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雅加达。
琦在笔记型电脑上快速的打着:“萨伊斯王储,韦特王子维持着一贯的低调,在两名随从假扮成朋友陪伴下一同抵达印尼,随即便轻车离开了机场,如此低调,果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瞩目……”
打到此,琦芃停了下来,“予琴,望远镜给我。”
坐在驾驶座的任予琴,二话不说便将望远镜递交了出去。
车子后座的琦芃透过了望远镜,看到了对街饭店中临窗而坐韦特王子,将一名褐发的长腿美女亲蜜的拉进怀抱……
“恶心的花花公子!”琦芃轻声的低啐完了后,收起望远镜,低头又一阵的滴答作响,边写边低声的念:“很显然两天前温哥华所盛传的加拿大金发美女并没有一起飞抵印尼,在印尼,花花公子……”
前座的予琴低声提醒了她,“小琦,报告中不能加入个人的情绪性字眼。”
“是吗?喔……”琦芃低头看腿上的轻薄笔记型电脑,“花花公子”斗大的四个字随即人眼险。
随手将那四个字消去后,她继续持回客观的写法,“在印尼,韦特王子则有另一名女伴陪伴,而这位褐发模特儿,也是两周前在巴黎走完秀之后,前往汉堡陪伴他的同一人。根据现场的目击,韦特王子正与褐发模特儿互相喂食的燕窝看来,燕窝显然不是王子最爱的饮食。”当然不是韦特的最爱,因为韦特爱吃的饮食才不会与坐在膝上的美女分享。
“很好!”予琴这次给予了赞美,“写出了重点,小琦,我看你可以改行了,你很有天份喔。”
“改行?”琦芃的记录到此为止,她放下了手中所有的行头,重重的换了一口气。
腿上的笔记型电脑,密密麻麻的开了一堆大小档案,而这些档案呈现出半年来的记录,全都是韦特王子对于美食、娱乐、女伴……方面的喜好。
韦特·哈维达王子今年三十岁,身高六尺二寸,体重一百七十八磅,黑发褐眼,毕业于英国牛津大学。
他在许多方面的领域,都拥有了鉴赏家的美誉。美食、珠宝、古董、时尚……甚至还拥有美女鉴赏家的称誉;在动态方面,韦特王子擅长骑马、驾艇、足球、网球以及射箭,其他有涉猎的部份则又不胜枚举。
除此之外,他更有财务管理及专业经理人的专长,将萨国王室所有对外石油贸易经营的十分有声有色,因此在公余之暇才能有一箩筐的兴趣与嗜好,丝毫不减损他在萨国的威望。
根据报载,十年前香港的一场大火,戏剧性的彻底改变了韦特王子,让韦特王子脱胎换骨,成了全萨国最受拥戴的王室成员,因而在三年前获得继承三位的资格。
而那场大火,也间接地彻底改变了琦芃这十年来的人生。
她到江裴风的公司由总机柜台工作开始做起,到今年也是十年了。
江裴风经营的是一家已经上市的石化代理公司,公司的性质就是要经常与那些中东的石油大户打交道,取得代理权之后,才能安排其他石化工厂的货源供应。
从前年开始,全球的石油价格震荡,自那时起,原油价格便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战国时代。人人开始凭关系找门路,谁取得最便宜的价格,那也就取得了呼风唤两的本领了。
早已身为江裴风秘书的她,眼见老板运用了各种管道,仍不得其门而人,因而心生焦虑,身体也渐渐走下坡。
毕竟,江总对她的栽培之恩,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因此她便自告奋勇,调派人手调查出萨伊斯王国的石油输出,幕后的主脑人物就是花心开满地的韦特王子。
就这样,她充当一名女“OO7”,在农历过年前,带着现在已是征信社老板的任予琴来到东南亚,窝在这部租来车内,偷偷的记录着有关韦特王子的一切,不然难道她还能正大光明的跑到韦特的前面,将这一切记录着他喜怒哀乐、拉拉杂杂的东西,化成实际的问题直接了当的问他吗?
