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芬林的报告,凌海瑛十分宽慰的连连点头,她皱巴巴的笑出一脸的岁月痕迹。
一旁的安妮连忙拭泪,哽声,“太母,让属下去照顾圣少主好吗?她流了那么多血,身体一定很虚弱。”
凌海瑛轻轻敲她一记笨脑袋,“你想破坏小俩口的重逢恩爱?”
“不是啦,属下不是要去当电灯泡,只是那个皇人高马大,而且一直是极尊荣的教宗身份,属下担心他不懂得照顾圣少主。”
“圣是他最重要的人,甚至胜过他自己的生命。”
安妮噤声,但是她仍然挂心圣少主的安恙。
龙头拐杖拄地几下,凌海瑛弓身站起,“走吧,我这老太婆应该去讨一讨恩情了。”虽然她是因为和圣的投缘才出手救她,但是皇那么响亮的金字招牌不多加利用未免可惜。
包餐厅、包饭店不稀奇,但是将一间大型私人医院整个包下来便是大新闻了。
没错,越潜天把纽约的大安利医院包下来,二十层楼高的大安利医院顿时成为珀茨一人的专属医诊处。
为了安全起见,越潜天派几百个帮众护卫整栋大楼,滴水不漏的保全体系比FBI更为精优。
“先睡个觉好吗?”珀茨柔声道。
越潜天一边为她梳理短发,一边笑着,“我要看着你。”
“看不厌吗?”他已经寸步不离了六天五夜。
“五十年后也看不厌。”忽然之间,他突地惊惧不已,“珀珀,我怕闭上眼,你又消失了,我不能忍受再一次和你分离,如果那样,我会死的。”他的心跳将自动罢工。
狠戾残暴的血腥魔头怎么像个担心受怕的小孩呢!珀茨好笑的看着。
其实她的心里暖烘烘的,甜蜜极了,他以行动、眼神宣告他对她的珍重。
这五天他不但未曾休息的细心照顾伤重和她,甚至替她端尿盆,为她清理污秽的排泄物,好几次她都因此热泪盈眶。
讯号灯响起,越潜天按下电脑腕表,桀森的声音传出,“报告皇,尊帮的太母求见。”
“让她进来。”
“是。”
结束通话,越潜天溺爱的对珀茨笑笑,“你的义祖母,我的大恩人来了。”
前两天,珀珀已经将她逃出生天的经过告诉他,对于凌海瑛,他有太多太深切的感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中文他有刻骨铭心的体会,凌海瑛从死神手上抢回他的珀珀,这大恩大德穷他毕生之力也报答不尽。
病房门开启,凌海瑛和四个女仆走进病房。
安妮一见病床上的珀茨立刻冲上前,急嚷,“圣少主!你还好吗?伤口痛不痛?属下……”
珀茨打断安妮的聒噪不休,“一切OK,你可别哭哦。”
“圣少主!呜,呜呜。”
“爱哭鬼。”
“圣!”凌海瑛威严的在越潜天的面前挺直背脊,她的目光锐利非常。
“祖母?”她怎么不看着她?
“这小子该爱还是该恨?你不怨他对你的弃爱吗?”
珀茨尴尬的扯扯笑,“是我误会他。祖母,您别怪他。”
越潜天护住瑟缩的她,一己承担。“凌女士,既然您认了珀珀当孙女儿,您应该不忍心责罚她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鱼儿上钩喽!凌海瑛窃笑着,“的确!你这小伙子让圣伤心流泪,你想,我这老太婆可能把她交给你吗?”
“祖母!”珀茨一慌。
挥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凌海瑛盯住越潜天。这小伙子居然依然坐在床沿边,不对她这个未来的祖母行大礼?
越潜天淡笑,“您的意思是必须交换条件?”
“看你的诚意。”聘礼可不能少,她这老太婆可是守旧的中国人。
“只要您开口,一律答应。”
有气势,不愧是皇!“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一定能够做到。”
“请说。”
“嫁娶需要聘礼和嫁妆,我是圣的祖母,我决定把整个尊帮送给你这女婿,就当做是嫁孙女的嫁妆。”
“啊?!”珀茨和四个女仆同声轻叫。
越潜天十分镇定,“您要索取的聘礼呢?尽管开口,全世界我都可以捧到您的面前。”
“假使我要的聘礼是十二鹰帮?”
“没问题。”对他而言,珀珀是他的全世界,况且他能够创造显耀的十二鹰帮,那么他也可以建立十一鹰帮。
珀茨的感动已是无法言语,她的心里流着喜悦的泪水,幸运的她蒙获他的爱是天宠吧。
凌海瑛朗朗大笑,“小子!圣是你的新娘了。”
安妮愕然,“太母?十二鹰帮真的变成我们的了?尊帮就送给皇?”
