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傲情仇 第二章
作者:恩鹤
  风慕思站在医院里的花圃发着呆。

  已经三天了,她还拿着那张未签名的支票,上面有一百万!

  这张支票是某一天她回到家,发现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找她,说是他们老板「那一夜」交易的筹码。

  她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从什么管道找到她的住所,但是那花得起一百万来买一个女人一晚的人,大概也花得起另一个一百万调查她的一切。

  可是把这张还不可以兑现的支票兑现的另一个条件是,她必须亲自去找他签上大名!

  不,她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陌生的男人。

  之所以与他发生一夜情,那是在她吃了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发生!

  她甚至连他长得什么样也不清楚。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根本没有这种再见面的必要。有钱人就是这样,能够轻易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风小姐。」温和亲切的唤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一转身,小凯的主治医生沈医生向她走来。他是个温和善良的好人,一直都很关心她和小凯。对他,风慕思由衷的感激。

  「沈医生。」她微笑着对他点点头,清雅温柔的模样令他怦然心动。

  他喜欢她!

  她美丽的容貌、清纯的气质、坚强的个性,以及善良的心,无一不使他动心。可是她知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呢?

  「沈医生?」慕思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索,他站在她的身边,看着花圃里开得万紫千红的花朵。

  「风小姐,小凯的病情开始恶化了,得尽快做下一阶段的治疗,最好在这个星期内。」沈志远的语气平缓、温和。

  「沈医生,拜托你了。」慕思点点头,她一直非常信任他。

  「有关治疗费用……我先帮妳付好不好?」他有些迟疑的问道。

  「不用了,谢谢你,沈医生。」她客气地拒绝了。

  「风小姐,我没有其它意思,我只是想帮妳。」他诚挚的看着她,希望她能接受。

  「我明白,真的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慕思低下头,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可是她不敢接受,也不配接受。

  他是一个好人,一定会找到一个比她好的女孩。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敢奢望会有将来,又何必再去拖累另一个人呢?

  所有的事和责任,都由她一个人来承担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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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她在不得不的情况下,又来到了希尔顿大酒店的总统套房。

  站在那扇雕刻着精致花纹的大门前,慕思犹豫不决,正踌躇着敲还是不敲时,门就被打开了。

  吓了一跳的慕思怔怔的直视着眼前男人的健硕胸膛,他好高,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以她一百六十五公分的高度,只刚刚到他的肩。

  他穿着黑色的丝质衬衫、深色的法兰绒西裤,熨得整整齐齐;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烟味。

  她很想抬头看看他的脸,却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冷天彧注视着站在门外的女人,他知道她早就站在门外了,却一直没有敲门。于是站在门后足足等了她五分钟,她还是没有敲,最后他失去了耐心,自己打开了门。果不其然,她正傻傻地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冰冷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动,风慕思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一步。可就在那一剎那,她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扣住,无视于她的挣扎,将她拉进房间。

  冷天彧紧锁眉头,冷冷的瞅着臂弯中的佳人,她大概吓坏了吧!

  风慕思从他的箝制中挣脱出来,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他很年轻,也很俊朗,只是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阴寒气质,令她忍不住想避而远之;眉宇间的邪魅更让她胆战心惊!

  慕思不禁向后退去,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夜竟交给了这么一个冰冷邪气的男人。

  冷天彧坐到舒适的沙发上,伸直长腿,侧过头冷冷的瞟向离自己愈来愈远的小女人。

  「过来。」冰冷无情的语气与他的气质极为相配。

  慕思已拿定主意要离他远远的,于是她站着没动。

  「拿来。」他挑挑眉伸出手;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胆子还不算小。

  「什么?」她没弄清他指的是什么,愣愣的望着他,一时间忘了害怕。

  单纯如水的目光令冷天彧心中一动,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胆量做这种交易?他抿抿薄唇,吐出两个字:「支票。」

  喔!原来他指的是支票,慕思慌忙的打开皮包,将支票递给他。

  他的唇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并未接过支票,反而握住那纤细柔滑的皓腕,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拉入自己怀中。

