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学,耐久赛非常的辛苦,但大家还是要咬紧牙关撑下去,唯有如此才能通过理事长的考验。」米迦对着台下的学生大声疾呼着。
「是……」回答的声音是虚软无力的。已经进行七天的赛程让全校学生「倒」了九成五,可以维持精神的剩没几个。
所谓的耐久赛就是训练体能以及熬夜大赛,此项竞赛的题目是为了进入「MG集团」所设定的,由原抑亲自拟题。有鉴于菁英份子一旦执掌企业中的重要职位,超时工作将是不可避免的状况,万一无法习惯这种生活或是克服不了体能的负荷,在精神不济下很可能会做出损害企业的错误判断,所以为了学生们的未来着想,会直接利用竞赛的机会开始训练学生们的忍耐能力。
「大家提起精神来唷!」米迦用力拍手,惊醒几个快昏睡过去的同学。
「是……」响应的声音还是虚软无力。
米迦扫了眼坐在靠窗位置的双胞胎,又向昏昏欲睡的学生们大声说道:「要是撑不住,就看看唐镜与唐陌,他们直到现在仍然精神奕奕,是不是很值得大家学习呢?」
米迦的话立刻激起部分学生的好胜心,身子立刻挺直起来。
「呵呵……」米迦又笑咪咪地说道:「其实双胞胎已经入选了,但他们还是陪大家一块儿接受考验,这样的胸襟真是了不起啊!大家给他们掌声鼓励好不好?」米迦大声地赞美道。
「好!」迷恋或是敬佩双胞胎的学生们都鼓了掌,而不愿意认输的敌对同学则是提起精神瞪向他们俩。
米迦看着双胞胎。这样的赞美言论,双胞胎应该会觉得很满意吧?
不料,双胞胎却埋头看着计算机屏幕,对他的赞誉置若罔闻。
「唐镜同学,你有没有鼓励的话想跟同学说的?」米游见双胞胎没反应,再度制造话题。
唐镜目不斜视,手指飞快地打着计算机键盘,而邻桌的唐陌也一样。
「唐--」
美妙的音乐旋律响起,午休时间来到。
米迦只好先宣布道:「下课钟响了,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唐同学给大家的鼓励下回再讲。下课了,大家快去用午餐吧!」
「谢谢老师。」敬完礼,脑袋却是一颗颗地倒回桌面上。
米迦走下讲台,没有离开教室,反而走向唐镜。「唐镜,老师请你和唐陌吃午餐好不好?我想跟你们聊聊下一道竞赛题目的事情。」
打着键盘的指头终于停下,唐镜看着米迦老师,静静回道:「不方便,我们不隶属『日升组』,不能多说或多做什么。」
「就只是聊聊而已……」
「为了公平起见,我跟陌不愿意对此次的竞赛发表任何意见。」他坚持地说着。
米迦摸摸鼻子,暂时放弃竞赛问题的讨论。然而放弃此项题目,不表示他找下到另外的话题。
「那好,我们不谈论竞赛的事情,倒是有件事老师有点儿好奇,你们阿姨最近怎么都没来学校上班了?」
邻桌的唐陌站起身,走到米迦身旁,没好气地道:「理事长的腿伤已经痊愈,我阿姨自然就辞去助理的工作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几天前,小姨打了通电话告诉住校的他们,说理事长的腿伤已经痊愈,所以她推轮椅的工作也要暂告一段落了。
乍听见理事长迅速恢复的消息当然令他们兴奋不已,只是兄弟俩却觉得有些古怪,这中间彷佛发生过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但是小姨却怎么都不肯透露。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可惜了。」米迦叹了口气。
「可惜?」双胞胎难得响应米迦的话,因为实在是不明白他在可惜些什么?
「当然可惜,理事长能够迅速恢复健康,这都是海湾小姐的功劳,若非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理事长哪能这么快就健步如飞呢?这样一位能干的助理,理事长若不继续聘请,当然是很可惜的事啊!」
米迦的评论与双胞胎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这件事没必要跟外人讨论。
「长辈的事情不容我们晚辈置喙,不过还是谢谢米迦老师的关心。」唐镜维持礼貌地说道。
「不用客气,关心你们本来就是做老师的责任。对了,老师想请你们用餐,你们--」
「小镜、小陌!」突然,原抑现身在教室门口。
「理事长!」双胞胎立刻迎了上去,把米迦晾到一边去。
「我有事情交代你们,麻烦跟我来一趟。」
「是。」两人立刻毫不犹疑地跟着原抑离去。
米迦看着一行三人离开教室,挂在脸上的笑容仍未消失,而后,走向其它学生。
「柳同学、莫同学、高同学……老师请你们吃午餐如何?」他换人邀请。
「好啊!」同学们受宠若惊。能让米迦老师请客可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呢,就不知道双胞胎为何总是与他保持距离。
「走吧!」
「是!」同学们开开心心地跟着。要知道,若是有米迦老师当靠山,他们入选的机会将会大增,所以得要紧紧地把握住和他相处的机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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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很抱歉,这三张是假钞。」银行行员回身,对着海湾无奈地道。
闻言,海湾原本就胀痛的脑袋更痛了!
