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水若男离去后,无聊地翻阅商业杂志的朱圣妤有点困意的打了个盹,合起眼不到两分钟,便被刺耳又吵人的电话声响给惊醒了过来。“喂,请问找准?”睡意犹浓的她,原本不打算接的,但谁知对方似乎想和她作对般,不但不挂断,反而让它继续下去。
“圣妤?是你吗?姐!救我!快来救我啊!有人要杀我……”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切的惊惶大喊声,无奈所处的环境音量太过于嘈杂,为了取信于朱圣妤,她只好冒着喊破喉咙的可能性,用尽全身力气地朝话筒大声喊叫起来。
“是朱瑾吗?”脑袋一片混沌的朱圣妤,由于话筒传来的声音被快节奏的摇滚乐掩盖过去,以至于她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为她的孪生妹妹朱瑾。“是我啊!姐……呜……”费力挤出哭泣声的朱瑾,故意装作受到惊吓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的状况。睡眼惺忪的朱圣妤,被朱瑾喊的那声“姐”给吓得完全清醒过来。
“你没事吧?朱瑾,你在哪?”内心惊惶无比的朱圣妤,担忧地不由得握紧话筒询问朱瑾目前的状况如何。“我在……一家名为‘诱惑’的高级Disco PUB里,不小心将一杯酒倒在一位政商名人身上,他居然要我赔他十万块清洁费,否则……他说要叫人干掉我!呜……姐,救我!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
“别哭了,朱瑾,我马上拿钱赶过去,半小时后我到那接你,你别担心。”思绪已被一股恐慌袭占住的朱圣妤,完全没有怀疑朱瑾为何会在那家PUB里,以及挥霍无度又爱面子的她,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翻箱倒柜找了好半晌后,终于在书桌抽屉中让她找到一叠厚厚的钞票。朱圣妤脑中萦绕着朱瑾泪流满面的害怕模样,她不疑于她,完全将水若男不准她外出的命令抛诸脑后,带着那叠少说有二十多万的钞票,她招来一辆计程车,立刻直奔那家令她印象深刻永难遗忘的DiscoPUB。
“朱瑾!你在哪?”一踏进人声鼎沸、热闹滚滚的Disco PUB,朱圣妤举头观望,开始寻找朱瑾的身影。唇角泛抹森冷,阴狠笑容的朱瑾,与三个面露不怀好意的男人站至一盆枝叶茂密的招财树后。“这里一共三十万。拿去!再加上她身上带的那笔金额。”亮着手中那叠花花绿绿的千元大钞,目中透着古怪讯息光芒的朱瑾,突地将钱塞进带头男子的怀里,“事成之后,还有一笔为数不小的红包等你们来拿。”
满意地晃动手中的千元大钞,流露出涎垂好色神情的三个男子,不约而同疑惑地转头斜睨着朱瑾。“我有点纳闷,她既是你孪生姐姐,为何你还要咱们干下这卑劣的事?”
带头的男子,泡泡眼的瞳孔也忽地闪烁着精明眸光望着笑得诡异的朱瑾。“要你们办的事,只要听从办妥就行了,何必一定要追问原因。很多事,是没有原因可解释的。”凶手毕露,一副欲置朱圣奸于万劫不复的朱瑾,冷冷地扯动唇角笑了一下,便朝她恨之入骨的朱圣妤走去。望了眼两个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人,带头的男子嘴角噙抹邪笑地连同另两个手下走出DiscoPUB,至地下停车场等侯猎物的到来。
“姐……”穿越过舞池中的人群,演技一流的朱瑾美丽的脸蛋在一瞬间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朱瑾!你没事吧?”见不到她人影的朱圣妤,忧心如焚地还以为自己来迟一步,朱瑾已惨遭杀害。幸好!她没事——在乍见到她安然无恙那一刻,紧绷的情绪不禁松懈下来,就连飘悬在半空中的心,也为之缓和下来。“我……没事,不过……他们在停车场等着要钱。”脸上布满泪痕的朱瑾,模样像受到惊吓似地,惶恐地不时以眼神瞟了瞟四周,犹如身后有个坏蛋跟着她。
“好,走。”拉着朱瑾,身上带着二十多万的朱圣妤,一脸不畏惧恶势力的往停车场走去:“他们在哪?
