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
安东尼面无表情,女佣们个个全都吓坏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辱骂主子,而更可怕的是,主子并不愤怒,甚至还泛出浅浅的笑容,就是那抹笑容骇得她们差点当场口吐白沫倒下去。
「出去。」他一下令,女佣们个个连滚带爬夺门而出,甚至连餐车都忘了撤走。
纱纱这才警觉的闭上嘴,看著那扇又要带上的门扉,急忙想跑过去,但后领被一只大掌拎住,回到柔软的床上,双臂被往上一拉,越过头顶,就……被绑住了?
「你在做什么?」安东尼不理会她的低吼,只是拿出另一条领带,重复地缠绑在她被迫举高的双手,束在床头雕花镂空的青铜饰柱上。
确定她再也逃不掉,他才从容的动手剥去她身上的衣物,裸露出她的娇躯。
「你干么,会冷耶!我如果感冒了,影响肚子里的小孩,我看你--唔唔……」
一团手帕塞进她的小嘴里,成功阻挠她的咒骂。
「诚如你所愿,」安东尼的笑容益发灿烂、也益发狰狞。「我安东尼?柯里昂岂会不敢面对一个女人、要一个女人呢?」
双指并拢的尖端沾染迅速泛褴的暖湿,他无动於衷地看著她吃痛却又喊不出来的表情,心中有著报复的快感、勃发的兽欲……以及一抹厌恶及悲伤。
「唔……唔唔……」纱纱全身泛红的肤泽、娇躯扭动的模样却又让他完全忘却悲情。
指尖的春潮告诉他,她即将获得满足,於是他把手收了回来,听见她不满足的闷喊,气急败坏的踢蹬双腿。
「慢慢来。」安东尼预告了他施刑的方式,俯首亲吻她的颈子、锁骨。
你、是、故、意、的!纱纱瞠大的怒目写满了控诉。
安东尼又笑了,「我说过,慢慢来。」他恶意的羞辱著她,唇舌及双手又开始娴熟的爱抚她。
「唔……唔唔!」纱纱拚命挣扎扭动,但娇躯却又无法闪躲,被迫承受安东尼的撩拨、挑逗、爱抚,却又无法得到最后的满足……
直到她再忍受不了的累晕过去,安东尼解开她的束缚,带著满身不愿倾泄在她身上的欲火离去。
纱纱清醒过来后,气得又跳又吼--安东尼在书房里聆听女佣的报告时,快意的开了瓶十五年珍酿以兹庆贺。
这种「报仇」从此便不时上演,纱纱不肯吃饭、砸东西、无理取闹时,安东尼便「礼尚往来」的将她绑起来处罚她。
「唔……」就像此时,一枝柔软的鹅毛笔正轻轻地在浑圆隆起的腹部上兜转,一圈又一圈,纱纱浑身都在轻颤,小脸却是不肯认输、拧眉闭眼苦苦忍耐的表情教人好不怜惜,却又想狠狠逞欢。
「装出这种修女的表情给谁看?」安东尼硬是按捺著欲望,轻咬她小巧的耳垂,但温存的爱抚却又搭配著极尽讽刺、数落的字眼。
「很舒服吧?你的脸红得真可爱,你的身体为什么一直抖个不停?」明知故问地将鹅毛笔扫过她,她激动得连螓首都从枕面上抬起,用充满被刺激得热泪盈眶的双眼瞪著他。
「怎么?你是想说什么?」安东尼更进一步刺激她,终於将她口中的手帕给取了出来。他也很好奇她会说出什么样的恳求,来请求他满足自己?
但他料错了。「滚开,你这孬种!」纱纱比以往更加凶悍。「只会用这种手段来虐待女人,你根本就不行了,不是个男人--」
「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个男人!」安东尼发出愤怒的咆哮。
「你该死的--」
该死的她依然这般契合他,又娇小又暖热得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
该死的他终究是「破功」,而且「破」得如此彻底,对欲望投降。
该死的这种再度拥有她的感觉如此美好!
