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徼万万没料到会往南烈角的床上看见一名女子。
“她……是真的人吧?而非是我眼花看错?”南烈徵指着躺挂在床上的迦阑罗。 “废话!还不快过来为她诊疗!”南烈角狠狠地瞪了南烈徵一眼。
要不是迦阑罗身体状况不好,他才不会派人请他过来,让他知道她的存在。
南烈徵连忙为她把脉。
看着她过于苍白的面色,南烈徽皱眉道:“她的面色苍白、身子骨弱、四肢冰冷、冷汗直冒、脉象不稳;血气过于不足,待我开几帖药给她补身。”
南烈鱼听了直皱眉。她的身子骨竟如此虚弱?
“三哥,你是从哪带回这名女子的?”南烈徵十分好奇她的来历,更好奇她竟可让冷情的三哥看上,还带回庄内。
“罗唆。”南烈角懒得理会他,给他一记冷例的眼神,示意他离去。
南烈徵自然明白他眼神中的含意,于是识相地退下,只派婢女煎药送来角院。
他虽然十分好奇那名女子的来历,但是可不想因此而赔上一条命,更何况他总会有办法得知想知道的消息。
或许三哥会于近期内传出喜讯也不一定。
南烈角见人离去之后,才走到迦阑罗身旁,直盯着她过于苍白的脸庞。
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要自己别去理会她,一颗心却又不由自主地关心她的安危。
他对于她仍然是放不下心,他仍是在乎着她的!
天啊!他该如何忘了她?有谁能告诉他?,
就在此刻,迦阑罗回复知觉,轻敞眼睁,眨了眨眼,并环顾四周。
她方才是怎么了?而她现在又在哪里?
迦阑罗强忍虚弱,勉力移动身子想站起身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别动,要是你体力不支摔下床,可则指望我会救你。”南烈角冷眼瞪着她。
迦阑罗抬头便瞧见南烈角站在床铺不远处,冷着一张脸。
她才忆起方才是因为痛彻心靡的心疼而晕眩过去。
就在此时,一名婢女奉南烈徵的命令迭补药前来角院。
南烈厢命婢女将补药置于门外,摒退婢女离去后,他才端药进来,置于迦阑罗面前,命令道:“喝下它!”
迦阑罗轻体蛾眉,不解地瞪着眼前盛满呛鼻苦味的汤汁,“这是什么?”
“唐国的补药,喝下它。”南烈角见她皱眉的模样,仍是万般不舍和心疼。
她的一颦一笑,对他仍有强烈的影响力,而这正是他最不想要的,于是冷酷地别过头,不去看她。
迦阑罗一瞧见他这模样,心灰意冷至极,将药置于一旁,“我不喝。”将遗大好的补药浪费在将死之人身上,未免太不值得。
“什么?”南烈角回过头来,怒视着她。
她到底想要怎样?自从她进人庸国之后,她便变得令人无法捉摸,令他无法了解她的心……不!应该是打从一开始,他便被她要待团团转,早就不明了她那极富机诈的心。
“哼!随便你。”南烈角沉声说道。
他的冷酷对待,她已无法再承受,于是便开口要求道:“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取来轩辕剑为我破咒了吗?”她不愿承受心碎的痛楚,只想早点获得解脱。
“哼!”南烈角冷哼一声,道:“原来你在昏迷之际仍然帖记着轩辕剑,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
迦阑罗刻意不去理会他话中的嘲讽,“是又如何?不然我又怎会和你在一起。”他怎能够如此残酷地待她?而她心疼、心碎的感受更是无法对他诉说。
“很好。”南烈角愤而取来轩辕剑,道:“快说破咒的方法,破咒之后,你这辈子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厂他以轩辕剑尖指着她。
她说得十分清楚,她全是为了轩辕剑而来,要不她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很好!那他们就早做了断,从此售可老死不相往来。
“我会的,我会一辈子不与你相见。”迦阑罗凄凉说道。…只怕她也没那性命再见他了。她缓缓地步下床,走到他的面前,“破解谊咒的方法就是……”
外头突然传来嘈杂声,没一会儿便传来守卫的嚷嚷声,“不好啦!不好啦!庄外聚集了江湖各大派人士!”
