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如何?”
任傲云坐着轮椅在书房里和童啸风做越洋视听传讯。
“很好,全在预料之中。”
童啸风脸上隐约可见疲惫,但是他的声音却是百分百的清醒。
“那就好,不过他的疑虑尚浓,应该还会有所测试,你那里也要注意一些。”
“我知道,已经完全确定是老狐狸他们?”童啸风有着一双浓眉大目,有别于任傲云的斯文儒雅,看起来就像力可拔山的莽汉,可是实际上他却心思细密,沉稳谨慎,尤其临危不乱,行事果敢冷静,完全和他粗犷的外型不吻合。
“没错。”任傲云冷笑应着,“也到该了一了的时候了。”
“没那么单纯,他们想要的应该更多。”
“那表示他们还在妄想当年那份老本。”
“对。”童啸风的表情冷沉。
“蠢呀!”任傲云撇嘴一笑,“当真死性不改。”
“你那里需要再多些人手吗?”
“够了,调人手只会打草惊蛇。”他自信地摇头,关心叮嘱着,“你自己也得当心,老狐狸照理说不会厚此薄彼。”
“那是自然,他胃口奇大,打着双管齐下一举将风云集团占为己有的主意。”
童啸风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有如猎食的猛虎,“可笑他年迈齿摇怕不但嚼不动这块硬大饼,搞不好反而会给噎死。”顿了顿,他以随意地问道:“你复元的情况怎样?”
“比预期的更好。”任傲云俊眉微挑,轻扬嘴角一扫日前的阴霾。
“那我就放心了。”
童啸风状似无心地顺口问着,“她,你还满意吧?”
“你的心意,我能不满意吗?”任傲云回以一道爱恨难分的眼神。
“何来此言?”他依旧装呆。
“如果不是自信了解你,我会以为你特别挑她来整我的。”
“怎么可能?她不会舍得的。”童啸风直当听到笑话。
“不舍得?你当她是小绵羊呀!”
任傲云一想到跟他针锋相对的袁靓妹,不觉露出笑容,他已经习惯她的火爆性子,就算时常火花四冒,但是过了很快就没事。最不爱是她突然变得冷淡,对他爱理不理,他的心不由得也会跟着七上八下。
“她对别人或许是只母暴龙,但是对你应该是‘百炼精钢化作绕指柔’呀!”
“不是你弄错对象,就是我俩的认知落差太大。”
“你到底弄清楚她是谁没有?”童啸风开始怀疑他这兄弟变笨了。
“你话中有话。”
“还好,脑袋瓜没有一起摔坏。”童啸风风凉地取笑他。
“故作神秘要不得。”
“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发现,要不我把她的资料传给你?”
“免。”任傲云半点不领情。
“嫌我多事?”童啸风耸肩笑笑,“那我何必枉作小人,不如让她走人。”
“随你。”任傲云一副无所谓看他一眼,神情转为严肃,不想让虎看出他的在乎。“各地的小火花都灭了吗?”
“差不多了,他们布下的线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应该随时可以收线。”
“很好,辛苦你啦!”任傲云像是随意搭着腔,但是眼神里的慎重说明了他的关心。
“不会比你累,幸好没有造成遗憾。”童啸风寒着脸冷声道:“要不就不是只刨掉他们的根而已。”
“也怪大意,算是得到一个教训吧!”任傲云淡笑,完全没有生气的感觉,“你自己留神,随时保持联络。”
“知道。”视讯萤幕一闪,童啸风的影像消失。
任傲云快速消化童啸风传回来的讯息,双手飞快在键盘上移动,一连串的指示就在弹指之间传到每一个该到的地方。
他满意地笑笑,既然处理完公事,他好像应该去弄清楚虎故意隐瞒的神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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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说话呀!你打电话回来,不是只为叹气给我们听吧?”