喔,那不是比叫天下红雨还要难?恐怕她人还没有机会近身一公里,就会被他的安全随扈给撵的老远了。
查出每项韦特王子喜好的细节后,再由江老板宴请他,就能很得心应手的掳获韦特的心,甚至说服萨国以便宜的油价卖给他们。
唉!琦芃轻叹一口气,伸展疲惫的身体,若不是派在东南亚的那位仁兄挂了病号,她也不必亲自出马,她就会在台北的家中,照顾放寒假的小威。
小威,宋骏威就是她的儿子,小鬼灵精已是九岁,读小三了;时间真的过很快,想起小威刚出生的时候,因为黄胆过量甚至被留在加护病房好久,回想起这一切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不知是否来自雷超的遗传,才读小三的小威已有小六的身材了,也同样的对数理方面有很强的理解能力,同样的也喜欢跑步和打篮球;小威在每一方面都拥有已逝的雷超的影子。
不过不同的是,雷超向来喜欢与同年龄甚至年长的女生交往,而小威小小年纪就不怎么爱黏妈妈与姑姑,或许……是小威从小就没有父亲吧?
“超人小时候好喜欢黏我和妈妈,怎么小威就一点都不黏呀?”琦芃还记得有一年春假,他们一起带小威去阿里山玩的时候,雷敏所提出的严重抗议,“只喜欢和姑丈玩?不公平!”
她要来印尼前,小威的老师还曾和她认真的谈过,下学期新学年开学后,就想要将小威直接跳读念小五的资优班,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对这点,她还在考虑中,她不希望儿子没有童年。
“咦,还会吹萨克斯风呢?”
萨克斯风?!“谁?”琦芃看了一眼出声打断她回忆的予琴,只见予琴往她身后韦特王子所在的饭店指一指。
唷?她的眼睛提前老花了还是什么?那个花花公子居然在吹萨克斯风?“八卦杂志都没写过这些呀!他居然还懂音乐……?”
站上乐团表演舞台上的韦特王子,透过了麦克风正吹着,八O年代英国歌手保罗·杨的成名曲“Every time you go away?”。
“嘘!”予琴将车窗放下,对街的悠扬乐音立即更加清晰的传了过来,“是我们国中刚毕业时都很风靡的那首‘Every time you go away,”耶!”话惊叹完,予琴已经开始跟着音符哼起歌词了。
是啊,当时这首歌掳获了无数少女的心。
但,就这么巧?琦芃全身僵住了。
十年前,雷超在偶然的情况下得知了她很喜欢这首歌,多才多艺的他也曾抱着吉他对她弹过这首动人的歌曲。
她们的跟踪,早已被韦特发现。
从他一离开机场就紧盯着他不放,现在还在窗外窥伺他,虽然还不清楚对方的来意,不过该吃的饭,该约的会还是不能少。不过,饭吃了一半,一时技痒了起来,也就不二七二十一,走到舞台拿起萨克斯风,下意识里,他吹起了这首歌。
“Every time you go away。”一首他觉得似乎吹得理所当然的曲目。
理所当然?韦特笑着摇头,他是怎么了?此际的他突然中国了起来?“理所当然”是中文的成语。但是,他想吹就吹,想玩就玩。该投资的时候就决不手软,干“理所当然”什么事?他再摇头。
一曲既罢,韦特赢得了饭店大厅中所有的掌声,他微笑的步下舞台。
罗克驱前迎向了他,“车中的两名女子都是来自台湾,她们分别是叫宋琦芃与任予琴,根据目前的资料显示,宋琦芃似乎是台湾江氏集团江裴风所派来的。
“江氏集团?”韦特慢下了回座位的脚步,并嚼着罗克在短短五分钟内所收集来的情报。
“宋琦芃?”
为什么他有个感觉,他曾听过这个名字吗?这个名字仿佛曾经出现在他的梦中,醒来后,又全都忘了,如今念出三个字后,才又有种隐约要抓住的感觉?是他曾喊过这个名字吗?
“殿下?”
韦特收回短暂的怔忪,“再查一查,她到要做什么?”
罗克诧异,“她,她?还是她们?”查谁呢?宋琦芃还是任予琴?
“哦——”他改口,“查她们,‘江氏集团,是否就是曾经想要与我们接触,但我始终不肯派人去了解的那个公司?”
“是。”罗克退下后,他继续朝洁西卡走去。
像江氏这样想要接近他的公司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但,在罗克与老杰森的帮忙下,他们从来就不得近他半步。
这个江氏也势必会像其他公司一样,白忙一场后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只是……
宋琦芃?这个名字让他如坠五里雾中。
好美的名字……
这个形容词顿时又跃入了他的脑海中。为什么?他曾经夸过吗?韦特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扫向落地窗外,米白色不起眼的丰田汽车中,仍有双注视他的双眼存在……
“亲爱的,想什么呢?”洁西卡站了起来迎向了他。
“那么好奇?”他捏了一下洁西卡古铜色的颊,低着嗓音凑向她说,“如果我说,今晚我想要带你到我私人的岛屿做爱,你愿意吗?”