南烈角皱紧眉头,“搞什么?”江湖各派人士怎会前来啸傲山庄?莫非是……他心中有了底。
“他们是冲着我和轩辕剑而来的。”迦阑罗轻皱眉头,通出心中所想。
南烈角一听,低声咒骂,“该死的!”他和她的想法相同。
那些佯称正义的江湖人士全是为了轩辕剑,以及要捉拿迦阑罗而来的。
南烈角看了迦阑罗一眼,沉声命令道:“待在这里,不许离开半步!”他随即至啸傲山庄大门查采情况。
女人果真是祸水,只会为他招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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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傲山庄的大门前,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江湖人士;个个口中皆高喊着,“讨伐魔族!讨伐魔族!”
南烈宫原本不想理会,但他们鼓课声益形扩大,令他不得不出面协调。
“各位侠士今日前来啸傲山庄;不知有何要事?”南烈宫见有江湖上的前辈在场,为不失礼数,于是恭敬问道。
“咱们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就是要讨伐魔族。”率领众人的峨嵋派掌门人灭绝直接道出来意。
“魔族?”南烈宫皱眉道:“庄内并无魔族的棕迹,各位前辈定是弄错,烦请离去广
“咱们之前使见到贵庄的三少主身旁跟了一只黑豹,而那只黑豹的紫色眼瞳正是魔族才会拥有的。”灭绝说得仿佛自己真见过黑豹。
南烈宫一听,眉头更是紧皱在一起。
角确实带了一只黑豹回来,难道那只拥有紫眸的豹真会是魔族?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得交出那只黑豹子息这场纷争吗?
就当南烈宫左右为难之际,南烈角步出大门,站于他身侧道:“发生什么事?”
“他们说你带回的那只豹是魔族。”南烈宫转述他们的话。
南烈角冷哼一声,以冷例的眼神扫过众人一眼,没同他们说话。
“那你如何打算?”南烈宫询问他的意见。
“别理他们,就说我没带黑豹回来,教他们离去。”南烈角说完欲转身离去。南烈宫于是宣布道:“很抱歉,咱们庄内没有任何黑豹或是魔族的存在,烦请各位离去。”
“胡说厂一道女声自人众中传来。
众人纷纷让开,好让赵宁出来。
赵宁直指着欲离去的南烈角道:“我亲眼见到你和那只黑豹在一起,而那只黑豹肯定是魔族,因为它会化作人形。’
赵宁的话一出口,立即令众人屏住气息、震惊万分。豹会化身为人形,这不是魔族是什么?
而赵宁的话语亦成功地令南烈角停下脚步,他回过身,以冷若寒冰的眼神瞪着她。
他真的是万分后悔没杀了她,而留下祸根。
南烈角以冷得令人发寒的声音道:“就算她真是魔族,是生是死也全由我定夺,何时轮到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来插手管啸傲山庄的事?”
众人一听,个个襟若寒蝉,默不吭声,只因为他们全是跟着灭绝前来啸傲山庄的,对事情的始未全不知I晓。
灭绝手挥拂尘说道:“角少主万万不可如此想,讨伐魔族,为人民谋求性命、身家安全,乃是咱们江湖之人应尽之义务。”
南烈宫于是挑眉反问道:“喔,那么多年前外族人侵唐土,正值内忧外患之际,怎么没瞧见你们这些为百姓着想的江湖中人出来抗战?”