“一言难尽哪……”
袁靓妹在游泳池畔打手机回老公寓找死党们聊天,说是想诉苦嘛!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希望老朋友们默契够好,能够明白她的心事。
“暴力妹这不像你耶,你几时叹过气呀,该不是学缃依学得走火入魔吧?”甄筱琪难得在家,赶紧对着电话扩音器出声插花一下,免得遭人遗忘。
“死要钱,你少在一旁风凉,以为我扁不到你是吧?”
“咦!很正常嘛,没有被帅哥迷昏头,真是可惜。”
“谁说没有?”袁缃依娇声细气地说着,“小气琪,美美靓妹是被任傲云迷得昏头转向,要不怎么会变得这么女人了。”
“臭缃依,你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这样?”袁靓妹火大地对着手机吼着。
“同宗,你该感谢我给你机会,没有我你能和心上人日日相处,时时相见吗?”袁缃依也不示弱地消遣她。
“我现在宁愿没有这个机会哪!”
电话里的袁靓妹得有气无力,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也能想象她现在一定非常沮丧。
“靓妹,你是不是爱上任傲云了?”杨曦竹一针见血地戳破她。
“该死的竹子,你就不能说得婉转点吗?”袁靓妹虽没有承认,也等于默认了。
“直接或婉转不都一样,反正是你一厢情愿爱上他,他却不知道,对吧?”
“我哪敢让他知道,他不知道就成天想拖我上床,要是让他发现,我岂能躲得掉。”
“哇!暴力妹任傲云怎么这么色,瘫痪了还想上床。”甄筱琪夸张地嚷着,“真是天下奇闻。”
“死要钱,少在那瞎嚷嚷,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他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活蹦乱跳。”袁靓妹好气地解释道。
“你难道不高兴他好了?”袁缃依不解地问着。
“当然高兴呀!可是……”
“可是担心他一好你就没有理由再留下,所以烦恼吗?”
“他说不要我走。”
“这个色男人,真不是好东西,他当真想把你当作暖床工具呀?”甄筱琪想起都是她太乌鸦嘴,竟然给说中了。
电话里突然沉默,好一个默认。
“他不爱你却想找你上床,说来是有些过分。”杨曦竹就事论事地解析她的问题,“但是你如果放弃这个能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以后会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我怕做了后悔,也怕没做后悔,所以才会烦。”
袁靓妹近日来被这个问题搅得神经兮兮心神不宁,任傲云时时刻刻都在诱惑她,她强忍着推拒,却早已经逃得好累。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啦!”
杨曦竹、甄筱琪和袁缃依互看一眼,在众人的眼中看到支持的友谊,“他在你心中到底份量多重,你对他的感情是儿时的记忆,还是成年人成熟的爱情,这份情足以挑战世俗所有的一切吗?”
“我知道对他不是迷恋,他对我是最重要的。”
“即使他永远都没有回报你同等的爱,你也不会怨恨他吗?”
