃边思忖,查太傅干嘛胡诌这些有的没的蒙骗小顺子,他是吃饱了撑着吗?
「皇上……」
在他身后,咏恩已约略着好装,不放弃的追了出来。
她不懂,皇上为什么这么爱计较?她也只不过是稍微指导他一下正确动作,让他俩的洞房花烛夜能顺利一点而已啊!
他居然就使起性子,不跟她一起玩扮家家酒了。
可恶!果然是伴君如伴虎,看来,他还真的是一个难伺候的小男人。
但她毕竟心中是另有打算的,所以,她不得不委曲求全,随着纳蓝的脚步起舞。
天哪!她怎么这般积极?
纳蓝就是被她的主动精神吓到,忍不住拔腿狂奔。
不过……这幅画面还真的是登不上台面,一个堂堂国之君主,竟被一个小女子追得抱头鼠窜。
这……像话吗?
还好咏恩到底是个女孩,追了大半天,终于跑得腿都痛了。「呼呼~~不跟你玩了啦!」
谁在跟她玩啊?
纳蓝不悦的瞅了她一眼。
「朕……朕命令你立刻回房去,今晚不得踏出寝宫一步。你这样成何体统?居然害朕跑得腿都软了。」
他生气的不小心将自己的情况透露给她。
嘿嘿嘿!咏恩偷瞄他一眼,心忖,人家她只是脚跑得很痛,他却跑得连腿都软了,这就表示她确实比他强。
这么一想,当下她的心情大好,便不跟他计较那些芝麻般的小事了,顺从的回答,「是,皇上,那我就不跟你玩罗!」
纳蓝以杀人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咏恩的背影,那模样似乎不把她的衣衫烧出个窟窿,他就心有未甘似的。
好!她给他记住,此仇不报非君子,他非让她乖乖的臣服在他的脚丫子底下不可!
想着想着,他便加快脚步,准备先去找小顺子出出心中的那股鸟气。
※ ※ ※
「小顺子,跟朕到练武室去。」
小顺子以眼角馀光瞥到纳蓝的歹脸色,当下,脚都吓软了,「可不可以不要啊?皇上,天色已晚,您是否该歇息了?」
人家他可不想在睡前被当作沙包般打得鼻青脸肿啊!
纳蓝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往外迈步走去。
「皇上、皇上……」他不要被皇上打得变猪头啊~~
小顺子想也知道,皇上八成是在皇后娘娘那里吃鳖了,才会想来拿他当出气筒、受气包。
光看皇上那一脸的欲求不满,满肚子「火」无处发泄的模样,他心中对皇后的恨意就更深一层了。
才一踏进练武室,小顺子打结的脑筋都还未转过来,一记佛山无影脚已经将他踢到墙上,与硬邦邦的石墙结实的玩亲亲。
「啊~~」痛哪!
「啊~~」纳蓝也同时发出一记呐喊,「朕气炸了啊~~」
「皇上……有话您慢慢说,小的愿为您解惑。」他可怜兮兮的安抚道。
「好!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朕就说给你听……」
于是,一声高于一声的哀嚎自练武室传出来,响彻云霄,吓得早已安睡在树丛中的百鸟全都惊醒了。
宫中每个听到这种悲泣呻吟的奴才们却全都见怪不怪,只是淡淡的发出会心的一笑,心中想的都是——皇上又在陪小顺子公公玩耍了,他们主仆俩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过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纳蓝的心头火终于熄灭了。
他气喘吁吁的道:「小顺子,朕不玩了。」
谁要玩啊?
此刻,小顺子的头发乱了、衣衫破了、鞋子掉了……他抬起鼻青脸肿的脸庞,讨好的问:「皇上玩够了吗?小顺子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您可别跟小的客气。」
「不行不行!朕真的累垮了。」纳蓝歪歪扭扭的靠在墙角,「朕只是……一时胸口闷了一口鸟气……」
换言之,他是变相的在向小顺子道歉。
没关系,谁教皇上是他的衣食父母,还是他强而有力的靠山,所以,他当然不会把帐算在皇上的头上。
他早就下定决心,要让那可恶的皇后娘娘替今晚的事负百分百的责任。
「朕……真的不懂,那皇后、皇后她……根本就跟你说的有天壤之别,朕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小顺子在被打的那段时间,早已听清楚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现在报仇的机会来了,他绝对会好好的给他利用的。
「皇上~~都怪小的……」
皇后娘娘,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本公公可是要出狠招了。「小的……是有些下流手段……没敢告诉您。」
就说一定是哪里凸槌了嘛!
