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花心 第十章
作者:关静
  「你这样不气吗?你是他们阎家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又不是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阎傅广这么对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裘心染的母亲看到近来有关阎傅广的绋闻,气得直跳脚,直为女儿抱不平;而裘心染倒是心平气和,她觉得她母亲才奇怪呢!

  以前她不都说有钱且衣食无缺就是幸福吗?那她现在有钱,且阎博广也从来没让她饿著,那她理应过著母亲口中的「幸福」,她母亲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裘心染不懂。

  「心染,你请徵信社的人去跟踪他们,只要你掌握了阎傅广的把柄,还怕他不乖乖听你的话吗?」

  「妈,你别再说了。」她是下会那么做的。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抢走吗?」她母亲气得又跳起脚来。

  裘心染还是心平气和的说著,这又不是头一次。

  在她跟阎傅广的几年婚姻里,他们的生活不断的介入别的女人,而她,已渐渐学会冷静对待,因为,她一直相信阎傅广只是玩玩,不会当真的;他既然娶了她,便对她有责任,但是……

  这次这个梁可馨却不一样,她是阎傅广追得最辛苦的一个,而好不容易让他追到了,梁可馨依旧没像他从前的女人那样,对他百依百顺。

  听说——当然是她从八卦杂志上看来的——

  听说,梁可馨常常不买阎傅广的帐,常常让他碰软钉子;她甚至不像他以前的女人那样,要不到他的心,便只要珠宝、房子。

  听说,梁可馨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什么都不要,也不屑要;所以对梁可馨,听说阎傅广就更紧张了。

  更紧张了是吗……

  裘心染看著杂志上刊载的那行字,她觉得事情终於要走人终点,阎傅广在她之後,又碰到了一位他真心想爱、想珍惜的女人。

  他会解决他跟她的这段关系的,她知道,那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而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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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来了!

  阎傅广很难得的又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著一纸离婚协议书要她签名盖章,只是面对她,他竟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是不忍心吗?

  他又何必呢?毕竟,他对她已称得上是仁至义尽,她心中早有准备这一天的到来,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遇到令他倾心的女子。

  她不怪他,真的,她会祝福他。

  谁教她当初没能及时把握住他……

  是她自己搞砸的,她不怪他。

  裘心染二话不说地拿起笔就要在协议书上头签名,他却心急的抓住她的手。

  为什么?

  她看向他。

  他眼里有著说不出的愧疚,当初是他输不起,所以耽误了她的青春跟幸福,那么现在要分开,她至少该说一句抱怨的话,或者刁难他一下也行,为什么她却甘愿这么轻易就放他一马?

  阎傅广不解,但他却不问,他只是看著自己无缘的妻子,希望她认真地看一下离婚协议书上头的内容。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补强的,我会请律师再填上去。」他诚心的说。

  裘心染却摇头说不必了。「我什么都不缺。」

  她快速地在上头签好字、盖好章,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却是在交出的那一刹那,心头感到空荡荡的,像是好空虚似的。

  阎傅广接了过来,他甚至还谢谢她。

  裘心染笑了笑,摇一摇头。

  他别谢她呀!「我……今天就搬出去,至於我的东西,就麻烦你帮我扔了吧!」在他家的东西,她一件也不想留,免得触景伤情。

  她当机立断,决定立刻就走人,免得她会感到舍不得,或者当场哭出来……

  不!她绝不哭的。

  因为,她不想让他有丝毫的为难,或是让他有觉得对不起她的地方;裘心染勉强地挤出笑来,她要他保重。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心染!」他叫住她。

  裘心染脚步停了下来,却不曾回头。

  「你要幸福。」他说。

  裘心染点点头。她会的,所以他不用担心。

  她快步地走出阎家大门,而离门愈来愈近,她就愈跑愈快,最後,她几乎是飞奔而去,因为她的泪已然溃堤……

  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伤心,她是这么告诉自己,就忍到最後吧!谁都别跟她分享她的痛苦与哀愁……

  她只会自己独守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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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离婚协议书还不交出来,光是拿在手里看有什么用?」阎傅广的过命兄弟看到他第一百零一次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看,就觉得他这兄弟真奇怪,不是巴著人家要离婚吗?怎么人家爽快地答应了,他却怔仲失神,模样跟失恋了没什么两样!