看这些小辈全被她耍了?唉,人老,便奸诈了点。
“尊帮送给皇,当作是圣的嫁妆,至于十二鹰帮还是由皇去掌管,那样庞大的黑帮帝国不是泛泛之辈吃得下、扛得起。”
越潜天面无表情,“凌女士,我想,当您救下珀珀,让她成为圣的时候便打这主意了吧。”
“怎么说?”
“膝下无子的您年岁已高,辛苦的心血总不能完蛋,所以您希望找个信任的人接掌尊帮,甚至将尊帮扩展为举足轻重的大帮派,而我,出生于黑道和金融世家,自然是最佳人选。”舍他其谁?!
“嘿呵呵。”她只能皱着脸干笑喽。
站起身,伟岸英挺的他深深的鞠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您救了珀珀!”等于救了他的人生。
“小子,你的确应该谢我这老太婆,瞧,十八岁的祝珀茨摇身一变为二十二岁的圣少主,她不但拥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可以护你安全。”虽然傻孙女自己中了弹啦。
“谢谢。”他从来不言谢。
“叫我祖母,别再凌女士的胡称。”听了耳朵痒。
“祖母。”
凌海瑛十分快意,“圣是你的致命伤,残血的皇竟然成了温文有礼怕乖巧孙女婿!”她这算盘拨对了。
安妮和另外三个女仆连忙行跪礼,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姑爷。”
珀茨依偎着他,无限的满足使她笑出美丽笑靥,惹人心动。
这辈子,到老到死她都要霸着这只能专属于她的胸膛,她和他要不离不弃,稣鲽情深。
“十二鹰帮要垮了吗?白二帮主?”
白蚁十分无害的笑着,“属下是特别过来和未来的主母打招呼。”何错之有?够堂正了吧。
越潜天冷吭声气,“居心叵测!”
“还好啦,不过是凑凑趣,打扰小俩口的恩爱?”
“黑太子会剥了你的皮!”
“他要的雷姆弹我还多奉送一船给他耶!”论义气、谈慷慨,他白蚁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小嫂子,真有你的,从一个‘原该’是被炸死的魂魄成为尊帮的圣少主,你也太会变身了吧!”
珀茨笑笑,她无意故弄玄虚,只是皇的婚事叫她生不如死,如何以真面目相认呢。
越潜天是标准的重色轻友,“如果你再损她一句,我立刻把你轰出去。”
男人唷,遇上爱情全变样,黑太子和段三太子够叫人咋舌,可是这越二太子似乎“堕落”得更严重。
“属下是来报告关于小嫂子中弹的事。”他可是十分忠心耶。
冷眉一扬,越潜天问:“是谁要我的命?”
“鬣狗。”
“毒贩子?很好,把他杀了!千刀万剐!”竟敢伤了他的珀珀。
预料中的答案,白蚁凉凉笑着,“暴盟组织也一并毁掉?”
“当然。”
“虽然我们恶名昭彰,不过妄害人命……”
“我亲自执行!”他的杀气腾腾已是雷霆万钧的强大气势,不容更改。
“即使必须付出上亿的军火力量?”
“你可以滚了,立即执行猎杀的命令!”
逐客令下得这么决绝,白蚁撇嘴笑,“谁教我是二帮主,老大的指使不能不从啊。小嫂子,再见喽。”
“再见。”
英俊至极的右脸对她帅气一笑,白蚁捞起他刚裁制的唐衫,风度翩翩的挥手道别。
珀茨拍拍越潜天的手,“休息下好吗?你的眼睛都是红血丝。”
他的深切恐惧使他不敢闭眼,失而复得的宝贝他一定要拼命护住。
可是她舍不得呀!“这样好不好,你抱着我睡,反正病床够大。”
“不行!”如果不小心压到她的左肋,扯裂伤口怎么办?
珀茨板起面孔,“那么我要赶人了!”
“珀珀……”为难啊。
“怎样!”她几乎要叉起腰来对他使泼了。
他苦笑,“能怎样?这世界上唯有你可以对我发怒。”绕指柔他是当定了,然而他乐在其中,即使是成为妻奴他也绝无怨言。
“那么你赶快上来睡觉。”人又不是铁打的,哪能几天几夜不睡觉?也不想想她会心疼呢。
既然妻命难违,他只有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享受她的馨香了。
祝珀茨复活了!她回来抢夺应该属于她的男人!