灭绝闻言,老脸立时气得一阵育、一阵白,哑口无言。
反倒是一旁的赵宁伶牙俐齿地说道:“那时师父正在闭关修行,不过问俗事,而今日有魔族出现,自然得以讨伐魔族为主。”
一旁的南烈角再度开口道:“喔,那各位打算如何讨伐魔族?”他要一步步撤出他们的狐狸尾巴,揭露他们真正的动机。
“耳闻角少主拥有轩辕剑,若能以此剑来斩杀魔族,自然是再恰当不过。”灭绝一谈到轩辕剑,眼中便显露贪婪之色。
南烈角见到灭绝的眼神,以及众人一听见轩辕剑之名的眼神,贪婪如出一辙,令他反感不已。
他冷哼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不够刀剑来讨伐魔族吗?还需要动用到轩辕剑;未免太小题大作,抑或是你们存有贰心,根本不是为了讨伐魔族,全是为了争夺轩辕剑而聚集于此?”他的话语字字犀利、一针见血。
被说中心事的灭绝脸色更是难看,被后生晚辈讥笑、 嘲讽,教她颜面尽失。
赵宁见师父被南烈角羞辱,于是向前迈一步,直指着他的俊脸道:“今日你非要交出那魔族不可,否则你便等于害了全天下的百姓,让他们镇日生活于恐惧之中,如何向全天下百姓交代?”
“笑话!我如何处置她是我的事,你们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命令我?哼!告诉你们,办不到!”语毕,南烈角迳自往庄内步去,懒得再和他们浪费唇舌。
“你……不怕咱们动手吗?”赵宁仗着人多势众,壮着胆子威胁他。
南烈角没去理会她,迳自步人庄内。
南烈宫沉声道:“别以为你们今日聚集了各大门派,啸傲山庄就会怕你们,有本事就和啸傲山庄为敌,到时候看看是谁后悔莫及!”语毕,他亦进入庄内,并命人把大门合上,不再理会他们。
哼!好一群“正义之士”,令他见了作呕。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角怎会拥有名满天下的轩辕剑?他竟完全不知晓,希望他别因为那把天下人欲争夺的剑而招致灾祸呀!
众人被拒于门外,心中自是有所不甘,尤其以被多次羞辱的灭绝为最。
“师父……”赵宁快生生地开口叫唤。
她这声叫唤换来的是灭绝的怒气,她挥动拂尘便甩了她一记耳光,“哼!我的颜面全在今日因你尽失、扫地,你竟还有脸叫我师父?”
赵宁在众人面前被灭绝甩了—记耳光,她愤恨地把这笔帐记在南烈角头上。
她今日会被师父教训,全是他的错,她定要报仇!新仇旧恨……她定要他死得凄凉,则妄想他和魔族女子会有好日子过。
这时少林、华山、昆仑、武当……各派别的掌门人步上前,一致决定道:“灭绝师太,咱们各凭本领劝说角少主交出轩辕剑来斩杀魔族吧,恕咱们告辞。”语毕,众人纷散,只留下人数稀少的峨嵋派弟子。
灭绝心头更是大怒。这群人可真够狠,一旦知晓轩辕剑的所在,便各自去争夺轩辕剑。
原本想利用众人助她夺得轩辕剑,如今反被各大门派将了一军。
灭绝的面孔变得狰狞,今峨嵋派弟子惧怕不已。
一旁的赵宁抚着脸上的火辣痛楚,不敢多吭一声,以免又惹师父发怒。
“咱们先退,再从长计议,一定要比其他门派早一步取得轩辕剑。”灭绝一声令下,众弟子立即尾随在后,离开啸傲山庄。
心有不甘的赵宁在离去之际,恶狠狠地瞪着啸傲山庄的门犀。
她发誓一定会教南烈角好看的,还要杀了那个妖女,并取得轩辕剑给师父,为今日雪耻。
众人在啸傲山庄的大厅内聚集,更将目光集中于南烈角身上。
此时大门守卫步人大厅禀告道:“禀少庄主,各大门派均已离去。”
南烈宫一听,暗自于心思索一会儿,才下令道:“传令下去,查采各大门派现在何处,并监视他们的动静。”他们为了争夺轩辕剑而来,不可能这么快便罢手。
“是!”守卫立即退下传令。
南烈宫将目光移向南烈角身上,“如今你可得把事情交代清楚,那只黑豹是否真是众人口中欲诛杀的魔物?”
