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型店出来后,一路上车内沉静的气氛让人发慌,但是车窗外的陌生景象让姚茹 君忍不住开口,“我们要去哪儿?”
“我家。”蓝希宁平淡的应声。
“你家不是从这条路啊。”姚茹君纳闷的盯著窗外飞逝而过的商店。
“是另一个。”知道她的意思,蓝希宁简短的应声。
“是嘛?”这番话没让姚茹君的疑惑消除,反而更加扩大,但她并没有打破沙锅问 到底的好奇心,便闭上嘴等著目的地的到达。
“到了,下车。”将车子停住后,蓝希宁漠然的道。
天!好美……姚茹君下了车,乍见眼前如梦似幻的景色,立刻爱上了这个地方。
黑幕下是清澈的月色,淡黄的夜光洒在草皮上,映射的像是宝石般闪著点点的亮彩 。随著微风摇曳的树叶发出悉悉窣窣的声音,伴随著蛙鸣、蝉叫,彷若沉浸于田野风光 中,想不到才距离市区几公里的地方,竟有这般的美丽风采。
“喜欢吧?”蓝希宁的声音在她身侧扬起。
瞅著她讶异连连的发出惊叹,眼眸骤然闪烁著喜悦的光芒,惊奇之余让她的脸颊因 兴奋而泛著微微的红润,霎时抓住了他冰冷的心。
顶著新发型的她有著不同的面貌,或许该赞许LINDA的手艺,让发型衬托出她的优 点,那双动人的黑眸慧黠的闪动,红嫩唇角朝上勾划,一副沉醉在夜色的幸福样。
而这……就是他想要捕捉的画面,毫无任何做作,自然而然的散发出迷惑人心的神 韵,但是这还不够,他相信她还能表现的更好,只要有媒介物或时机,她定能有更绝美 的神情,一种能够让人一见就忘不了的深刻印象。
“嗯,好喜欢。”姚茹君直觉的点头。
“那很好,因为你将会有一阵子的时间住在这里,所以就算你不喜欢也得让自己喜 欢上这里。”蓝希宁的话让姚茹君惊讶的张大眼盯著已走到门前的他。
“为什么?”姚茹君跟上他询问。
“因为房子要整修。”蓝希宁不以为然的答腔,手转动门把。
“需要吗?”姚茹君随著他进入屋内,不解的问著。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蓝希宁冷漠带有隔阂的话,让姚茹君噤若寒蝉,但受伤 似的双眸紧瞅著他,无法了解为何他总是表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你要跟我一起住,就得习惯我的作风。”蓝希宁无情的口吻让姚茹君感到丧气。
“我没要跟你一起住,啊……怎么会……”姚茹君瞥见地上的几个箱子及随意摆在 茶几上的零散物品,不禁低呼的蹲下来打开箱子。姚茹君翻动著里头的东西后,已十分 确认那是属于自己的物品,而且还是应该待在她住处的东西,而现在竟然出现在此。
“由不得你。”蓝希宁撇下话后,便走进厨房从冰箱拿出二罐饮料再走回客厅。
“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刻的姚茹君只觉得被蓝希宁耍弄著。
“我说了房子要整修,所以你得暂时住在这儿。”蓝希宁将一罐饮料递给她。
“不要。”姚茹君不悦的拒绝,“你房子要整修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似乎忘记目前所住的地方是属于我的,而现在工人已在动工将二间打通。”蓝 希宁坐入沙发,语出揶揄。
“你未免太不尊重人了,应该知会我一声啊。”
“有必要吗?”蓝希宁喝完最后一口汁液后站起。
沮丧的跪坐在地上的姚茹君恼怒的咬著嘴唇,却拿蓝希宁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办……东西都被搬来这儿了,而她又无法回到施工中的住处,根本是要让她无 所适从,陷她于孤立无援之下,忍不住的扬声忿言,“蓝希宁,你太过份了!”
