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一点就认真的以为那个吻别具意义。
想不到她的初吻是在头昏眼花、头重脚轻、紧接着咚一声的坐倒在地板的情况之下结束?
这个天杀的!
她气得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团团转,完全拿他这个背后杀手没辙,只觉得自己什么都被他踩扁了。
当然也就无法细究他嘴角玩味一勾泄漏的顽皮笑意。
好不容易挨到他进来,她马上开炮。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
她是老大耶!
他眼里到底有没有她这个老大?
好歹她是他的上司!
「我要的我自己找,不用妳忙。」他偏不告诉她他的心意,知道她又想到另一边去,就让她以为他们什么都结束。
他倒要看她要笨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的情意!
「你真是太可恶了!」她一脸铁青的说。
他轻笑了出来,一脸忍俊不住。
「妳自己的都找不到了,如何帮人找?」他不客气地说。
「谁说我找不到的?」她气呼呼的又跳了起来。
「那何必要相亲呢?」他眉冷冷一挑。
她马上泄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跟这个背后杀手同处一室?为什么?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无所遁形。
「妳相亲相得如何?」他恶作剧的扬起冷讽的笑容。
「要你管!」她生气的摔上门,拒绝听他可恶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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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他很可恶,可是他却会在两人加班完在秋风萧瑟的雨夜,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然后他会一脸没事般的仰头看向满天星斗,完全无视她悍然的眼光。
「啊!妳看,天空真美。」他笑道。
可是好冷。
她缩着脖子。「脖子吹风最冷了。」才不敢抬头看天。
「妳的样子活像老太婆。」他取笑她。
「你年轻总可以了吧。」她很不高兴。
他不以为忤,只是轻笑的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拉紧。
她眼光好复杂的瞅着他。
「妳感冒了,可是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是、是、是。」她信以为真,一脸火气的道。「怕工作会把你压死。」
「咦?妳怎么知道?妳好聪明喔,完全看不出来。」
这家伙!
「妳看,」他兴奋地指着一朵云。「云朵真像绵羊,妳往上看嘛!」
往上看就往上看,她忍不住想要笑。
突然,她惊呼。
「树上有粒气球耶!」正卡在枝的中间动弹不得。
霎时两人像顽童般的玩了起来,
她跳呀跳,好想勾住气球,可是每次总是差一点。
他好笑的突然单乎环住了她的腰,轻松地将她抱了起来,她轻呼了声。
「快点,妳好重耶,这样就勾得到了。」
「你--」每次都说她重。
他大笑,想到了两人初次相遇,和此刻相比,她轻得像天上的绵羊。
「快一点,」他故意逗她,「我的手好酸。」
一阵脸红耳热,由她腰际的温暖传递来的力量袭向全身,她的心悸动了起来。
他是个男人,一个十足的男人。
两人力量的悬殊,让她强烈的意识到他成熟的男性魅力,不由得全身血液加速流动。
终于构着了,也结束了这短暂的心悸时刻,鲜明的瞬间,像有什么烫进了她的胸口里,令她心儿一阵怦怦乱跳起来。
遥荡了她的心。
「好了。」
他轻松的放下她,眼里一阵笑意。
她脸上热烫,只能一直笔直的望着他。
可是一回到了办公室,他还是那个可恶的王八蛋,轻松的就能把她踩在脚底下,随他高兴什么时候移开。
然后周日一大早,她好梦正酣,他硬把她从床上挖起,完全不顾她想好好睡一觉的抗议。
「我要睡觉。」虽说他今天帅得不得了。
一顶棒球帽反戴在头上,一件黑色的夹克,夹克里头是一件白色T恤,一条合身、完全包住他有力腿肌的泛白牛仔裤,看起来帅气又性感,他好有味道。
浑身充满了活力。
「别睡了,妳都胖了。」他一脸受不了。
「喝?!」她狠抽了口凉气。
她……她胖了?!赶紧低首看自己。
他也欣赏的猛打量她,她一副慵懒性感的……像只迷人的猫,好想吻住她,把她压回床上……
「我……我……」她花容失色,「我真的胖了耶!」
他大笑。
宽松的睡衣当然会造成错觉,笨!