“恨他?不,我不会恨他,或许会很遗憾,但是他依旧是我的最爱。”当她的回答说出了口,她才发现原来她的心早已有答案,已经作了抉择。
“那么顺从你的心吧!”杨曦竹在她的言语中听到答案,其实在她开口答应顶替袁缃依的时候,杨曦竹就已经预见这种结果了。
杨曦竹突然开玩笑地对她说:“靓妹你放心好了,你如果不小心带个生父不详的野小子回来,我们会帮你一起养的。”
“死竹子,你开什么玩笑!”袁靓妹气又好笑地对着手机大叫,“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暴力妹,你放心当未婚妈妈没关系,我们都会当宝宝的干妈。”
袁缃依和甄筱琪异口同声抢着对电话的扩声器说:“但是,你要保证任傲云长得够正点,万一他长得丑陋,宝宝又生得像他,我们会要求退货。”
“死东西,你们算什么朋友嘛!尽会诅咒我当未婚妈妈,当人家情妇耶,又不是很体面的事情。”
袁靓妹被死党们一闹,心情轻松不少,干脆抓着手机坐在游泳池畔边戏水、边聊天,一双修长美腿在水中晃上晃下,谈到高兴处随性纵情大笑,一扫连日的烦恼和郁闷。
任傲云坐着轮椅在二楼阳台上看她,游泳池畔的她像条耀眼的美人鱼吸引住他的目光,尤其那双在水里摇晃的美腿,更对他充满诱惑。
他不是有意偷窥,实在是她欢愉的模样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其实只要袁靓妹抬头就可以看到他,但是她聊得太兴奋,根本无心注意其他事,他也乐得居高临下欣赏美景。
他们的距离有些远,他听不见她的谈话声,但是可以清楚看到她正用手机聊得很开心,他的心无端飘过一片乌云,怀疑的种子比杰克的豌豆长得还要快速,没一下工夫就让他的大脑充满不悦的想象。
超级厌恶的“他”迅速占住任傲云怀疑的第一顺位,他巴不得将那个她最在乎、最重要的男人抓出来放逐到外太空去,还给他一个全心全意于自己的袁靓妹。
他一直在忍耐,希望等到他的双腿能摆脱那些复健机器的时候,才和她做更亲密的接触,虽然他发现自己的能力逐步恢复,但是依然喜欢用她在沙滩上情急的宣告逗弄她,看她满脸红晕难藏,看她为逃避承诺而无措,看她词穷时的慌张和强词夺理,她的一切都让他深深着迷,可是她却视他如洪水猛兽,总想与他保持距离,让他泄气不已。
当他急于想找人分享充满喜悦的秘密时,第一个浮现他脑海的人影是袁靓妹,他对此念头大吃一惊,忆起那日与她在沙滩上的对话。
因为她垂手可得吗?
不。
他非经大脑思考就出现答案。
她始终不肯对他降服,所以引起他征服的欲望?
或许可能吧!
不在她精明的注视下,他比较能忠实面对心里的答案。
他的男性自尊因为她的逃避出现一些裂缝,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他的殷勤和宠幸,只有她始终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任傲云很高兴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选择她的理由,他只是要她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罢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池畔的美人鱼,她依旧和电话里的人高谈阔论,那光灿亮眼的笑容连远在楼上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掀起一阵酸雨飘过,却骄傲地不肯承认所有自我说服的藉口都只为掩饰心底的醋意。
他突然觉得她灿烂的笑容非常刺眼,因为那笑靥并非因为他,他无意识地推着轮椅离开阳台,直到穿过曲折的庭院来到游泳池畔,才惊觉他做了什么。
自从受伤后他就不曾进入花园和泳池,因为无法忍受面对自己的不能,所以避生活如蛇蝎,但是她的出现让他常常不自觉地追寻她的脚步,无论是花园美景,还是池畔戏水,甚至于去沙滩欣赏夕照,林林总总都是因为有了她,而在无形中改变了他。
他一向很清楚金钱的妙用,所以当他的轮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游泳池畔,而没有惊动袁靓妹时,他知道这钱花得多么值得。
“你聊得很开心喔!”
他不想让她误会在偷听她的电话,所以出声打断她的专注。
袁靓妹突如其来的打扰吓一跳,急忙转身想向讨厌的不速客抗议,不料动作太猛,不但抛掉了手上的GD92手机,身体一晃还不小心滑入游泳池里去。
任傲云眼明手快地接住她脱手的手机,眼睛却满是笑意地看着她变成游泳池里名副其实的美人鱼。
手机里传来“喂、喂”的呼叫声,看来对方也被她的惨叫声吓着了。
“妹没事。”任傲云拿着手机替她应着,“美人鱼只是在太阳底下晒昏头了,决定回到故乡龙宫里去补充水分而已。”
手机里传来女孩们的大笑声,奇异地让他心里的阴雨绵绵迅速转变成晴空万里,知道她不是和心上人谈情说爱,他整个人都风趣起来。
“你是风云的任傲云?”杨曦竹非常怀疑地问着。
“不必怀疑,我就是。”
任傲云眼睛盯着正从泳池里怒气腾腾爬起来的袁靓妹,嘴上还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聊着。
听到电话里娇媚蚀魂的声音,总让人联想到千娇百媚的美人,所以任傲云以玩笑的口吻问道:“请问你是哪位美女?”
