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先子,你再挖深—点啦!宝藏哪有可能藏在那么浅的地方,你用头脑想一想,行不行?”女孩清脆的声音抱怨着。
“是的,夫人说得是,小先子知道了。”一个无奈的声音应道。
段崖和丁巧雁成亲至今已有半个月,丁家夫妇见到自己的女儿过得很幸福,已返回京城去,而段崖因为这阵子忙地筹备婚事,难免疏忽了公事,现在亦多将心思摆在公事之上,丁巧雁因此成了个怨妇。
然而,她并不是个如此甘于寂寞的人,像现在,她便带着王承先来到鹰爪帮的后山挖宝。
“在。”
“咱们不这样挖宝也挺无聊的,不如你背两段书来听听吧!”
“是。”王承先口中背诵着,心中则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真的非常后悔,怎么那天街上那么多的姑娘家,他谁不好惹,偏偏惹上这位爱整人的姑娘家?
然而仔细想想,现在的生活虽然跟以前比起来,是辛苦了许多,但却也使他的身体锻炼得较以往强壮;在她的硬逼之下,自己也念了不少书,这才觉悟到,原来他以前所交的尽是些损友啊!
突然间,王承先的背诵声被人打断了。
“雁儿,你又跑来这里了。”
丁巧雁从地上跳了起来,跑向声音的主人,“段哥哥,你怎么来了,事情都处理完了?”
段崖轻柔地替她拨开掉落额前的发丝,并抚着她的嫩颈,“暂时告一段落了,倒是你,每天总是在挖宝,可比我忙得多了。”
“哪有?”丁巧雁皱皱鼻头,“我是因为无聊嘛!”
“无聊怎么不好好待在房中学刺绣、弹琴呢?瞧你满头一大汗的。”
“段哥哥,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丁巧雁伸出十根手指头,哇哇大叫,“你瞧,我手上这些伤,可都是拿针被扎的呢?”
可不是吗?瞧她十根手指头无一幸免!可是让段屋不明白的是,右手是拿针的手,怎么也会被刺伤呢?执起她的纤纤玉手,一一吻过,他疼借地道:“既然你不喜欢,那以后就别做了。”
丁巧雁立即眉开眼笑,“那甚好,可是你来这儿,就
只为了来找我聊天吗?”
“还有件事。”段崖转向王承先,“王少爷。”
“是,帮主。”王承先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你爹来接你了。”
王承先尚未表态,丁巧雁已先叫了起来,“一个月已经到了呀!真快,唉!真是可惜,小先子留在这里很有用哩!”
众人被她惋惜的表情给逗笑了。
一行人立即浩浩荡荡地来到会客厅,原本坐着的王师爷,见着丁巧雁,便起身道:“夫人,老夫依约前来接回那个不肖子了。”
“不就在那儿喽!”丁巧雁指指身后。
王承先排开众人向前道:“孩儿见过爹爹。”
这一声,使教王师爷大为吃惊,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他的儿子吗?
想他那个儿子整天只知在外玩耍,净是替他惹了不少麻烦,哪会像眼前这名年轻人那般的成熟稳重?
再看他的容貌体格,虽有点儿相似,却又有所不同,他那儿子因打小娇生惯养,浑身细皮白肉的,哪像眼前的这人,虽称不上是孔武有力,可也堪称结实,皮肤更是晒成健康的颜色,看不出有丝毫瘦弱之处。
这……真是他那儿子王承先吗?王师爷真是愈看愈觉得疑惑。
见他久不言语,丁巧雁用着疑惑的语气道:“怎么,有问题吗?我可是依约将你儿子完好如初地还你了,不然你可以自己检查检查。”
良久,王师爷忽然哈哈大笑,并朝她道:“夫人此言差矣!这个儿子绝非是‘完好如初’呀!”
“啥?”丁巧雁不解,自个儿将王承先上下仔细打量一遍,“我看他很好嘛!”
“怎会,在老夫眼中,他可是判若两人呀!”说罢,朝她一作揖,诚心道:“多谢夫人这些时日对小儿的教导,老夫感激不尽。承先,我们回去了。”
“是,承先拜虽帮主及夫人。”
一直到他俩消失不见后,丁巧雁对手王师爷的话仍是一头雾水,在她眼中,小先子就是小先子,哪会有什么不同?该不是王师爷老眼昏花了吧!