  「啊!」她一个站立不稳,身子倒向他,立刻被他紧紧抱住。

  「放手……放手……唔……」她惊慌失措的想要推开他,可被他的唇迅速噙住柔软芳香的唇瓣。

  他的唇是熟的?她还以为他全身都是冰冷的。

  风慕思稍一分神,反而让他成功的将舌探进她的唇齿内,挑逗的勾起她的舌交缠,双手也用力迫使她紧紧的贴在他健硕的身躯上,感觉那柔若无骨的女性胴体。

  她想逃……可是他火热的双唇恣意地纠缠,强悍的迫使她必须迎合。那狠绝又亲密的攫取,轻而易举地击溃她的挣扎,她只觉得浑身发软。

  「不……不要……」她羞愤的挣扎,泫然欲泣。

  可他仍旧强悍且霸道地为所欲为,根本不理会她的反抗。

  过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慕思立刻向后缩去,警觉地瞪着他。

  他则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酡红一片的双颊,讥嘲地问:「妳认为自己值多少钱?」

  犹如一桶水至头顶浇下,浇醒了风慕思仍有些昏沉的大脑。

  「我来这里不是让你侮辱,或者使你开心的。请原谅,我恕不奉陪!」慕思冷静地、倔强地、又毫不示弱的把话回过去。

  她强装镇定的整理好衣襟,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眼泪悬在眼角,重得快要落下。

  「站住!」他叫住她,慢慢踱到她的身后。

  「如果没有这一百万,妳是不是会去找第二个,或者第三个男人?」冷天彧的目光停留在她黑亮如丝的长发上,慢慢伸手掬起一把秀发,嘲讽的问道。

  「这与你无关。」她忍受着他盛气凌人的嚣张气焰。

  但是她的回答无疑是激怒了他,握住长发的手猛然向后一拽,被扯得生疼的慕思本能地朝后退去。

  但她倔强的咬住唇一声不响,直到退进他宽阔的胸膛。他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挑高那尖尖的小下巴,迫使她仰视自己。

  「我不允许。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去找别的男人。」他狂妄且高傲的宣告。

  闻言,慕思晶亮的眸子愤恨的瞪着他,「我不是你的女人!」

  「是吗?这世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亦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包括妳。」他冷冷的笑道,看得风慕思头皮发麻。

  扭过脸,她不想再看他,而他则凑到她耳边低语:「只要一个月。一个月后这一百万就是妳的了。否则恐怕没有人敢做妳的第二个男人;若是不信,妳尽管试试。」

  这个男人简直是个魔鬼!他已经牢牢的吃定自己了,她该怎么办?是在他身边待一个月,还是掉头就走?

  风慕思很想离他远远的,最好永不再见。

  可是,那小凯怎么办?现在他正急需一大笔钱做治疗,如果她拒绝了他,那又要上哪儿去找那么多钱?为了弟弟,她连最宝贵的东西都可以不要,一个月又算什么呢?

  「怎样?我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女人。」冷天彧催促她做决定。

  沉默半晌,她才低声道:「我有个条件……」

  「说。」冷天彧颇有些意外,竟然有人敢跟自己谈条件,而且还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

  「在这一个月里,你与我除了交易,没有任何瓜葛!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一个月之后,你我互不相干,只是陌生人。」绝不能让他知道小凯的事情,否则自己会被他抓得更死、更牢!

  「如果我不答应呢?」目光流连在她粉嫩的颈间,他有些心猿意马。

  「那么,我不要你的钱,请放开我。」她的口气斩钉截铁,这点丝毫容不得商量。

  他将她拥得更紧。这个女人简直就像一团谜,诱使他去打开谜底,他才不想这么快放手。

  「好,我答应妳的条件。」无所谓地耸耸肩,他握住她的胳臂,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你说话算数?」风慕思的目光带着疑问,口气亦是。

  「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我说话一向算数,那妳呢?」他指的是那一个月的交易。

  风慕思心中默默地叹口气,垂下眼睑,困难地点点头。

  看样子又是他赢了。冷天彧满意地笑了,低下头想要去吻她,她却侧过脸,躲开他的唇。

  「很好……」他出奇地并未生气,头抵在她光洁的额上低喃。

  风慕思木然的被他拥在怀中,紧闭着双眼。

  一百万!为了一百万,她终于将自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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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理好一切之后,风慕思搬到了冷天彧名下位于黄金住宅区的花园别墅。

  她请了好友帮她照顾小凯,约定好一有状况便马上通知她,而且尽量减少见面的机会。

  虽然他对自己有了承诺,但她还是很不放心,那个叫冷天彧的男人绝不是单纯的生意人。不过,他是做什么的,她也没多大兴趣知道。

  风慕思一个人在房间内无聊地走来走去,最后停靠在窗前,远眺窗外清新幽静的风光。

  不久,一名佣人便来替她整理行李,帮她放好热水、端来晚餐。并伺候她洗澡、用餐。

  等到佣人离去后,那沉重的眼皮再也不听她的指挥了,她蜷缩在舒适无比的长型沙发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冷天彧在夜深人静时回到别墅,刚从雷盟处理完事情,便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人。