“她不是魔族,只是因为身受讥咒才会化身成为黑豹,与我同路也只是为了破除记咒,如此而已,近期内她便会离开山庄,与咱们永远无牵连。”南烈角以冰冷沉稳的语调将事情交代清楚,令众人明了真相。
“受到讥咒?”
众人万万也没料到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恶毒的记咒,实在太骇人了。
“那么你又怎会与轩辕剑扯上关系?”南烈宫皱眉问道。他并不觉得轩辕剑是押剑,反倒认为会因众人觊觎而招致祸害。
“那是我在东北遇到一位西域来的高僧,是他赠剑的,为了不牵累大家,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们有关轩辕剑之事。”如今众人仍因轩辕剑而受到牵连,他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一旁的南烈商开口道:“若我没猜错,你房内的那名女子就是为了破除讥咒而来寻轩辕剑的。”
南烈角一听,立即怒眼瞪向一旁的南烈徵。除了他,还会有谁将这消息传出?
“别瞪我,众人只是担心你唤我前去角院有何要事,而我据实以答罢了,更何况江湖各门派齐聚庄外,要咱们不知情那位姑娘的事情也难。”南烈徵顺势将过错全推到江湖各门派的身上,借以脱身。
“说得没错,如今全天下的人都得知你拥有轩辕剑一事,必定会随时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乘机取剑,如今你的性命堪忧,盼你凡事多加小心才是。”南烈宫十分不愿他受到伤害。 ’
“我明白,多谢大家的关心。”南烈角的眼神这才变得柔和。兄弟之情实为可贵,令他感动不已。
“只是……三哥,那名女子你要如何处置?总不可能为她破解谊咒后,任由她独自离开山庄,那她定会被人迫杀,凄惨下场不难想像。”南烈徵一语道出商烈角犹豫不决的心事。
南烈角当然明白迦阑罗的身子虚弱,一旦离开啸傲山庄,恐怕难逃被众人追杀的命运,返回家乡只怕是更难了。
“我自会定夺,你们放心好了。”南烈角的脑海浮现迦阑罗的身影,于是自椅上起身,“恕我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语毕,他迳自往角院步去。
南烈宫见南烈角离去,才轻叹口气。他怎样也没料到江湖中人争夺的轩辕剑会在角的手中,为了抵挡众人的野心,是否该向皇上倍兵呢?
南烈商则在此刻询问南烈徵,“依你看,那名女于是否真是魔族?”虽然他并不太信任江湖中人的话,但仍是小心一点得好,他怕角被魔物迷惑心智。
“二哥,你怎会这么想?莫非你也被那些人的话语给迷惑?”南烈徵轻皱眉头,无法苟同他的想法。
“徵,不得如此说!”南烈宫斥责他,接着说道:“事情总有两面,咱们得从各方面去思索,小心处理总是对的,所以商的顾虑无误。”
南烈徵一听,自知思虑不够周全,便向南烈商致歉,“二哥,抱歉了,是我不够谨慎,不过,依我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就算那位姑娘真是魔族,也不会对三哥不利。还有,她的脉象虽弱,但与一般人无异,不会是魔族的。”
他在各妓院流连多年,见识过的女人不下千百种,他可断定那名女子绝非工于心计的女人。
“你是如何判定她不会害了角?”南烈商挑眉问道,想明了他因何判断。
“以她的面相来看,若要她设计害人,唯恐不易,再加上她的脉象、气息微弱,心律不整……怕是因心病而晕厥过去。”
“心病?”南烈宫皱眉。怎会如此?莫非是因为……角而晕倒的?