忽见她朝段崖抱怨道:“段哥哥,我发现嫁人真是很吃亏哩!”
众人莫不大吃一惊,怎么他们才成亲半个月余,夫人便有此感想?难不成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段崖却不着急,只是淡淡地问:“为何会作如此想?”
“因为嫁人之后,每个人都称我为夫人,我今年才十七岁啊!就被他们这些比我老的人夫人、夫人地喊,这样我一定会快老的。”
段崖忍不住开怀大笑,在他身后那群人,也不由自主地绽开一抹微笑。
这天,鹰爪帮来了位客人,而丁巧雁正在房中吃着梅子。
打从小时候开始,她对正餐一向没啥兴趣,能避就避;然而对于零嘴可不同了,一次可吃下数包的零嘴、甜点之类的东西,段崖深知她的习性,因此特地由各处送来些较为特殊的东西来给她,总盼她就算不吃正餐,吃吃别的补充体力也好。
小菁在一旁瞧见她这般狼吞虎咽的,忍不住担心地直提醒她,“夫人,吃慢些,小心别噎着了。”
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倒教她真给噎着了,急得小菁连忙递杯茶给她,并拍拍她的背脊。
“夫人,你还好吧?”
丁巧雁喝了口茶顺顺气后,才惊魂甫定地拍拍胸脯,吐吐舌头道:“小菁别突然开口说话嘛!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呀!”
“奴婢知罪,请夫人原谅。”
“算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丁巧雁摆摆手,不甚在意,“来,坐下来陪我一道吃。”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菁推拒道,虽然这位当家生母的平易近人,是鹰爪帮众人皆知的,但他们可还记得自己的身分,毕竟主从之间还是要有些分别的。
“有什么不敢的,叫你坐就坐。”丁巧雁杏眼一瞪,不悦地说,她就是不懂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规矩?大家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处在一起不是很好。
“这……”小菁顿时慌了手脚,虽然当家主母平时总是和颜悦然的,可是一生起气来还真有几分威严呢!
就在小菁感到进退维爷之际,忽有丫鬟前来通报,“夫人,帮主请您至前厅一趟。”得救了!小菁立即吁了一口气。
“哦,有什么事吗?”丁巧雁还舍不得离开眼前这堆零嘴。
“前厅来了位客人,帮主希望介绍给您认识。”丫鬟道。
“喔!小菁,咱们走。”
“是,夫人。”
丁巧雁临走前还不忘抓着一包蜜饯,边走边吃地来到前厅,乱设当家主母形象的。
当她抵达前厅时,才刚说着:“段哥哥,你找我……啊——”底下的话全化为一声尖叫。
大概是吃得大专心的缘故,不巧居然忘了那道门槛;又因事出突然,别说是段崖,就连在她身后的小菁都来不及拉住她,因此她便无法免除趴在地上的命运了。
段崖见状,连忙来到她身边,将她轻轻地扶起,并心疼地打量她,“走路怎么如此不小心,摔疼了没?”
对于他关心的话,丁巧雁根本犹如未闻,只是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哀嚎:“哇!我的蜜饯毁了啦!”
段崖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傻瓜!这时候还管蜜饯,真是受不了你!”
“可是……”丁巧雁不舍地直盯着散落在地面的蜜饯,“那种很好吃呀!可是我就剩这最后一包了。”
“爱吃的话待会儿再差人去买不就得了,雁儿,你摔着哪里没?”