  在回到二楼卧房后,他将领带拉下、脱掉西装,这才开始去寻找那抹倩影。他知道她绝不会自动睡到他床上,所以他到另一间卧房去找她。可是当他发现那间卧房的床上也没有她的人影时,不禁蹙紧眉头。

  他狐疑地走出卧房,不料却在偏厅的沙发上瞥见她那蜷缩熟睡的倩影。

  她侧卧在沙发上,漆黑如缎的秀发自然的垂在肩际,她一手压在面颊下,另一只手则垂落在腰际。冷天彧望着她娇美的睡姿,微蹙的眉头不觉纡解成一种少见的样子。

  默默凝视着她淡紫色睡袍下平稳起伏的胸部,内心突然涌起一股温柔的感觉。他很奇怪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感觉,不愿多想,走上前把她抱起来,此时此刻,他需要她来缓解需索难耐的疼痛。

  他将她乎放到床上,并粗鲁地脱下她的睡袍时,风慕思才从睡梦中惊醒。

  她眨着睡意惺忪的眼睛,半睡半醒的望着冷天彧模糊的身影,晶亮的眼眸内也弥漫着睡意,令他情不自禁地俯首吻住了她。

  他的吻炽热、绵长,而又带着探索的意味。在他温柔的亲吻中,她终于困惑地清醒过来。

  当弄清自己身在何处后,慕思立刻警觉地望着他,当他将她压在身下时,她如惊弓之鸟般闭上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睁开眼睛。」冷天彧在她上面冷声命令道。

  慕思在心中祈求着他快些把事情结束,并未听令行事睁开眼睛。反正无论怎样下场都一样,又何必眼睁睁的看见自己被他凌虐?她咬紧下唇,紧紧的闭着双眼。

  她的表情就像等待死亡的死囚一样,认命、绝望、无助,视死如归。

  冷天彧从未见过有女人像她一样。同样是为了钱,那些女人会用尽一切办法来取悦他、讨他欢心。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就如同他要强暴她似的,跟他上床真的那么痛苦、那么可怕吗?

  他突然想起那一晚的情形,她的甜美、娇柔让他有种错觉--她不是真实的。那么今夜,他不会放过任何感觉,他只想要她,也只要她。

  他吻住她愈咬愈紧的唇,慕思更加僵硬,毫无反应的躺在他身下。他的手开始缓缓探索她的身体,似乎对她每一处凹凸曲线均充满了喜悦与欢欣之情。

  在他有技巧的爱抚下,她几乎无法抗拒一波波紧接而来的奇妙感觉,她的手紧紧抓住两侧的床单,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冷天彧似乎察觉到她的抗拒,伸手握住她无力的双手,吻着她粉白柔嫩的身子,同时卸除两人身上所有衣物,然后将她拥入怀中。

  「好美……」他喃喃说着,不再拖延,挺身埋入慕思体内。

  她的感觉仍然那么甜蜜,使得他无法抗拒。但是他不愿独自享受,他要让她品尝到男女之间美妙的肉体之欢。所以他努力克制住肉体上的强烈需求,没有躁动,只是让她逐渐习惯他、容纳他。

  「慕思……」冷天彧俯视着身下的她,极度的欢愉使她粉颊上一片潮红,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慕思睁开泛着迷雾的大眼,愣愣的望着冷天彧俊朗的脸孔。他低喘的再次吻住她红艳的双唇,与她紧紧交缠。

  她娇喘吁吁的,配合着他逐渐加快的动作,直至喉间发出一声喜悦的轻喊,终于寻获她所追求的境地。

  冷天彧听到她的轻吟,感觉她肉体的震颤,才终于放弃自制,体会到他从未品尝过的肉体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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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蕾丝窗幔的缝隙中钻进来时,风慕思便醒了。

  她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背靠在一个温暖坚硬的怀中,转过身一看,冷天彧仍阖着眼,似乎睡得很沉,俊朗的脸上平静安详。

  虽有雪白的被单遮掩住两人赤裸的身体,但细心的慕思仍一眼瞥见他的颈脖间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大概是旧伤,颜色已经很淡了。

