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怡筠见何怡君来,立刻领她进房,并不悦地说道:“我不是要你少到冷氏大宅来吗?”
“我是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他有没有指示了?”何怡君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姊妹俩感情本来就不好,因为她们不是同母所生,从小便跟著自己的母亲和对方明争暗斗惯了。
“不行动了。”何怡筠直接说道。
“不行动了?怎么可能?”她挑起眉讶异的反问。
“对,不行动了,取消原计画。”何怡筠肯定的说。
“是他说的吗?还是你自己决定的?”她接著问。
她瞅著何怡君片刻,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回答她的问题。
何怡君见状,继续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必须知道,我们可是在同一条船上,你不要有事瞒我。”
她缓缓开口:“是我自己决定的。”
何怡君就猜到是她自己决定的,她绝对会不舍冷霁。
“那他知道了吗?他有说什么没有?”何怡君走到她面前紧张的询问。
“他知道了,我跟他挑明了讲,要他放弃所有的行动,否则,我会翻脸,让霁派人去杀了他。”
她啼笑皆非的说:“你有没有大脑?你竟然这么跟他讲?难道你不知道他的阴狠?”
何怡筠一听,恼羞成怒,“我没有大脑?我不跟他挑明了讲,难道等他来杀我的丈夫?”
“你可以动动脑筋,用别的方式!”何怡君一脸不悦。
“不用你来教我,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何怡筠不容置疑的看著她。
“铃子,你注意听好,我不准我的丈夫有意外,如果他有要你暗中下手,你一定得让我知道,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何怡筠的警告意味浓厚。
“樱子,你以为只有你……”爱冷霁?后面那三个字何怡君硬生生的压下,她不能和她一样没大脑。
她也爱冷霁,不仅因他的优秀,还有冷氏家族大少奶奶的地位,全都让人垂涎不已。
当初的计画是从她和何怡筠中,挑选一个人接近冷霁,另一位则在一旁见机行动。
她和何怡筠姿色不相上下,她自认为比何怡筠还有头脑,只因何怡筠是姊姊,捡了便宜。
而这也是她不甘心之处,想把冷霁抢走的原因。
只是,她现在的绊脚石不只有何怡筠,还多了个童欣,那个童欣聪明伶俐,还有著天大的福气,竟能跟在冷霁身边。
“只有我怎么样?”何怡筠不假思索的反问,对她所说的话连做前后联想的基本揣测都没有。
她的确是个没有大脑的女人,她先前之所以能吸引住冷霁,还不是经过包装的,这也是她婚前婚后判若两人的原因。
“没什么。”何怡君此刻庆幸她的无知。“爸爸死了,欠他的也算了了,我们不依他原来的计画行事,他应该对我们莫可奈何。”
也不知道她们的父亲和人结下了什么恩怨,被逼得心脏病发住院,对方后来提出条件,要她们姊妹其中一人成为他的养女,并替他魅惑冷霁并生下孩子,对方才愿意将所有的帐一笔勾销。
可如今,计画完全没依原来安排的走,而她们姊妹却失控的爱上冷霁,她们的父亲也心脏再度病发死了。
她嘴巴上虽说他应该对她们莫可奈何,可实际上她知道事情绝对还没完,她甚至认为对方会提前行动,只因为何怡筠冲动的和他摊牌。
“我也这么想。”何怡筠回道,又得意的说:“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今天是情人节,我和霁要去吃情人节大餐。”
何怡君强忍住心中的嫉妒之情,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口时,她突地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你什么时候和他摊牌的?”
“上个星期。”何怡筠不耐的说。
“上个星期?”何怡君若有所思的重复,随即朝何怡筠露出意味深远的笑,“祝你用餐快乐。”并带上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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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她听到了什么?童欣跳回自己的阳台,随即瘫软在阳台上,不可置信的喘著气。
以她的聪明,尽管她们的对话没有前因,也没听到结果,她也能大约连贯出内容是什么,
她该怎么做?该对冷霁明讲吗?
可她没证据,也不知道她们姊妹口中那个“他”是谁?在无迹可寻之下,冷霁会相信她吗?他又承受得了自己遭到深爱的人利用、玩弄于股掌间的挫败与羞愤吗?
她认为冷霁是深爱著何怡筠的,也因此冷霁才会顾虑到她的感受,不但怕她吃醋,还对女人免疫。
不过,以她对冷霁的了解,她没证据,冷霁是不会轻易相信她的;可依她们姐妹俩的谈话内容,她确定冷霁随时有危险。
她该怎么办?
想到冷霁有生命危险,她就产生一股呼吸要停窒的感觉。
她到底该怎么办?她抚额皱起眉头,心思大乱。
童欣就这样不知所措的瘫软在阳台上,任由雨丝淋湿了她的发,直到身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拉回她的思绪,顿时才想起今晚有约会。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也是她的生日,冷霁和何怡筠去吃情人餐,她以为自己会孤独的过著情人节与生日,没想到她竟收到许多的玫瑰花和礼物!
她好感动,因为连冷霁都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不认为自己出色,会收到这么多玫瑰花和巧克力让她好生意外,虽说终生不嫁要守著冷霁,可她毕竟正值岂?年华,加上看著同学们一对对陷入热恋的漩涡里,让她不禁对爱情充满憧憬。
可她知道,冷霁是不可能和她谈恋爱的。
于是,她决定尝尝那种被爱、被呵护的甜蜜滋味,她挑了个顺眼的男同学,答应陪他一起用情人节大餐。
刚刚她没接起电话,唯恐暴露自己所在之处,她该去回电给那位今晚约她去用餐的男同学了。
目前,她研判冷霁还不会有危险,她可以肯定她们姊妹是爱冷霁的,她必须搜集证据让冷霁相信她说的话才是。
起身,依照原路出了屋子,她牵著摩托车、提著一大袋的玫瑰花和巧克力,镇定的重新开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