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叮叮当,铃声多响亮……
那是一个接近圣诞节的日子,尽管天空灰蒙蒙地看起来快要下雨,冷风也吹得让人瑟缩,但却无法阻止人潮继续朝市中心涌进,更无法冰冻每个人脸上的喜悦笑容。
那是一个成双成对、合家出游、令人喜悦的好日子。
但是在这充满团圆喜悦气氛的街道上,却有一个小女孩孤独地伫立在人群中,一动也不动地仰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妹妹,妳在看什么?」一名在旁默默观察好一阵子的女子,终于忍不住上前关切。
「我在看天空啊!」小女孩仰着头颅指向天空。
「看天空做什么?」
「找圣诞老公公啊!」小女孩天真而认真地回答。
「找圣诞老公公做什么?」
「要愿望啊!」从怀中拿出六只红色大袜子,小女孩很认真地递到女子面前。「阿姨妳看,都有礼物对不对?」
虽然不明白小女孩为什么这么问,但女子还是回答,「对,都有礼物。」
「袜子都是把拔和马麻帮我准备的,他们说小朋友只要乖乖,圣诞老公公就会送小朋友礼物,可是……」
「可是什么?」女子看了一眼袜子里的东西,全都是小女生喜欢的小东西,看来这个小女孩很受父母的疼爱。「妳不喜欢这些礼物吗?」
「喜欢,可是不是最喜欢。」小女孩点头又摇头。
「那妳最喜欢什么?」
「愿望啊!一个可以成真的愿望啊!」小女孩非常认真的说。「所以我在这里等圣诞老公公,我要把以前的礼物还给他,还要跟圣诞老公公说,以后我都会乖乖,但是我不要礼物,我只要一个可以成真的愿望。」
「这样啊!可以告诉阿姨妳想要什么愿望吗?」小女孩真诚的心意让女子很受感动,同时也好奇起小女孩的愿望。
「可以啊!我想要马麻的身体快点好起来,不要再生病。」
「妳妈妈身体不好吗?」
「嗯,不好,虽然把拔每次都跟我说很好,但是我有偷听到医生伯伯说话,医生伯伯说马麻快死了。」落寞地垂下弯弯的眼睫,小女孩扁着嘴说:「我不要马麻死,因为这样我又没有马麻了。」
又?女子挑了下眉,但没有深问。「妳很乖,也很孝顺,我想圣诞老公公一定会让妳的愿望变成真的。」
「真的吗?」闻言,小女孩倏地扬起眼睫,双眸晶盈闪亮。
「当然是真的。」女子扬起笑容。
「可是如果没有变成真的怎么办?」晶盈闪亮忽地又黯淡下来,「我已经等了三天了,可是都没有等到圣诞老公公,我想一定是圣诞老公公太忙了,所以都没有空出来。」抱着六只红色大袜子,小女孩澄净的圆眸里盛满不安。「阿姨,怎么办?如果我都等不到圣诞老公公怎么办?」
「这……」对于这样的问题,女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念头一转,只好这么回答,「如果这样,那么换阿姨给妳一个愿望。」
「真的吗?那我要马麻的病赶快好起来,我不要马麻死掉。」黯淡不安的圆眸又晶亮起来,小女孩抓着女子的袖子,兴高采烈地说着愿望。
看着那天真无邪的双眸,女子心一柔,也扬起笑容。「阿姨答应妳。」
「一言为定,打勾勾喔!」小女孩伸出右手。
蹲下身,女子勾住小女孩冰冷的小指,然后在同样冰冷的大拇指上印上自己的誓言。「打勾勾,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