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昊宇展示给她看的书面证据,以及焦莉雪边哭边坦承为了报复而说谎的录像带时,温云妮才真正相信了昊宇。
原来这一切全是焦莉雪不甘心被昊宇拒绝,而挟怨报复故意设计的,证据确凿后知道自己已经吃上了官司,才哭求应昊宇不要告她,条件是要她录下自白的录像带以示有心悔改。
客厅桌上摆着伪造的照片及原本的照片,两相对照下,是否采用合成技术立即分晓。
真相大白之后,温云妮一时百感交集,迟迟说不出话来,还是应昊宇率先打破了沉默。
「现在妳明白我是冤枉的了吧?」坐在对面的他,表情威严,双臂横胸,语气低沈,彷佛一位在教训小孩的严师,又若一位严格的长官。
「嗯……」她点着头,脸低低的,气焰顿时消了不少。
「没把事情弄清楚就离开,妳怎么说?」他质问。
她依然无语。
「妳让我空等了三年,该如何弥补?」
她还是沉默。
妻子一直不说话,令他更气恼了,俊凛的面孔逼近,夹带着霸道有理的气势。
「抬起脸看着我。」他命令,执起她的下巴,下一秒立刻怔住。
那张小脸已挂满新泪,哭得楚楚可怜。
她的眼泪轻易化去了他的怒气,由心疼所取代,但他向来就不是懂得安慰人的人,一时改不了生硬的语气。
「哭什么?」
她没说话,身子抽噎的颤抖着。
「该哭的人是我才对。」
她开始低声啜泣,哭得更厉害了,那模样就算是铁铸的心都会融化。
随着她滴下的眼泪,他的心愈加揪紧,好似有千军万马在撕扯,却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当他一手碰到她肩膀时,娇人儿立刻扑向他,无需言语,这个动作轻易击溃他的冷傲,双臂将她紧紧搂入胸膛里。
他们就这样抱着,她哭得好伤心,他则任由她发泄情绪,胸前被她的泪水濡湿了一大片,但他很高兴她窝在自己身上哭,因为他的老婆终于回来了,心也回来了。
好一会儿,感到怀中的人儿没那么激动了,他才轻拍她的背,动作无比温柔,恍若哄着婴儿。他抱起她轻盈的身子放在膝上,让她的脸庞靠在自个儿的颈窝,让那娇小的身子偎在双臂围起的小方天地里,感受她的柔软与脆弱。
此时抱着她的感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并不是说她变瘦的关系,而是心里的感觉,上回没时间好好深思,这回可以慢慢体会,细细思考。
从前的她单纯老实乖巧,虽然有些傻里傻气的,却是个尽责的妻子,娶她,很单纯的就是看上她这一点,而她也不辜负他的期望,厨艺一级棒,家事十项全能,个性善良,心思简单。与她相处时,虽没有澎湃的热情,但他可以很放松,务实主义者的他一直认为娶妻要娶贤,长相顺眼就好,身材不挑,有肉就好,而且他比较中意丰满的女人。
夫妻不就是这样吗?激情是暂时的,处得舒服愉快就好,所以他才会舍弃一干美女的追求,钦点她为自己的终身伴侣。
然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改变,现在的她虽然仍是她,却带给他崭新的感觉。
摸着那滑嫩似水的肌肤,心弦一动,指腹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梳,好似被丝缎围绕一般舒服享受。
以往她身上只有青菜或洗衣粉的味道,现在却是淡淡的幽香,直沁入他的心脾,掀起一波波的涟漪。
她真的变美了,怎么现在他才发现?他惊讶自己的迟钝,也明白上回见到她后,体内那股久久萦绕不去的炽热因何而来了。
现在的她看起来好可口,好想立即把她吃了。
安慰人可以用语言,也可以用行动,他不擅甜言蜜语,但却有绝对的行动力,那微启的红唇看起来很美味,好想吃了她……
低下脸封住她呜咽不停的嘴,果然如他所想的润泽可口,心中不禁诧异,她何时嘴唇变这么软了?上回竟没品尝出来,真浪费!