  接着,她又发现在他的右臂上、左胸处都有深浅不一的刀伤,虽然这些都是旧伤,但对于一向老老实实过日子的慕思来说,仍觉得有点怵目惊心。

  不由自主地,她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触摸这些伤痕,纤纤手指顺着他坚实的胸膛缓缓下滑,这并不是她的本意,纯粹下意识的动作,可正是这无意令她大吃一惊……

  他的腹部左侧有着一处比其它任何伤痕都要长、要深的刀伤,在这个部位,没有致命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想到他曾历经生死,她不由得轻叹一声,正要将手从他腹间拿开;谁知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不许她移动。

  慕思一惊,抬起头才发现天彧早已睁开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睡意,反而唇边挂着感性的笑意,黑亮的眸子紧盯着她。

  「为什么不继续?」他问道,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情欲。

  「我……我不是……」继续?他以为自己在挑逗他?慕思立刻绯红了脸,她想抽出手,却被他按得更牢。

  「不是什么?」他明知故问地将她平贴在腹间的小手缓缓下移,慕思的脸更红了。她睁大眼睛,隐约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颗心怦怦直跳,裸露在被单外的雪白肌肤也染成了玫瑰色,她的纯真反应令冷天彧的笑意更深了。

  好一会儿,他才放松对她的箝制,她立即飞快地把手缩回去,转身正打算下床;谁知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使她不能动弹。

  「别忙,再陪我睡会儿。」他懒懒的将下巴搁到她纤弱的肩上,刚冒出来的胡碴轻扎在嫩滑的皮肤上,又麻又痒,令慕思敏感的轻颤一下,全身肌肉都收缩,显得十分紧张。

  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常常受伤吗?你身上有好多伤痕。」

可能觉得这话有点暧昧,她又后悔起来。

  「十几岁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后来渐渐少了,毕竟已经过了逞勇斗狠的年纪了,现在很难得再受伤。」他的语气轻描淡写,「这些伤口,让妳害怕?」

  「没有。」她摇摇头。

  「别紧张,放松一点,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要妳,不用害怕。」发觉怀中的她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身子绷得紧紧的,冷天彧微皱眉头。

  一听到这话,慕思立即松了一口气。

  「再睡一会儿,用不着这么早起来。」冷天彧则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翻身下床,套上睡袍,回头看到慕思也打算起来,便阻止道。

  她只好重新躺下,看着他从衣橱中取出外出的衣裤,走进浴室。几分钟后,他穿戴整齐的出来,橘灰色条纹衬衫配黑色长裤,将含蓄与张扬尽显,手中还拿着条灰蓝色的暗格领带。

  「我要到晚上才会回来,如果妳觉得闷,就让佣人陪妳去百货公司走走。」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皮夹子,抽出三张金卡丢到柜面上。「这些卡给妳,买些需要的东西。」他边说边坐到床边,将领带递给她,要她帮他系领带。

  「三张金卡总共有多少额度?」拉高被单裹好身子后,慕思接过领带,突然问道。

  「妳有本事就刷爆它,问这做什么?怕不够花吗?」冷天彧奇怪地看着她。从来没有女人享受过这种殊荣,她是第一个。

  「你……不怕我拿了你的钱偷偷跑掉吗?」她指的是那早已过到她户头里的一百万。

  冷天彧一笑,伸手抬高她的下巴,注视她晶亮的眼眸,「妳若是想试试我的能耐,尽管可以玩玩逃跑的游戏。不过,妳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因为我一向不太喜欢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所以那些耗子都将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妳也一样!」他慢慢的凑近她。

  「什么代价?」

  「妳吗?自然和他们不一样,可以用别的方式来取悦我。」他盯着她那娇艳欲滴的双唇。

  「别的方式?」风慕思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对,别的方式。比如说……妳的身体……」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诱惑地说。

  「那么,其它人呢?」风慕思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脸色又红润起来,她鼓起勇气继续问。

  「一般来讲,大概会送命。」他的口气就如同聊天时谈到天气状况一样平静。

  风慕思别过脸不去看他。他好狂妄,似乎对每个人都有能力控制,难道和他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怎能主宰别人的生存权利呢?疑问再次冒起,她不得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天彧耸耸肩,不打算回答她。

  记得他曾告诉过她他的名字,可她却毫无反应。

  既然连冷天彧是谁她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是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大概雷盟是什么她也不会明白吧!

