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是一种最原始,也最直接表达情感的方式。
齐家惠喜欢平治国的拥抱,他的体温让她安心,他对她的热情没有任何隐藏;他要她,这样强势的感情让她无法拒绝,他像团火焰,靠近他只有被燃烧的命运。
他来接她,一到他家,两人就陷入情欲的漩涡里,不能自拔。
激情之后,齐家惠躺在他的臂弯里,感觉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的胡渣刮过她额头的刺麻感觉。
这是她的男人,而她则是他的女人。
此时只是如此简单的男女关系,不想明天、不想昨天,只有今天的相聚才是最真实的。
「为什么回来找我?」齐家惠终于问出她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话。
「因为我只要妳。」平治国的答案很直接简单。
「那……别人呢?」
「我知道妳一直在意我的前一段婚姻,没跟妳解释的原因是不希望妳介意。」平治国抱着她,吻着她的额角要她安心。「妳听见她的留言了,对不?」
「她叫你了。」齐家惠哀怨地说。
「妳想见她吗?」看她没回答,平治国知道她的心结。「事情很简单,我跟她离婚,这是一段:我回来追求妳,同妳结婚,这是另一段,两段之间并没有关联性,妳可以不必介意她的。因为不是妳毁了我跟她之间的关系……」
「但事实上我是第三者。」齐家惠很清楚她自己的身分。
「妳可以不必这么想,因为我之前就决定了。」平治国提醒她。
「你可以不要妻子,但是David呢?」她想起了他的小孩。
「跟着她会比跟着我幸福。」平治国冷淡地说。
「你讨厌孩子?」齐家惠呆住了。
「妳如果想生的话,当然没问题。」平治国微笑,打算马上实行计划。
齐家惠推开他,没想到他这么冷血。「但是你不要自己的孩子?」
「妳把我想得太宽容了,我没法子接受David当我的孩子。」平治国摇头,希望她能理解。「家惠,妳太激动了!」
「为什么你不肯要你自己的孩子?」齐家惠很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
「因为……」
「因为什么?」
平治国很为难地看着齐家惠,他不确定要让她知道真相,但是看她这么气愤的样子,如果不把话讲明白,她绝对不会善罢罢休的。
「妳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吗?」平治国问她。
「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不要自己的孩子,即使你们离婚了,孩子还是无辜的啊!你这个作父亲的怎么可以这么任性?」齐家惠想起自己的遭遇,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一个小孩失去父亲。
「妳吧!妳跟我来!」套上睡袍,平治国叹了口气,除非让她看见真相,她才会明白到底为什么他不要「孩子」。
齐家惠被带到客厅,看着平治国在影碟机里放进光盘片,打开电视就可以看见一幕美国平常家居生活的影像。
阳光普照底下的花园景色宜人,镜头有些摇晃,看得出拍的人并不是掌镜老手,焦点扫来扫去,后来固定在平治国的脸上,看得出他的表情凝重,然后渐渐拉远,看得出他是坐在轮椅上,然后镜头又拉远,固定在角架上。
镜头里的平治国并不开心,只是闷闷地坐在花园里晒太阳,这时可以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他看镜头要他笑,可是平治国不领情。
「J,你不可以这样!」随着声音,镜头里多出了一个穿着清凉的美女的背影,像是在抱怨平治国不理她的指挥。
齐家惠知道这是他在养伤的时候拍的,不免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她又生起气来。
画面继续,美女看平治国不理她,只好大喊:「David!」
平治国这时把画面停格,就停在这一幕。
「怎么不继续放下去?」齐家惠望着他,她想见见那个孩子。
「妳真的想看?」平治国问她。
「你怕我看到什么?」齐家惠想起那个妖艳的女人,猜想大概接下来会有些她看到会吃醋的画面。「夫妻间有些亲密的举动是很自然的……」
「我想妳真的会错意了。」平治国摇头。
「你让我看这些不外乎是想让我知道你跟她之间的关系,我也能理解,不然你们之间也不会有David……」齐家惠希望自己够大方。