他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猛然一抽身,不肯真正在她体内释放。
她不配!
「嘤……」身后传来她异样的急促呻吟声。
呵,她总算尝到真正欲求不满的滋味了吧?安东尼得意的想。
「安东尼……」
正当他连看也不想多看她一眼,想就此大踏步离开时,身后却传来她柔若无骨的呻吟叫唤声。
他的脚步停顿了下,但仍是没有迟疑地掉头就走。
从此这形成一种固定模式,他每次都跟她冷战、争吵,接著就是一连串激烈的肢体冲突,然而不管过程是如何演变,最后的结局依旧是猛烈的占有,夹杂著男人的怒火与女人的尖声叫骂。
然后安东尼就会陷入自我厌恶与紧张情绪里。
他一方面厌恶自己总是那么轻易陷入纱纱的魅力中,而等激情平息、夜阑人静时,他便会紧张的在自己房里来回走动,不断责备自己会不会因太过粗鲁而伤害到她?
但下一瞬间又会气极自己何必还关心这种虚情假意的女人?可不一会儿,两脚却又像有著自我意识地挪动,来到她的床边探视她。
……如果不是很确定自己相当清醒,他会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奇怪的是,他从不觉得她那颗愈来愈大的肚子「有碍观瞻」,只注意到她染上激情红晕的模样有多诱人,一次又一次教他欲罢不能。
也因此,情况就这么持续暧昧下去。
今天也不例外,当他完事翻下床往外走,又听见纱纱在呻吟著呼唤他,但声音比以往更加虚弱。
他并没有送她到医院做产检,而是要柯里昂家的医疗小组前来帮纱纱做检查。
老医生无法在家里做超音波检查,但凭丰富的经验推断纱纱那鼓胀的肚内装的可能不止一个娃娃,而是两个以上。
该死的,那会不会有危险?安东尼想著,又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停来回走动,每每这时候,他的左脚就会痛得格外厉害,心情也会格外恶劣。
「先生?」桌上对讲机传来手下的声音,「您有访客。」
不等通报结束,书房门口已经有阵骚动响起,安东尼才刚抬起头,门扉已被大力踹开。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真是稀客。」
安东尼站在偌大的橡木书桌后方,以一敌三--安米尔、波鲁达,还有一个拎著一只急救箱的陌生金发男人。
安米尔是他的表哥,他来也就算了。
波鲁达是他的交易对象--也是纱纱的前任情夫,他来找他?呃,也不是不可以。
但那个金发男人是谁?和纱纱又有什么关系?另一个情夫不成?
安东尼努力想保持礼貌,但脸上却露出连自己都不自觉的妒意。
「安东尼,纱纱人呢?」
「她在哪里?」
「赶快叫她出来!」
三个男人一上门就大呼小叫,安东尼露出阴霾的冷笑,出其不意地亮出把贝伦塔点三八。
「滚出去!」管他们是什么理由,都不许来觊觎他的女人--至少纱纱还没生下他的孩子之前。
「拜托。」波鲁达带头将双手举高。「安东尼,我们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谈,至少给我们五分钟的时间。」
枪口稳稳不动,安东尼凝视著对方温文的脸庞上那担忧的神情,沉思著。
「安东尼?」闻讯赶来肋阵的安东妮娅,命人将三人团团包围,气氛一触及发。
「五分钟,就你跟我在房里私下会谈。」波鲁达提出要求,附上诱因。「你难道不想多了解纱纱的事?」