丁巧雁指指自己的鼻子,当下段崖立刻揉揉那已略微发红的鼻子,气氛顿时亲密了起来,可惜立即被一个略带嫉妒的声音破坏了。
“唷!我还以为能被鹰爪帮帮主看上的,是什么天仙美女呢,原来不过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罢了。”
这话吸引了丁巧雁的注意力,她踮起脚尖,努力地朝段崖的背后望去,便见到一名着黄衫的女子,正冷冷地盯着她瞧。
“倩倩,不得无理!”面对这非常不屑的口吻,段崖沉声喝道。
“师兄,我是实话实话,哪里有无理了?”那名唤倩倩的女子用着鄙视的口吻,“瞧她那模样,本来就像是含长不大的孩子,师兄,你娶这种人为妻,一定会被人耻笑的。”
“倩倩,你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
丁巧雁根本无视于他们的谈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那名女子瞧。
他长得比自己高上一点,但仍比段崖矮;有着一张鹅蛋似的脸孔,一双凤眼仿佛会勾人魂魄,一张小嘴更是不点而红;浑身的肌肤虽不苦自己的雪白,倒也呈出着健康的肤色。 .
丁巧雁愣地看着她,忽然冒出一句:“你长得真漂亮!”
就这句话,使正在说话的两人都停了下来,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良久,那名女子忽然露齿一笑,并且上前挽住段崖的手臂道:“师兄,你听见了吧!连她自己都这么说了,可见你的选择真有问题。”
“快放开!”段崖想要甩开她的纠缠,无奈却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的心为何会抽痛了一下?丁巧雁看着他们,不解地想,并且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沮丧感。
“喂!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那么我也可以宽宏大量一点,等师兄娶了我以后,你就留下来当二房吧!”倩倩刁蛮地说。
“胡闹!”段崖斥道,终于挣脱了她的手,改为搂住妻子道:“雁儿,你别听她在那胡说,我今生只要你一人而已。” ,
虽然还弄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丁巧雁仍为他说的话感到窝心,并且回楼地问:“段哥哥,你不是说要介绍个人给我认识吗?”
“嗯!就是眼前这个人,她是我师父的独生女,名叫司徒倩情。”
“也是师兄原本要娶的人。”司徒倩倩立刻接下去说。
“原本?”丁巧雁感到自己的心又抽痛了下,不免怀疑自己最近是否太缺乏运动了。
“是啊!原本师兄他是打算娶我的,可是不知由哪冒出你这个臭女人,对我师兄下了什么蛊,将他迷得居然娶你为妻?”司徒倩倩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倩倩!”段崖已显示出些微的怒气。
“段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早已答应要娶她,怎可以来娶我呢?做人不可以这样的。”虽然心底有些儿难受,但丁巧雁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下段崖的怒气立刻转到自己的小妻子上,“我根本就没有娶她的打算!雁儿,怎么你居然将她的话当真?”他真该教训教训她一顿。
“师兄,你就不必再说了。”司徒倩倩又在一旁煽风点火,“若是你对我没什么顾忌,又何必趁我去关外的那几天成亲?分明是不敢让我知道嘛!”
“我既已昭告世人,又何必怕你知晓?我连你要去关外这事根本就不知道,哪来瞒你的念头?”段崖冷冷地道。
“哎呀!师兄,我明白你的心意的,没关系,我可以原谅你的一时胡涂。”接着司徒倩倩又转身朝丁巧雁道:“喂!我劝你还是识和点,快点儿把师兄还我。”
“喔!好吧!”丁巧雁脱口道,奇怪!心里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以前自己也不是不想嫁给他吗?现在能离开他应该要高兴才对呀!
由于她答得实在太干脆了,弄得司徒倩倩反而一愕,久久说不出话来。
段崖则怒气冲冲地看着她,这个小女人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能够拱手将自己丈夫让给别人!
“雁儿,你真就这样将我推给别人?在你心中我就一点价值也没有?”他难掩怒意地道。
“可是……”丁巧雁开口想要抗议,她也不想啊!可人家说得这么有道理,她能够置之不理吗?