「你……你等我!」顿时她睡意全消,一块跟他去运动。
然后被他操得半死的回来。
隔天她腰酸背痛,几乎直不起腰,坐进办公椅里直呻吟。
「才操那么一下下,妳就不行了?」
什么一下下?她跑操场五圈耶,然后伏地挺身四十下,跳绳六百下,他来做做看。
「痛苦的时期即是成长期,如何坚苦都要加油!」他坏心一笑。「以后每天早上我都去接妳运动如何?」
噢,NO、NO、NO!她吃不消的连摇着首。
「改天,改天。」她无论如何一定要瘦下来。
于是两人的心又重叠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会重叠到何时,只要一想到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她的心都乱了……
她只能私心地……当做他……他真的喜欢的是她,享受他的温柔和体贴,内心小小的一部分却一直担忧着他随时会离开。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个令她害怕的问题,心却跌入彷徨的深渊,拚命地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有一天……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出现在他身旁,和他形影不离,那就是她该自动离开的时候。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的声音飘了过来。
她不高兴地扬起下巴。
「我在想晚餐要吃什么。」打死都不让他知道,她在想着到时要如何避免输得太难看。
「哦,说到吃啊,」他马上放下笔,准备要下班了。「妳从来没有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欢迎我这个新人。」
欢迎?她的脸扭曲了起来,咬牙切齿。
「嗯哼。」他认真的说,「迎新会啊什么都没有,妳股长怎么当的?」
这个可恶的家伙!
她非常生气的站了起来,也拿起外套。
「我就带你去吃那种撑死你的自助餐。」那还不简单。
「不,我要自己挑。」他哪有那么好摆布。「妳有诚意就得让我选择。」
这家伙……
她想着要如何因应。
「还是妳准备亲自下厨要来欢迎我?」他期待的看着她。
「好,好。」她马上一脸高兴。
「那就走吧。」他窃笑的抿紧唇。
百货公司地下楼层的超市是最方便的选择,两人边逛边讨论着晚餐的菜色,突然他眼尖的瞥见杨哲勋和另一个陌生女子正从饭店里走出来,他马上扬起了兴奋的笑容。
「薇薇,」他不由分说地把她往百货公司旁的咖啡屋推。「我刚刚看到一个老朋友从那儿弯过来,我去找他,可能要聊好一会儿喔,妳等我好吗?」
「好啊。」有什么不好的?他叫她薇薇耶!
她兴奋不已,乖乖到里头等着,却不知道他是去帮她处理一件大事。
就在杨哲勋弯身要坐进车里时,突然被人由后一个使劲的「拎」了起来,狠狠地摔向座车旁的墙壁。
杨哲勋痛叫了出来,惊愕地回首,眼睛瞠得奇大无比,不敢相信他看到了谁。
「唐继尧,你?!」他吓了一跳。
此刻愤怒着一张脸的拎着他的衣领的,真的是那个脾气好又合群的唐继尧。
「为什么欺负白薇薇?」
「我?」杨哲勋骇叫了起来。「我没有……」
「你没有?」他一拳揍向杨哲勋的肚子,一脸愤怒。
杨哲勋呻吟的抱着肚子,突然作呕的吐出了一大堆秽物,吃痛的弯下了腰,痛叫了起来。
「我没有……」
「你没有?」唐继尧咬牙地又将他提起来。「你明明知道她很单纯,说什么都信,却偏偏故意让她出糗。」
杨哲勋惊愕地瞠大眼眸,没想到他的诡计会被人看穿!
「你明明知道她是老大,挨打了也不敢叫,却偏偏联手找人欺负她。」
「我……」杨哲勋想辩驳,可是看到唐继尧那张铁青的脸时,他马上就知道他踢到铁板了,多说多错,只会挨更多拳头。
突然,唐继尧一拳狠狠地往他的脸揍过去。
「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
「你凭什么打我?」杨哲勋动了气,愤怒地叫了起来。「我可是你的上司耶!」看他怎么修理他?