一旁的南烈商亦有同感,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大致有了个底。
南烈徵于是又道:“没错,当我为她诊疗时,见到她即使不省人事,仍是眉头深锁,表示她心事重重,定是因为三哥才会如此,既然心系三哥,又怎会去害三哥呢?”女人的心事向来是瞒不过他的。
南烈宫和南烈商这才吐出一口气,放下心中大石。
只是,他们一想起庄外虎视耽沈的江湖各大门派,内心叉苦恼起来。角若是与那名女子相恋,怕是会有一段艰辛的路途得走。
如今他们所能做的便是加强庄内的戒备,必要时向皇上请求调派兵力,保护角和那位姑娘的安全,并期盼他们会有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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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角返回角院,便瞧见迦阑罗坐于圆桌旁,静候他回来。
迦阑罗一见到南烈角,立即站起身来,缓缓地道:“如我所想的一般吗?众人是为了追杀我而来的。”她的语气平静,没有畏惧。
无论到哪里,她总是被人们视为魔族而迫杀,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下场,如今……她不想再逃了,能死在他的剑下,总比被那些人杀死好。
一想到能死于他的手下,死亡似乎没那般可怕了。
哀莫大于心死,他如此厌恶、痛恨着她,那么她活着又有何用?不如死去吧,这样一来不仅顺了他的心,还可以为他解除此刻的危机。
她一死,众人便无法强迫他交出轩辕剑,更没有任伺魔族好诛杀,也可除去他们夺剑的动机。
一想到此,迦阑罗不禁凄凉一笑,这一笑令南烈角傻了眼,久久道不出话来。
她的笑让他感到她是虚幻、镖纱的,亦令他不由自主也心疼起来。
“你在想什么?告诉我。”无法否认的,他对她仍有感觉。
他该死的仍为她动心,为她的事忧心不已。
迦阑罗只是凄凉一笑,“你在为我担忧吗?没用的,我命中注定如此。”她命中注定得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令他忐忑不安。
“没什么,你不是要为我解咒,这样一来我便可以永远离开你,你也不会再为江湖各大门派之事烦心,皆大欢喜。”
她的每一宇、每一句皆深深地刺痛南烈角的心,令他目露凶光。
“很好,我会成全你的心愿的。”南烈角提起剑,恶狠狠地说道:“快说解咒之法!以后你的死活找他不顾了。”就随她被那些人追杀好了。
他的关心竟换来她的冷淡相待、冷言冷语、漠不关心。
罢了!她要这么做,随她去了,一切将与他无关,他也懒得再去理会她。
迦阑罗欲开口道出破咒的方法时,突然有人闯入角院,个个来意不善,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判定,他们是华山派的弟子。
华山派弟子手执长剑,直指着南烈角身旁的迦阑罗,“她拥有紫色的眼瞳,必定就是魔族,杀了她!”他们立即朝手无寸铁的迦阑罗攻去。
“放肆的家伙!让你们直的进来,横的出去!”南烈角将迦阑罗一把拥人怀中,单手执着轩辕剑,凝聚全身真气于剑上,以剑气朝华山派弟子挥去。 ’
“啊……”
南烈角所挥出的剑气之强,令华山派弟子尚未来得及出招,便被剑气所伤,哀号声四起。
若不是他得护着迦阑罗,避免被他的剑气所伤,他们这群放肆闯入他角院之人早已不知死上千百次,哪还能够苟活于世!
“哼!别以为各大派别会这么算了,从今以后会有更多人潜人山庄,杀魔族、救苍生!”华山派弟子负伤愤恨说道。
“哼!你们攻击一名手无寸铁的女子,还敢在这放声讯大话,这些原来就是所谓江湖名门正派的作风。”南烈角鄙视地冷哼道,对于这些自翻正义的名门派别反感不已。
“你……”华山派弟子被激怒,提剑欲商战上一回时,外头传来庄内守卫的脚步声。
“哼!咱们下回可不会这般轻易放过魔族的,走!”华山派的首席弟子命令众人施展轻功迅速撤离。
今日之战让他们明了到南烈角的武艺一向强,欲杀魔族取轩辕剑绝非易事,得重新拟定战略才行。
“三哥,怎么了?”此时南烈徵带着大四人马前来角院,只见血迹四溅,心想方才定是发生打斗。
“没什么,只是几只鼠辈溜进角院罢了。”南烈角冷淡答道,完全看不出方才经过一场打斗。
迦阑罗在南烈角的耳畔低声说道:“可以放开我吗?”