“师兄啊!既然她这么不在乎你,不如就休了她吧!”司徒倩倩截口道。
“闭嘴!”段崖一双锐利的眼睛喷火地注视着丁巧雁。
被他这么一瞧,丁巧雁顿时心虚地垂下头,嗫嗫嚅嚅地开口:“要不然这样好了,若你觉得这样太没价值的话,不然就请她送我一张藏宝图,当作交换的条件,这样应该……啊!”她话尚未说完,便已被段崖头朝下地丢至肩上,转身朝他们的房间走去。
看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司徒倩倩的脸顿时浮现一抹冷笑,一个计划已在她的脑海中慢慢成形。
瞧她那副蠢样,自己是可以轻易地逼走她;但是为了让师兄彻底地死心,还是一劳永逸地将她除掉好了……
自从被丢在床榻上后,丁巧雁便瑟缩在床铺的一角,不时地偷看段崖。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骇人的模样,以前就算他对她凶,不是装模作样,便是一会儿就好了,哪像现在这样,脸色铁青,紧抿着双唇,眼睛闪着令人无法错认的怒焰,简直是一副吃人魔王的样子。
丁巧雁清清喉咙,试着打破僵局,“我……”
“闭嘴!”
她才说一个字,便被硬生生地打断,出师不利,只好乖乖听话了。
可是丁巧雁想破脑袋就想不出他到底在气什么,这件事无论怎么想,她都是吃亏的一方呀j想他不但可以摆脱她这个被人说得一无是处的糟糠妻,而且还可以娶得像司徒倩倩那般的美女,何气之有?哪像她,平白无故地被人侮辱了不说,最后还可能成为下堂妻,真是可怜!
“段……”
“闭嘴!”
又是只说了一个字,丁巧雁终于决定放弃发言了,反正生气的人最大,一切听他的准没错。
“我很生气!”良久,段崖终于开口说道,语气冷得跟冰一般。
废话!丁巧雁在害怕之余,心里也直嘀咕着,他这副样子谁看不出他在生气呀!她又不是瞎子,现在是她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在生啥气?
“你就这样把我平白无故地让人?”
原来是在气这个!这点丁巧雁就有话说了,“可是……”
“闭嘴!”
丁巧雁在段崖的怒吼下,乖乖地闭上嘴,可是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看见她这般模样,段崖就忍不住地气了起来。
她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一只猫、一只狗?还是她那只“美人”猪?说送人就送人,一点留恋也没有,甚至还打算以他换取一张什么劳什子的藏宝图!
藏宝图呀!想他身为堂堂的鹰爪帮帮主,手下成员数以千计,身家财产更是难以估计,到头来在自己妻子的眼中却只值一张藏宝图!这口气教他如何咽得下去?
瞧她现在的神情,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有何错似的,真是气死他了!
枉费啊!枉费自己以全心来爱着她,得到的却是这种结果,爱上这个白痴小女人,真是注定了他今生的劫难!
“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段崖冷冷地问。
丁巧雁正要摇摇头,却被他的一句话,硬生生地将“不知道”三个字给吞回肚子里。
“你敢说不知道,待会儿就小心你的小屁股!”
接着他威胁,丁巧雁只有委屈地咬住下唇,眼里噙着泪水,她是真的不知道嘛!他干嘛这么凶!
“说呀。”
丁巧雁被段崖这么一吼,心中泛起一阵酸意,不由得“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人家……人家是真的不知道嘛!你这么凶干嘛?”她挥着鼻涕地说着。
轻叹了口气,段崖上前靠坐在床沿,并将她携人自己怀中安慰着,“别哭了、别哭了,都是我不对,行不行?乖,别哭了。”真没天理喽的人反而要去安慰别人,实在是太……太……太那个了!
随着他的安慰,反而哭得更大声,开玩笑!他刚刚那么凶她,现在不扳回一些怎么只求得起自己。
因此,她边哭还边把鼻水、眼泪一古脑儿地全抹往他的衣裳上去,好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
段崖哪会不明白她的伎俩,他苦笑道:“这样你觉得舒服些了吧!”
被揭穿了的丁巧雁,悄悄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才抬起头,闪着一双明眸问:“段哥哥,你刚刚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吓着我了。”
“我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你还有脸敢问我。”
“我真的不知道嘛!”
“还不是因为你要把我像阿猫阿狗般的送人,我才会生气。”段崖轻柔地拭去她的泪水,气归气,可是自己还是舍不得她难过,这女人这辈子真是吃定地了!