平治国按下放映键。「不让妳看完,妳是不会清楚的。」
「为什么?」齐家惠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这时画面跑出一条金黄色的拉不拉多犬,正快乐地朝着女主人汪汪叫,只见女主人忘情地跟爱犬一齐玩,忘了一旁哀怨的平治国。
「这是?」齐家惠傻了。
「因为David是条狗啊!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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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天夏听完之后,就一直笑,笑个不停。
「妳够了没?」齐家惠被笑得很糗。
「真的太好笑了,老天啊!这个平治国还真幽默。」邵天夏还是笑,这实在太扯了。「妳之前竟然为了一条狗甩了他,哈哈哈哈……」
「我已经在反省了。」齐家惠觉得老友的笑声真刺耳,早知道不要约她出来吃饭。「可以停了吧?笑成这样不怕脸裂开啊?」
「不过真的很好笑啊!」抹去眼泪,邵天夏的嘴都笑僵了。「妳已经决定平治国了,那司修身也该给他一个交代吧!」
齐家惠叹气。「我跟他根本没什么过,我为什么要给他交代?」
「妳之前都可以甩平治国了,那再甩一次司修身也无妨啊。」邵天夏说。
「可是我一看到他的样子,我就觉得我好像很残忍。」
「那妳就考虑让他当二房好了。」邵天夏建议道,看老友抗议才又道:「本来就是这样子了啊,如果只是恋爱,妳高兴劈几条腿、跨几艘船都无所谓,因为那是妳的自由,有本事的女人可以一年到头换情人,但是一旦跨进婚姻领域,在法律保障下的独占权利,只准许夫妻而不允许外遇,不然妳就违法了!」想想,邵天夏又补充:「当然,如果妳有办法不被抓到也没问题。」
「我不能这样做,我爱治国,我不能背叛他,更不能背叛我自己。」齐家惠很清楚自己心里一直只有一个人。
「既然妳做了决定,就跟司修身明讲不就得了?」邵天夏又回到主题。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我并不想伤害他。」齐家惠很为难。
「妳这种犹豫不决的态度才是最伤人的。」邵天夏纠正她。
「他是个好男人……」
「可是妳偏偏爱坏男人?」邵天夏瞄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男人没有好坏,只有强弱,有的女人爱强势的男人,但是有的女人偏爱弱势的男人,这是依赖跟被依赖的关系,妳放不下平治国,因为他比妳强势,妳可以小鸟依人在他身旁:而妳跟司修身间的暧昧也很简单,因为他的弱势激发妳的母性,这种被人依赖的保护欲让妳无法割舍。」
「妳可以不当小说家,改行去当命理大师了。」齐家惠故意损她。
邵天夏倒是无所谓。「妳的建议不错,已经有前辈成功转行的例子了。」
「还真的咧!」
「其实写小说的人会比一般人更容易看出事物的本质,除了天生的感性外,故事写多了也会知道性格决定命运。」邵天夏叹息,只可惜她无法决定自己的故事。
「那妳认为我会选择谁呢?大师?」齐家惠好奇地问。
「女人的欲望会比理性来得直接,不用想太多,只要看妳比较喜欢哪一个男人抚摸妳,就知道妳最爱的人是谁了。」邵天夏很清楚地告诉她答案了。
听到这,齐家惠忍不住呛咳起来。「咳咳!」
食色性也,也能当作挑老公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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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惠现在最大的难关,并不是怎么拒绝司修身的求爱,而是要怎么拒绝得不伤人。
或许邵天夏说得对,她不见得爱司修身,但是她无法对他残忍。
如果面对的是平治国,说上一百次分手都可以很干脆,但是这对司修身没用。追女人最需要的不止是决心,还要有百折不挠死缠烂打的毅力,这些招数在长期抗战下,很少有女人能下心软的。
「这个世界上不止我一个女人,你还有很多不错的选择啊!」齐家惠希望能让司修身知难而退。
坐在会议室的另一端,司修身很哀怨地望着她。「那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一个司修身,为什么妳不考虑选择我呢?」
「因为我不爱你。」
