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听到铃声后,秋凉从科学文献中抬起头,忙跑出去开门。
当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家门口时,她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
关戎!
他的下巴有刚冒出的胡碴,头发略嫌凌乱,眼里仍有血丝,虽没了那种放荡的邪气,多了一分的狼狈,但这却是有生以来他最帅的时候了。
她微微掀动唇办,感动的几乎要痛哭流涕。完了,她决定了,她要先认输,在这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中,她已经败下阵了。
但是,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关戎狠狠的封住了双唇。
他以迅雷之姿,以惊人的热力狠狠的吻著她,将她钉在墙上,这激情的吻,吻得她头昏眼花,腿都软了,只能无助地攀紧他。
不计较关戎的粗鲁,她快乐的快飞上天,愉快的像成千上百的蝴蝶在胸口飞舞,像一夜春风,吹开了满山遍野的花朵,秋凉像饥渴的难民,而他是最美味的食物,两人热切的扒开对方的衣服。
他们藉由占有来确认彼此的存在,分别半年多,怎样的贴近都嫌不够。
“等等……等等……进屋子。”
要不是还有点残余的理智,只怕他们在楼梯问就演出一幕活春宫秀了。
“你有没有交男朋友?”他粗喘著,像吻不够她似的不断深入品尝她。
秋凉仍无力的攀著他,他的欲望像火,他的疯狂像风,将她也烧旺了。
“说!”关戎惩罚似的轻咬她的唇。
野蛮!她睐了他一眼,“没有!”
“好,我也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你。”
他承诺了,他答应了,他在要求的同时也应允了。
不过,秋凉也知道他是不甘的,只因在这一战中,他败给她了。
“说!”他悬宕在她的上方,额上的汗滴到她脸上,眼底满是燃烧的火焰。
她眨了眨眼睛,忍住笑,“说什么?”
他一咬牙,眼睛几乎要喷火了。
“呃……好……好吧!我也不会有其他人……啊……”
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激烈的缠绵著。
最绚丽的火花在瞬间爆炸后,男人的嘶吼声和女人的呻吟声渐渐缓和。
伙凉拨开汗湿的发,仍是气喘吁吁。“你怎么那么快?”
闻言,他投来一计杀人的目光。“小姐,我这么卖力的演出,你还嫌快?”
呃……
“我是指飞机、飞机啦!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她红著脸,气急败坏地补充。
“你睡著后,我就搭最近的班机回来了。”他瞪了她一眼,搂紧她,“在你那样的挑逗下,哪一个男人受得了。”
噗~~难怪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看出她的想法,关戎没好气地解释,“看你睡著了,我该死的难受,我也想马上找一个女人来解决……”
明显感到她身体一僵,他抱她抱得更紧了。“如果我真那么做,你一定会杀了我。”
她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他无奈地、不甘地又道:“我想要你,如果我没抱到你,我一定会疯掉,只好连夜赶回来了。”
她眯起眼瞪著他,他也回瞪著他,谁也不肯认输,久久,他挫败的用额抵著她的额。“我们不要吵了,时间很宝贵。”
闻言,她也让了一步,双手软软的勾著他的脖子。
此刻,正是夜幕低垂时,从窗外还依稀看得到繁星点点。
他半裸的胸膛看来致命的迷人,秋凉忍不住又摸了摸,他太养眼,她感激能免费享用他的美色。
“你要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他懒洋洋的调了一下姿势,让她枕在他的胸前。“我后天有一场考试。”
嗄?
“这么快。”她有点抱怨的说。
他瞥她一眼,用下巴抵了一下她的脑袋,“要不是你诱惑我,我会等放假时再回来,还可以多留几天。”
她皱了皱鼻子,难得温顺的枕在他的臂弯中。
“你研究所毕业还要不要再念?”
“不念了,再念我要成书呆了。”他懒懒的用手梳著她的头发,“你呢?要一直念到博士?”
她一向懒散,聪明才智不愿意用在正途上,对什么都不太关心,走学术的路是现成的,又是她可游刃有余的,但她的耐心有限,常是三分钟热度。
“你觉得我该念下去吗?”