有假钞,而且还是三张!三万块里面居然夹着三张假钞,她快昏过去了。
今天代替主管收帐,帐款里居然夹着三张假钞,这下完蛋了,客户绝不会承认他给付的是假钞,她该如何跟公司交代呢?
「那三张假钞能不能还给我?」她虚弱地问着,脑袋不仅愈来愈昏沉,身体也愈来愈燥热。这阵子她不仅睡不安稳,连饭都吃不太下去,原抑要是看见她这副德行,一定又要嘲笑她是排骨精了。
嗄?!
她干么想起原抑?又要心软了吗?
银行行员回答她的问题。「对不起,我不能把假钞还给妳,这样做是犯法的行为,我必须把假钞作废。」喀!行员一边说,一边在假钞上盖了记号,作废!
心好痛!三千块要不回来了,而且她还得自掏腰包补足三千,存进公司的户头里。
为了应付贷款以及生活费用等问题,她经由朋友的介绍得到一份新的工作。只是薪水仍是不够打平。即便如此,她也只能「且战且走」,因为杵在家里发呆一样无法解决问题。
海湾走出银行,头更昏了,决定先打电话跟公司告假。
会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谁教她……心太软了。
人不能太善良,这她知道的,但问题就是,她无法狠下心肠来,所以才会让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一再地在她身上发生。
大一时,她与周雅白交往,两人度过一段她认为很平顺也很开心的日子。在交往期间,周雅白对她十分的体贴与照顾,偶尔来到家里遇见唐镜和唐陌时,也会和孩子们玩在一块儿。
只是渐渐地,她察觉到周雅白对她以及双胞胎的友善似乎夹杂着某种目的,虽然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来否决心里的质疑,但好多次了,对投资极感兴趣的周雅白总会透过双胞胎来探听「唐氏企业」的经营状况,之后,他甚至与「唐氏」的内部职员搭上关系。
周雅白和「唐氏」的职员合谋了什么事情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周雅白不断怂恿她去向姊夫探听「唐氏企业」的营运状况,有意运用得来的内幕消息进行炒股。
一直以来她就拒绝与唐家有任何金钱上的往来,所以对周雅白的要求她一再地拒绝,可是周雅白仍然执意要与唐家攀上关系,最后,他背着她与「唐氏企业」的职员合作一起投资,却亏损了一大笔钱。
一下子损失大笔金钱,他简直快疯掉了,求助无门下,周雅白又哀求她帮忙,泣诉他翻身的机会唯有靠唐家了。
海湾捱不过他的请求以及对他的感情,最后勉强自己硬着头皮找上了「唐氏企业」的协理,也就是姊夫的堂哥,央求他的协助。
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唐协理宣称看在姻亲的面子上,愿意惠赐一则尚未对外发表的利多新闻,说是「唐氏企业」正在秘密进行一项投资案,只要这消息公布出去,肯定会让投资「唐氏企业」股票的股民赚上一大票,所以要她趁着消息尚未曝光前进场买股票,等利多新闻一出来,「唐氏」的股票价值将会翻上好几倍。
海湾带回了内幕,周雅白兴高采烈地借款百万元买股票,一心一意想等着股票翻涨赚大钱。
没想到……那则所谓的利多新闻并没有发生。「唐氏企业」的股票不仅没有翻涨,反而连连下挫,后来,上报的新闻是--「唐氏企业」的股东倒股,坑杀投资人!
周雅白傻了眼!他的投资再一次泡汤,而且还是被女朋友给陷害的!