「如果妳真的像妳说的那么冷酷的话,妳大可以不必隔那么远跟我开会吧?我觉得妳是故意躲我的。」司修身觉得她太残忍,不给他机会也不必像避痲疯吧?「妳没有跟我交往过,妳怎么会知道我不会比他好呢?」
「就像大便,就算没有吃过也知道它不会好吃的。」齐家惠摇头。
「但是如果妳不吃东西,也不会拉大便啊!」司修身强辩道。
「我们的讨论已经偏离主题了。」还有点恶心。
「妳肯给他机会,为什么不肯给我?」司修身不死心。「如果妳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一点也不喜欢我,那妳应该狠狠地告我性骚扰才对。」
「你一定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吗?」齐家惠觉得一报还一报,她之前真的太不小心了。「大不了我摸回来不就得了?」
「来啊!」司修身等着她攻击,屁股翘得老高。
他的动作让齐家惠又好气又好笑。「不要,我没兴趣摸男人的屁股。」
「美女惠,妳不公平。」
「感情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我是喜欢你没错,但是不代表那是爱情!」齐家惠终于明白了,喜欢跟爱是两回事。
「我不这么认为,那是因为妳不给我机会!」
「我要给你什么机会啊?」
「至少跟我约会!」司修身还是不放弃。
「我们常约啊!」齐家惠想到她常;闹」他吃饭。
「那不算,真正的约会不是下班后一起去吃饭喝酒,我希望妳给我一天,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司修身争取最后的机会。
「免谈。」齐家惠不想让他误会,也不希望让平治国误会。「我在公司一星期对着你五天就够受了,你别得寸进尺。」
「我真的那么讨人厌吗?」司修身快哭了。
「司,工作吧!想那些没什么意义,我跟你之间不会有进展的,除了朋友之外,我压根没有想过跟你有其它的关系。」齐家惠终于明讲了。
「妳不会想把我压倒或是吻我的欲望吗?」
「踢你打你倒是有过。」
「难道我的角色就是注定悲情一生吗?」司修身哀怨地问。
「不会的,你会得到幸福的。」齐家惠拍拍他。「还有很多好女人的。」
司修身摇头。「妳不爱我就没幸福可言,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好吧!那讲现实一点,我跟你在一起,你能给我什么?」
「我会给妳全部的爱。」司修身大方地说。
「你说的很笼统,要是我是小女生的确会被你感动,但我已经不是了,如果你说为了我,你会努力向上打拼干掉老总成为业界的第一把交椅,那我还会觉得你这个人有点用处,但是说空话谁不会?」齐家惠很现实地说。
「妳嫌我没用?」司修身像被她打了一拳,狠狠的。
「就算我没兴趣当少奶奶,但是我更没兴趣养小白脸,我要的男人得要有肩膀,而不是一有什么事都得要我来扛来担,你敢说这些年来没要我帮你收烂摊子吗?」齐家惠可是有凭有据的,光饭钱她就付掉不少了。
「我以为妳是因为爱我才愿意……」司修身叹息道。
「之前我也是这么以为,如果我对你没有好感的话,我干嘛要帮你?后来我才想清楚,是因为我受不了你的软弱,我不想让整个计划失败,却没想到会养成你依赖的个性!」齐家惠讲得更清楚了。
「如果妳不爱我,为什么要帮我?」司修身问。
「因为从你身上,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齐家惠叹口气,知道不讲明白不行。「那个时候的我就像现在的你,我帮的不是你,而是你身上的那个我,你懂不懂?」
司修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很抱歉让你误会了,可是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因为时间到了,你该学会自己走了。」齐家惠拍拍他。「而且你还是我的前辈呢,你应该做好榜样给我看……」
司修身阻止她冠冕堂皇的发言,他切中主题说重点:「也就是说,妳曾经喜欢过我,但是现在妳不再喜欢我了?」
「你要这么解释也可以。」齐家惠给他下台阶。「如果我伤害了你,对不起,但是我不会后侮这么做。」
「我想一个人想想,可以先离开吗?」
齐家惠点点头,看着司修身走出会议室,她的心情很复杂。