”“在……那边”指着石柱,站在朱圣妤背后朱瑾可怜兮兮的泪眼瞬间被凶狠杀机取代:嘴角绽抹阴险的邪笑,她伸回手用力地推了朱圣妤一把。“啊!”猝不及防的被朱瑾猛推了下的朱圣奸,站不稳的整个身子往前倾去,就在摇晃了几下,站稳脚步时她眼前出现了两个面目狞狞,眼神色迷迷肆无忌惮打量她全身的邪恶男子。
“朱……瑾!”被瞧得浑身不自主,内心出现恐惧的朱圣妤,频频往后退去,但朱瑾却又将她推回原点。“朱瑾!”惊呼一声,她不敢相信地瞪着朱瑾。“你骗我!”“没错,不这么做,休会上当出来吗?”噙着得意的笑容,兴奋的朱瑾,开始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怎么少一个人?另一个跑哪去了?”
“去撇小条啦!”邪恶的眼神有着隐藏不住欲火的带头男子,摸了摸下巴的胡髭,语气不甚在意地回答道。“算了,无所渭,三个人做跟两个人做都一样,你们搞吧!”朱瑾自背包里取出一台照相机,冷酷残忍、不念手足之情地巴不得此刻朱圣妤尝到当年她所受到的伤害。
“朱瑾!”气愤、不敢置信的瞪着残酷冷笑的朱瑾,朱圣妤十分寒心她的所作所为。难道说,朱瑾非见到她被凌辱至死不可吗?这样才能泄她心中之恨?“动手!”理智早已被憎恨、嫉妒所取代的朱瑾,狠毒得毫无半点情分可言,“不!”胡乱地挥打掉男子伸来的魔爪,毫不犹豫地,朱圣好转身就跑。“还不追!”拿着相机正要按下快门的朱瑾,一见被朱圣妤脱逃成功,恼怒地瞪着那两个无用的男子命令道。
腰际有伤的朱圣妤,根本就跑不快,跑不到二十公尺,就被企图染指她的两个无赖追上捉住。“放开我!你这混蛋!放……救命啊!来人……唔……”使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的朱圣妤,整个身子扭动害,但还是无法让压在她身上方的男子起身,无奈之际,她故技重施,却被识破企图地挨了一拳,令她眼冒金星、头昏眼花。
“啪!啪!”怒火攻心的男子,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企图想打昏她。不知连甩了她几巴掌,直到打到他手掌微酸,见她双颊红肿,整个人已陷入昏迷状态时,才满意地露出狰狞的邪笑,毫不留情地一把撕裂她胸前的衣裳。
“不!放开……我……”透过雾蒙蒙的泪水,不知为何,眼前所有的东西全东摇西晃了起来,她根本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但犹存薄弱意识的她,双手仍保护自己,不停挥打着想侵犯她的男人。
“你也会有今天!朱圣妤!”拿下眼前的照相机,满意地看到她受到惊吓的无助小脸,一股前所未有的报复感让朱瑾猖狂地冷笑了起来。
她倒要看看,不再是纯洁圣女的朱圣妤,高傲和水若男还会再爱她吗?水若男竟践踏她的自尊.不顾地委曲求全乞怜他微薄的爱意,无情地当众拒绝她,这般羞辱,她会自他心爱的朱圣妤身上讨回来!还有,鄙夷的凌虐,处处威胁欲取她性命的高傲.她不会让他好过的,她会让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感觉。当他们知晓朱圣妤被凌辱了,不再是他们心目中纯洁的圣女时,他们的表情会是如何呢?一想到这,控制不住的笑声便不禁持续地回荡在这空洞的停车场内。
“哈!哈哈……”憎恨的表情扭曲成难看悲泣狂笑的朱瑾,完全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没察觉到另一名男子在通风报信,接着三辆豪华轿车疾朝她驶来。“不!不……”朱圣妤脸色泛白,感到衣衫被撕破,一只魔爪不停在她身体游走,但因双手被缚她根本无力抵抗,终于忍不住恐惧地尖叫了起来。
“嘎!”一阵尖锐刺耳的紧急煞车声,瞬间在这充满狰狞淫笑、满是哭泣笑声的停车场响起,霎时打断了正在进行的卑劣龌龊之事,也令凄厉狂笑不止的朱瑾惊恐地瞅着自一辆凯迪拉克轿车走出来的愤怒男人。
“高……高傲!”看着那双瞪着她进射出阴森寒光的黑眸,一股恐惧攫住朱瑾,感觉死亡的黑潮已如浪般一波波地朝她淹没而来。陆续自三辆车内走下来的品姨,和十名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的冷面杀手,毋需高傲下令指示,便将一名站在朱圣妤上方擒住她双手的男子,和一名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男子狠揍了一顿,接着四名面无表情的冷酷杀手便将他们抛进一辆后车厢里,如来时匆匆地离去,仅一眨眼的时间已消失在停车场内。
“你激怒了我,朱瑾!”阴森的瞳孔泛着森冷寒光的高傲,全身笼罩在一股暴戾的杀气中,以着闪电般的迅速,他无情的爪子掐住了朱瑾的脖子。“我要你对付的人是水若男,不是朱圣妤!你违背了我的命令,伤害了我心爱的东西,我不饶你!”