「嗯……」她的轻吟引得他加重了唇舌缠绵的力道,以前吻她是理智所主导,这回由激情掌控,连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转变。
她感到意外,因为他的手开始在她衣服里面不规矩,以前他不会这样的,一定等下了班、先洗过澡,确定时间足够,不会影响到隔天上班,才会与她做「运动」。而且事先会排好行程表,何时该做、何时不该做,他都有安排,当然偶有例外,便是她闹脾气要离婚时,他才会特别服务一下,但一定是在下班过后或假日。
他连床事都如此自制有原则,所以她才会一直未怀孕,但现在却突然想要她,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彷佛运行了千万年的行星,突然偏离了它的轨道,令她心慌意乱。
「不要……」
她轻轻挣扎,欲迎还拒更让他难以自拔,好似入喉的陈年酒,越喝越让人欲罢不能。
她被吻得火热,知道先前的一切是一场误会后,受了委屈的心灵需要好好安慰,也就任由他的手在身上造次了。
「我被骗得好惨……」她哽咽地说。
「我知道。」他在她耳边低哑地安慰着。
「自从嫁给你,受了好多人的白眼和欺负,我都一直忍着……」
「委屈妳了。」
难得他放柔了声音,回答的话近似道歉,令她心头一热,又忍不住撒娇乞怜,贪图多一些安慰。
「他们还笑我是大便。」
「什么?」他的吻停住,锁紧的眉心有着不解,娇妻的语气虽然可怜,但最后两个字有点破坏气氛。
「因为他们说我们的配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理所当然,鲜花指的是他这位旷世美男子,而她则荣登牛粪的后座。
这话听来应该是气人的,但乍见娇妻可爱的嗔样,他眼底浮起笑意。
「胡说,我的老婆是鲜花,那些说人长短的女人才是一堆屎。」
泪光闪闪的水眸蓦地一亮,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好听的话耶,虽然离甜言蜜语尚有一段距离,但已经是开天辟地以来她听到的第一句赞美词了。
天要下红雨了,不可思议哪!
她更加幸福地偎紧了他。
此举无异是更强烈的挑逗,冷静的黑眸闪过一丝光芒,妻子不只变美了,连眼神和表情都这般勾人心魂,那微噘的唇瓣比清晨的凝露玫瑰还要诱惑,举手投足无不牵动他内心最深层的欲望……
她并不是故意要挑逗他的,模特儿的训练,无意中让她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融入了女人味,西子捧心之所以令君王动容,主要是因为她姿态柔弱、天生丽质,各种条件聚合起来,才得以发挥楚楚可怜的功效,所以小鸟依人是女人的专利,难怪女人要变美的第一步是减肥。
她以前并非不懂得撒娇,而是天时地利不同,老公这块木头被她点燃了,此刻火烧得正旺呢!
心领神会后,她当然趁此发挥她努力的成效,好好撩拨他一下。
「人家不要~~」故意逗他,发现了让他失控的方法,兴头正热呢,怎舍得放过?
「由不得妳。」她的推拒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你以前都是晚上才做,现在是大白天耶。」她傻气地问,实则故意挑他说过的话来反问,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扳开她挡在胸前的手,开始以吻巡查属于他的领地。
「是谁说做事要有原则的?」
「我现在在『办事』,不是做事。」挑开她第一颗扣子,见到里头的雪白肌肤,黑眸更为幽深。
温云妮差点想笑出来,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傻傻地被他的话堵住,可是出去历练过后,她可不会任由他拆吃入腹。
他简直是一头──哎──出柙的猛虎呀!