他是好人,但不是她的Mr. 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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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平治国的怀里,齐家惠沉默不语,只是一直摸着他的左手。
「怎么了?」平治国问她。
「男左女右,你的左手掌纹很清晰,表示你是一个果决的人,断掌表示你在事业感情上都是强势的主导者,掌心厚实主富贵,指甲丰圆红润表示你的健康状况不错。」齐家惠摸着他的掌纹说。
「大师,那我的爱情运呢?」平治国笑。
齐家惠摸着他的掌缘,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婚姻线紊乱有岛纹,表示你花心且有多次婚姻。」
「妳在吃醋?」
「我不确定我有吃醋的资格。」齐家惠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平治国知道她在要求。「妳什么时候陪我回去见妈呢?」
「我不想见她。」齐家惠摇头。
「要结婚总得跟她报告一下啊!」平治国一向传统。
「你几岁了?」齐家惠望着他。
「三十三,问这做什么?」平治国问她。
「既然你已经成年了,你要做什么还要问别人吗?」齐家惠摇头。成年人做任何决定都只要对自己负责就好。
「这是一种尊重。」平治国抱住她。「我也想见见妳的父母。」
「不需要。」
「家惠?」平治国没想到她这么不高兴。「妳怎么了?」
「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父母同意?如果有哪一方的父母不愿意,那你是不是就不娶我了?」齐家惠不想见他的母亲,因为她担心有变量,更不想他夹在中间为难。「其实她之前有来找过我。」
听完齐家惠的话,平治国才知道三年前,他母亲就有找过齐家惠,表示她不希望齐家惠阻碍平治国的前途,希望她自己知难而退。
「治国,我不会把当初我们分手的原因全归咎在你母亲身上,因为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信心等你回国,也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能给我保障,只是我那时候以为她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所以我才跟你分手。」齐家惠叹息道。
「她没有告诉我去找过妳的事。」平治国这才知道当年真正分手的原因。
齐家惠望着他,把话说坦白的感觉很好。「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去找她老人家对质,而是希望让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跟她见面的原因,我爱你是一回事,但是要爱屋及乌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妈不是乌鸦,她是我妈。」平治国知道是母亲作梗,但再怎么样还是他的母亲,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她。
就算是他最爱的女人也不行。
「还没见到人,我们就能为了她吵架了。」齐家惠苦笑,那是所有男人心里的死结。「我问你,你娶我是为了爱我,还是为了替你妈找一个媳妇?」
「当然是爱妳啊!」
「那你又何苦一定要逼我见你母亲?我也没有要求你见我的父母啊!婚姻为什么不能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呢?」齐家惠希望简单。
但平治国希望她能退一步。「妳难道不能为了我,稍微让步一下?」
「是一小步?还是一大步?如果跟你结婚就得忍耐这些,那我们就不要再谈下去了。」齐家惠不是不明理,但是话得讲清楚。「反过来说,为什么不是你让步呢?为什么你不能顾虑我的想法,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去迎合你母亲?那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不全都是谎话,只是哄我的骗局喽?」
「可是……」平治国知道她对,但是有些细节还是需要她配合才行。
「我要走了,我不认为我们有再谈下去的必要,我爱你,但不代表我得因为爱你而让你。」齐家惠说。