“可是我有跟她换一张藏宝图啊!”丁巧雁急急忙忙地辩解。
“我就只值一张藏宝图?!”他忍不住又大吼。。
“那我明白了。”丁巧雁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一张太少了是不是?那我再要求一张好了。”
“你……”段崖呻吟出声,挫败地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这样还不够?那三张好了。”
天哪!他真会活活被她气死。
“还不够呀!那……”
段崖立刻低下头,狠狠地握住她的唇。
她现在会有这些可笑的观念,八成是太闲了,并且丝毫没有身为人妻的自觉,因此他要狠狠地爱她,让她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并且使她明了——这辈子他是缠定她了!
一想起近午时所发生的事儿,丁巧雁端坐在凉亭中,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他那时是那样地粗暴,好似急于想证明什么似的,弄得她全身酸疼,身上赤遗了多处他狂野举动后的证据。
他从本这样爱过她呢!虽然粗暴,但她却感受到一丝的欢愉,不过却又有着无比的羞怯,怎么大白天也可以做那种事呢?
“段夫人!”
一声叫喊打断她的冥想,丁巧雁抬起头,看清来人后,不觉讶道:“司徒倩倩!”
奇怪她来找自己做啥?听她先前的口气分明很不满意自己这个人,怎么这会儿却主动来找自己,脸上更是笑容满面的,真是令人纳闷!
司徒倩情不顾她奇怪的眼光,退自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叫我倩倩即可,这样亲热些。”
虽然脑中还有疑问,丁巧雁还是回答,“那你叫我巧雁便成,叫段夫人太生疏了。”
“那么我称你一声巧雁姊姊吧!”
“只要你喜欢便成。”
“巧雁姊姊。”司徒倩倩须带歉意,“先前我那种不敬的态度,是我的不对。”
这会儿,丁巧雁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其实师兄娶了你,还真是他的福气。巧雁姊姊人长得这么美,又是那般地善解人意,难怪师兄会那样地疼你。”
“你把我说得太好了。”难得听见有人对自己这般赞美,丁巧雁顿时也撤除了防备。
“这是真的!那么巧雁姊姊是愿意原谅我了?”
“哪里说得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又没犯错;况且我相信你会那样说,一定是有原因的。”
“是呀!”司徒倩倩幽幽地说:“打从师兄第一天来找我爹练武时,我便决定非他不嫁了。”
“那时你多大了?”
“我那年七岁,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妈呀!丁巧雁暗暗吐了吐舌头,人家都认识了十三年了,自己才跟他认识几个月,想来还真是有罪恶感哩!
“对不起。”
司徒倩倩笑了笑,“巧雁姊姊何须道歉,是因为我不够好,师兄才会不娶我的,不关巧雁姊姊的事。可是我刚听见这件事时,实在很难接受,所以才会对巧雁姊姊说出那些话的。”
“没关系、没关系。”丁巧雁丝毫不在意,“事情过了就算了。”
“巧雁姊姊人真好。”司徒倩倩顿了领,忽又低声道:
“其实我来找巧雁姊,一来是要跟你道歉,二来是为了跟巧雁姊姊说件事。”
受到她的影响,丁巧雁亦压低嗓子,神秘兮兮地说:“什么事?”
“巧雁姊姊,你瞧瞧这个。”
丁巧雁接过东西,打开一瞧,失声叫道:“藏宝图!”
“巧雁姊姊可别以为我是要拿它跟你交换师兄的哦!其实我将它拿给你,是为了两个原因。”
“哦?”丁巧雁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一来是听闻巧雁姊姊爱寻宝,二来是因为我打听出此张藏宝图所藏之宝,正是师兄多年来所要找寻的宝物。”
“我怎么不知道?”
“我本来也不知道,是听我爹提起来才晓得的。”司徒倩清笑道。
“原来如此。那么你将此图拿给我做什么?应该拿去给段哥哥呀!”丁巧雁直言道。
“我是想如果由巧雁姊姊亲自将此宝找出,意义岂不是非凡?因为你是他的妻子呀!”
丁巧雁赞同地点点头。
“那么巧雁姊姊是答应去寻此宝物喽?”司徒倩倩迫不及待地道。
“是呀!我立刻就出发。”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司徒倩倩阴险地笑了,丁巧雁,此时定要你死无葬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