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陶家,警方还待在那里,据说因为爆炸威力太大,当时周遭一片狼藉,没法仔细检查,直到今天才在车库後的草丛内发现了骨肉碎屑,经初步鉴定血型和陶斯相同,应该是陶斯本人没错。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的遗物。」凌羚走向达叔要求道。
「凌小姐,你以为你能看出什么吗?」达叔立即拒绝。
「可是我——」
她正想继续要求,达叔已走进屋里,不再理会她、这时,约翰突然出现,抓住她的手腕,「我就知道你会来。」
「约翰!」她一见是他就忍不住扑进他怀里,「他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本就死了。」他大声叫著她的名,「凌羚,你醒醒吧!」
凌羚一愣,喃喃问著:「他本就死了?」
「对,所以不要想太多了,之前只是没有证据证明,现在找到他的遗骨,他或许是因为放心了。」他紧紧搂住她。
「放心?」她扬起小脸。
「我想他是放心你身旁有个像我这么好的男人照顾你。」约翰扯唇一笑,试著逗她开心,忘掉这件不愉快的事。
「天,这时候你还说大话。」她摇著脑袋,苦笑。
「因为我希望你笑,你笑起来多美呀!」他忍不住抚向她纤美的容颜。
「可是我——」
「别说了,你再这样,怎么让他好好走呢?我们先离开吧!」在他的劝慰下,凌羚便答应与他一块离开。
由於已是晚餐时间,他在车上问她,「想吃什么吗?」
「我吃不下。」她压根没胃口。
「总得吃点东西。」他不准她糟蹋自己的身体。
「那我们去你住的饭店好了,叫了东西可以在房间吃。」她回头又一次凝进他的蓝眸。
「你真是个满奇特的女孩,通常女人都会要求男朋友带她们去兜兜风,或是逛逛街,可你似乎老爱往男人住处钻。」
「你是什么意思?」她瞧他笑得一副暧昧样,「认为我很不检点,就直想上男人的床?」
「我只是开玩笑,你不要反应过度。」他偷觑著她一脸嗔样,嘴角挂著浓浓的笑意。「其实男人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色。」她送给他这么一个字。
「哈……乾脆叫我色鬼好了。」约翰扬声一笑。
「真受不了你。」她瞟了他一眼,看向窗外,从玻璃窗的倒影中又瞧见了他,车窗上的他笑脸退去,脸上只剩专注。明明他们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为何许多神情却是这般相似?
到了他住宿的饭店房间,他递给她MENU,「想吃什么?」
她看了半天,「我真的吃不下去,随你点子。」
「要不要一起去楼下餐厅吃?」他知道她的心思尚留在陶家,想找机会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用。」她索性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我好累,想休息一下。」
「那我去楼下点餐好了。」他不忍见她饿肚子,尤其她此刻柔弱的模样,让人只想疼惜她。
「随便你。」她仍佣懒地说。
「OK,那我就随便点罗!」说著,他便退出房间。
凌羚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房门口听著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完全消失之後,她立刻回到卧房,检查那只置於角落的皮箱。
当发现皮箱没上锁时,她著实松了口气,轻轻打开它,里头大多是一些日用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或是以前曾见陶斯用过的东西。
就在她失望的垂首发呆时,突见皮箱角落显露一张很眼熟的东西,拿起一瞧,是她们店里的贵宾卡。
正要扔回去时,她突觉不对劲地翻过贵宾卡背面,上头的日期让她霍然一窒,也逐渐确定了自己的臆测——上头的日期是上个月月初,那时她根本还不认得约翰呀!
而这东西会在他身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与陶斯一定存有某种关系,一是——他就是陶斯!