袁淇呆若木鸡,自从桀森向她报告这件惊人心魂的奇事后,她已经一天不吃不喝了。
昨日,桀森竟然用开心到了极点的语气说道:“其实祝小姐还活着哩!而且成为尊帮的圣少主,原本我讨厌死那个戴着面罩的圣啦,因为‘他’竟然向皇宣战,而且使我差点破产,但是‘他’竟是皇的爱人。”也就是他桀森的女主人。
袁淇哀惨得哭笑不得,她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这三个月她知道她这帮主夫人的身份荒谬可笑到没有人认同,她也明白皇心里的爱妻一直是祝珀茨,这个地位任何人也替代不了。
她连祝珀茨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呵,她只是一个少了一只耳朵,脚筋断裂的残疾废人。
或许应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这个慈悲、怜悯的婚姻枷锁困住的是两个受苦的人,皇的心永远属于祝珀茨。
卑鄙的人是她,如果她不曾用自己的残疾向皇勒索一个无爱无欲的契约婚姻,今日的难堪便不会降临。
自作自受呵。
暴盟组织
“饭桶!竟然暗杀错人!”鬣狗气怒的连掌部属十几个巴掌。
登也忙为自己兄弟脱罪,“尊帮的圣和皇好像是死对头,兄弟们也没料到他竟然用他的身体替皇挡子弹。”
“圣?那个和皇击剑,赢了北欧航权的小鬼头?”
“是的。”
“死了?”
“差一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意思便是还活着?”
登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消息指出,皇日日夜夜守在医院里。”
“用长射飞弹把医院给炸了!”依皇的残暴肯定会赶尽杀绝。
“但是白蚁回来了,十二鹰帮全员出动,大安利医院简直比CIA的总部更为坚固。”
“你们是白痴啊?我养……”
白蚁飒爽的讽笑突地飘扬进来,“鬣狗,你是白痴的头头。”
众人一吓。
“白蚁?!”他如何躲过红外线的监控,而如此来去自如?
“对!你不是说白蚁来了吗?我这是特地过来造访贵帮。”
鬣狗大叫,“出来!你是鬼吗?”
“猜对了!我是过来要你命的鬼魅。”白蚁的左伤脸比鬼还叫人心骇。
“撤、撤退!”太可怕了,竟然只听到声音,这种对手非魔即神。
“鬣狗,拜拜喽,下辈子投胎别再卖白粉了,记得啊!得罪皇,死路一条。”
飘扬在空气中的笑声使众人泛起一身的疙瘩,没有人胆敢喘气,死亡的味道已然逼近。
不到半晌,整个暴盟组织轰隆一声,化为灰尘。
鬣狗和其党羽的尖喊声只维持一点五秒钟便消失。
连月雨弯着身,恭敬道,“任务完成。”
白蚁的左伤脸狠狠戾笑,“很好,让狸猫和薮猫去执行暴盟分部的摧毁行动,速战速决,免得皇那家伙嫌弃我们办事不力。”
“越二太子现下的心思大概全放在那个圣少主的身上。”
“儿女情长,唉,谈情说爱实在是无聊乏味,但是太子帮的成员全沦陷了,月雨,我觉得我们军火王国比较好玩。”
“属下不敢置啄。”唯有忠诚追随。
珀茨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她坚持出院,安妮趁着越潜天“难得”稍离片刻的当口悄声轻问:“皇对你有没有……那个?”
“哪个?”
“情欲结合啊。”
珀茨捶她一记,“要你管!”
“圣少主害羞喽!”是嘛,这样才像个二十二岁的女人,虽然她爱慕圣少主的英姿俏飒,但也心疼呵。
珀茨羞怯的笑开丽颜,“他没有对我那样啦!”
“但是住院的这十几天不都是皇替你梳洗擦身的吗?”
“嗯。”虽然她被潜天看光光了,但是他把她当成心疼的易碎玻璃似的强忍他自己的渴望。
安妮一脸的向往,“圣少主,属下我好羡慕你的幸福哦,皇耶,能够让他爱上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对任何人都冷血至极,唯独对圣少主你浓情得叫人嫉妒。”
“他是我的世界,我的主宰。”当初在雪地里她抱着他的腿乞求食物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情缘注定了。
死而无撼的真意她领略到了。
安妮顽皮的取笑,“小心哦,太多的幸福天地共嫉。”
她甜笑着,“告诉祖母,我先到十二鹰帮一趟,请她宽心。”
“太母心花怒放呢,她一想到尊帮即将发扬光大就笑不拢嘴。喔,圣少主,皇不是还有一个烦恼吗?”
“烦恼?”