「可是你说过做之前要洗澡耶,这样比较卫生,嗯……不好啦,不要破坏规矩。」
他低咒。「管他什么规矩!」
她又在心里大笑了好几遍,眨着刚哭过还泛红的眼睛,继续用着无辜的表情抱怨。「可是我很丑,人家不要让你看到我丑丑的样子。」说着,还故意将被他扯下的衣服再拉回来,作状要穿上。
应昊宇一把抢过衣服,抛到远远的客厅。
「哪个王八蛋说妳丑!不准穿!」
就是你啊,王八蛋老公。
「啊~~人家胸部小,不要给你看啦~~」
一件蕾丝胸罩性感地遮住她的浑圆,令他眼睛喷火。
「谁说的!是男人都会觉得很大!」土匪地剥光她内衣,又是一抛。
你说的嘛,狗眼看胸小的臭老公。
「可是人家腰太细,屁股没肉,好丢脸喔~~不要~~不要啦~~」
推开他,才往床的另一头逃去,不出半步又被缚于铁臂铜墙内,困得死死的。
「妳是我最美丽的老婆,全身上下我都爱!」
在她致命的诱惑下,他已不知不觉说出了过去打死也不肯吐出的甜言蜜语,还坦白得很彻底。
哈!她真爱死了他失控的样子!
彷佛再度陷入热恋,摸着彼此明明熟悉却陌生的身子,他疯狂为她痴迷,她则沈醉于他袭来的巫山云雨,享受婚后的第一次胜利。
「我太瘦了对不对?」
「不会,刚好。」
上摸下抚──
「我不年轻了。」
「妳像二十几岁的女人。」
左搓右揉──
「我觉得自己没有魅力。」
「妳迷死人了。」
饿虎扑羊──
「你很快就会厌倦人家……」
「妳敢再逃试试看。」
地动天摇──
「老公……」
「嗯?」
嘿咻嘿咻──
「你真的不爱那个焦莉雪?」
静~~
她倒抽了口气,盯着身上浑身散发魔焰的他,掠夺的鹰眼锁定目标,慑人的气势蓄势待发,不禁胆怯,后悔自己好像玩过火了。
「老公……」赶紧装可怜灭火一下,但已来不及。
「妳准备受死吧,这三天别想下床。」
在她尖叫之前,狠狠地吻住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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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妮腰酸背痛地下床,果然是玩过火了,真是自找罪受。
当她下床时,他还在睡,显然是太累了,弹药尽失,也难怪。
她从衣橱拿了件浴衣披在身上,便进浴室梳洗,洗净了身上的香汗,但激情过的痕迹,没有一个礼拜怕是不会淡的。
「唉,暂时得穿高领的衣服才行。」她在洗手台的镜子前自言自语,检视脖子上的青紫,庆幸广告和杂志平面拍摄都已告一段落,十天之内不会有穿低胸装拍照的机会。
沐浴过后,吹干发丝,搽上随身携带的保养品,她蹑手蹑脚地走出浴室,发现他仍睡得很熟,这才大胆地脱下浴袍,试图从衣橱找出一件可穿的旧衣服,却发现那些衣服已经不适合自己了。
原来她以前穿衣服这么俗啊?吐吐舌头,一件拿出来,又一件地丢在旁边,眼看衣服堆成了小山,却找不到可穿的。
忽地一个力道,她被身后两只手给抱入怀里。
「呀──」低呼一声,她还一丝不挂呢!
「干么急着穿衣服?想走?」
他的语气很威胁,双手覆上她柔软肌肤时,欲望也升起,她察觉到了。
开玩笑,再做下去真的会死人耶!
她不敢挣扎,免得又擦枪走火,时间晚了,再不走,书婷他们会担心的。
「你知道我现在的身分了,该明白我不走不行。」
说到这点,他反而很不是滋味,大男人脾气又来了。
「妳是广告模特儿?我先前都不知道,要不是昨天的饭局,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呵──他居然怪起她来了?