“不!”一阵寒颤自脊椎直上脑门,朱圣妤全身寒毛竖起,求饶地睁大恐惧的双眸看着高傲。“不要……咳……杀我!我会……听从……你的命令。”
掐住朱瑾的利爪,没因她的求饶而松手放开她,反因怒不可遏的气愤而加重手的力道,铁青冷凝的面孔也布满——副欲置她于死地的暴戾杀气。
“不!不要……”浑身惊悚不已的朱圣妤,完全沉浸在恐惧当中,泪水横流,对于品姨柔声的安慰完全充耳未闻。被朱圣妤那声恐惧、害怕的尖叫声引起注意力的高傲,强烈愤怒猛然一敛,恢复理智的他,这才松开紧掐住朱瑾脖子不放的手。
“咳!咳……咳……”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朱瑾全身虚脱无力往地上跌坐下去,不敢再造次地惶恐靠着石柱稳住自己心惊胆战的情绪。“这次饶了你!再有下一次,你就去见阎王!”沉声警告恫吓完,高傲转身大跨步地朝尖叫个不停的朱圣妤走去。
“放心!没事了。”冰冷犀利的黑眸,在乍见到她凌乱不堪的衣衫时,猛然进出阴狠凶残的眸光,但再见到她惧怕的眼神时,森冷的面孔不禁混淆着心疼,柔和了下来:,控制不住源源不绝泪水的朱圣奸,虽被高敝搂在怀中,但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他轻柔的呢喃安慰声,和温顺的将被泪水浸湿的刘海拨离红肿双颊的举止,她整个思绪仍全萦绕在那两张狰狞邪笑的脸孔上。
被掴了数十掌的她,双颊完全麻木的感觉不到红肿、疼痛,整个知觉神经已被心中的创伤占据。眼冒金星,感到阵阵昏眩袭击而来,全身虚脱无力地根本没法站起来的地,惊魂未定地误将搂着她的高傲当成那个坏人,胆战心惊地又开始挣扎反抗。
“不!放开我!求你……别伤害我……”快被排山倒海的恐惧吞没的朱圣妤,睁着空洞呆滞的眼神,没有焦距地扫射着高傲,哭泣地哀求他能放过她,别伤害她。
“放开她!”黑眸迸出慑人的寒光,狂烈的怒气隐抑在冷峻的面孔下的水若男,连同浑身泛着杀气腾腾的“梅”、“竹”、“菊”走来。
沉浮在惊惧漩涡中的朱圣妤,仿佛听到了能令她宽心的熟悉声音,又依稀感觉得到他人就站在自己前方不远处。
“水若男……”终于挣脱恐惧漩涡,回到现实中的朱圣妤,由于双眼蒙上一层泪雾,视线雾茫茫的她,根本就看不见水若男处于何方,只能凭着直觉,求救地朝他伸出手去。狂怒、气愤尚不足以形容此时高傲的表情,当他瞧见热泪盈眶、浑身颤抖不已并将自己封闭起来的朱圣妤,一听到水若男的声音,茫然空洞的眼神竟出现喜悦的光芒时,愤怒的神情猝然丕变得更加阴霾,搂抱住她身体的双臂,更因嫉妒而紧缩不放松。
“水若男不在这。别怕,有我在这,没人敢欺负你,咱们回去,”燎原的火气逐渐被冷峻阴寒所取代的高傲,语气温柔无比地诱哄着情绪激动的朱圣妤。“不!你骗我!他在这……放开我!水若男……”感觉得到水若男气息的朱圣妤,情绪忽地激动起来,流下串串狂喜的泪珠,她挣扎着想离开高傲的怀抱,双手再度缩紧,脸色倏地变得相当阴沉的高傲,忍不住嫉妒蚀心之痈,低吼咆哮了起来,“我不会让你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我……”害怕得蜷缩成一团的朱圣妤,停止挣扎,渐渐恢复神智,终于,她发现搂抱着她的男人——正是高傲本人。
“放开她!”水若男双眼闪着两簇狂烈的火焰,怒吼声跟着响起,速度快如闪电般地一晃眼至高傲跟前,狠猛无情地便一拳击向他的俊容。