半晌,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回应,姚茹君抬起头望著周遭,不见人影。
什么嘛,把她带来这儿,又把她丢著不理,一点都没尽到地主之谊,好歹也得告诉 她东西要搬去哪儿放,总不能摆在客厅有碍观瞻吧。
等了几分钟,蓝希宁似乎没有再现踪影的打算,姚茹君盯著楼梯处无奈的叹气。
站起四处察看后,往楼上走去,选定了一间房间,开始了她的“搬家”之事。
仰躺在床上的蓝希宁,不时听到碎碎念的女声,言词中尽是对他的不满与愤慨。
尽管耳畔传入姚茹君的咒骂,但带给他的震憾,远不及脑海里浮现的她醉心的笑靥 ,是那么的甜美可人,而这也是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她的笑。
只不过是几秒钟的画面,却已让他忘怀不了,清晰的影像让他的心不由得烦躁起来 ,耙著头发闭上眼将这莫名其妙的思绪阻隔于心房外。
阵阵吹来的沁凉之风,让沉睡的姚茹君苏醒过来,揉著惺忪的睡眸,转动著有点酸 疼的脖子,移动双脚走近窗前,凝望著窗外飘曳的树叶。
“空气好好喔。”姚茹君伸展双手呼吸著。
想不到蓝希宁那么冷漠的人,竟懂得享受生活乐趣,选了个这么优美的地方。但为 何他还要买下市区的房子?那里跟这儿根本比不上。
思不透的她,打算不再浪费时间去想他的事,因为一点意义都没有,反正他也说过 不要干涉他的事,说不定这就是有钱人怪异的癖好,也搞不好是为了方便“办事”,才 找个房价不高,不会让人轻易揣测到的地点,免得被新闻媒体发现后炒作。
喔!她又再想那件事干嘛,要是让人知道还误以为她是色女,老是没事就爱将他与 那几晚联想在一起。可是也不能怪她啊,谁叫他做的那么过份,让她的想法早已根深蒂 固,很难拔除干净。
看来也只有她清楚他刻意伪装的寒峻面具下,是让人不敢苟同的放纵行为。
“不错嘛,一个人就把东西整理好了。”蓝希宁轻松的斜倚在门边,戏谑著。
“你……真的很没礼貌耶。”姚茹君吓了一跳,转身斥责。
“我没礼貌?你打开著门不就是‘欢迎入内’吗?”蓝希宁扬著眉揶揄。
“好歹你也敲个门。”姚茹君不悦于他自以为是的态度。
“叩叩——”蓝希宁曲指敲著门,戏谑的说:“可以了吗?”
“无聊!”姚茹君白了他一眼欲走出,被他高举的手挡住。
“今天的行程,十点到这个训练地点。”蓝希宁摊开一张纸迅速的交待。接过那张 纸,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姚茹君差点昏头转向,狐疑问:“你确定?”
“下个月厂商要验收代言人,你觉得呢?”蓝希宁将问题丢还给她后,便离去。
有没有搞错,她又不是超人,这样子的训练课程,不用一个礼拜她就会体力透支了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找个有经验的人不是乐的轻松吗?