「在公司是,可是一出了公司的大门你就什么都不是,告诉你。」唐继尧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我不知你是怎么当上课长的吗?」
杨哲勋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的,这个新来的家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知道他是怎么使计逼走白薇薇的。
「好歹她跟你一起工作了快五年,你们一起激荡出来的作品--你深受肯定的作品,有多少是她的结晶?」
杨哲勋惊骇地瞠目结舌。
「我一看就知道。」他吼。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风格。
「你暗中利用她,却又努力地想把她踹开,你利用男人怕丢脸的心理,只要看哪个男同事和她站在同一阵线,你马上就伙同其它人讥讽对方,把对方孤立起来,你这算什么东西?」
然后让那个被孤立的男同事,很丢脸地以为他被女人牵着鼻子走,所以大家才这么瞧不起他,只好很聪明地选择靠边站。
「说,她对你不好吗?」他愤怒的揪着杨哲勋猛地往墙撞。「你明明知道女同事想讨好男性的心理,当其它的男职员很明显地和白薇薇划清界线时,其它的女职员也会跟进,你就这么孤立她?啊?」他喷火的吼。
杨哲勋骇得面无血色,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
「我一看就知道。」他一眼就看出问题的所在。
「这关我什么事?」杨哲勋怎么可能会承认。「她的确很凶……」
「那为什么没有一个男同事敢吼她?你以为男人都这么孬,可以任由女人踩在头顶上?像你这样?」
杨哲勋不敢说话。
唐继尧的每一句话,好象都把他的心翻过来一样,完全看出他心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让他无法辩驳。
「你以为男人真的能够忍受女人的无理取闹?他们心知肚明!」他们非常清楚自己的斤两,否则怎么肯这么乖乖地被削?
反正她除了吼之外,还不是咬牙切齿地乖乖帮大家收拾烂摊子,他们有什么好损失的?
「唐继尧……」老油条的杨哲勋突然圆滑的笑了起来。「你何必……何必为了一个大你三岁的女人……」他一副好笑的表情。
唐继尧狠狠地一拳就将他揍倒在地。
随即又蹲下来揪着杨哲勋的衣领,让他被迫的努力想直起脑袋。
「你欺负的是我爱的女人,」唐继尧提醒他。「而一个男人会为他所爱的人拚命,尽管是个大他三岁的女人。」他一脸脑火地站起来,瞅着他,「你要是敢再招惹她,试试看。」
杨哲勋撑起了身躯,一脸惊骇地看着他离去,频频吞着口水。
这家伙招惹不得,他心知肚明。他敢这么揍他,一定早就找好了靠山。
杨哲勋赶紧从地上爬起,拖着一身的伤钻进车子里,怕被熟人瞧见,接连请了好几天假。
不知道被暗中帮了大忙的白薇薇,只觉得大家都变了,连她也变了。她是变得逐渐愉快开朗,心底的喜悦经常飞得像云一般高。可是大家一见到她,却像见到老虎来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一见到她就会惊慌的立刻散开,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的赶紧埋首工作?
奇怪了,她搞不懂。
「妳是不是又挨削了?」怎么皱着眉回来?
她的嘴不满地嘟了起来。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好运,有这么好的上司从不骂你?」「上司」指的当然就是她。
「哈!」他觉得好笑,「是妳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不敢开骂吧?」
她气嘟了脸。
「错!你做不好我照样骂。」老爱提这个!
「那意思是我做得很好啰?」他一笑。
「你……」她咬牙切齿。
这个可恶的家伙……每次都要私底下占尽她的便宜。
两人又要「吵」起来了,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请进。」
是杨哲勋。
他带伤的脸还淤青了一大块,眉角贴着一块OK绷,唇边也一块,一开门进来见到她--实际上是见到迎面而坐的唐继尧,立刻一脸惊骇地把卷宗丢在她桌上就走,连头也不敢回。
「咦?」她大叫,气得站了起来,双手环胸,愈想愈觉得奇怪。
「怎么了?」唐继尧好笑地问。
杨哲勋的反应教他忍俊不住。
「奇怪了,」她忍不住走到镜子前,扠腰看着自己。「我怎么……」
「妳怎么了?」
「我怎么……」她疑惑地转头看向唐继尧,再转回来,皱着眉看自己。「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啦?」怎么大家一见到她就骇得面无血色?