“少爷!”看见被攻击的少爷倾身倒至地上吐出一摊血水,品姨惊呼一声,出于本能地便拔起藏在胸前的掌心雷手枪,但尚未对准水若男,便被飞奔而来的罗伯夫一脚踢掉。“别动!”在其余六名杀手掏枪之前,早已拔枪对准高傲脑袋的黑泽刚,冷凝着脸威胁着欲扣下扳机,他们轻而易举夺得主控权,掌控现场的一切。同高傲的身体倾飞出去的朱圣妤,在水若男伸手想抱住她之际,她伤痕累累的娇躯已重重地摔跌在地。“水若男……”身躯早巳麻木得不知疼痛为何的朱圣妤,在清楚看见水若男脸孔时,欣喜的泪水如溃堤般地又再度泛满她红肿的双颊。“嘘,别怕,没事了。”将娇弱得像随时会昏倒的朱圣妤拥人怀中,不让她目睹血腥火爆场再度受到惊吓,水若男抱起她,不时地在她耳旁轻声呢喃安慰着,同时并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停车场。“我不会放过你的!水若男!”看着朱圣妤被水若男抱走,浑身激动得愤怒咆哮的高傲,双眼进出凶残阴狠的眸光死瞪着停车场入口。他发誓,他一定要宰了水若男!还有——眼前这个敢拿枪抵着他脑袋的罗伯夫、黑泽刚和王世杰!T T T“以高傲凶残冷酷的个性来看,他是绝对不会饶过夺走属于他东西的水若男,若我猜测没错的话,近日,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对‘兰’、‘梅’、‘竹’及我不利的。”嘴角叼了根未点燃的香烟,王世杰一改玩世不恭的模样,正经八百地严肃提醒大家。“他头一个对付的人,定是‘兰’!”罗伯夫道。以高傲阴狠残暴的个性,他绝不会让水若男活过三天的时间,同样的,他也不会饶过威胁过他生命的自己、黑泽刚和王世杰的。“该将此事告诉彬和向樱子小姐报告吗?”隐瞒水若男与朱圣妤相恋之事的黑泽刚,没料到事情会演变至此地步,既然事态已如此严重,不向史彬和佐藤樱子报告,他担忧高傲不会一枪毙了他,而会以残酷的手段来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
“嗯。”罗伯夫赞同地点头,随即将手中的杯酒一饮而尽,“但首先我们得先派人严密地监控朱瑾的一举一动,高傲肯定会利用她对水若男的爱、对朱圣妤的恨,怂恿由她下手伤害他们。“既然如此,我们该揭发她在‘泛亚’的身份吗?纵使她的才能足以媲美朱圣妤,但她毕竟不是真正扬名国际的服装设计师。”黑泽刚就事论事,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朱圣妤辛苦拼来的名誉,让朱瑾因报复而毁之一旦,继而牵连至“泛亚”。“没错。当一个人完全失去理智,被满腔恨意所学控时,任何疯狂昀举动都做得出来,因此我们不得不严防朱瑾会对朱圣妤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
心中已有盘算的王世杰,将点燃抽不到几口的香烟,倏地捻熄,抄起西装外套披在肩上朝门口走去,拿起移动电话便开始拨着号码,“监控朱瑾的事,就由我来负责。”看着王世杰消失在门口,黑泽刚山站了起来,“既然‘菊’负责监控朱瑾,那么高傲那边就由我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我会向樱子小姐和彬报告的。”看着相继离去的王世杰和黑泽刚,罗伯夫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后,便拨了两通电活,简单扼要地说明状况之后,他在以不惊动水若男为前提之下,秘密凋了一组精英高手埋伏在四周保护他们的安危。
T T T
“吃了药,刚睡着。”凝视着床上双颊浮肿的朱圣妤,背对着罗伯夫的水若男,听力极强地察觉罗伯夫已来到自己身后。“这里不安全,将她带回山庄总部去。”罗伯夫将视线停留在容貌已非昔日的朱圣奸脸上,他几乎无法辨认出她来,讶异美艳亮丽的娇颜竟在一夕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双颊红肿得如吹了气的气球般鼓胀起来。
“不。”将她带回山庄总部去,只会让高傲得逞的将她要回去。“我不能让高傲带走她。”“既然如此,我得多派几组人马过来保护你们的安全。高傲已请动在美国一个非黑手党,也非黑社会的‘Z’犯罪组织,他们最近开始以T省为根据地,打算在T省成立组织,而首项任务就是——索取你的性命!”违背佐藤樱子命令、漠视史彬交代的罗伯夫,全盘地向水若男说出事情的严重性。在床边凝视着朱圣好受到伤害的睡容,一朵满足的微笑不由得绽放在水若男严峻森冷的俊容上。