“真的?!”洁西卡还想装矜持,好让他留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能久一些,可惜当她兴奋的抬起头时,她的小把戏全落人了他的眼底。
“是印度洋海域的吗?”洁西卡兴奋的问。
“你愿意吗?”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今年才二十岁的洁西卡,是迪奥的主力模特儿,快要六尺的身高穿起鞋后走在他的身旁就和他一样高。
“喔,亲爱的。我愿意,我愿意——”完美的法国美女,心中想的跟别的女孩所梦想的都一样,全都渴望能当上王子妃。
痴心妄想总是很快的暴露这些女人的野心,有些人还能稍加隐藏,有些则一点都抗拒不了他的魅力,一照面底牌尽现。洁西卡固然是属于前者,但当她欲擒故纵的爱情小把戏露出马脚后,他仍是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送辆跑车,一些海洛英或是别墅,都能很快就打发她们。
他召来侍者结清消费时,洁西卡两眼瞪的老大,“亲爱的,您是韦特王子耶,这点小钱也要您亲自买单?”
他从来就是亲自买单,但这些自以为是的女人总会这样的惊奇。
“王子消费后也是要花钱呀,走吧。”
在饭店外等车子开来时,他没意外地看到那辆米白色丰田汽车还停在原地,既然要跟踪,那就让她们看个够,所以他立即放纵地任由洁西卡以她美妙的胴体在他身侧磨蹭。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车往前开出后,丰田汽车技巧也拙劣的跟了上来。
“殿下?”罗克问他是否要摆脱丰田汽车。
“就这样继续开,召游艇到港口,今夜我要在游艇上过夜。”
“是。”罗克按下隔开前后座间的玻璃,转身专注的指示司机开车的路线。
洁西卡娇嗔的抗议着,“喔,殿下。不是要去……”
“乖,听话。”他只是轻轻地吻了洁西卡一下,她便立刻成了一只无力瘫倒在他怀中的小猫了。
“哗哗哗……”座车中,从卫星接受来的讯息进入了收发器内,很快地,收发器中传出了一张纸,他放开洁西卡,接下那张纸:
“萨伊斯王储韦特王子维持着一贯的低调,在两名随从假扮成朋友陪伴下一同抵达印尼,随即使轻车离开了机场,如此低调,果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瞩目。很显然两天前温哥华所盛传的加拿大金发美女并没有一起飞抵印尼,在印尼,韦特王子则有另一名女伴陪伴,而这位褐发模特儿,也是两周前在巴黎走完秀之后,前往汉堡陪伴他的同一人。根据现场的目击,韦特王子正与褐发模特儿互相喂食的燕窝看来,燕窝显然不是王子最爱的饮食。”
不错,很细心,观察入微,这是东方女子的特征。
可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举一动让你们看得那么清楚了,总该让我认识你们一下吧?尤其是那位名为宋琦芃的台湾女子。
刹那间,有个念头推翻了他原有的计划,他打开了前后座的玻璃,对着罗克交待了一些事。
洁西卡听到后再也忍不住的噘起红唇抗议着,“韦特殿下……”
“亲爱的,下次再事补偿你,今晚就欠我一下吧!”
他安抚完洁西卡,罗克也同时尽职的执行了他所交待的事。
“他们要去港口?”予琴倒抽了口凉气,“小琦,他们要去港口耶。”
港口?!”他们要离境了吗?”琦芃瞪大了双眼,看着韦待王子的座车驶去的方向,“怎么可能?我的资料上显示……”她低头审视起腿上一直没有关掉的笔记型电脑,“他明早还有个能源会议耶。”
如果韦特已经发现了她们,想要摆脱她们的话,那韦特势必会选择搭私人游艇离去,这么一来,她就要再紧急安排下一个接棒的人手。
刚才韦特出饭店时,应该没有注意到她们才对呀?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他不可能会看到她们。她将疑虑说给予琴听。
“那不用韦特自己来发现,搞不好他的安全随扈早就发现我们了。”予琴肯定的回答她,但下一刻,予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便瞪了她腿上的笔记型电脑:“小琦,刚才到现在你的电脑都没有关上吗?”