安东尼一声不吭地立即闪身一让,让波鲁达从从容容登堂入室,留下外头另外两个男人及安东妮娅等一群人。
「波鲁达是我义父的姓氏,我本叫阎仕,是纱纱的--嗯,可以说是兄长。」波鲁达吐露自己的真实身分。「我和纱纱同是美国某个秘密实验中心的研究同伴,大概在十三、四年前--」
「哈!」安东尼嗤笑一声。「太扯了吧?十三、四年前?你才几岁?她才几岁?你们就天才得可以做什么科学研究?」要撒谎也要说得漂亮点!安东尼的表情如是说道。
「我们当然不是那些博士、硕士的研究人员。」波鲁达静静回道,沉敛的表情与深邃的棕眼有股慑人的气势。「我们是被实验品………」
美国以世界老大自居,表面上在国际间急功好义、铲好除恶,但背地里却又努力研发核武、生化,以及各种极尽可能拿来善用的资源,「X计划」便是其中一项长达数十年之久的恐怖组织。
在政府为幕后黑手的操控下,研究人员从全美各地找来十二岁以下的儿童进行人体实验,这些儿童大多由孤儿院、肮脏的街头等地被找来,如同马匹牛只烙印般被一一编号分组,进行各种药物、或化疗、或电击等等残忍的实验。
而他们这一组的实验主题是ESP的研究,「X计划」希望能开发ESP超能力,进一步加以利用,称霸全球。
「……我是年资最深的孩子,你知道我目睹过多少孩子死於各种稀奇古怪的实验方式及药物中吗?有的人死时全身膨胀如皮球,有的人皮肤一半是青的、一半是紫的,有的人则是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相信我,如果世界上真有地狱存在,指的就是那里。」
波鲁达娓娓道来,注意到安东尼从漫不经心到专注聆听,从全然不信到半信半疑,眉宇更是写满紧张的疑惑:那,后来呢?纱纱呢?
波鲁达先前从安米尔口中,得知安东尼对纱纱那种爱恨交加的心态--唉,这个年纪最小的妮子,不管往昔表现得有多早熟老成,到头来还不是在情关上乱搅一气?
「我们这群人被开发的是有关于心灵层面的ESP。比方有人能操控别人的心智,有人可以预知未来,有人可以千里透视,有人可以读取别人的心意--这就是樊樊及纱纱被设定的实验值。
「由於她们一样是混血儿,血型也相同,所以便被称为罗氏姊妹花。她们同时被进行人体实验,以年纪长幼为对照,进行某些相同、相异的药物及电流刺激实验,结果就如你所见--樊樊脑部严重挫伤,智力受损,行为举止永远像个孩子。
「纱纱虽然智力没有受损,但她从七岁就被送入『X计划』里,从此再也不像个孩子,尤其是在能力被开发成功后,更要不时忍受『发病』之苦。更由於她能读别人的心,看过太多的口是心非,无法和我们这群同伴之外的人互动、感情交流……」
「我很怀疑你的话。」安东尼想起七年前就认识纱纱,「她话多得很。」而且又麻又利教人招架不住。
「那是因为她多话的对象是你啊!」波鲁达道。「纱纱事后告诉我,她对你可是一见锺情,於是她花时间研究你的生平、你的嗜好、你的性子,你的一切一切,最后才决定用美人计加苦肉计,请我假扮她的情夫,再度回到那不勒斯来找你,为的就是要成为你的女人,生下属於你们的孩子。」
「我不相信你的连篇鬼话。」安东尼嘴上虽仍强硬,但心上已是惴惴难安。
「她表面上是一副脸孔、私底下又是另一副,如果不是我出其不意听见她对我的『真正观感』,恐怕早就糊里糊涂娶了她。」愈说愈是气愤难堪。「我知道她一心一意要当『那不勒斯总理夫人』,我偏不会娶她。她究竟是给你多少甜头、好处,让你愿意千里迢迢跑这一趟来为她圆谎?」而且圆谎的理由还那么天方夜谭!
