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偶遇之后,卫君廷便经常开着车子在街上晃来晃去,盼望再度重逢。
虽然明白机率可能微乎其微,但尚未证实那个卖玉兰花的女孩与PUB里的女郎是否为同一个人之前,他不会轻言放弃。
从来不会因私忘公的他,近来总为了「她」而担误公事,他不断地自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然而所得到的全是无解。
翻了翻下属送进来的业务报告,他既无心思,便不愿耗在这儿浪费时间。
想着,他起身往外走。
「总裁?您又要出去?」林秘书唤询快步疾走的卫君廷。
「嗯。」卫君廷头也没回地道。
「但您等会儿有个约会,要与雷氏的负责人见面呀!」林秘书追上前报告。
「取消。」言简意赅地下达命令后,卫君廷便离开公司。
他又驱车在马路上闲兜,只要看到卖玉兰花的,无论如何他都非得买上一束,乘机瞧瞧其中有没有他要找的人。
然而,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他不得不死心了。
「唉!」
「干嘛?特地跑来叹气给我听?」武少琅睨着一进门就哀声叹气的好友。
卫君廷甩甩头,「我真的从没这么闷过。」
「又是为了那个神秘的女孩?你上回不是告诉我说死心了?」
「本来是这样没错,但是你知道吗?好巧不巧,我后来在路上差点撞到一个卖玉兰花的女孩,结果仔细一看发现她们长得好像!」卫君廷说道。
「于是你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对,只不过我这些天逛遍了大街小巷,就是没有再遇见那个卖玉兰花的女孩。」武少琅细究的目光在好友脸上梭巡。
「你真的很反常喔!」
「我有自知之明,用不着你提醒。」卫君廷没好气地道。
「那你打算继续沿着大街小巷这么晃下去的找寻芳踪?」卫君廷缓缓摇了摇头,「我已经浪费太多时间,该死心了。」
「上回你也这么说。」武少琅嘲谑的说。
「这次是真的死心了。」卫君廷加重语气道。
武少琅端详他片刻,喃喃自语似的说:「但愿如此。」
「结果怎么样?」滕隐煮了壶香浓的咖啡,等冷忧一进门,立刻为她冲一杯。
冷忧轻哼,「那个傻子每天都在街上试图找到我。」
「你的魅力真是不容小觑。」滕隐深深看了她一眼,由衷地道。
冷忧颇不以为然的扯扯嘴角。
「就等他一步步走进我为他设计的陷阱里了。」
「接着你打算怎么做?」
「你不用知道。」口吻淡漠。
「有必要总是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平易近人只会不知不觉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冷忧的语调平淡。
「我以为从你的身上找不到所谓的弱点。」滕隐睇着她。
冷忧不置可否。
「我们是搭档,不是吗?」滕隐别有涵义的说。
「能够伤害你的往往是最亲近你的人。」冷忧的目光森冷。「更何况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滕隐无话可驳,耸了耸肩,默默喝着咖啡。
「虽然我们是搭档,但这次的任务是我的工作,希望你别干涉。」冷忧低声警告。
「如果你真的承认我们是搭档,那么就别老是独断独行。」滕隐忠告道。
「不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知道不是吗?」冷忧语带讽刺。
「我是关心你。」
「对我而言,那些都是狗屁。」冷忧重重的放下杯子,转身进房。
滕隐摇摇头,轻叹,「愤世嫉俗的丫头。」
怎么可能?
卫君廷笔直盯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张口结舌。
当崇高的身分地位象征着一个人时,没人愿意相信还会有什么能够胜过他。
于是,很少人相信卫君廷会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因为在众人的心目中,他毋需任何信仰,因为他本身就像个神只.但旁人的意见总是不相干的,卫君廷未曾因此而放弃自己的信念。
每个星期天他总会起个大早,来到位于郊区的教堂做礼拜。
之所以会选择这么一间老旧的教堂,主要还是考量到它人烟稀少、隐密性极佳的优点。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在此发现她的身影。
为什么呢?
为什么当他决定死心、打算将她遗忘时,偏偏她又出现在眼前?
他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人,那么,她是存心要耍弄他的吗?
不,他已经受够了!
卫君廷悄悄移近,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喂,你想干嘛?」她被拖到教堂外的空地才反应过来。
「你这岂不是明知故问?」卫君廷的脸色很难看。
「明知故问?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就这么把我拖到外头,不怕我告你非礼?」她怒目相向。
「你还想继续演下去吗?」
「我不懂你说什么!」
「不,你心知肚明。」没道理完全不相干的人会长得如此相像,他才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多巧合。
「我不明白!」她双手叉腰,模样剽悍。
他一手箝住她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堵住她火辣的唇——
「呜——」她惊骇过度,奋力地拳打脚踢。
他文风不动,舌尖霸道地挑开她的贝齿,探入口中品尝她的香甜。
他的舌极尽挑逗之能事,在她口中绕着、逗着、嬉戏着。
「唔!」她的挣扎慢慢转为屈服。
良久,卫君廷终于松手,四肢虚软的她反倒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还想否认吗?」他的鼻尖顶着她的,强迫她直视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别开脸。
有生以来头一回经历这样的感官刺激,她险些迷失。
「我找你好久,看在我那么辛苦的份上,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她紧抿着唇,轻轻推开他。
「我真的被你搞胡涂了!」卫君廷不放弃地用双臂箍住她。「你三番两次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原来天底下真有如此自以为是的厚脸皮。」她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