他一耸肩,“随便你,你想念就念,不想念就不念。”
“唉……”秋凉吐了长长一口气,“真累。”
关戎浓眉一扬,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道:“这样就累?你这女人真不耐操。”
他的眼神,他话里的性暗示意味太重,她恶狠狠的踹他一脚,满意的听到他的呻吟声。“你真是淫秽,我是说人活得真累。”
他仍噙著笑意。“你是我看过活得最随便、最快乐的人了,你要是还喊累,其他人都不用活了,干脆结伙排队去跳太平洋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多么羡慕你。”
“怪了,你羡慕我什么?”她好奇,趴在他身上问。
“羡慕你的没心没肺,羡慕你的狠心绝情,羡慕你活得这么随便……”关戎顺手圈住她的腰。
ㄟ……
“你是不是在损我?”她狐疑的眯起眼问。
“遗羡慕你的冷血。”
“哼!果然是在损我。”她不满的轻捶了他一下。
关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味的瞅著她,这次他突如其来的出现,确实对她造成不小的震撼,但在一时的冲动过后,她又冷静了下来。
然而,他又用那种很莫测高深的眼神看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喂,你看什么?”
他闷闷一笑,大手探来,用很色情的方式抚摸她,她瞠大眼,天啊!他不会又想要了吧!
“我在想,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秋凉忙往床的另一侧缩,他飞快抓住她。
“惹火一个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在他已经禁欲长达半年多。”
他一向傲气,不屑去欺骗她,也不怕她知道他的风流韵史,他这么说,是在暗示他守身如玉吗?暗示他对她的若干忠贞吗?
不,她不愿多想,更不愿去猜测。
眼见情欲在他眼底流窜,她哀声求饶,“大哥,大爷,饶了我吧!我现在不堪剧烈运动啊!”
“你明天再好好休息。”
*
第二天天刚亮,关戎坐在床边轻拍她,“喂,起来了、我要走了。”
秋凉睁著惺忪睡眼看他。“几点了?”
“六点二十分,我再十分钟就要走了。”
她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模糊的挤出来,“一路……小心点。”
他微拧下眉,大手扳过她的脸,逼她正视他的眼睛。“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答应我的事?”
“什么事?”
ㄟ,不是错觉吧!她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你不会交男朋友那件事。”话从他的齿缝间挤了出来。
沉默维持了十秒,秋凉强忍住逸出唇边的笑,听到他指节咯咯作响,她只是无辜的眨眼。
“哦……是那件事啊!”她慢条斯理的道:“我记得你好像也说了一件事……唔……到底是什么呢?”
“你这个女人,”他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她的脖子。“我不会有其他女人了。”
她终于轻笑出声,“好吧!”
“好什么?”他紧迫盯人,口气很冲。
“我不会交其他男朋友。”秋凉揽著他的颈子,笑得灿烂。
“好,要是敢背叛我,我就一口咬死你。”
在他的威胁下,她也承诺了,他们相识至今,莫名其妙的纠缠了几年,不过却是第一次,他们为彼此作了承诺。
不能有别人介入,只有彼此。
*
关戎走了,像他来时一样的匆忙。
在一年的研究生课程后,秋凉直攻博士班,日子一样过得很闲懒,不同的是她开始将精神、体力都拿来念书,这样的努力下,她的成绩突飞猛进,也有些论文陆陆续续的发表。
秋凉总是闲闲懒懒的笑著,恬适的让人觉得舒服,她虽没有艳丽的外表,但无疑的,她是吸引人的,总有不少的人在她身边驻足,但奇怪的是,不论是谁都不能长驻下来。
手机铃响,来电的是一位博士班的学长。
“秋凉,可不可以请你吃顿饭?”
“学长,这星期来,你已经请我吃四顿饭了?”
电话那头的学长风趣的说:“如果你愿意赏脸的话,我不介意每天请你。”
秋凉不由得噗哧一笑,“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只怕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学长有什么企图还是干脆一点讲好了。”
“嘿,要说我最大的企图,就是除了吃饭以后,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秋凉沉默了,再笨、再钝也该知道学长若有似无的暗示。“学长,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
“好,我会等你的。”
挂断了电话,秋凉看著手机喃喃嘟囔,“我这不算出轨吧?男未娶女未嫁,和别人交往也算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