她小心地将皮箱物归原位,又回到床上躺著。
不一会儿,约翰回来了,以为她已熟睡,拿了条被子为她盖上,此时她的眼睛慢慢张开,嘴角挂著抹诡怪的笑意,「你回来了!那么久,我以为你落跑了。」
「我为什么要落跑?」他坐在床畔望著她躺在床上的那股慵懒之美。
「怕我一直缠著你吧!」她突然伸出双臂勾住他颈後,眼神中流转著一抹探索,「再吻我一次。」
「人家就快送晚餐来了。」
「我不管,嗯?」她噘高唇迎向他。
约翰摇头一笑,俯下身含吮了下她的小嘴,这时门铃声正好响起,他对她眨眼一笑,「电灯泡来得还真快。」
打开门,餐车推进卧室,她看著满餐车的东西,那分量足够喂饱一头牛呢!「哇塞!我说了吃不下,你还叫那么多东西?」
「又没要你一次吃完,你可以慢慢品尝。」他指著中、西、日、韩各式料理,「不知小姐要吃哪一种?」
「还说你没钱,吃的东西还真高级。」她赶紧跳下床,走上前看了看,「有没有开胃小菜?」
「当然有了,就是这盘义大利料理『香煎Mozzarela乳酪』,这个在义大利餐厅非常常见,是极为经典的一道开胃菜。」
「你懂的还真多。」她拿起这盘开胃菜,坐上床细细品尝,「的确很可口。」
「待会儿再赐你一杯小酒。」他也拿起同样的餐前菜一口口慢慢吃著。
「你不是说我没酒量,怎么还敢拿酒给我喝,咦……」她说著突然双眼一眯,「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嗯,或许喔!」他没有否认。
闻言,凌羚一对柔美中带著忐忑的眸子直望著他。
瞧著她这副惊恐样,他忍不住捧腹大笑,「喂,你还真懂得配合我演戏,瞧你那副样子,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正意图染指你。」
「难道不是?」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勾唇一笑,接著打开酒瓶,将红色的液体倒进两只高脚杯中,然後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当然是。」
「啊!」她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坦白。
「喝吧!别想那么多,就让一切顺其自然。」他的笑容很柔和,但其中却隐含一抹让凌羚不解的吊诡。
凌羚赶紧接过手,大大喝了口,想藉著酒意增加自己的勇气。
「不能光喝酒,吃点东西吧!」他正打算端给她一些主食,就见她站起走近他,把空杯放在餐车上。
「想吃什么?我帮你拿。」他笑问著。
「你。」她居然回答这个宇。
「你说什么?」约翰眯眼睇视著她,此刻的她眸光清澈,一点也不像醉了的样子。
「我说我想吃『你』。」她半阖上眼,媚眼如丝地望著他,「别一直观察我,我没醉。」
「你是没醉,但却说著会让你後悔的话。」他没理会她,迳自为她夹了块日式梅汁饭团递给她,「没胃口就吃这个爽口些。」
「你真的很会照顾人。」她露齿一笑。
「因为你欠人照顾。」他这句话猛地刺进她心里,一针见血,但却不痛,反而注入一些暖流。
这些年来她绝口不提自己不太愉悦的童年生活,即便小菲她们也不太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只知道她是个乐观开朗,勇於面对任何挫折的女人。可他为何这么了解自己,知道她非常向往能有个人好好关爱她、体贴她、照顾她?
「怎么了?快吃呀!」他撇嘴一笑。
「哦!」她点点头,咬了一口,「真好吃。」
「那就多吃点吧!」
她突然好奇地问:「我还不知道你是打哪里来的?」
「你的意思是?」约翰眉一挑。
「我是说你是从哪个国家来的?」她放下餐盘走近他,一双藕臂轻轻围住他的腰身。
「呃……」他迟疑了会儿才说:「美国加州。」
「你的爷爷住在美国?」
约翰眯起眸,随即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猜的嘛!通常像你这种ABC都有个有钱长辈在美国,你才可以无所事事的在这里游荡。」她抿唇一笑。
「哇塞,你的意思是指我游手好闲罗?」他将她往床上一推,整个人压缚在她娇软的身子上。
「不只,还会玩女人。」她娇笑著。
「玩女人?!」约翰眉一挑。
「现在你不就压在女人身上?」凌羚虽然笑靥如花,可不难看出她心底的紧张。
「你是在勾引我?」他伸手拂去沾在她唇上的几缕发丝。
「算是吧!吻我、爱我、抱我。」她仰起下巴,此刻她已不管他究竟是谁,只想拥有他的热情拥抱。
再怎么心如止水,遇上这样的艳色诱惑,也会把持不住的。他低首一笑,如她所愿的抱她、爱她、拥她入怀,他热情的亲吻著她,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栗。
可她却像小免般直窝在他怀里,按捺不住地蠕动著,那样的刺激更撩起他体内的炽火!