  「晚餐时见,慕思。」他揽过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目送他离开房间,满心的迷惑不解。但无论如何,她那一个月的情妇生涯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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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厚厚的落地窗帘。

  冷天彧点燃雪茄,坐在窗边的皮椅上,定定地望着睡在床上的慕思。

  她似乎正在作着噩梦,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低低的呻吟、不安的蠕动,只想摆脱梦境中的影像。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断断续续的呓语清晰地飘进冷天彧的耳中。

  她让谁不要离开她?他当然不会笨到认为那个人是自己。但那个能令她如此牵挂、连梦中也有他影子的,是她的爱人吗?

  冷天彧狠狠地抽口雪茄,这个想法让他嫉妒。

  「不……啊!」慕思猛地惊醒,喘息着坐起来,用手背擦去额上的汗水。

  她又作噩梦了,连续几天,只要一阖上眼,就会浮现出小凯的身影。他离自己愈来愈远,她想要拉住他,可是怎么也抓不住。

  难道……小凯出事了?

  「妳醒了?」黑暗中,冷天彧冰冷的声音响起,森冷地盯着床上惊魂未定的她。

  慕思掀开被子走下床。她要去看小凯,否则她不会安心待在这里。

  「我……能不能出去一会儿?」她走到他的面前,秀眉轻蹙地望着他,眼中含着一丝祈求。

  五天了!她待在这所别墅里五天了,几乎与外界隔绝。

  这些天,他们之间的默契似乎增加许多,白天他依旧冰冷无情,但他留在别墅里的时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变长,并且时常会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但神情仍然冷漠。

  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就又变成了热情如火的情人。

  他几乎夜夜抱她而眠,让她领会到无尽的激情与欢愉。那个时候,他是温柔的、令她心动的。她喜欢他的吻、他的抚摸,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但每当白天她看到那个阴沉的男子时,她不禁质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吗?这个时候她便会怀疑自己在他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还是他目前的一个床伴?

  也许他根本就只是在睡觉时需要她。因此她绝不允许自己愈陷愈深,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去哪里?」他不怕她一走了之,事实上她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问,是因为他想知道。

  风慕思低头不语,看样子并不打算告诉他。

  「快去快回。」他捻熄烟头,淡淡地应道。

  「谢谢。」得到他的允许后,慕思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后迅速到浴室梳洗。

  「要老张开车送妳去吗?」冷天彧站起来踱到浴室外,修长的身躯倚在门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拿着木梳的纤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她面对浴室巨大的铜镜向他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叫车。」

  当然不能要司机送她到医院,否则他就会知道自己的行踪。

  冷天彧不再开口,转身出了卧室向隔壁的书房走去。

  慕思一路小跑步的出了花园,就像一只刚从笼中放飞的小鸟,全然没有发现有双深沉的黑眸在二楼窗口紧盯着她,直到她上了出租车。

  放下窗帘,冷天彧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的电话。他记得曾向慕思保证过不去调查她的一切,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去见什么人。

  主意一定,他拿起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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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所料,小凯的病情不太稳定。

  风慕思赶到医院的时候,小凯刚刚从观察室出来,得知病情得到控制后,她和她的好友雪儿同时松了口气。

  「怎么样?那个人有没有为难妳?」趁着小凯睡熟的机会,雪儿悄悄问她。

  「还好。」她下意识地拢拢领口,却仍被眼尖的好友给发现了,不由分说轻轻拉开慕思的襟口。

  「我的天!」她倒抽一口气,「他是用咬的吗?」

  象牙般雪白无瑕的肌肤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和齿印,真是怵目惊心!

  「痛不痛?」

  风慕思涨红了脸摇摇头,同时将领口扣好。她无法对雪儿说她喜欢这种爱抚和亲吻。雪儿一定会以为自己生病了胡言乱语,可是,那是真的!

  每次他都喜欢狠狠的吻她,吻到她喘不过气,吻到她失去最后一丝理智。至于那些齿印则是有好几个晚上,他在半夜突然紧紧抱住她,咬着她柔嫩的肌肤,在她的脖子上、肩上、酥胸上留下痕迹,直到将她从梦中弄醒。

  刚开始她会觉得痛,那样的感觉就如同蚂蚁在啃咬着她的心,可是当她看到他复杂的眼神时,她迷茫了,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丝痛楚!

  他也会感到痛?