琦芃不解的皱眉,“对啊,这跟……”
“喷!”予琴边开车边朝着照后镜向她翻着白眼,“小琦,你没看过‘全民公敌’吗?你的电脑……”
她的电脑怎么了?才想要急着追问,前面韦特的车子突然无预警的转弯,琦芃大叫着打断了予琴的话:“他们转弯了。”
“Shit!”予琴等她前面那辆车走后,她也跟着急转弯,轮胎在路面发出了刺耳至极的磨擦声。
“碰!”她们撞上了转弯后停在路中央的韦特的座车。
一阵的眼冒金星中,琦芃腿上的电脑,抛上又抛下后,最后与她一起摔在座椅下面。
“喔……”
“唉唷喂呀……”
车内都是她们狼狈的喘息声。
琦芃还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在哪里,突然她的车门被拉开——
“你就是宋琦芃?”
啥?!琦芃错愕的抬起头,那,那声音……那声音……是雷超的声音?“超人?!”
“小琦……”予琴感觉到自己漂亮的额头被撞破了一个大洞,虽然她满脸“湿湿的”,但她仍爬着下车,“什么超人?那是韦特王子啦!”
琦芃望着眼前飘来飘去的人影,“韦特王子?”怎么会是韦特王子?那声音分明就是那个被烧成灰,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负心人雷超的声音呀!雷超在迎新舞会中邀她跳舞时,说的第一句话也就是:“你就是宋琦芃?”
“我是韦特·哈维达,你就是宋小姐?”雷超,喔,不!和那个死人一模一样声音的韦特王子突然在她的耳边发出了声音,“我扶你出来?”
琦芃眨眼再眨眼,韦特王子迷人,粗犷的脸孔骤然就真的在眼前。
“呃……不,不用……”那怎么好意思呢?她们跟踪人家跟踪到出了车祸,追撞了对方的车子,还要让受害的他们扶她出来?虽然她从来就不正眼看花花公子们,但此际由不得她……呃,她怎么心跳的好急?怦,怦,怦,怦……
话还来不及拒绝完,下一瞬她的身体腾空,韦特王子将她从车内抱了出来。
她完全忘了要呼吸,只是盯着韦特王子看,她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到时常被捕捉在杂志封面或是电视荧光幕前的这张脸孔,也想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如此地被韦特抱在怀中。
予琴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小琦,小琦,小琦……”她好像很急,琦芃勉强收回视线,这才发觉予琴正血流满面的被人拉着,而自己也正飞快的“移动”当中。
咦?琦收回看予琴的视线,低头一瞧,韦特王子正抱着她往前走?!
“你,你,你要做什么?”琦芃挣扎着,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予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救命……救命呀……”
琦芃要被韦特王子抱去哪里?
任予琴拍打着箝制住她的罗克,大喊,“王子——殿下,对不起啦,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原谅我们啦……”
予琴中气十足的哭喊声,琦芃远远听来,不像是刚出了车祸的声音,才想完而已,予琴立即换了个气若游丝的声音,“绑架?你……你们……这是……绑……架……”
予琴?!她骇异的转头望去——
箝制住予琴的那名韦特王子的随扈正用手掌蒙住了予琴的口鼻,琦芃以她的角度望去,赫然的发现了那名随扈的掌中有条手帕。
绑架?真的是……“呃,王子殿下。啊?您……”琦芃转向抱着她的韦特,正想张口抗议,不料,竟也遭到了予琴一模一样的待遇。
韦特将沾了些许药水的手帕蒙住了琦芃的鼻子,不动声色地说,“我对付好奇的人通常有两种手段。”
两种手段……琦芃努力让自己能主宰意识,她圆睁着双眼,但意识渐渐模糊。
“另……另一个呢?”琦芃再也支撑不住了,将体重完全交给魁的韦特,立即向黑暗投降。
韦特将琦芃抱上一个大型的箱型车中时,嘴形弯起,“另一个吗?另一个就是到我的后宫当奴隶。”
什么时代了?还后宫的奴隶?清醒后的琦芃在脑海中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但那个念头却比事实还要可怕,因为,她发觉她和予琴都被绑住了,真,的要送往萨国的后宫了吗?
“予……予琴——咳,咳,咳……予琴……”她费力的叫着,无奈不争气的喉咙却刺痛的发不出声音。喔,该死的韦特!