火热的唇持续往下,滚滚热浪将她带上最高点,低哑的嘶语、浓浊的喘息在房里渐渐弥漫开来。
窗外的星光忽隐忽亮,屋内的热情正如火如茶地狂烧著……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约翰吻著她的额,笑看她一脸羞涩,「後不後悔?」
她摇摇头,「没什么好後悔的。」
「刚刚你疼得小脸都皱了,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是刽子手而收了手。」他的眼神饱含心疼,知道她虽外表开放,可骨子里却清纯得不得了。
「你要是当时收手,我会恨你。」她笑著贴向他的鼻尖,「喂,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老实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
「什么都给了你,你还装呀!陶斯。」她抿紧唇,等著他的答案。
本来她还不怎么确定,可刚刚在他的紧实拥抱下,已从他胸膛的温暖与坚定确定他就是陶斯。
约翰顿时哑口无言。
「不要再想理由敷衍我。」她仍执意探究著他。
约翰推开她,从床上跳了起来,躲过她的逼问,「你之所以把自己给我,是因为以为我就是陶斯?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呢?你是不是就开始後悔哭泣?!」
凌羚裹上薄被跟著下床,「你还想否认?为何就是不肯承认呢?」
「你要我承认什么?」他冷著嗓说:「我本来就不是。」
「不是吗?」她冲到那只皮箱前,将它打开,拿出那张贵宾卡,「还说不是,那你说这是什么?卡片上的日期你我根本还不认识!」
「那么你和陶斯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吗?」他反问道。
「我——」她和陶斯是在上上个月底认识,和这日期也不符合呀!
「我不知道这张卡片的日期是不是真这么凑巧与他的相同,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张卡片是我捡来的,就在那天送你回面包坊,刚好在门口拾获。我本想还给你,可进去後你们都在忙,等人潮散去我也忘了这回事。」他双眼仍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就见凌羚像傻了似的杵在原地,於是他又说:「後悔了?後悔将自己给了我?那很抱歉,这点我没办法赔你。」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她捂著嘴低泣出声。
「我说的是实话,我想你也不想再待下了,你走吧!」他将她的衣服递给她,「换上衣服,我马上送你回去。」
见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走出卧房,凌羚一颗心都碎了……她穿上衣服,走出卧房看见的便是他站在阳台抽著菸的萧瑟样。
「好了?那我们走吧!」听见脚步声,他回头问道。
「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没有後悔。」凌羚用力地说。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後悔了,後悔做了替身。不过无所谓,对於男人而言,这并不算损失,倒是你——」
啪!