「……看来我刚刚说那么多,你根本就听不进去。」波鲁达低叹一声。「我该怎么说服你?」安东尼一「牛」起来还真是顽固。
「表演给我看!」安东尼提出要求。「如果照你所说,你也是什么『X计划』里的同伴,一定也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吧?」
「好。」波鲁达立即起身走到一旁茶几上,深深吸口气,伸手握住一簇花瓶中的香雪球,一瞬间,办办片片同时乍散、落英缤纷谢了一桌,只剩迅速枯黑的花蒂及花梗。
「痛……」波鲁达冷汗涔涔,仿佛跑完十场的百里马拉松。
安东尼则是震惊的从桌子后头走出来,不相信的接过那束枯花看了又看--
「不会吧?」他把花迅速扔到桌面上,一时间只想得到这句话。
波鲁达拾起花束,再用力一握,汗水冒得更多,仿佛更为痛苦吃力,而原本枯黑的花束,竟在极短的秒数内重新抽芽展苞绽蕾,奇诡地在一分钟内恢复原先盛开的模样,香雪球依旧粉嫩可人。
「……不行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波鲁达这两年来「力量」锐减,这种小表演就足以耗去他大半体力。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真是见鬼了。」安东尼的头猛摇猛晃,但神态已从半信半疑进展到全面信服。
如果波鲁达说的都是真话,那么,纱纱何苦在这段时间精心扮演一个让他误解、憎恶到恨之入骨的角色?他必须去问个明白。
安东尼立刻举步冲到门口,大力扭开门把,在外头等候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在看见安东尼「山雨欲来」的表情时纷纷自动让路。
「纱纱?」小房间的门应声而开,安东尼一眼便看见那个半坐在床头的人儿,脖歪头垂得像是--
「纱纱?」他一个箭步向前,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但才摇了一下,她就整个瘫软在他怀中。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纱纱脸色发白、唇色发青,安东尼突然想起上回目睹她「发病」的模样,和此刻是如出一彻的。
「叫医生!」安东尼觉得自己笨手笨脚,似乎连抱都抱不稳她--因为他每一寸肌理都在颤抖,连指尖都在一收一缩的跳个不停。「快去叫医生!」
「有,医生来也!」金发男人应声上前接手。
众人看著他把急救箱打开,拿出听诊器开始帮纱纱做初步诊断,并用眼神示意安东尼将其他人打发走。
「X计划」的同伴的秘密太过惊世骇俗,不宜让太多人知悉。
「好纱纱,乖哟。」金发男人从一只小瓶子中倒出一颗小小的药丸,将手掌凑到她唇边,想趁她仍在「发病」时喂她吃下。
但事与愿违,原本昏迷的纱纱嘤咛一声,渐渐清醒。
「……蒙古大夫?」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喊我?」金发男人苦著一张脸。「我明明就不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呀。乖,吃药。」他边抱怨,边把药丸塞入她的嘴里。
纱纱立刻把舌尖一吐,「呸」了出来。「你拿抗发病剂喂我?开玩笑,你自己是医生,怎么会不清楚孕妇不能乱服成药?」
「可恶,你都痛到晕过去了,还有心情耍嘴皮子?」金发男人被她拒绝合作的态度惹毛,大有卷起衣袖大干一场的架式。
岂料他欲伸向前的手臂中途被拍走,纱纱则是反射性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置身安东尼怀里。
「你?!」她开始挣扎,想端出一贯的架子摆脸色给他看,却在电光石火间读到他那股全盘明了的清澈心思,她整个人泄气地萎顿下来。
她凭著最后一股顽强武装自己。「放开我。」娇躯却舒服而绵软地偎在他怀里,嘴里继续对金发男人警告著。
「把那些药拿得离我愈远愈好,死夜叉!」别看她人娇个头小,脾气一旦拗起来可是呛得很。
安东尼注意到她的脸色依然惨白,手脚不由自主轻颤,却还强忍著不适抗拒这剂药物,不禁深深佩服她的毅力。
「那是什么药?」安东尼问。