唐继尧大笑。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啦?」她实在想不透。
镜中的人俏脸粉嫩粉嫩,漂亮的大眼写满了疑惑,她看起气色很好啊,而且最近也很少吼了,可是为什么……大家却反而变得这么奇怪?
唐继尧又大笑。
「妳是变得很可怕没错。」他讽侃道,真不知道是谁在当家?
她马上皱眉,生气的转过脸来。
「唯一不变的就是你,还是一样可恶。」
「谢谢。」他扬起笑容。
她立刻不解的又深思了起来。
「为什么大家会……」
「妳没问他们吗?」唐继尧无辜地问。「没问他们妳为什么变得这么可怕?」他噗哧一声又笑出来。
她气绿了脸。
「我是跟你说真的。」
「哦?什么真的?」
「这不是好现象,大家都怕我,连女职员也一样。」这才奇怪。
扩音器里的「窃窃私语」不再有了,甚至连男同事都会抱着设计稿,来到她面前客气的请她指正,令她烦心的事是愈来愈少,照理说她应该愈来愈柔和、愈来愈妩媚才对--她看向镜中的自己。
的确是这样没错。
「怎么会这样呢?」她低语。
她曾经问过大家,可是没人肯说。至于杨哲勋她是懒得理。好几次他迎面走来,一见她--其实是她身旁的唐继尧,便立刻往另一边闪。
「真是怪了。」她爬梳了下头发,漂亮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又滑了下来,有说不出的好看。
「妳该反省妳自己啦。」唐继尧忍不住地又多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顽皮的笑意。
「说到反省……」她马上没好气地转过身来,一脸歹毒的笑了起来。「在我的面前你的确需要好好反省反省。」
「哦?怎么说呢?」
「这一回我又拿了第一名了。」她骄傲的说。
公司经常会举办内部广告评比,将每一个月即将交付杂志印行的平面广告,做一个私底下的评估,经由大家评比,她再度拿得了第一。
第二又是唐继尧。
呵呵,她可是个常胜军哪!
「当第二名的滋味如何?」她歹毒的笑道,终于扳回了一城。
「不错。」
「不错?」她叫了起来,不敢相信地圆睁眼睛。
「不错。」他再度认真的肯定点首。「当第二名没什么不好啊,就只差一步的距离而已嘛!」
「你!」她不敢相信的走了过去,两手用力一拍撑在他桌上,眼睛好圆好圆的瞅着他。「唐继尧,你要努力地想要超越我,知道吗?」真把她吓一跳。
「何必呢?」他无所谓的耸肩。
「什么何必?」她又叫了起来。「难道你永远以第二名为荣?」
「想要赢之前,先要有输的心理准备,当初不知道是谁让我背回家的?」
「你……你……」她气得小嘴扭曲。
「再说,」他马上又嘲讽地一笑,「当第二名也没什么不好。像古代,真正能干的反而是某些大臣,多少大官得靠着师爷献策?妳可知道某些师爷,甚至能把大官玩弄在手掌心里。当第二名没什么不好。」
她的眼睛睁得奇大无比。
这……造就是她喜欢的男人?!
「我真不敢相信……」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捂着额头,两眼一翻。「我真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我竟然愿意屈居在妳后面?」
「你……唐继尧,你……」
「妳认为我应该得第一?」
「你……」
「我还以为妳知道『实力最重要』的意义。」他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你说什么?」她立刻暴跳如雷。
「做人要能屈能伸,笨!」他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
「你……你……」她咬牙切齿得快抽筋了。
「让妳当第一名还不好?」还嫌!