纳蓝马上一改困扰的神色,顺手又赏了小顺子一记爆栗。「该死的!害朕伤了这么久的脑筋。」
真是活该欠扁。
「是,小的错了,请皇上宽恕小的……」
「快说!」纳蓝才没间工夫听小顺子的碎碎念呢!
「小的记得太傅说过,虽然天底下的女人有百百种,但……再怎么说,男人天生就是比女人强,所以,不论是哪种女人,只要男人使出一脱二强三上身的绝活,女人没有半个会说不的!」
唉!胡诌也满难的,这般瞎扯淡的论点,说得小顺子都有点心虚了。
「是这样的啊?」
纳蓝了然的点点头,表示认可这个论点。
「所以,就算皇后娘娘开口闭口说她愿意,但那其实只是百百种女人形态中的第七十八种——假藉虚张声势之名,以行逃避现实之实。
「事实上,皇上可是个顶天立地的是男人啊!您当然才是那个最最愿意的人才是。」
小顺子的谎话愈说愈顺口了。
也对,他可是一国之君,是人中之龙呢!
「所以呢?」纳蓝要小顺子尽快切到结论。
「所以,皇上当然要再接再厉,就算天塌下来,也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更接让皇后娘娘臣服在您男性的魅力下。」也就是来个霸王硬上弓。
纳蓝想了一会儿,唇角终于露出坏坏的笑意。
他是想到刚才碰触到咏恩的美妙感觉,「小顺子,最近朕有没有夸奖你愈来愈了解朕的心?」
哪有啊?
皇上刚才才把他打得七荤八素的。
「有有有!皇上有事没事就直夸小的,但这全都是小的应该做的,谁教小的从皇上喝奶时就开始服侍您呢!」但他却只能挑好的说。
「哇哈哈哈……小顺子,难怪你如此深得朕的欢心。」
太好了,那他就再次披甲上战场,去挑战他那不明事理的愚蠢皇后了。
但才走了两步,纳蓝又折了回来。
小顺子正在纳蓝的背后扮鬼脸,想诅咒纳蓝跟皇后娘娘一起下地狱,却被逮个正着。
「小顺子,你的脸很痛吗?」怎么全皱在一起了?真是丑毙了。「朕刚才是否下手太重了点?」
「没没没……的事,皇上~~小的是……是在做脸上运动……想让脸部肌肉变得比较灵活……下次挨揍时才比较不会肿得这么厉害,以免吓到皇上……」唉!他会不会转得太硬了?
「甚好甚好,小顺子,你真是善体朕意。」纳蓝拍拍小顺子的肩膀,但心思却根本没放在他的身上,「那个……你没再瞒朕什么小事了吧?」
他可不想再一次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小的不敢了!」他又不是皮在痒。
「那好,朕这就去制伏朕的悍妻。」
「去吧!最好杀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小顺子浑身虚软的瘫坐在地上,他浑身上下都在痛啊!
※ ※ ※
纳蓝大剌剌的冲向慈宁宫,这回他打定主意,他一定要得到最终的胜利。
来到寝宫门口,他正想伸出脚用力地踹开大门,却莫名的想到上回被她叨念他浪费公帑的事。
为了不让事情节外生枝,他决定暂时委屈自己,尽量小力的推开门。
一进屋内,他看到咏恩竟然仍端坐在桌前,专心的阅读。
听到声响,咏恩一回头,就看到侵淫在月光中的纳蓝,在晕黄的光影中,他看起来除了那抹孩子气尚未退去外,竟然隐约中带有一份属于男人的轩昂气势。
而只是看着他,她……心中的小鹿居然就胡乱的狂跳起来,甚至差点跳出她的檀口。
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好象突然患了奇怪的病症?
「皇、皇上……」她发现自己竟然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了,「您、您怎么……又来了?」
刚才不是已经战败落跑了吗?
「笑话!这是朕的天下、朕的势力范围,朕爱到哪儿就到哪儿,你有资格管朕吗?」纳蓝抬头挺胸、豪气万丈的问。
呃~~现在是不太敢造次啦!不过……等他俩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哼哼!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
「不敢!」现在她当然要逆来顺受。
「嗯~~」纳蓝对她依顺的模样感到很满意,「快来服侍朕宽衣。」
啊!真的要在今晚做吗?
耶~~那她就出运罗!