不行,不行!箭都在弦上了,她还在想这有什么用,说好要给自己一个机会,所以 就算再苦,她都得撑过,这不只是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姐。
姚茹君来到蓝希宁所讲的训练地点后,抱著胆怯的心情询问服务台。
服务小姐用著怀疑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后,便指示她到十楼的教室,待姚茹君转头 ,服务小姐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窃窃私语。
搭了电梯到达十楼,来到服务小姐所讲的教室,姚茹君入内并没有瞧见任何人影, 她心生纳闷。
“你就是姚茹君小姐吧?”背后扬起了一道客气的女声。
“嗯,我是。”
“您好,我是教礼仪的老师,敝姓陈,你可以叫我CHERRYCHEN。”
对方礼貌的伸出手,姚茹君怯怯然的握住,突然一阵电流击向她的掌心,吓的她连 忙放开手,怔怔地望著CHERRY。
“怎么了?”CHERRY假装没事般的询问。
“没,没事……”姚茹君揉搓手掌,疑虑的看著和善的她,认为是自己搞错了。
“我们都彼此认识了,那就开始今天的课程吧。”CHERRY诡异的笑著。
她的笑容让姚茹君猛打冷颤,但却无法猜透她的意图。
“学好走路姿势,最入门的方法就是拿本书放在头上,顶著它练习,这我们都晓得 ,所以呢……这里绝对不会教这么简单的东西。”CHERRY拿了书放在头顶,边说还能注 意仪态优雅的走著,让姚茹君好生羡慕。
话毕,CHERRY将书放在一旁后,拿起皮球转动,“因为你是速成班,为了让你尽早 学会,我们直接顶皮球,但为了减少它的不稳与滑动,将球放在安全帽内。”
“咦?”姚茹君半信半疑的看著她的举动。
“别怀疑,每位来这儿上课的同学都要经过这个考验。”CHERRY拿起安全帽。
“这……有点难吧。”姚茹君狐疑的盯著嘻皮笑脸的她。
“是呀,但‘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赶快练习吧。”CHERRY催促。
接过安全帽置于头顶,姚茹君走没几步路,它已喀拉喀拉滚下地。
“加油罗,你先自己练习一下。”CHERRY交待后便离开教室。
姚茹君皱眉瞪著安全帽,难以想像有这样的练习法,但老师都这样教了,一定有她 的用意,咬紧牙关撑下去吧。
只是为免安全帽掉地,又得顾及仪态,何止有点难,是很难,很难……此时,隔壁 教室坐著二个女人,满意的盯著双面镜里姚茹君狼狈不堪的模样,嘴角泄露著邪恶的笑 声。
“亏你想的到,这几个小时下来,她身上可会有不少瘀青。”美丽的女人称赞 CHERRY。
“当然,你交待的事我一定办到,而且这还是小CASE,明天更有看头。”
“是嘛,我还真希望明天早点到,不过……可别欺人太甚,小小的欺负一下就行了 。”美丽的女人兴奋的道。
隔天,姚茹君一进教室,就看到CHERRY已在做软身操。
“今天有点迟到喔。”CHERRY语带责备之意。
“对不起。”姚茹君歉声。
“没关系,看你昨天那么认真练习,对初学者而言,是件不简单的事,回去后一定 腰酸背痛了吧。”CHERRY招招手,“过来,伸展一下筋骨。”
姚茹君坐在地上后,学著CHERRY的姿势,但也只能做到八成。
CHERRY坐近,叹气的道:“你这样不行喔,应该要这样……”
硬撑的结果下,姚茹君冷不防的哀叫出声:“痛——”
“会痛吗?那才有效。”CHERRY顺势说著,双脚持续压在她的小腿,朝外撑开。
眼角泛著泪光的姚茹君咬著嘴唇忍住痛楚,几分钟后CHERRY才停止“虐待”她。
“好啦,我们今天要做平衡练习。”CHERRY轻而易举的站起,将旁边的二个盛著半 满乒乓球的1000cc塑胶杯及一支木板拿到她面前。
“是……”揉著双腿的姚茹君不解的盯著这些东西。
“站起来。”CHERRY命令著。
见她有点摇晃的站起,CHERRY不以为意的将木棍置在她头顶,并把二个塑胶杯各放 在木棍的二端,“你要练习到塑胶杯能安稳的立在木棍上。”
“怎么可能?”姚茹君低呐。
“别认为不可能。”CHERRY讲完后,如同昨天离开到隔壁的教室。
里头早已有名女人观察著,待CHERRY坐到她身侧后,二人狂妄的嘲笑,讥讽著姚茹 君的不自量力,看见她被木棍及乒乓球搞的团团转时,她们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
美丽的女人邪意的说:“笨蛋!”
撑著疲累不堪的身子,姚茹君依然敬业的来接受训练,却在她路经茶水间时,听到 令人错愕难过的事。
“你说的是真是假?”一名女人无法置信的问。
“当然是真的,她到现在还不晓得自己被耍,以为受的训练都是理所当然。”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嘛!”