在她面前,他从不隐藏温柔深情,此时,不管房内是否有旁人,他依旧毫不掩饰地将真情呈现在他阴寒的目光中。望着低首专注凝视朱圣妤肿脸孔的水若男,纵使他嘴角噙着一抹令人费解的笑意?但罗伯夫知道他已听进自己方才听说的每一个字。“这次,不管你反对与否,我都必须坚持己见,安排几个身手一流的弟兄进来保护你的安全,不过我保证,他们绝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作息。”他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没有办法做到全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保护“兰”,又再加上对方是个一顶一高手,自己更是不能掉以轻心,因此,只好调派组织中一线的精英来保护“兰”。
温柔的神情渐渐隐去,但目光依旧停留在朱圣妤红肿脸上的水若男,语气霎时冰冷阴寒至极。“只要高傲——天不放弃她,他就一天不饶我!事情总要解决的,这样畏缩地躲在阴暗处见不得光,并不是永久的办法。”拖——绝不是最佳的方法,想要迅速解决此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破坏她在高傲心目中纯洁的像圣女般高贵的形象。
“你有何打算?”水若男森寒的表情,令罗伯夫的心不由一惊。难道他想做傻事?“我没有打算。”表情恐怖骇人的水若男,看着朱圣妤的眼神竟是柔情似水,让一旁错愕的罗伯夫,一度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别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我不喜欢你这种表情,更何况她……”眼神瞟了瞟躺在床上的朱圣妤,罗伯夫试图以她来打消他与高傲玉石俱焚的决心。
“也不会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什么结果?”再度将视线移回罗伯大脸上,水若男脸色有点困惑不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与高傲同归于尽!”语气虽平淡,但却夹杂一股怒气,罗伯夫铁青着脸,强忍住激动沸腾的愤怒,若不是朱圣妤痛苦的睡容、受伤的脸颊,让担忧、焦虑盘踞整个思绪,水若男此时真有股失声狂笑的冲动。他实在想不透罗伯夫怎么会有如此荒谬、可笑的想法。他冷面无情杀手——“兰”,还不见得非得以此种消极的手段来解决。
他深信,天底下每件困难、棘手的事,总会有迎刃而解的一天,只在于你能否冷静地思考该如何去解决它。
“错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我相识也非一、两年的时间,我的为人处事、手段作风你应最清楚才是。我不会为了一个不择手段威胁我生命的人而去做傻事的,更何况,我还必须得顾虑到她的感受。”将话说明的水若男,除了以严肃的表情向罗伯夫再三保证外,他还表明了自己并非是一个无情的人。看来爱改变一个人的力量还真是有够大,能让一个无情之人,变成一个有情的人;让一个不将生命当一回事的人,山爱惜起珍贵的生命来了。
“那么你究竟有何打算?”至今,他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根本不晓得水若男到底有何打算用意。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并非想卖关子不让罗伯夫提前知道,而是这种事……实在很难令人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