「这是我针对『X计划』的各个同伴体质所研发出的抗发病剂。」夜叉--白梵天解释著。「罗刹--我是说纱纱,她平常使用力量时并不会有不适的副作用,但这是一种一点点日积月累的弹性疲乏,到达一定程度承受不了,就会一古脑儿发病,其症状就像心脏病发作,轻则昏睡,重则休克。而抗发病剂就是解毒素,抑制发病至少可以让她舒服一些。」
「来,纱纱,快吃下去。」安东尼听到一半就伸手夺过那只小药瓶抢著喂她。
「不!」纱纱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一骨碌脱了身。「谁都别想荼毒我的孩子!万一我真生出一个笨小孩你们谁要负责?」
「你要负责!」严厉的斥责声响起,最后进入房的波鲁达板著脸孔瞪著她。
「纱纱,你究道还要闹多久?在我同意配合你的勾引计划时,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能让自己怀孕!你和樊樊的体质太特殊了,会在生产时出什么差错,没人敢担保!」
安东尼悚然一惊,疑惑的看向安米尔,后者对他颔首。
「我老早就去结扎了。我和樊樊的三个孩子全是领养来的。」安米尔叹口气,也用责备的眼光看著低下头、自知理亏的纱纱。「你为什么要明知故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就是讲不听,还能为什么?」白梵天咕哝著。「平常就最怕血、最怕痛了,偏偏又一意孤行……」
「你们够了哦!」纱纱终於被念得受不了。「你们是不是男人啊?怎么比女人还要罗唆?好好的一个从墨西哥、澳大利亚、美国跑过来干么?这里可是义大利耶!啊,对了,波鲁达,听说你前阵子受了枪伤,痊愈了吗?安米尔,樊樊和三个小鬼头好不好?还有白梵天你--」
「安静!」四个大男人异口同声喊话,纱纱立即闭上小嘴。
安东尼的心绪大乱,犹如一球被扯弄开来的毛线,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平安生产的机率有多少?」先不管其他,这点最重要。
「百分之百--」
「无解。」白梵天的否决一下子就盖过纱纱的抢先回答,气坏了纱纱。
「由於体质遭受实验药物改变,樊樊没有月经,纱纱子宫膜厚度太薄,荷尔蒙分泌并不正常,再加上生产这种激烈过程极可能引起纱纱发病,血崩、昏迷、休克……上百种情况都有可能。」
天!安东尼用力吞著口水。「剖腹产呢?」
「呃……最好不要。」一根竖起来的手指摇了摇。「我伯那会比自然生产更能引发纱纱的发病。」此路不通。
安东尼一咬牙。「那现在施行流产手术?」
「你疯啦?三胞胎耶!而且已经六个月了,母体会更加危险。」
叮咚!安东尼突然想通了这一切,不禁对纱纱怒目相视。「你故意让我对你产生误解,以为你对我虚情假意,要我气愤、难过,无暇去注意你的身体状况,好让孩子不被拿掉!」换句话说,「你设计我!」
宾果……纱纱咬咬唇,这下子虚张声势的使坏模样像戳破的汽球般消去。
「嘿嘿嘿……」她心虚的垂眼敛睫,眼珠子滚啊滚,怎样都不肯看向三个恍然大悟的大男人,好女不跟男斗啦!
纱纱一开始的确就这么计划的。
她很清楚知道,如果让安东尼知道她生产时会有危险,他二话不说就会要她去堕胎,所以她才会故意说出那番炫耀不实的话语让他「偷听」了去,也因此,她才会摆出贪婪的脸孔加强他对自己的嫌恶感!
安东尼凌厉的视线让纱纱索性闭上双眼逃避,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嗅出一股紧张的火药味,有人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呃,其实只要从现在起到生产,纱纱能好好休养,适度运动,情况不会那么糟啦!」白梵天拍抚纱纱,却是对著安东尼说的。
「安东尼,天父会保佑纱纱的。」安米尔也道。
「现在说什么都於事无补,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波鲁达的安慰最直接,也最实际。
的确--四人不约而同盯著纱纱的大肚子直瞧。
现在的确是说什么都於事无补,一切都得等孩子生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