“不过CHERRY也够狠的,又不是跟对方有仇。”
“谁知道,说不定她真的有惹火CHERRY。”
“也许吧……”
“呵呵呵……”
声声嘲笑,听进姚茹君的耳内,简直如椎心刺骨。
在听到CHERRY这个名字时,姚茹君已十分清楚她们所谈论的是谁了。
是她啊!是她这个笨蛋,虽然曾怀疑过那样训练的合理性,但基于尊重老师,她照 做了,可是呢,现在却成了训练中心的笑柄。
为什么CHERRY要捉弄她?她不记得跟CHERRY有何过节啊。
为什么?为什么……强压抑著奔窜至眼眶的泪水,她夺门而出,不理会行经的路上 有多少人用著好奇的目光看著她,她只想赶快回家痛快的大哭一场,哭尽她所受的委曲 与嘲弄。
魏庆渊看著坐在办公桌前忙的焦头烂额的蓝希宁。
“你几天没去看姚茹君了?”
“不知道。”蓝希宁淡漠的应声,双眼认真的看著公文。
“不知道?你不该说这种话,当初签约前,你三天二头去找她,现在你却不以为意 ,到底这个广告对谁来讲比较重要?”魏庆渊听的有点恼怒。
“你不是对姚茹君担任广告代言人颇有微词,怎么现在开始关心起她了?”魏庆渊 替姚茹君抱不平的紧张之意,让蓝希宁挺不是滋味。
而且,庆渊对她的关心未免太不寻常,一开始对于他找姚茹君担任代言人的事,深 表不赞同,怎么现在反倒询问起她的近况。
而最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心里为了有人关心她而闷闷不乐,似乎极不喜欢从别的 男人口中听到丝毫担忧她的话,彷若那是专属于他的权利。
天!他在搞什么……“我不是关心她,而是要你注意她最近的状况。”魏庆渊对他 的话极为不悦。
“什么意思?”蓝希宁的口气沉了下来。
“我今天有事到训练中心,顺便询问了姚茹君的上课,但得到的回答是她已经好几 天没去了。”
“你说什么?”蓝希宁怒气的站起,手掌重重的打在桌面。
“气什么?你刚才的反应可不是这样。”魏庆渊忍不住消遣他前后不一的行径。
“Shit!”蓝希宁不理会他的调侃,咒骂一声后便拿起西装快步出去。
庭院里,呆坐在凉椅的姚茹君,目光无神的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晶莹剔透的水珠 就像有股魔力勾住她的心,让她缓缓的朝游泳池走去,直到池畔边。
凝睇著映照出的脸蛋,眉头忧郁的纠结著,蹲下身用手拍打著水面,扬起阵阵波纹 ,让池面的影像变得模糊不清,她不禁感到凄凉,觉得自己就像此刻的反射,模糊的让 人忘记她的存在,忘记她是个有感情的人,欺负她真的很好玩吗?
“为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姚茹君对著水中的自己哀凄的低喃。
语毕,回荡在空气中的只是空洞洞的风声,没有人给她一个明确的回答。
“算了,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答案了,你又怎么会知道。”
抚摸著手上的瘀伤,姚茹君悲从中来,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一个被遗忘的人,想要 逃离这里,却又不晓得何方才是她的容身处,而且她放不下亲爱的姐姐,而现在的她根 本无法去探视姐,免得让姐察觉出异状,为她担心。
“你在搞什么?为什么没去受训?”蓝希宁见到她的身影,劈头就责斥。
“我……”姚茹君听到他的怒言,害怕的骤然站起,没注意脚一滑,跌入池内。
“咕噜咕噜……”
连喝几口水,呛气的咳了几声,她稳住水中的身体,游到离他最远的一方。
“你在逃避我的话吗?”蓝希宁误以为她作贼心虚,嘲讽著。
他沿著池边走著,姚茹君如同捉迷藏般在水内游动,只露出半个脸望著他。
“不想回答我的话吗?好!没关系,我看你能在里头待多久?”蓝希宁坐到凉椅上 ,翘起二郎腿盯视带著畏惧水眸的姚茹君。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个在池畔,一个在池内对峙著。
待在水中过久的姚茹君,体力已有点不支,感到冰凉的脚底逐渐袭上麻意。