南烈角一听,这才惊觉自己一直拥着她的纤腰不放,连忙放开她,退开一步。
“姑娘,你气血虚弱,得多休息才是。”南烈徵欲上前撬扶她,却被南烈角的冷冽眼神给斥退。
迦阑罗从他的谈话中明了他与南烈角的关系,“你费心了,我并无大碍。”
他是幸福的,拥有家人,还有家人的关心,而她……什么都没有,孤零零的,一直都是孤独的,所以,为了他的美好将来着想,她更是应该离开他。
为了不牵连他,不愿他因她而被人追杀,她迈开步伐往外步去。
“你以为你能上哪去?”南烈角一把握住她的臂膀,令她动弹不得。
迦阑罗抬眼直瞅着他,道:“放开我,我留在这里只会为你以及你的家人带来灾难和危险,我已经不想解咒了,就一直保持这样半人半兽的模样也无妨。”
够了,他已经做得够多了,她不愿他受到连累,她不该爱上他的,她只会为他带来祸害。
“做个真正的人不是你最大的期望吗?怎会突然变卦?”南烈角皱眉瞪着她。她为何如此反反复复的,令他摸不清她的思绪。
他真是愈来愈搞不懂她的心。
一旁的南烈徵大致猜出迦阑罗的心思,欲开口为他们调解时,情况却突地急转直下。
“告诉你好了,我好厌烦你在我身边的感觉,以为可以靠你的轩辕剑变回真正的人,却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为了你那把烂剑而来,连我都遭受到危险,我干嘛和你在千起整日被人追杀,很烦人的,你知不知道?”她以话激他,要他更厌恶他,永远地放开她。
南烈角冷冽的眯起眼眸,如她所愿的放开她的手,冷酷地说道广原来全是我在连累你,好,很好!这下子你自由了,爱往哪走便往哪走吧,若你在路途中遇到各大门派,可别指望我会替你收尸。”
“放心好了,我不似你想的虚弱,你可是忘了不成?”迦阑罗要他忆起她的残酷,要他更加痛恨她。
“滚!你立刻给我滚离这里,永远都别在我的面前出现,继续过着你那受记咒的日子,持续维持那半人半兽的丑陋模样厂南烈角气得口不择言,字字宛如利刃,伤透迦阑罗的心。
“我会的,保重……”迦阑罗心疼不已地说道。
她故作坚强地昂首离去,不让南烈角看穿她实则脆弱又易碎的心。
南烈徵见她欲离去,想开口要她留下,身后却传来南烈角的冷淡话语,“随她去,她是死是活也不干咱们啸傲山庄的事,不许你拦她厂
他说得十分明白,他若敢拦她,就不要怪他不顾兄弟的情义与他大打出手。
南烈徵自然明了南烈角强烈的决心,更是明白他若制止迦阑罗离去的后果如何,只得一脸担忧地朝她说道:“姑娘路上小心。”他所能给予的也只有祝福。
“多谢关心。”迦阑罗朝他微微一笑,便迳自迈开步伐离去。
每踏出一步,就宛如利刃持续刺痛她的心。她真的没有料到离别竟是如此令人心疼难受。
不愿看他最后一眼,因为怕看产他,决心离去的心意会动摇而舍不得走,于是她狠下心肠,不去看他、不去想他,缓缓地离开。
拂晓之际,迦阑罗在南烈角和南烈徵的面前化身成为黑豹,而这一幕令南烈徵惊愕不已,无法开口:反倒是南烈角眼神冷酷、面无表情地看着变成黑豹的她一步步远去,离开他的生命。
久久之后,南烈徵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她真的会变身成为黑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南烈角沉声斥道:“废话!”他随即起身,欲命人来清理角院,并打算把手中的轩辕剑再度封人箱中,永远不打开木箱。
迦阑罗已离去,看那些人如何来争轩辕剑!
南烈徵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声斥责着欲将剑封人箱中的南烈角,“三哥,你可真傻,难道你不明了她执意离去的原因吗?她爱你呀!”
“什么?”南烈角愣住,停止手边的动作,微碰着眼,瞪向方才开口说话的南烈徵。
她走是因为爱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