凌羚再也受不了地狠狠掴了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说这么过分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你只是受不了被我的真话给戳破幻想对不?」约翰抚著脸,「什么都别说了,走吧!」
「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送。」扔下这话,她气呼呼地奔了出去,那泪眸狠狠地剠了他的眼。
约翰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对不起凌羚,我绝非故意气你,而是担心你发生危险呀!」无论是陶斯或是约翰,给你的心从没变过,我永远爱你……
再转首看看窗外的天色,这时要拦计程车并不容易,他拎起外套,毫不迟疑地冲了出去。
直到饭店外,他看见她站在马路边直挥手拦车,可车子真的不多。
「我送你回去吧!」约翰走上前。
他出其不意的嗓音吓了她一跳,但她还是拒绝了,「不用。」
「能不能不要生气了,冷静听我说,即便不理我,也等回到家之後。」
「你以为我真喜欢缠著你?」她哼笑,「对,你猜对了,我是拿你当陶斯的替身,这样你是很开心自己料到了,还是很失望?」
「我只是很难过。」他爬爬头发,「我们相处虽不久,但你应该感受得到我很喜欢你,自然不喜欢当别人的替身。」
她不说话,只是拚命挥手拦车,久久才道:「所以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还要不要我?或是玩过了,就打算踢到一边去?」
「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他紧张地澄清。
「没那个意思?」凌羚抿紧唇,笑睇著他,「而你还真以为我会听你的,被赶出门还心甘情愿的走?告诉你,我现在是因为心情不爽,所以想回家休息,过两天我还是会来找你。」
这时正好来了辆计程车,凌羚二话不说便上了车,连让约翰说一句慰留的话的机会都不给。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外公,其实我觉得不当陶斯还比较轻松。」
陶斯坐在椅子上,望著正专注做研究的外公,
「是吗?你这小子到底藏著什么心事,别瞒我。」康凯咧开嘴,白须轻轻颤动著。
「我恋爱了。」他抿唇一笑。
「那是当然了,现在约翰的形象可不比金城武差,哪个女孩不喜欢?」他挪了挪老花眼镜,瞧著身材挺拔、外表俊帅的外孙。
「不,她是在我还是陶斯的时候就爱上我了,但现在她却为了他才接近我,让我很难受。」明明两个人都是自己,他居然会为那个伪装的自己吃醋。
「真的?这女孩真特别,改天带来给外公看看。」康凯一笑。
「外公,您不是一向怀疑接近我的女孩都别有居心,可这次竟然愿意见她?」陶斯很意外。
「我也说不上来,当看见我外孙为了那女孩寝食难安时,我就知道我该看看她了。」康凯关了电脑,望著他,「那她知道你是陶斯吗?」
「她非常怀疑,但我否认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老实告诉她吧!」康凯站起,打算为自己泡杯茶。
「外公我来。」陶斯立即站起走到茶桌旁,非常熟稔地抓了茶叶,洗壶、热壶泡茶,然後递了怀给他,「我不能这么做,您又不是不知道,跟我在一起很危险,若她知道我是陶斯岂不是更糟?」
「或许她并不这么想,在她心里知道你到底是谁比安全还重要。」康凯眯眼一笑。
「外公?!」他愣住,跟著笑了出来,「您怎么了?感觉今天心情特别不一样,是有什么好消息要跟我分享?」
「你这孩子真聪明。」康凯仰首轻喟了声。
「到底是什么好消息,快说呀!」又为外公倒了杯茶,陶斯赶紧帮他按摩起双肩。
「有银盾的下落了。」
「哦!」陶斯眉一蹙,「怎么发现的?」
「今天报上有则新闻,上面写著『一把遗失於千古的银盾,盾心嵌著豹,盾首为箭』……这不就是祖传的那把银盾吗?」康凯极其兴奋地说,嗓音还微带颤意。
「您跟对方联络了吗?」陶斯紧抓著外公,看来比他还紧张。
「在外头打过一次公用电话,可对方无人接听。」康凯叹口气。
「以後别再打了。」陶斯眯起眸说。
「为什么?」
「这一定是诡计,一定是江四洋耍的诡计。」银盾失去踪影这么久,不可能会突然出现,而且消息还出现在报上。
「怎么说?」康凯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可能是假的,没人知道银盾的模样,可报上形容的完全正确。」
「外公,您确定没人知道?」
「我……」
「您一向谨慎,千万别贸然行动,告诉我当年您是将银盾卖给了谁,我帮您去查。」外公处处小心,但只要关系到银盾就会乱了方寸。
「天,还好有你提醒,我真是太大意了。」康凯这才恍然大悟,「这事的确发生的太突然。」