  「喂,你不是还爱著人家吧?」他问。

  阎傅广却骂他一句,「神经。」

  「也对,没道理你爱著人家,却把她晾在家里不闻不问两、三年,如果你真爱她,那梁可馨又算什么?你追人家追得很勤耶!各大媒体都封你为年度最痴情徘闻男主角了,你不可能是跟梁可馨玩玩的,你……」

  「你说够了没有?」阎傅广横他一眼。

  李元智却还有胆子跟他摇头说:「没有,还没说完,我是说呀!你要是没有时间去办离婚,那我帮你跑一趟,谁教我是你的过命兄弟呢?」冷不防地把阎傅广拿在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抢过来。

  他帮他去办。

  「你想死啊!」阎傅广当场火了,直追出去。「你敢拿去办就试试看!」他语中带著威胁,但李元智根本就不怕他。

  好呀!他很想试。

  哎呀!真是天助他也。电梯来了,他就只差几步,他还要里头的人赶紧按关门、关门。

  关门?!

  有没有搞错,他不是想搭电梯吗?里头的人不解。

  「关门、关门。」但李元智却叫得像是失火了,里头的人只好赶紧按close键。门就要关了——

  「嘿!」李元智突然用力挤进去,哈哈!他身材高瘦就有这种好处,竟然让他给挤了进来,他露出胜利的微笑,还跟电梯外的阎傅广挥挥手示威。

  「该死的!」阎傅广看了一下另一台电梯。

  还有七楼!他等不及了。

  转身就往楼梯间跑去。他真是误交损友,今天才会如此的劳心劳力,可恶!阎傅广边跑边诅咒。

  终於到了停车场。「该死的!」刚好看到死党坐进房车内。

  阎傅广冲了过去,想挡下好友的坐车,但李元智才一个甩尾,把车头紧急调了个九十度。

  他往另一个地方驶去。

  「该死的!」阎傅广摸摸口袋,「该死的!」又骂了一句、因为他没把车钥匙带在身上。

  阎傅广懊恼得就要死掉,这个时候,一个员工刚好下来。他手上甩著车钥匙,阎傅广立刻跑了过去。

  「钥匙给我。」

  「什么?!」这是抢劫吗?

  可抢他的人是他们公司的经理耶!「经理,我的车只是国产的耶!」经理要抢也该抢部进口车吧?

  「你废话什么,把车钥匙给我。」下给,他会用抢的。

  「经理……」他要出去跑业务耶!

  「回去之後,我加你薪水。」

  什么!真的吗?那名员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唉——真可怕,他没录音棒,要不然他就可以把经理刚刚讲的话全录起来。

  真可恨、真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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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有没有搞错,中华的在跟法拉利赛车耶!」

  「而且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中华的车子也能开得这么猛!」

  「而且那辆中华的车子看起来有点年纪了,没想到还能跑得这么快!」

  大街上,每一个见过阎傅广跟李元智赛车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说:赞!

  而这样的赞美词阎傅广根本无心欣赏,他著急的只想把他的东西给抢回来。该死的!元智不要命了是不是?

  阎傅广猛加油门。

  「该死的!」他又骂。「这是什么烂车?」要不以他平时的技术,早就超越了,哪轮得到李元智在那里嚣张。

  阎傅广加足油门猛追,而李元智仗著车好、性能强的优势,不断的甩掉阎傅广,而有人真的看不过去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就在大马路上飘车,他们是把人命看成什么?

  路人有人看不过去,有人打电话报警,「119是吗?我们这里有人在飙车……是……在忠孝路上……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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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下来。」

  阎傅广跟李元智有生以来,头一次被警察拦下来,而阎傅广却不见怒色,反倒很感激警察伸张正义,帮他把这个损友给拦下来。

  「还我。」他忙著要抢下李元智手上的离婚协议书。

  「不还。」

  「还我。」

  「不还。」李元智还跑给他跑。

  怎么?他们两个是当他们警察是死人啊?当著他们的面还在闹。

  「身分证拿出来。」

  「哦!」李元智还真乖,还真拿,但——傅广在干嘛?他傻了啊?

  「喂!」用手肘推好友。「人家警察大人叫你把身分证拿出来啦!你没听到啊?」李元智提醒阎傅广,但阎傅广他——

  他看傻了。

  他看著前方不远处的那对男女,人便这样的看傻了。

  那男的是杨仁宽,可他手里抱著的女人呢?

  她是谁?

  该死的!这个烂人,他竟然背叛了裘心染!

  阎傅广火大了,火速冲了过去。

  「喂喂喂,你要去哪?」警察大叫,怎么?他是真当他们警察是死人喔!