予琴很快的也清醒了,“碰”的一声,“啊——”予琴的头撞向桌角,痛呼了一声,随即又倒栽葱的昏了回去。
“予琴,予琴。有没有怎样?”由于两个人都捆绑了手与脚,琦芃只能想尽办法的挪位置,挪到予琴的身边,挪的满身都是汗了,仍只能在原地打转。
予琴叫不醒,无可奈何下琦芃只好先观察一下周遭的环境。
琦芃扭着颈子,仰头张望着,这里应该是个书房,可是这是哪里的书房呢?厚重的窗帘透了一点隐约的光线进来,那现在应该是第二天早晨喽?
这里只有她与予琴,逃,对!此时不逃要待何时?更何况她还有个宝贝儿子在台湾等着她,她一定要逃出去。
琦芃扭着自己,想办法将屈起的双膝能触到地,她努力了一番,啊,成功了,随即她跪了起来。
琦芃张望着,寻找可以割断绳子的东西。
啊,有了。书桌上闪闪发亮的小拆信刀。
根据电影中情节的演法,这时候主角他们都会争取挪动的最大角度,移向有刃口的地方后,尽力的磨断捆绑他们的绳索,琦芃当然也不例外。
琦芃一前一后的蠕动至书桌旁,肩膀顶向书桌下还昏迷不醒的予琴后又顺利的高跪起,接着她以嘴巴衔住桌沿上的一份报纸,将在桌中央的拆信刀往桌下推着……
“咚”一声,拆信刀落在厚毛的地毯上,琦芃欣喜万分的蠕向拆信刀。
经过了一番努力后,拆信刀幸运的割断了手脚的束缚,“予琴,予琴……”随即她又割断好友的束缚,她边割边喊着,总算予琴渐渐醒了。
“啊!喔……”予琴的头肿了一大包,流在脸上的血迹也不道是谁擦掉。
扔掉割绳索而变得歪七扭八的拆信刀后,她拉起予琴,“走,趁现在没人,我们快跑!”
“嗯。”
两个女人就这样一跛一跛的相互扶持的走向门口,她们顺利的将厚重的实心木门打开……
瞬间射进她们眼中的阳光,简直叫人睁不开眼。
蓦地,在她们身侧出现了个操着浓重中东口音的男人,“啊?你们……”惊叫了一声后,以英语喝令她们:“别动!”
糟糕,琦芃极目望去,她们是身在一处甲舨上,眼前是一片波光激滟的大诲。
这……该怎逃啊?
就在情势已陷入进退维谷之际,予琴的反应又恢复了往日的敏捷,她趁着那名中东男子不注意之际,反手将身后的不知名家俱就举起,“碰”的一声,那名中东男子硬生生的就在她们眼前倒下。
好半天琦芃才晓得回神,只见予琴正帅气的拍拍两手,“予琴!哇!你恢复了?!”
“什么恢复?本来就这样的,好不好?”予琴头抬的老高,“昔通羡慕就好,别太羡慕喔。”
“喔。”琦芃忍着笑意,“昨天晚上……”一想起昨天晚上向来优雅从容的予琴昏倒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亏”她。
“没有,没有!”予琴捂住琦芃的口,“昨天晚上啥事也没发生。”说出去还得了,她“任侦探”的一世英名不就全毁?
“那现在是……”
“嗯哼,现在则是,韦特王子招待不周,本小姐待不惯他的游艇,所以本小姐要走了。”
“哈!”琦芃再也忍不住的噗嗤大笑了。
“够喽,宋琦芃,我警告你……”予琴怒视着她,“再笑?再笑我就留你在这里,不带你回家喽。”
琦芃实在很想再放声大笑,但最后她还是吞了回去。
“亏”当然要“亏”,但该逃的时候还是要脚底抹油,琦芃跟予琴一起跨过脚下中东男子的身体后,便往前舱跑去。
游艇还驳在港边,很可能是韦特王子早上还有能源会议,所以船并未寓境。
“哇塞!”予琴也没多想,拉了她便疯狂的往前跑,“快——逃了再说。”
出了港口便往一旁的计程车上一跳,计程车以最快的速度载着她们冲向了机场。
当她们费了一番功夫坐上回台湾的飞机时,才敢松了一口气。
只是所有万全准备下所带去的电脑没有带回,里面密密麻麻所记载的韦特王子的喜好,也全都没了,并且它现在下落何处还是个未知数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