「这要问你啊,没常识也要有知识,没知识也要看电视,叫你不要老是看新闻你偏不听,连自己老婆拍广告都不知道。」说完后,在他的瞪视下笑到不行。
应昊宇原本还生气妻子挑战夫威的言词,但看她笑得花枝乱颤,脸蛋染上一层嫣红而更添妩媚动人,才知她是故意的。
「看来妳的辩论能力高明了不少,连我的话都学去了。」
「这叫学以致用,你教的嘛!」
「那么请云朵小姐解释,为何他们以为妳还是『单身』?」
说到这个,她叹了口气,既然他不肯放开她,索性在他怀里调了个舒服的位置,娓娓道来这三年她在法国的际遇,不过其中别人对她的追求,她刻意避重就轻地带过,免得他又不高兴。
应昊宇或许是不解风情的木头,却绝对不笨,刻意问起她略过不提的感情生活。
「有多少人在追妳?昨天的那位法国人对妳有意思?」质疑的语气里,含着威胁。
若在以前,她一定连忙喊冤急着解释,可是现在心境不同了,她察言观色,感觉到老公的眼神和口气里竟掺杂了一丝醋意,是错觉吗?她想要再确定。
「只是朋友。」她轻描淡写一语带过,就是要吊他胃口。
腰间的手臂蓦地紧箍,令她不由得轻吟抗议。
「是朋友会随便搭肩?从开始到结束,他总共碰了妳肩膀四次,竟然还敢抱妳。」他可没忘饭后离去前的那个拥抱,令他很恼火。
老公的话不但没有让她感到威胁,反而心里充满雀跃的成就感。
原来他也会吃醋啊?
果真风水轮流转哪,以前都嘛只有她吃醋的分,整天紧张兮兮,生怕老公被别的女人拐去,现在两人交换了角色,她决定要让他尝尝那种不安全感。
「外国人比较热情嘛,对他们而言,搭搭肩没什么,拥抱跟打招呼一样。」
「我管他是外国人、火星人,还是绿豆加薏仁,我们是中国人,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不准让他碰妳!」
她歪着头,对他眨着无辜天真的大眼睛。「咦?你以前不也因为交际应酬的关系常跟其它女人有接触,不是吃饭,就是送人家回家,有时候衣领还会沾到口红,你跟我解释说这是不小心碰到的,还叫我不要小题大作呢!」
应昊宇愣住,一时语塞,他没料到妻子会把他过去说的话提出来,她的记性一向很差的不是吗?
温云妮很「明理」地对他甜甜娇笑,还摸摸他的脸哄道:「现在我懂了,过去我真的是太小心眼了,出去工作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现在你放心,我完全能体会你的苦处,所以你一定也明白我的苦处,不会跟我计较对不对?老公~~」
被她这么一说,他若真的计较,岂不表示自己堂堂男子汉心胸狭窄?偏偏内心又介意得要死,处在两难之中,实在很呕。
温云妮欣赏着他挣扎的好笑表情,心中甜蜜蜜地,难得可以搅乱他的心,以前都是自己被他搅得乱七八糟,她要平衡一下。
既然不能表明自己的醋意,他索性展现丈夫的权威。
「很简单,妳辞职,搬回来住。」
「什么?这怎么行!」她惊呼,听他说的什么鬼话。
「怎么不行,告诉他们我是妳丈夫,我要妳回家。」
温云妮很明白这是大男人的醋劲在作祟,所以她也继续装傻。「当然不行,做了一半的事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广告代言是签了约的,不只攸关个人,还关系到公司的声誉,我辞职会连累很多人的。」她说的部分是事实,不过没那么严重,重点是她不想称他的意,一点都不为她着想,只会要求她,可恶!
「我不管,我可不想象上次干等两个礼拜,想早点连络妳,又不知妳住哪?连电话号码都没有,不行,我要妳马上回来,妳是我妻子,就该做好妻子的角色。」
她完全傻住了,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她刚才说的话呀?
「如果我没办法呢?」
「那就由我出面,他们没理由把我们夫妻分开,我要我的妻子在家。」
温云妮怔愣久久,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三年的时间改变了自己,但老公完全没变;他仍是自己深爱的那个男人,但他的固执、他的大男人主义、他的独断作风,完完全全跟从前一样。
若在以前,她会心甘情愿以他为天地,顺从他的决定,不会多说一句话。
但现在,她已经蜕变了,跳出井底,接触了外头宽广的世界,她对自己有了更多新的期许,问题是老公却一心想把她关回井底,只仰望一小方他给的天地就好?!