因此,他气恨难消。
海湾无辜极了,她压根儿没料想到唐协理会骗她,只是任凭她怎么解释,周雅白就是不愿意相信。
跟妳交往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撂下这句话后,周雅白自此与她分手。
付出之后反倒被伤害,这痛,她埋藏在心里,并且常常告诫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
只是,她并没有做到「心如止水」,所以才会再一次地尝到苦果,被原抑耍得团团转。
海湾回到公寓,正要开门,不意,已经有人先一步开门迎接她。
「小姨。」
「小镜、小陌,你们怎么回来了?」她看了看表。「现在才四点多,而且又不是休假日,你们不用上课吗?」头痛欲裂,但为了不让孩子担心,海湾表现得很正常。
「小姨,我们是来请妳去一趟学校的。」唐镜有些为难地说道。
「去『蔚蓝学园』……」她顿了顿,旋即摇头。「不,我不想去『蔚蓝学园』。」
唐镜看了唐陌一眼,对理事长的料事如神很是佩服。
唐陌道:「理事长说,小姨要是不肯去,就让我们拿这份文件给妳看。」他递给她一份资料--
不可以破坏学校公物;不可以违逆理事长的规定;不可以无故退学、转学;要认同学校的规则;要认同老师的管理;要认同教学的方式。以上规定不许有异议,若是违背以上任何条款,愿意无条件赔偿一千万元。
同意人暨监护人签名盖章:
是入学合约书。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她若拒绝便是「违逆理事长的规定」,原抑派双胞胎送合约书来提醒,就是为了恐吓她。
海湾拳头紧握,好想打人。
「小姨,妳是不是很不想去见理事长?」唐镜见她一脸苍白,担忧地问道。
「我……」是不想见!她得要学会拒绝,硬下心肠来拒绝原抑,这样才不会再度成为他的玩物。
「小姨若不想见,那就别见,虽然我们不知道妳跟理事长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我们绝不会勉强您的。」唐陌说道:「小姨也够辛苦的了。」
「是啊,由于我们执意要念『蔚蓝学园』,才让小姨忙得焦头烂额,够了,小姨为我们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现在就跟小陌回学校去报告,理事长若是怪罪下来,我们会自己承担责任的。」唐镜示意弟弟回学校去。
「行了。」她阻止双胞胎离去。早该知道她脱离不了原抑的「魔爪」,他暂时的沈默其实是为了再给她重重一击,而且早就设计好要靠入学合约书再抢她一笔钱!「我去见他,我不要再让他赚我一千万。对了,这几天你们有没有受到原抑的刁难?例如先前许诺你们到『MG集团』的决定,有没有被取消?而且他有没有……有没有跟你们胡谗我的事?」
「没有,我们入选之事没变,生活也一切如常,而且理事长没有对我们说过小姨的坏话。」唐镜道。
「没事就好,我只是担心不按牌理出牌的原抑会不会又转性找你跟小陌的麻烦,万一有的话,我会……会……」会不顾一切地跟他拚命!
「其实,理事长是不会欺负我们的。」唐陌别具深意地说着。
「别太笃定。」血淋淋的教训才在她身上发生过。「走吧,我们去见他吧。我会跟他把话说清楚,请他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她说着,声音却愈来愈小,虚软的原因除了身体不舒服外,也是没有信心。要原抑别来找她,是作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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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还是得面对我。」
没办法,她抵挡不了他的手段,只因这个人紧紧箝制住她的要害。
原抑请双胞胎回教室去上课,自己则面对低着脑袋的海湾。她又恢复到初见面时的模样--胆怯、无奈、又畏缩。
「怎么啦?又不愿意看着我了?」他问道,声音含着笑。
一颗脑袋又昏、又沉、又重,是抬不起来,也是不想看他,一旦四目相接,她怕自己会昏倒。
「而且又不想说话了……」他笑笑,自顾自地说起来。「妳不说,我就继续讲。海湾,妳没有经过我同意就不上班,这样是不对的,算一算,妳已经旷职十天了。」
她咬住下唇,还是不想响应。
「妳忘了妳是我的助理吗?」
他到底想怎样?
「海湾,十天没见,妳居然更瘦了。」突然,他幽幽地道。
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吓得一震,她往后一退,哪知却撞到后方的小茶几,匡啷一声,花瓶落地,破了!