「是,皇上。」咏恩克制不住心底的喜悦,立刻猴急的替他剥除衣物,边脱还边碎碎念。「皇上~~真的不是我爱念耶!这皇室的衣服有够麻烦的,比我们民间的难穿几百倍,您看!光这上衣就绑了这么多条带子……很难解耶!」
纳蓝根本听不见她究竟在叨念些什么,只知她香馥的身躯就在他的鼻前,她的两只小手忙乱的几乎将他的衣带打起一个个的死结,她的两膝甚至跨跪在他的双腿上……
够了!从现在起,他要就他所知的做透透。
「闭嘴!」他言简意赅的直接将唇覆上她香嫩的唇瓣,不让她再发出半点噪音。
「这次,朕绝对不会让你扫了朕的兴,坏了朕的大事。」他可是下了必死的决心。
啊~~「可是……皇上又不知道~~」
她想告诉纳蓝,关于男女有别的事,连她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她刚才还在用功的研究那本如何做好新后的书,里面可是有提到传宗接代的大事呢!
「闭嘴!朕知道的天下事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他很气她又瞧扁他。
「怎么可能?」咏恩这下不得不出言抗议了,「我比皇上大上三岁,我吃米的时候,您还在喝奶呢!」
真的不是她爱拿这个伤人的事实来羞辱皇上,实在是因为她向来实事求是,所以,不容那些捏造的事来混淆视听。
「朕命令你闭嘴!」纳蓝老羞成怒的火道:「反正朕今晚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朕就是要做完全程。」
谁都不得改变他的心意。
否则,杀无赦!
顿时,室内一片静悄悄,静得仿佛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似的。
「好啊~~」许久后,咏恩才欢呼一声,并提出她的意见,「皇上请便。」
拜托!从头到尾她都没拒绝过,是他自己太不济,不是落慌而逃,就是一直说个不停,事情却连半样都没做,现在还敢凶她?
「那皇上就请自便吧!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指导您喔!」万一做错,她也不要告诉他,就让他贻笑世人吧!
哼!死要面子的小男人。
他会需要她指导才怪!纳蓝板着脸,死鸭子嘴硬的说:「朕只要你闭嘴,其馀的一切朕都能处理。」
拜托!他可是知道一百零八招耶!当然赢得过她的一知半解。
「好!皇上请~~」
间言,咏恩的孩子气也上来了,她下定决心不教他半样事。
只见纳蓝粗手粗脚的解着刚才被她弄打结的衣带,却解了老半天还是一个也没解开,不禁令他急得满头大汗。
「好笨的一双大手喔!一个小结解这么久。」咏恩在一旁闲闲的说起风凉话。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笨人打的死结。」纳蓝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使出一记回马枪放过去。
咏恩不悦的嘟起小嘴。哼!没度量的男人。她恨恨的倒头大睡,口中还忍不住开始污辱人,「等皇上解开后再叫我起床吧!我好累喔~~」
纳蓝觉得她根本就是狗眼看人低,气得直接跳下床榻,找了剪子剪断所有的衣带、裤带。
「哼哼!你再得意啊?」他再次跳上床,顺手拉下床帐。
「啊~~人家那件衣衫还很新,皇上怎么撕了它?」
霎时,寝宫内只听见咏恩的惊声尖叫。
「呃~~皇上……不对啦~~您在上面……」这次,她的口气有点气急败坏了。
「不是、不是啦~~您应该向那边……我才是在这里……哪是啊~~皇上,您到底行不行啊?」
这回,她真的很污辱人。
「哦~~让我ㄕˇ了吧!皇上,我看我教您还比较快,那个~~人家二叔说过要这样……」这句话真的结结实实伤了纳蓝的自尊。
「闭嘴、闭嘴,朕自有朕的独门绝活。」言下之意,他是要用自己的方式做爱做的事,打死也不愿听她的。
「啊~~痛……皇上~~您……想杀人~~啊~~」突然,一声大过一声的惨叫声响起。
「就跟您说过~~不要让我那么痛……呜呜……皇上~~」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您~~不知……君无戏言吗?」
「闭嘴!朕从来没说过什么,都嘛是你自己在说。」纳蓝恨恨的以唇封缄,她怎么这么吵啊?
「哪、哪是~~啊……」天哪!这是一种虾米样的感觉呢?
好……好陌生,却又好……好舒服喔~~
「噢~~皇上……停~~别……停~~」她已经不知自己在大呼小叫什么了。
寝宫外的太监、宫女们都对这嘈杂的声响见怪不怪,只是,每个人都在纳闷,怎么皇后娘娘跟小顺子公公那么像啊?
怎么两个都是吵死人不偿命一族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