「外公,我曾答应过要为您找到银盾,现在我自由了,可以为您代劳,快告诉我吧!」他蹲在康凯面前,展露最真切的笑颜。
「好,我告诉你。」
康凯眯起眸,细细回想二十年前自己干过的傻事……
「我知道了外公,虽然事隔多年,但我会尽力的,您放心。」陶斯很有自信的告诉他。
「有你这句话,外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拍拍外孙的肩,「倒是你,爱她就坦言一切吧!本来爱就是一体两面,绝不可能只因为有利才去爱一个人,共同面对困难险阻才能将彼此紧紧拴在一块儿。」
陶斯抿唇一笑,对他点点头,「我知道。」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凌羚正在面包坊外扫地,突然看见一双鞋子挡在眼前,不用抬头,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再挡路我就连你一块儿扫了!」她发狠地说。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呀?」陶斯走近她,半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哇……现在才发觉你好矮喔!」
「喂,你不要得寸近尺!」她眉头高高扬起,「虽然我说过不会这么听话的任你抛弃,可我现在心情坏透了,所以别来打扰我。」
「不瞒你说,我现在心情也不太好。」他站直身躯,双臂抱胸地望著她。
「是吗?那你就离我远一点,等哪天咱们两个心情都爽了再聚头吧!」将地上的垃圾全扫进畚斗後,她便走进店里。
「今天只有你一个人看店?」他朝店里张望了下。
「对。」她点点头。
「要不要我陪你?」他对她眨眨眼。
「不要。」她回答的很乾脆。
他眉一挑,靠在玻璃柜上看著里头的香草慕斯,「我一直觉得很好奇,这香草慕斯到底多少钱呀?」
「你不是买过吗?」她趁没客人的时候,认真打扫起店内店外的环境。
「但为什么你们第一次卖我五十,第二次卖我四十?」
「那是因为思俞以为你就是——」她扫地的动作蓦然一滞,下一秒迅速回头望著他嘴角挂著的笑容,「你……你说什么?」
他闭上眼,笑著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贵宾卡,「你在我那儿搜到的那张真是我在门口捡的,我想你想找的是这两张吧?」
她赶紧冲上前接过一瞧,眼眶控制不住的泛酸了!
「你承认了?」凌羚抬眼,望著眼前这个外型突出的男人,「你承认你就是陶斯?」
「嘘……」他伸出手指抵著她的唇,「你喊的这么大声,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你见鬼了。」
她将他拉到角落,非常紧张地逼问:「你真的是陶斯?」
「拜托,我说我不是你不信,说我是你也不信。」他抚额大叹。
「因为你们的外貌真的差太多了。」这是她唯一说眼不了自己的地方。
「你看过他的样子?」他笑问。
「呃……也不算看得透彻,他一直以来都戴副厚厚的眼镜,谁看得清楚他的睑。」凌羚眉一蹙。
「那就对了,你从没看清楚我的模样。」他理所当然地笑了笑。
「那我问你,我和陶斯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认识的?」她像是查案般的追问。
「嗯,公车站。我正好经过,你提著蛋糕从公车上匆匆奔下来撞到我,缠了我好久——呃!」
他话还没说完,凌羚已迫不及待地奔进他怀里,紧紧偎著他。
陶斯闭上眼,伸手按住突然冲进他怀里的小女人,轻柔地抚著她的发,「怎么了?我还没说完。」
「不用说了,不用说了,你是陶斯,我相信你是陶斯。」她仰起泪眸,突地噗哧笑了出来,「可我怎么都没办法将你们两个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装成以前那副样子是为了避祸,但没想到祸还是降临到我身上。那天之所以不敢向你坦白,是担心牵连你。」他心疼地抚揉著她的背脊,「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远离我。」
「你认为我是这么胆小怕事的女人吗?」她眯起眸。
「你是真心的?」陶斯紧紧盯著她的眼。
「人都给你了,还不是真心吗?」凌羚嗔道。
「我外公想见你,去不去?」陶斯心想,他是该感谢外公,还好有他的提醒,否则他还会笨得将她推拒於心门之外,不但让她伤心,也让自己痛苦。
「你还有外公?!」她一直以为他只有爷爷。
「若不是我外公,我早就没命了。」
「好,那我一定要去见他。」凌羚不但允诺了他,而且内心十分喜悦。
这样的小女人,当真让他爱得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