  警察追了过去,而这种好戏,李元智当然要跟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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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仁宽。」他叫住他的异母兄弟。

  杨仁宽这才看到阎傅广。

  他这个一向潇洒惯了弟弟在干嘛啊?「你怎么会被警察追?」他看著後头一前一後跟来的人。

  阎傅广叫他别管他,「我问你,她是谁?」手指著杨仁宽身边的狐狸精。

  杨仁宽这才要回答他说:不用他管,一名警察已追了过来,还抓住阎博广说他防碍公务,竟然跑给他追!

  这死老百姓!「身分证给我拿出来!」

  阎傅广觉得他很烦,便把整个皮夹都拿出来丢给他,里头的现金掉了一地,一阵风吹来,干元大钞满天飞……

  刹那间,很多行人、骑士全停了下来,双手抓著漫天飞舞的钱,那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警察制止著,叫著大家,「不要捡、不行捡!这是结夥打劫……」

  现场一片混乱,阎傅广却始终盯著杨仁宽,要他给他一个解释,「这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上,他真正想问的是,他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那该死的,裘心染要怎么办?

  他才刚放她自由,让她能跟杨仁宽双宿双飞啊!

  可杨仁宽竟然、竟然……

  「你抛弃她了?」

  「你不要她了!」

  「你该死的,你说句话啊!」

  他一连问了三声,而且一声大过一声,而杨仁宽要不是怕女朋友误会,他才不会跟阎傅广解释清楚呢!「我从来没跟裘心染在一起过。」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结婚的隔天,明明看到你跟她拉拉扯扯的。」他别以为他瞎了,就是从那天起,他才决定要继续荒唐过日子,决定再也不把裘心染当成心头宝,而他……他现在是在说什么鬼话!

  他说他跟裘心染从没在一起过!

  他妈的,他想骗谁啊?!阎傅广真想破口大骂。

  他可是强忍著对心染浓浓的爱意,拚命做出让她恨他的绝事……

  如果他大哥说根本没跟心染在一起过……那他先前的牺牲与忍耐算什么?!

  更甚的是,他还硬逼自己做出无止尽让心染恨他的坏事……

  莫名的,阎傅广突然有点期望他大哥只是在骗他!

  「那一天,的确,我是要她跟我走,我们两个可以重新来过;不过,她一口拒绝我了。」

  「拒绝你……」听到这样的答案,阎傅广有那么一瞬问的失神。「为什么?」裘心染不是深爱著他大哥吗?

  阎傅广不懂,但该死的杨仁宽却不肯把事情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他一副闭上嘴就不打算再开口模样,可恶!

  他自己去找裘心染问个明白。

  阎傅广掉头就走。

  「喂喂喂,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一名警察本来想追上去的,但他的夥伴却拉住他,要他别追了。

  「为什么?」他问。

  另一名警察把阎傅广的皮夹拿给他看,里头放著阎傅广的名片。

  「他是恒升集团的小开!」

  「是的。」所以飙车算什么,这些有钱人要是真想,都能把大马路买下来当竞赛场了。

  算了、算了,还是直接开张罚单了事,省得还要劳烦上头的人下来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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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你为什么要答应?你是他明煤正娶娶进门的老婆,怎么他要你离,你就让他离?」

  裘母看到女儿搬回家住,还以为女儿终於发脾气,决定给女婿一顿排头吃,本来还暗暗窃喜,但这几天也不见女婿上门来讨饶,而看裘心染那个样子,也像是无关紧要似的,她最後逼问之下才知道,这哪是冷战啊!他们根本就已经离婚了。

  她这个傻女儿——

  「你为什么要成全那个狐狸精,你为什么要让她称心如意?你只要不点头、不离婚,我就不信他们阎家能拿你怎么样?」

  「妈,你别说了。」裘心染头都痛了。

  「什么别说了,你知不知道你大妈若是知道这件事,她要怎么笑话我?」裘母愈想愈不对。

  她还是觉得自己生了个傻女儿,什么事都不跟她商量,就把事情解决了,称了别人的心、如了别人的意,而却要自己受苦。

  「我问你,你离婚,那你跟阎博广要了多少的赡养费?」

  「妈——」裘心染忍不住地哀号。

  「别叫我妈,你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你没拿是不是?」她问,而裘心染却一句话都不说。

  裘母一看就知道她女儿没拿。「我真是生了个傻女儿,平时看你觉得你满机伶的,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蠢事;你竟然一毛钱也没拿——」

  「我拿那个干嘛?我有工作,我又不缺钱。」

  「你有工作!你能工作一辈子吗?你要知道,裘家的一切,你没半点份,你大妈迟早会赶你出去,到那时候看我们母女俩怎么办?」

  「我会养你的。」

  「你养我!你拿什么养我?你现在连老公都没了,还敢说大话。」裘母愈骂愈大声。

  「我不需要老公也能养活你。」丧心染说,但她母亲根本不听这些,她迳是在那里叨叨念的,「而你又嫁过人、离过婚了,现在有哪个好男人还愿意娶你这只破鞋?」

  「妈!」裘心染真想跟她母亲讲,她又不要嫁人,她母亲别把她讲得那么难听,她是她女儿耶!