“不像,风闻任总裁非常稳重,不像你这么轻佻。”
“那我找妹帮我背书好了。”
任傲云不躲不闪地迎上一蓬清凉的池水,袁靓妹大地泼了他一身湿,全身滴着水站在轮椅前瞪他。
“我不是故意的。”
他笑嘻嘻地跟她道歉,却一点歉意也没有,伸手把手机递给她,并不在意她故意弄湿他。“告诉你朋友我是谁?”
他乘机将她抱在腿上,又换来她一对白眼。他毫不在乎地将她拥入怀里,她身上的水珠很快地就被他的棉T恤吸干了。
“对啦!他就是那个无赖。”袁靓妹不甘情愿地回答杨曦竹的问题,一手忙着拨开他在她身上制造阵阵兴奋的毛毛手。
“你安分点行吗?”她实在受不了他的挑逗和爱抚,忍不住挪开手机对他低吼一句。“放手,让我起来。”
“别想。”任傲云笑得很无辜,双手却半点不得闲,反而专往她的敏感地带进攻,嘴在还气人地贴着她耳后的引爆点呵气,“不打扰你,你继续聊呀!”
“聊你的大头鬼啦!”
她火气一来就顾不及形象,尤其手机里来三个死党的讪笑声更让这些死损友居然叫她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真是什么跟什么嘛!
“死东西们,你们太不够朋友了。”
她生气地把手机关了,气嘟嘟瞪他,“都怪你,又害我丢脸……”
他笑而不语,头一低直接覆上她红润可口的唇瓣,堵住她嘟嘟嚷嚷的抱怨。
她努力偏开头摆脱他的热吻,他却将攻击目标挪向她白皙优美的脖子,温柔的唇瓣在她的肌肤上滑动,灵巧的舌尖挑动着她的脉搏,害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她颤抖着声音喊停,他却逗弄得越发亲昵。
“不可以。”袁靓妹急切地打断他想解开她泳衣绳结的双手。
“别害羞,没有人会过来的。”
他的双手握住她干扰的手,用嘴将细绳解下,一片雪白粉润的美景展露在他的眼前,他赞叹地发出狼嚎,“好美!”
上回在的海滩上视线不清,虽然感觉到她的皮肤很好,但是气愤下却没有仔细欣赏,现在亮眼的阳光下,那一对挺立的粉嫩双峰叫他两眼一亮舍不得移开。
他缓缓低下头,脸颊贴上她的软玉温香,他的鼻子和嘴唇流连在她的沟壑里揉搓细舔。
“不要……”
袁靓妹急喘一声,很难解释五味杂陈的心里是怎样的感觉,是想接受,还是想拒绝。
“要。”
任傲云轻怜蜜爱地亲吻她柔软丰满的双峰,调皮的舌尖和牙齿在她娇艳的峰顶跳舞,惹来她的娇喘连连。
“你不该这样做。”她早已被情欲逗弄得全身乏力,仍然很艰辛地推开他的头,“你别再闹了好不好?”