  那一刻,她心软了,只有伸手轻抚他宽阔的背,使他渐渐平静下来。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不知道。只是有一点她觉得不安,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占据了愈来愈重的地位;就像今天,她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风慕思心事重重地走出医院大门,一声嘹亮的喇叭打断了她的沉思。

  是沈医生,他坐在汽车里。

  扶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他一脸坦诚,「风小姐,能不能和妳谈谈有关小凯的病情?」

  风慕思点点头便上了车,两人来到离医院不远的一处公园里。

  在长椅上坐定后,他深深地看着她,「很久不见妳了,很忙吗?」

  「最近……比较忙。」

  「妳好像瘦了,要多注意身体。」

  「谢谢你的关心,沈医生。」听到这关怀的话语,风慕思感动地微笑一下,但似乎不让他再有机会表达关心之情。「你要跟我谈小凯的情况?」

  「是的,小凯的病情虽有所控制,但是要想进行更有效的治疗,只有到德国去。」

  「德国?」

  「对,德国,那里有最先进的仪器和设备。而且我有位大学学长在那里任职,我已经跟他联系过了,现在只看妳的意见了。」他诚恳地慢慢道来。

  风慕思虽然感激他为他们姊弟所做的一切,可是她还有二十多天才可以恢复自由之身,该如何是好呢?

  「钱方面不是问题。如果……妳还是拒绝我的帮助,时间可以往后拖一个月左右……妳可以慢慢筹……」沈志远以为是因为费用问题,立刻向她说明。

  「可以延后吗?对病情有没有影响?」

  「这样说吧!在我看来,以小凯的情况,应该没有比现在更坏的了。」

  这个答案令风慕思松了口气,幸好没什么差别,这样她可以暂时放心留在冷天彧身边,完成剩余的交易期限。等一个月过后,她会立刻带小凯去德国,那时,什么也阻止不了她。

  「思……慕思,我可以叫妳的名字吗?」沈志远红着脸,真诚地看着她。

  慕思点了一下头,莞尔一笑。

  「那么,我们是朋友?」他立刻松了口气,「慕思,我以朋友的身分嘱咐妳,保重妳自己。无论如何,小凯不能没有妳,我……我和雪儿也是。」见她再次点头,他忽然正色说道。

  风慕思一阵心酸。天底下除了小凯外,居然还有人说不能失去她,他那么善良、那么热心,这份情她真的是欠定了。

  如果没有那一百万的交易,如果没有冷天彧的出现,她会不会接受他呢?

  一想到冷天彧,慕思莫名其妙的想哭。无奈、痛苦伴随了她好久,她好累,好想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只要一会儿。

  看着她含着泪无助的模样,沈志远一阵心疼。他扶住她瘦削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在他眼里,她太苦了,需要一个依靠,替她分担她不能完全挑起的重担。他愿意做她的依靠,只要她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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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声,冷天彧将手中的照片用力摔掉,桌上、地上散落了一地。

  站在书桌前的一个男子胆战心惊地低着头,冷汗像忘了关紧的水龙头,直在他额上、手上冒。

  他只是一家小小征信社的老板,全靠着势力庞大的雷盟吃饭。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能亲眼目睹盟主的尊容。

  想到今天早上他有幸承蒙冷少爷召见,几乎兴奋的晕倒在地。可是现在,他宁可从未见过他!

  他跟传闻中一样,冷得令他头皮一阵阵发麻!不!比传闻中更令人胆寒!他努力的抹着额上的汗珠,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刚好落在他脚边的照片。

  照片中的主角是个清雅脱俗的女人,正伏在一名男子胸前哭泣。

  咦?冷少爷不是还没结婚吗?怎么此刻的表情犹如捉奸在床的丈夫?

  他疑惑地稍稍抬头瞄向冷天彧;谁知正好与他如冰的黑眸相对,吓得他飞快地低下头,一颗心卜通直跳。

  「做得不错。」冷天彧冷冷地赞道,同时拾起桌上的一张照片。瞇起眼……这个男人说不定就是风慕思睡梦中的那个「他」!

  「是!是!」小角色当然只是陪笑的连连应道。

  「这是你应得的,不过--」冷天彧拉开抽屉,拿出支票簿,撕下一张递给他。他停顿一下,「今天的事我不想听到半点风声,你知道怎么做了?」

  「是,我知道。」他双手接过支票,示意自己明白。

  他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否则就算拿把枪指着他,他也不敢惹雷盟的盟主。

  古往今来,跟雷盟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别说冷天彧令他手脚发凉、冷汗直流,就算是雷盟旗下的各堂堂主也个个神通广大,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打定主意一回去便关门大吉!从今以后,他只有天天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再仇别跟雷盟扯上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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