“他名义上的老婆啊!虽然是她取巧谋夺越太太的名份,但是她毕竟是和皇在教堂公证誓言的夫妻啊。”
珀茨的心猛地一揪,仍是痛呀,虽然只是个契约关系。
“属下担心,袁小姐舍不得放弃这个身份,如果换作任何女人,也不会呆得当下堂妻,十二鹰帮的女主人哩,多么的光荣啊。”
珀茨沉默,这个难题待会儿便要面对了,她并不想伤害任何一颗多情的心。
总是必须而对的!袁淇的心淌着血滴,她看着这对天作之合的璧人,哀伤的笑着。
“你就是圣少主?皇一直深爱的女孩?”
珀茨点点头,这个时候她觉得她好残忍,好像是杀人不用刀的魔女。
袁淇仰首,她的目光没有怨恨,没有愤怒,一派的安静无波。
缓缓的,她拿出早已准备妥当的离婚协议书和婚戒,“我已经签了名,这个婚姻虚有其名,我得到的只是一个美丽的空壳。”日久生情是她对自己的欺骗。
越潜天依然是怀抱着珀茨,他没有任何愧疚感,也不觉负心忘情,弱水三千,他只取珀珀这一瓢。
“袁淇,虽然表面上婚姻关系结束,但是我应该负起的道义责任一概照旧落实。”
“道义责任?你指的是我因为你而被割了一耳,断了脚筋,甚至连累危害到我的家人?”
珀茨颤了一颤,上帝,她是不是太自私了?袁淇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女子啊,然而若是失去他的爱,她也是一无所有,生死无畏。
敏感的感觉怀中小人儿的退却,他紧了一紧他的臂弯,绝对誓死护卫他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心。
袁淇湿了眼,皇的温存眼神她恐怕到死也看不到了,他的柔情似水只为他怀中的心肝宝贝。
“其实你根本不必负责,当时是我胡乱谎称我是你的新欢,你的敌对头才会对我痛下杀手,这是我自己应该承担的错误。同样的,我的父母兄姐也是我间接害死的,我这个人死有余辜,不该嫁罪予你。”
越潜天抿着唇线,不置一词。他并不责难袁淇的心窍胡使,因为他没有失去什么。
婚戒他连戴上一小时也没有,他给她的难堪更甚。
袁淇忽地笑扬唇角,“如果我为你而死,你会施舍一点点的怜悯给我吗?我知道你不可能爱我半分,你也不可能爱任何女人,值得你交心的只有祝小姐。”
“袁淇……”珀茨无措极了,失爱的痛不堪言她也深深感受过啊。
“祝小姐,我祝福你和皇,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无情的眷属好像是诅咒。”
越潜天一边轻抚珀茨的短发,一边许诺着,“袁淇,这里仍是你的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认你当义妹。”
袁淇笑了笑,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平静的说:“我累了,我先回我的房间小憩一会好吗?”
越潜天扶着珀茨下楼,薄薄的积雪使得凉气沁入心肺。
“你这小家伙,伤口刚好,应该躺着休息。”
“已经躺了十几天了,再躺下去,骨头会酥掉。”
撒娇!但是他就是奈何不了她一丝一毫。
“砰!”巨响乍起。
“啊!啊!有人跳楼了!”尖叫四面八方的传开来。
珀茨回头,雪地上平躺着染血的尸肉模糊。
那是袁淇!
珀茨的身体摇晃了下,越潜天连忙将她的小脸儿压向他的大衣内,不再让她受到骇惧。
十二鹰帮的保全人员闻声冲了出来,他们全愣住了,帮主夫人从二十九层楼的高度跳下来,那是必死无疑的啊。
八开的传谋杂志仿佛是逮到卖点,个个卯起来大书特书轰动道上的绯闻桃色事件。
内容不堪细读,全部是一面倒的把尊帮的圣少主描写成夺人所爱的小狐狸精。
越潜天的动怒可以想见的如何可怕,他绝不能忍受珀珀受到冤屈和污蔑诋毁,所以不到三天,他搜括了美东所有出版的杂志,以最狂暴的方式“教训”那些自编情节的传媒们。
倘若他的心肝宝贝再受到伤害,他不惜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妄害无辜也不在乎。
然而尊帮派芬林来报,“圣少主失踪了!”
心碎的声音犹如雷劈,越潜天瞪眼道:“圣不见了?!”
通报的芬林不禁退后几步,皇的模样好像雄狮狂兽,“是、是的,太母命令小的过来通报一声。”
不!他不能接受!“圣为什么离开?”
“贵帮的女主人丧礼期间,圣少主十分的内疚,她一直以为是她的自私才会害死贵帮的女主人。”
可恶!她竟然舍弃他!四年前的“死别”使他丧心欲狂,现在的“生离”她要置他于何地?
残酷的小家伙!
这一次他不再流泪,他要去抓她回来,即使必须和撒旦对抗,他也绝对要夺取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