她试图沟通,让他了解自己已非当年那个天真的小妻子了。
「昊宇……我很高兴能解开误会,让我们又在一起,可是这三年我见识了很多,也学习到很多经验,其实有这个机会找到自己的目标,我真的很开心,也不想放弃,所以……」
「妳不想回来?」
「这不是住哪里的问题,我要说的是我们的认知和想法上的问题,我们当然可以天天见面,可是我也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它让我觉得有目标。」
「妳的目标就是好好当我的妻子,我们不缺钱,养妳和小孩绰绰有余,妳根本不需要出去抛头露面。我真该早点让妳怀孕,才不会让妳想太多,把精力放到外头去了,真是──」
她没再接口,只是无法置信地盯着他,内心凉了半截,另外半截是在冒火。
应昊宇也莫名其妙。「为什么用这种表情看我?」
「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她缓缓开口,语气异常冷静。
「当然是真的。」他以为她指的是自己保证养她和小孩的事。
温云妮缓缓瞇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黑瞳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教他又看得出神,怎么她现在连眨眼睛都这么迷人呢?
「好吧,我懂了。」
他满意地点头。「妳能明白就好,好好在家当家庭主妇,我会──」
「谁说我要当家庭主妇了?」她打断他的话,离开了他的怀抱,勾起一件衬衫围住自己,款款走出房间,一边说话一边穿回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妳不是──」
「我还以为离开这三年,你的想法会有不同,原来你还当我是你的黄脸婆。」
「我没说妳是黄脸婆。」他抗议。
「是的,你没说,但你对待我的方式已经是了,把我关回你的象牙塔,以你为天为地,一句命令一个动作,难道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妳在胡说什么?」
她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对上他。「昊宇,你有抱负、有理想,这让你活得很有朝气,而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理想和抱负,也向往阳光,这让我找到自信心和生命的意义。我要的,是与你一同成长,而不是站在暗处,守着一个小小的世界遥望天边的你,永远追着你的脚步,活在不安与胡思乱想的日子里。我希望我们有不同的体验,可以互相分享、互相勉励,让生活不因为迁就对方而失去了自我,那等于一滩死水,会让我枯萎,你也会厌倦我的,懂吗?」
她眼中有着期待,希望他能了解,两人在一起是为了分享快乐、继续更有意义的人生,而不是麻木不仁地活着。如果是这样,那么在一起又有何意义呢?她多盼望他能包容她,给她更多的世界,那么她会用一生来感激他,奉献她无私的爱,不管未来吃多少苦,她都愿无怨无悔地跟随他。
应昊宇彷佛动容了,双眸若有所思的闪着光芒,在她的期待下,给了她有力的两个字──
「不懂!」
要不是旁边有沙发支撑着,不然她一定会摔倒,还会口吐白沫。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古板大男人!
多说无益,决定改变战术,等着瞧吧。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正好她也整装完毕,拨拨一头柔亮的乌丝,转身朝大门走去,潇洒地挥挥手。「有空再连络。」
「等等!妳不准走!」
「我听你在说呢。」
「我还是妳丈夫!」
「我没否认啊,亲爱的老公。」打开门时,还对他抛了个媚眼。
「给我回来!」
她猛地停下脚步,转身走回去,一把拉下他的头,印上自己的芳唇,丁香小舌探入与之缠绵。
他傻了,一时失神,只觉得被她吻得情迷意乱,然后耳边响起她柔情万千的轻声细语。
「乖,好好在家当黄脸公,别胡思乱想喔。」
他猛地一震。「妳──」
正欲上前抓她回来时,妻子摇摇头,食指对他左右摇晃,语气很不以为然。「千万别这么做,除非你要左右邻居都来观赏你雄伟的身材。」
经妻子提醒,他才猛然想到自己还一丝不挂,忙又狼狈地退回去。
「这才对,亲爱的老公,如果你想通了,再来找我,否则我是不会回来的。」
花般的美丽笑靥,是她的赠别礼,教他瞪得咬牙切齿之际,却也被勾走了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离去。
温云妮仰望着天际,唇边的笑意对映着阳光,对身后老公的叫嚣听而不闻。
走着瞧吧,她一定要让他屈服,才不会白白浪费这三年的努力呢!
驯夫战,现在才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