完了——知道无法再与他僵持下去,姚茹君使出剩余的力气企图游到池边,奈何在 她快勾到边缘时,不听话的脚突然抽筋,接著就只听到“咕噜、咕噜”二声,她已沉入 水底。
看著往他这个方向游来的姚茹君,起先还因得胜而扬起唇角的蓝希宁,在见到她挣 扎几秒后,人已消失池面,一惊,不顾一切的跳入池内,将沈在水底的她给抱起。
蓝希宁微眯著眼,盯著换掉湿衣坐在他面前揉著脚踝的姚茹君。
“说!”蓝希宁寒冽的命令著。
“说什么?”姚茹君闪躲著他的话。
“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蓝希宁冷峻的黑眸瞅视著她。
“不小心撞到的。”姚茹君随意找借口搪塞。
“你说谎!你以为我查不出来吗?”蓝希宁不信。
这个理由太不充分了,就算撞到或是摔倒,也不可能在手臂上留下那么多的瘀痕, 多的让人无法相信她的话。
“我……没有。”姚茹君吞吞吐吐的回答,垂首躲避他的眼光。
“跟你没去受训有关?”蓝希宁推敲。
“没有……跟我受训一点关系都没有。”姚茹君急忙辩解,她的慌张却让蓝希宁心 里有数。
“告诉我怎么回事?”蓝希宁冷漠的扭住她的手腕,要她解释清楚。
“不知道。”姚茹君嗫嚅的缩著颈子,不愿回答。
“你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供出是谁让你受伤吗?”蓝希宁火气上扬。
“我……嗯。”姚茹君点头。
她不想事实惹的更大,如果蓝希宁真的因她所言去找CHERRY算帐,那她就真的会跟 CHERRY结下梁子,她只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你没必要为那个人担心。”蓝希宁凑近她脸前低吼,“如果蓝星的训练中心有这 样子的老师或学生,我宁可将对方赶出去,免得日后坏了蓝星的名声。”
“但是……她们说不定只是好玩,想捉弄我而已。”姚茹君替她们讲起话。
虽然她真的很气被捉弄,但听的出蓝希宁淡漠的语气中隐含忿恨,她无法想像若他 真的去找欺负她的人,对方会变成什么样子?照他的口吻,他一定不会放过CHERRY。
“好玩吗?”蓝希宁举起她的手臂,“你以为这样好玩吗?”
“我……”姚茹君无语以对。
“你不说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蓝希宁甩开她的手,无情的冷笑。
“你想做什么?”他的那抹笑让姚茹君害怕,仿佛是恶魔的微笑,充满了寒气。
“这不关你的事!”蓝希宁冰冽气息吹拂过她的鼻尖,让她冷不防打了个冷颤。
哼!要查出是谁在搞鬼,对他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她的守口如瓶却让他愤怒,她根 本没必要隐瞒对方的身份,以为这样他就没辙了吗?
看著她臂上的斑斑点点,他心疼于她所受的欺负,以及刚才她沉入水中的那一刻, 他发现自己的心慌乱著急,甚至有几分钟因紧张而悬在半空,直到她安然的坐在沙发。
一个柔弱的女人竟如此简单的撼动他的心灵,他是那条神经出了差错?
他无解……隔天清晨,朦胧中的姚茹君只觉得头沉重的让她提不起劲,浑身尽是酸 疼,昏昏欲睡的眼皮睁不开来,无力的她放任自己再跌入梦乡。
就在神志迷糊之际,她察觉有脚步声,徐缓的走到身侧,她想看清来者是谁,奈何 她撑不开双眸,只得任由对方用手触摸著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蓝希宁担忧的道。
一大早,蓝希宁醒来经过她房间,听到厚重异常的低喘声,他推开房门,瞧见不断 冒著冷汗的她,躺在床上不自觉的低喃,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
“嗯……”姚茹君下意识的呢喃。
是谁在她身边讲话?这屋子里应该只有她和蓝希宁,会是他吗?
但是刚才的话好温柔不像是他的语气,那到底是谁?
“我带你去看医生。”蓝希宁二话不说的将她拦腰抱起。
烧烫的热度经由衣服传递至他的身上,他不觉皱眉。
搞什么?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