「我母亲到底说了什么让妳这么恨她?」
「这个问题,你应该自己去问她。」齐家惠冷冷地说完,便起身离开。
留下平治国一个人在那里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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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天夏黑着两团眼圈来开门,不过在她家门口的齐家惠状况不会比她好。
「进来吧!免得吓坏邻居,以为这里是女鬼集中营。」邵天夏已经熬了两天夜,没上妆的她脸色难看极了。
不过齐家惠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冰箱有啤酒自己拿,我待会打电话叫点外卖进来吃。」邵天夏关上门。「妳还真准,我刚把稿子Send出去妳就来按门铃了。」
「天夏,男人为什么都那么自私?」齐家惠哀怨地坐在沙发上。
「都是被女人宠坏的啊!」邵天夏的答案很直接。
叫了外卖,吃完东西,再听完齐家惠的报告以后,邵天夏只是打开海尼根喝了两口,欲言又止地又喝了两口。
「妳干嘛啦?有话就说嘛!」齐家惠问她。
「什么叫骑驴找马妳懂不懂?没看过妳这么驴的女人,竟然一次甩掉两个男人,妳不会留一个备胎吗?」邵天夏骂她笨。
齐家惠生气地说。「男人太烦,丢了干净。」
「要真这么潇脱,现在就不会窝在我这里喝闷酒了。」邵天夏戳她。
「好烦啊!」
「烦什么,妳怕他们真的定了不理妳吗?」邵天夏笑。
「我有什么好怕的?」
「逞强。」
「他们有什么好?一个是没钱途的穷光蛋,一个是有离婚纪录的花心男,两个都不是好男人,有什么稀罕的?」齐家惠不以为然地说。「我的男人运怎么老是这么烂呢?」
邵天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说:「我觉得妳在生气,气他们没抱着妳大腿求妳别走吧?」
「我有那么肤浅吗?」齐家惠摇头。
「百分之两千。」
看着好友,齐家惠只有被看穿的份,气势马上削弱。「为什么他们都不会替我想想呢?」
「有啊,司修身不就顺妳的意思不来烦妳了吗?」邵天夏问。
「是啊,是没来惹我了。」但是在公司里总是用哀怨的眼神瞅着她。
「还有平治国也是啊,那种眼里只有娘的男人太娘了,不要也罢。」邵天夏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也许他真的很孝顺。」齐家惠知道他该Man的时候是很Man的。
「妳再替他找理由,我就叫妳滚出去了。」邵天夏摇头。「明明就爱人家爱得要死,摆什么架子?」
「我不是摆架子,而是他妈先给我下马威啊!」齐家惠想到就不爽。
「都几年前的事了,妳真爱计较,更何况那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现在有他挺妳,妳还怕什么,老太婆又能活几年,妳跟人家老娘争什么啊?大不了讲清楚结婚以后不住一起不就得了?」邵天夏劝她想开点。
「我没跟他谈到这么细节。」齐家惠根本没想过,多年怨气一时难解。
「我可以想象。」邵天夏又开了一罐啤酒。「妳一定是谈不拢就翻桌子走人,根本不给人家台阶下,结果搞到现在连自己也下不了台了。」
「也没差,我也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齐家惠赌气道。
「别再自己骗自己了,都分开几年了,他一回来勾勾手,妳不就像他养的哈巴狗似的往他怀里扑?妳要是忘得了他,我头剁下来给妳当椅子坐。」邵天夏哈哈大笑。
齐家惠忍不住打她。「我哪有像妳说得那么贱啊!」
「差不多啦!」
「那我该怎么办?」
「妳来找我自然是来叫我出主意的,不然这样好了,我约他出来谈,妳什么话都别说,让我来帮妳问个明白,这样好不好?」虽然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但是邵天夏这回真得替好友老肋插刀一下才行了。
「妳跟他谈?」齐家惠不以为是好主意。
「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是吗?」齐家惠实在不放心,但是现在也只能拜托邵天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