“你别扫兴,要不我就换样东西堵你的嘴。”
他抬眼对她露出一个邪恶的眼神,不理会她的抗议,又低头恋上她的双峰,并且含住她湿润挺立的蓓蕾,激情迅速让空气中的热度往上攀升好几度,他的舌尖撩拨着她的欲望,那一阵阵从神秘地带往上窜起的激情战栗,几乎令她无法承受。
火热的欲望让她不知不觉地松懈坚持,尤其她一直期待有朝一日他会向她许下终身的承诺,虽然真正面对他以后,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太过于富有,上流社会的一切于她如同一个异世界,是她不可能攀达的境界。
但是此时此刻,她空置多年的身心仿佛正期待着他,而那些顾虑与坚持都不再重要了。
“龙哥,有访客,请问您见不见……”
岳少翼轻微颤抖的声音从庭院的另一头传来,他垂着头站在花园的远处,敛着眼眉一点也不敢乱瞄。
袁靓妹想纵容自己沉醉在任傲云编织的幻梦里,但是杀风景的现实马上将他们从虚幻中惊醒。
任傲云随即将袁靓妹贴住胸前抱紧,不雅的诅咒从他的嘴里迸出来,不过幸好从远方看来只看到他背后的轮椅,还看不见他们之间亲密的举动。
袁靓妹红着脸埋怨地瞪他,怪他不该在这种地方动手动脚,害她又在人前丢脸。
任傲云积着满腹的不悦全都炸向岳少翼,他正好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
“你没大脑呀!这种事交给季昂处理,少来烦我。”
岳少翼缩缩脖子,真恨自己运背,居然会猜拳猜输季昂那家伙,落得来面对暴龙的火药。
“龙哥,来客是翁京菁……”
“该死!”
袁靓妹立刻抓到身下任傲云的改变,慵懒的他全身都紧绷起来,一种备战的警讯充斥在空气中,应该不是她敏感吧,她发现他的笑容很诡异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连艳阳照着她都觉得冷。
“让她等。”他冷冷丢出命令,伸手拿起池畔的浴巾将袁靓妹裹住,“交代季昂追查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是。”岳少翼迅速转身离去。
轻巧的脚步声消失,袁靓妹立刻从任傲云的腿上跳起来,裹着浴巾捡起海滩袍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风,只剩下一截笔直的美腿扰人视线。
望着任傲云冷冰冰的嘴脸,她乖乖收起发飙的怒意,帮他推着轮椅送他回房间。
离开游泳池畔,任傲云示意转往后院另外一条路径,可以避开和大厅的客人碰面。
袁靓妹照做,想别墅里还有秘密通道,她好奇地想开口问,他却很有默契地先解释。
“这密道只有我和啸风才知道,以防特殊意外发生,现在又多了个你。”
“那你自己回房去,我不送你了。”
袁靓妹当真将他推到别墅的转角就停步,准备走开。
“怎么了?”他往后伸手准确握住她的手。
“知道太多秘密,小命容易不保,我还年轻呐。”
“胡扯!”他并不放手,反而催着继续往前走。
那是一个隐密的升降机,电梯门和墙面融为一体,除非刻意搜寻,否则是不可能在凹凸不平的外墙上找到操控的凸点。
他迅速在大小不一的小凸点上按着,指尖移动飞快看得袁靓妹眼花,想来那些繁复的先后顺序就是保护措施。
墙面无声无息地挪出一个窄门空间,塞进轮椅有点勉强,任傲云伸出手想拉袁靓妹进去,她却后退一步摇头。
“太挤了,我从前面上楼。”
“上楼就到我房间来。”他面无表情地说着,也不等她应答,随即关上电梯门走了。
袁靓妹望着又恢复原状的墙面,好玩地伸手摸了摸那些凸点,一粒粒触感都相同,心想若非亲眼所见,还真是无法相信。
不过这男人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难道他放着访客不理,还想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荒唐事?离谱!
转身,她走回游泳池边收拾好杂物,小心藏好被脱掉的泳衣上装,拿着手机一面想着不请自来的访客,一面往偏厅走去。
没听说过傲啸风云闹过什么绯闻呀!
那个女人是谁?袁靓妹好奇得要命,不过他那模样好像不太欢迎人家,该不是旧情人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吧!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她如果不去凑凑热闹好像有点对不起这个大好机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