「哎呀呀,妳破坏公物!」原抑指控道。
海湾瞳目结舌地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双手摀住胸口,心跳得好快好快,一方面是被他的话给吓到,另一方面则是不舒服的身子令她摇摇欲坠,但她不想示弱。
原抑幸灾乐祸地又道:「看来妳的赔偿金是付定了,妳不仅违逆理事长的规定,又破坏学校的公物。」
「我没有违约!」讲到钱,海湾再也忍不住抬起头来。再被他这么拗下去,她大概要破产一万次才够。
「妳总算愿意看着我了。」说完,原抑的微笑立刻褪去。海湾的脸色好苍白,才几天没见,她竟然憔悴至斯。「妳怎么气我气到瘦成这样?」
「不是你,我的身体状况与你无关,我没有气你,也不敢气你,而且也没什么好气的,反正都一样,我习惯了。」她呼出来的气全是热的。
「麻烦妳别把我跟那只蚊子相提并论。」原抑指正她。「不过妳倒是说对了一件事--妳不应该恼我。记得吗?在我受伤之时,我可是一再拒绝妳的回报,但妳却坚持要报答,我全是处在被动状态的。」
没错,原抑当时是一再拒绝她,可是在那种气氛下,她没法子不管他。忘恩负义的事情她不会做。
「别再谈论这事了,我都说了我没有放在心上。」她的气势愈来愈弱。
「妳不介意但我却觉得自己很委屈。在妳眼中,我成了欺骗妳的大恶人。」
头又昏了,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她的身体愈来愈糟糕……
「妳怎么了?」原抑走到她面前,手探向她的额头,她却闪了开。
「我没事。」呼出去的气息好热好热,身子抑不住地发起颤来。
原抑攫住她的藕臂,立刻感受到她的热度,神色一变。「妳在发烧?走,我先带妳到医务室。」
「不要,我没事。」她不想跟他有所接触,尤其是「肉体」上的接触,可她却怎地都挣不出他的手掌。「放开我,我说了我没事……」
「有没有事应该由校医做过检查才会准确。」他硬把她往医务室带。
海湾回击道:「你的医生只会造假,说的话根本不能信!」
原抑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妳果然很在意我腿伤的事情嘛!」
她一怔,泛红的脸蛋像火在烧。「我说了我没有!」她急着想甩掉他的手。「放开我,我要回去!」
「如果妳想让我抱妳过去,妳就继续挣扎吧!」他道。
「……」闻言,她不敢妄动,因为她相信这男人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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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先打一剂退烧针。」校医吩咐护士为海湾打针,先求退烧。
浑身无力又猛冒汗的海湾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待护士替她打针退烧。
她已经用尽一切的办法要离开原抑的势力范围了,哪知却一而再地出现突然状况,让她无法如愿。再这样下去,「怨言」又要产生了。
「奇怪,找不到血管……」要打针,却找不到血管,因此护士猛拍打她的手臂。
海湾的脸蛋皱成一团,她向来就怕打针,为了不想遭受打针之苦,她一直避免自己生病的。谁知近来太烦太躁,抵抗力出了问题,这才会染上感冒。
「怪了,血管还是浮不出来……」护士喃道,下一秒,针头直接扎进手臂里。
「呀!」痛啊!海湾咬牙,不敢看。
「哇,好难打哦,没打到血管,医生!」护士也叫了声,抽出针头,回头对医生求救。
「好痛……」海湾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忍着点,等一会儿就好了。」原抑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一双温暖的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海湾心悸了下,感受着他的气息,接着,控制不住自己地,身子往后靠了去,被他给包围住,不舒服的感觉慢慢地消失了。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太懦弱了。
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医生接过护士手中的针筒,道:「我来吧。」拍了拍她的手臂,但血管真的很难找,只能凭感觉扎针了。
又扎下。
「痛……」她紧闭双眼,好不容易,总算注射完成。
只是来回几次的扎针,已经吓得她心惊胆跳,突然间,她怀疑起这名校医跟护士是不是受了原抑的唆使欺负她?如果是,她也不觉得意外。这男人最擅长利用机会整她了,谁教她就是呆呆傻傻,长得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而且总是无力改变自身的逆境。
打完针,护士扶她躺上床休息。一会儿后,烧逐渐退去,身子也没那么难过了。
原抑安静地陪着她休息,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道:「等一会儿随我回去。」
海湾张开眼睛。
「回去?回哪儿去?回我的小公寓去?」她看着窗外的日落景色,觉得有抹苍凉之感。「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是回妳的公寓,而是回我家。辞职吧,妳有比去上班还重要的事情得做。」原抑道。她不想与他同路,但他偏偏就要跟她走在同一条路上。
她怔了怔。「有什么事情比我上班还重要?」
「把病治好以及养胖自己。」
闻言,她又一震。他命令似的话语又再度温暖了她的心窝……
「其实,我并没有允许妳职掉助理的工作,但妳却私自离开。不过,我不跟妳计较,也不算妳旷职,前提是--妳得回来跟我报到。」她想缩回壳子里,也得看他允不允许。
海湾张口道:「我--」
「妳决定赔款了?」原抑插话,睨看她。「经济接近破产的妳还得起赔偿金吗?妳该不会打算拿双胞胎当抵押品吧?」
她一惊,差点忘了这家伙是会「觊觎」学生身体的怪物,她不就是为了保护双胞胎才跟他周旋到现在的吗?
见状,原抑笑了。
「妳继续休息,我先回办公室拿些资料,六点钟再到停车场找我。」道完后,他起身,走出医务室。
没等待她的回答就走人,是料定她一定不敢抗拒。
原抑为什么非要逼她跟他在一起呢?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逃吧、走吧、把牵绊通通切断吧!干脆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样就不会老被烦恼追着走了。
海湾从病床上坐起,看着医务室的大门。
向右边走,那是「蔚蓝学园」的大门口,她可以直接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向左边走,则是停车场,原抑会在那里等候她。
向右?还是向左?
她看着门,一动也不动。好久好久后,她从床上站起,迈开脚步,向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