「你说什么?」她气得尖叫了起来。
「如果不是我肯委屈的跑在妳后面,妳怎么能当第一?」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屁话?有本事咱们就来比一比……」
「何必呢?」他嘲讽的笑。「反正只要有我这个第二名在,妳就永远得要认真的跑、费心的跑、卖力的跑,跑得会很辛苦的哟!」
「你……」她气得快晕死过去。
「当心会随时被我追赶过去哟,第一名。」他认真的说。「有我在,妳就永远得跑得这么卖力,真可怜哪!」他忍不住噗哧一笑。
「你……你……你……」她气得坐倒在椅子里,说不出话。
「其实妳何必生气呢?」他好心地倒了杯水给她,「真正有实力的人是不在乎名次的。」只有没有实力的人才会担心再度被拉下。
说得也是。
她气消了一点的呷了口水,若有所悟。
「有实力的人跑在人家的后面,反而会让前面的人背脊发凉。」他轻笑道。
「嗯,对……不对!」她马上又叫了起来。
这家伙,差点又上他的当。
「怎么不对呢?」他又轻笑。「真正有实力的人,才能轻松地把跑在前面的人玩弄在手掌心里,时而超越,时而在后面紧追,让对方一刻都不敢放松,真是苦哇!」
「你这家伙!」她气急败坏。「你分明是……」拿你跟我在做比喻,这个可恶的家伙!
「我分明是怎么啦?」他无辜的一敛笑容。
不,她不能说,她说了岂不对号入座?
「难道妳迂腐得不同意我的话?」他无辜的问。
「你这家伙!」她气死了。
「这么说妳完全同意我将名次重新定位的意义?」他高兴地笑说。
她咬牙切齿,说不出话,只是狠狠地捏紧了粉拳,气得快要抽筋。
她每说一句,他总能激讽一句,结果她发现她踩的都是他设下的陷阱,真把她气疯。
「这是你的说词。」她做了结论。
「却有道理得教人无法反驳。」他马上做出响应。
她生气的放下了水杯。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希望你……」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妳呀……就是这么紧绷,一点都不懂得放松,吃亏的是谁呢?」
她说不出话。
「名次这么重要?而不是实力?」
她愕愣得说不出话。
「让一让人有什么不好呢?傻瓜!有的人还很怕让人家知道他是第一富豪呢,笨!」
他转过身走向门,「去不去吃饭啊?傻瓜。」
好象有什么在心里头翻涌似的……她只是眼睛发亮的盯着他,没回答。
「去不去?」
「嗯……」她摇摇头,她得好好想想,她怎么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呢?第几名不重要,要拥有随时教人激赏的实力才是重点!
当第一名没什么了不起,能随时超越第一名的才是真正厉害,她怎么没想到呢?
「我突然发现……我对你的了解好少。」只知道他有一个弟弟,却不知道他这么牙尖嘴利是从哪里来的。
他一脸好笑。
「妳这么想了解我?」
她认真点首。
「不在乎我小妳三岁?」
她气得又咬牙。
「虽然我小妳三岁,可是我怎么觉得这里头当家作主的才是我呢?真是奇怪。」他环视了下办公室,一脸「烦恼」。
「你……你……」她气得浑身发抖。
「许多大道理妳都不懂哪,真是可怜。」
「唐继尧--」她气坏的吼。
「还得要我告诉妳,啧啧啧!」他受不了地连摇了几下脑袋。「妳的脑袋到底长到哪里去了?」他一脸疑惑。
「唐继尧--」她气得快发疯了。
真……真把她气死了。
「到底去不去吃饭?」他没好气的问。
「不去。」她都快被气死了。
「为什么?」他解析了那么多人生大道理给她听,好歹她得回馈一下,赏个脸,陪他一块吃顿饭吧?
「你去找小你三岁的女人。」她赌气道。
「我为什么得找小我三岁的女人?我要找小我十岁的不行?」
他真可恶!
「去不去啊?」他又邀请。
「不去!」
「为什么?」他的缠功很厉害。
「反正我不适合你。」她又把他的话当真了。
他凑近脸,咬牙的瞅着她。
「我都差点忘了,妳相亲相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