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门被推开了,来人惊道:“啊~~关戎也在?秋凉,怎么叫你老半天了都没有反应?”怪了,他们干嘛都站在墙的前面啊!
关戎无所谓的朝来人耸耸肩。
“我……我刚刚在看书啦!所以没听到声音。”
来人奇怪的瞥了他们两人一眼,秋凉一脸的不自然,关戎则是耐人寻味的表情,都隐隐透出些许的不寻常。
“关戎,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了,我等会和人约好了吃午饭。”
“哦!”来人转移了对象。“秋凉,那你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关戎的手侵略性十足的覆住她的臀,而这角度是别人看不到的。
“好……”搭在臀上的手威胁的略施压力,她只好改口,“我不饿,你们去吃吧!”
“好吧!那我们走了啰!”
外面的人声渐歇,直到一片静寂后,她和他仍是大眼瞪小眼。
两人谁也不肯示弱的盯著对方,直到好几分钟后,她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脖子,撇过头,决定不再搭理他。
“你说什么都依我。”他贴著她的耳边说。
她的耳朵拒绝听清楚,她的理智也拒绝去分析他讲的话,所以她选择继续沉默。
他的手搭上她的肩,施加压力的威胁警告著她,别想漠视他。
她叹气了,“你到底要干嘛?”
“去你家,还是我家,不然……这里?”他贴著她的耳朵轻语,热热的呼气吹拂著她,从脚趾直窜而上的酥麻感让她无力,由他的动作看来,他执意要完成先前被打断的“好事”。
她愕然,装傻,“你……你在说什么?”
他的唇轻舔著她的耳垂,她火烧屁股似的忙推开他。“你疯了,要是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拉回她,他的动作更见火辣。
“你……你住手!”她颤著声说:“我还要留点名声给人探听。”
他眼眸微眯,竟是不怒反笑,然而他的笑却显得阴森诡异。“哦!给谁探听?那个毕学长?”
她下巴微扬,从他进门至今,她第一次掌控了主导权。“那可多了,我不能因为你而败坏名声。”
这话显然已成功的激怒了他。“我看还是在这里吧!”
他低吼一声,一把把她按在墙上,火热的身体熨贴著她,吻疯狂的落在她的颈边,大手探进她的裙子,扯著她的底裤……
她骇得花容失色,拚命的挣扎,这里是研究室,经过外面的人都是物理系的师生,走廊里有她所熟悉的人声,若是被人看到……天啊!那她宁愿死了算了。
“关戎,你疯了……”她压低尖叫声,在他怀抱中蠕动著,但他却以男人的力量轻易的压制了她,他火热的欲望隔著薄薄的衣眼贴住她,当他移动时,她咽下了呻吟,浑身被他点著火,挣脱不了他。
“秋凉……”是助教在研究室外敲著门。
他的吻封住了她的唇,手热切的掀起她的裙子,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他也解开了牛仔裤的拉链……
“可能是去吃饭了……”助教的声音远了。
高潮来的这么快,两个人紧贴的唇里压抑著震撼的低吟声,久久,他捧著她的脸,黑如子夜的双眸里反映出她的样子,是个为欲望情迷的女人。
她喘著气,身体仍在余波荡漾中,回味著刚刚的激情。
当他整理好衣服后,她仍愣愣的看他,他懒洋洋的为她扣好衬衫,拉上裙子,并穿好衣服。
“饿了吗?去吃饭吧!”乎静的他,压根看不出是刚刚激情疯狂的男人。
她慢慢的从恍惚中恢复,身体仍轻颤著,但意识越见清明。“你自己去吃吧!我不饿。”
蓦地,他的手勾住她的脖子,厉声说:“不准你退缩!”
退缩?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她僵著笑。
他拿起她的包包,在那里面翻找出钥匙。
“喂,你干什么?”她升起不祥的预感。
“我去打一副钥匙,以后找你方便。”
方便?她霎时变了脸。“拿来!我不要你随时过来,我喜欢自己一个人。”
“哼,是你说了什么事都依我。”
她恶狠狠的瞪著他,这个男人是恶棍、是土匪、是色狼,是个讨厌鬼!
他将钥匙潇洒的往上一抛,又稳稳的接住,
“你别想跑,只有我不要的人,没有敢不要我的人。”他的眼神如是说。
她抿紧了唇,清澈的眸里净是不以为然。
他们是情人吗?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对手,在这场游戏里,是敌对的,虽没有刀光剑影的厮杀,却是漫长的围城攻略,等得是谁先突击决胜负。
*
就这样,两人半同居了。他打了一份备用钥匙,自由出入她家,分享她的床,有时还在她这里过夜,名义上虽是半同居状态,但两人真碰到面的时间也没有多很多。
他很忙,忙著处理社团、课业、学生会,还有他家族的事情让他忙得团团转,常常见不到人。
相较之下,她显得清闲多了,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学校的研究室或图书馆,她很懒,懒得动,懒得参加活动,甚至懒得思考。
“我们算交往吗?”某一天,她忽然心血来潮这么问。
他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又来了,每次都只会把问题丢还给她,她嘀咕了一声,“不知道,应该不算是。”
“那就当不是了。”
他慵懒的躺在床上,像一只大猫,健壮的肌肉,看起来相当养眼,这男人透著一股性感的邪气,对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那如果我说是呢?”她存心刁难他。
“那就当是了。”
哼!狡猾。
“喂,如果我去外面宣布我们同居了,那会怎么样?”想到校园里必然一片沸腾,她不禁笑了。
“好,欢迎。”他一摊手,仍是满不在乎的表情。
“你不怕你那群死忠护卫团伤心难过?”
他轻哼一声,“关她们什么事?”
瞧见她仔细观察自己,他也懒洋洋的回视著。“怎么,满意吗?”
她看得这般深刻、这般认真,一瞬也不瞬的足足盯了他一分钟后,突然,她笑了。
见她笑得突兀,他挑起了眉,好奇的问:“为什么笑?”
“我们真的是同一类的人。”她嘴角噙著笑,斜睨著他。
“哦,为什么?”
“你不爱人,你嫌爱情麻烦,你也不要人家爱你,因为你嫌被人爱也麻烦,你只要你自己一个人。”
“很精采。”他一撇嘴,“还有没有别的?”
她下了中肯的结论。“爱上你的女人真可怜。”
这男人没心没肺,他爱自己比爱别人多,爱他的人太多,爱他太辛苦、太难。
料准她要说的也不是好话,他连眉也没抬的道:“又没人强迫她们。”
真冷血!她嘀咕了一声。
他闷哼一声,“至于你,谁爱上你谁才倒楣。”
她学他也挑起了眉。
“你是个精明的女人。”他深深的叹气了,“顽固的像头驴,不仅小心眼又很会记恨。”
她笑嘻嘻的,“那被我爱上的人呢?”
他的手勒紧了她。“愿上帝祝福他。”
“被上帝祝福,一定是最幸运的人。”她机灵的强辩。
“错,那是因为他的霉运需要上帝为他祝福加持,我倒要看看谁是那个倒楣的男人。”
对方不是一个能爱的人,这是他们唯一的共识,至于自己对对方有什么心思,那只有自己知道。
他不问她,因为他不做这种无聊的事;她也不会问他,因为她不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若哪天真有哪个人问了,另一方也不会回答。
爱情,谁问了谁先认真,谁答了谁就吃亏。
就这样,他们互相掐著对方的喉咙,既危险又欢愉的共处,唉~~谁教毒果都有最美丽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