  她母亲干嘛破鞋、破鞋地叫她?裘心染才要抗议,但她都还没开口,就有另一个声音加入。

  他说:「我要,我愿意娶她。」

  什么?!

  她们母女俩一起回头,发现阎傅广不知道何时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的?」

  「你们家大门没关,我叫了好久的门却没人应,所以我就自己推门进来了。」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她与她母亲的对话。

  他才知道,原来是他一直在误会她,这些年来,裘心染的心里没有任何男人。她的心始终是乾净的,她从来不曾背叛过他。

  是他愚蠢,是他的妒意横生,以致一时蒙蔽了心眼,才会误解她这么多年,他让她受苦了,而她……

  她愿意原谅他吗?

  「心染,我知道我错了,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愿意,她愿意。」裘心染都还没回答,她母亲便急著替女儿许下承诺,她好伯机会稍纵即逝。

  「妈!」裘心染受不了地大叫。「他心里明明喜欢著别的女人。」

  「你介意那个做什么?他这么多年,哪时候没一、两个女人的?你那时候不也没什么介意吗?你现在才跟他算这些帐是要做什么?」她母亲劝她别想那么多,总之,阎傅广肯再回头、再要她,裘心染就该满心感激才对。

  「你快答应说好,说你愿意。」她母亲把裘心染推到阎傅广面前,强逼裘心染回到阎傅广怀里。

  裘心染看著他,几度想开口狠下心肠来说:不,但却又想到,他为什么要回头呢?

  他明明已是自由身,如果他真爱粱可馨,那他应该感到欢欣不已,应该马上把离婚协议书拿去户政事务所公证才对,为什么他要回头?

  「你……还要我?」她问,心区有一点点的祈望。

  他点头,斩钉截铁的说:「是的。」他要她,他从头到尾都要她。

  「为什么?」

  「因为我自始至终都爱著你。」

  「可是,你以前对我很坏……」他甚至连著几年不回家,他连看到她都不愿意,如何证明他爱她?

  他终於坦诚,「我以为你还爱著我哥,所以我不愿见到你。」见到她,他就得接受自己的苛责一次。

  结婚那几年,他不断的问自己,如果他是真心爱著裘心染,为什么不能让她去追寻她真正的幸福,他硬将她绑在身边,究竟是爱她,还是更爱自己?

  他承认他是自私的,他是更爱自己,所以,他宁可裘心染受苦,也绝不让她幸福,他就是想将她绑在他身边,当他偶尔想看她时,他还能看到她……

  但随著日子渐渐久了,他的心慢慢懂得宽容别人了,他不想再囚著丧心染,更不想再囚著自己,所以他打开心门,试著让自己去接受别的女人,然後他遇到了梁可馨,他是真的误以为自己又再次遇到了真爱,直到……

  直到裘心染真的离开了,他才惊觉自己的心竟倏地空了一个缺口,让他整个人都觉得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生活的动力……他这才明白他的心一直不愿意对著自己承认,他一直都是爱她的!

  而裘心染——

  他看著她,「如果你也爱我,就说你愿意,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是认真的。」他真挚地看著她的眼睛,对她这么许下诺言。

  说愿意,裘、心染,说愿音……

  裘心染心里的小天使不断的跳舞著。

  说愿意、说愿意——

  虽然自己曾经受了那么多的苦,但她心知肚明,自己从未真的气过他,即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她,她却从当初一爱上他後,就没再改变过心志。

  那……她还跟他在意什么呢!

  毕竟,她一直好想偎在他的怀里流泪……

  她好想有个真心对她好的人能真正守护在她的身边。

  而他刚才的表达让她知道,他是真心爱她的。

  所以,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裘心染笑著流泪,却是那样开心的说:「我愿意。」

  「OH,YA——」裘心染的母亲大呼万岁,她终於又能抬起头见人了。


  ——全书完


  编注:有关「一个人的恋爱」系列之一,请看【红唇情】系列——RL002《不准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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