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剑辰极力克制着体内翻涌的血气,任由汗如雨下、燥热难当.却未见他有丝毫失控的冲动。
要不是日前在潭州与欧阳炎激烈一战,令他内伤未愈,断不会让“媚娘”慕容嫣有机可乘,对他下这种无耻的媚药。
他轻蔑地望着轻解罗衫的慕容嫣,淡漠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鄙视。
“别逞强,左郎!”她嗲声的唤着他。“只消你一运气抵抗,这药效便更快的遍走全身,到时,就怕凶猛得叫奴家吃不消哩!”
慕容嫣淫荡的娇笑起来,大胆的撩拨着他的欲念。她就不相信他能有多大的意志力,不消半刻,他还是会拜倒在她的扭力之下;如狼似虎的占有她。
此时,左剑辰的面色更见惨白,但他仍是人凭借着一股超然的意念,刻意忽略媚药带给他的燥热。
“慕容嫣,快拿出解药,我或许可以暂饶你不死。”左剑辰声音沙哑的低吼。艰难地别过脸,她那半裸的身子撩拨得他就快支撑不住。
仿佛听到莫大的笑话般,慕容嫣不禁浪笑起来。
她轻柔的偎进他的胸膛里,满意地感受到他全身掠过一阵轻颤。
“要解药吗?我就是呀!左郎。”她软甜的声音让他有片刻的怔仲。“我一直就倾心地爱慕着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一旦你要了我,我便会彻底背弃九星神教,死心塌地的爱着你。”轻轻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半敞的雪白酥胸上,她狐媚地蛊惑着他。
左剑辰的理智霍然清晰起来,他用力地一把推开她,剑尖随即抵上她柔滑白智的颈项。
“你舍不得杀我的。”她犹不死心的娇笑着。
“迷情水的淫毒向来无药可解,你唯一的活命丹只有女人!所以你不会杀我的。”
这方圆十里内只有这幢竹屋,他不可能再我到她以外的女子。今晚若他无法泄欲,明日一早是绝对必死无疑的,
“是吗?你当真认为我不敢杀你?”他铁青着脸质问。“没有人可以对我挑衅,除了——”
慕容嫣没有机会把话听完,左剑辰那锋利至极的剑已刺穿她的心脏,喷洒出一地触目惊心的血腥。
在断气的刹那,她犹不置信地死瞪着他,他居然宁死也不要她,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呀!
左剑辰冷漠地看着满脸羞愤的慕容嫣倒卧血泊中不甘地死去,他淡淡地扯出一抹笑容,“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对我挑衅,只除了——”他语音沙哑的低喃:“灵儿,我的灵儿!”
灵儿……这个让他揪心断肠的名字。
她居然对他食言了!
当他不顾重伤连夜狂奔至罗致山时,她终究没能等到他赶去,已在多日前香消玉殒了。抱住她那冰寒至极的身躯,他一时不能接受看似昏然沉睡的她,竟已先行离他而去,徒留他碎了一他的悲拗。
一思及此,他体内翻涌的情欲变得更加难耐,蓦地他狂吐出一大口鲜血,全身就像烈火焚烧过般炙烫。
看来他是活不过明朝了。
大仇得报复地也就无所抱撼了,加上灵儿的碎然离去更是教他有着心灰意冷的茫然,虽然他作梦也料不到自己竟会是此种死法。
不过也好,灵儿害怕孤寂,就让他去陪她吧!灵儿这个像艳阳般迷惑着他的妖精,教他甘心为她失陷沉沦,甚至献上性命也在所不偌。他真是爱惨她了,不是吗?意识迷朦之际,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教他又爱又怜的身影,正笔直地朝他飞奔而来。灵儿,他的小魔女,他居然看见了她!是梦?是幻吗?那么就别让他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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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晨曦透着柔和的光芒。
没有丝毫的人声喧嚣也没有半点阴霾肃杀之气,一切部显得寂静而祥和。
苏子娴陶醉而依恋地偎进左剑辰的怀中,任他温柔的轻抚着她披散的发丝。
多么奇妙的一个夜晚呀!她想着。唇边不禁逸出一抹绝艳的笑容,教他心族动摇地失了意识。噢!这个呆子!看来,他怕是尚未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收回心神吧!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苏子娴满足而感慨的低叹着,为这上苍赐予的奇迹感到无尽感激。
左剑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裸邃的黑眸里盈满着难以诉尽的悸动与栗情。
他已经定定地痴望了她好久了。
自从他自那销魂蚀骨的激情中苏醒过来后,他从惊愕、迷惘、不敢置信到现在的震撼、喜悦复又懊假不堪的窘中辗转挣扎,久久不能平复、不能自己。他居然侵犯了她!
轻轻地摩挲着她那滑顺加丝的秀发,他沙哑地低唤道:“灵儿。”
“嗯?”她抬起睑,望进那双深情的眼眸里。
“我是不是在作梦?”
他语气里明显的惶恐,教苏子娴心中恸,眼眸迅速蒙上一片水雾。“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你想到哪去了?”左剑辰哭笑不得的反问她。
“正题!”她的双额爬满了晕红,让他一眼就看穿她的顽皮。
“好吧,那么正题是什么呢?”她那份娇怯妩媚,教他又爱又怜。
“就是……要你负责……养我一辈子!”她结结巴巴的说完,随即羞怯的神情褪去,一脸坚决的行着他。
他可别跟她说是因为身中淫毒,才会神智不清,她才不信这一套。虽说昨晚见到他的,叶大哥已说明他的情况,可是他不也整夜唤着她的名字。反正·贷经拆封,恕不退换”!
“只需要善你一辈子吗?”他还想逗她。“这太简单了,反正新月山庄不差你这一口饭。怎么,就这么一点点要求吗?”
左剑辰邪气地端详起怀中的人儿,这般娇媚的软玉温香,似乎值得更多哩!
“欺负人!你欺负人!”苏子娴娇嗔道,望着他盈满揶揄笑意的脸庞,她不悦的论起小拳头捶打他的胸膛。
左剑辰用力环紧她,温柔地摩挲着她那嫩若凝脂的睑庞,“我真是不敢相仿,你已经是我的了!你的眼、你的发、你的身子都是我的!想不到上天竟会奇迹似地将你赐还给我!”说完,他激动地吻住她的红唇,带着内心深处的惊叹和绞痛。
良久,他微微松汗她,低头凝规着她那配红欲醉的双颊,以及盈满无限妩媚风情的明眸,怜惜而担忧地轻问;“昨晚我……呃,有没有弄疼你?”
他温言的询问勾起苏于娴对昨夜的记忆,羞怯地别过头,摇头道:“还好,还可以接受。”
这是什么答案?不待他开口,她退自往下说:“不过,你一向都是这么蛮横粗暴的吗?我比较喜欢你多些温存和缠绵,那会让我比较甘心忍受。”
甘心忍受?
左剑辰心里涌上一抹好笑又好气的挫折感,无奈地看着她蝶碟不休的叨念。
“这么直接,真是伤透我的心!”他调侃的语气让她羞红了只颊。
“好吧,为了公平起见,就议你有一次子反的机会。怎么,想好什么时候补考了没?再不合格,我可是会休了你喔!”她大胆地向他挑衅。
她露骨的挑逗让他惊愣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力不从心了吗?”她这句话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前一刻还一脸刁蛮的她,下一刻便被左剑辰缠绵排侧的拥吻堵住所有的调侃及抗议。
激情过后,她说懒地枕靠在他胸前指尖轻划过他泛着汗水的肌肤,感受着他的轻颤。
“剑辰。”她柔媚地朝他甜笑着。
“嗯?”
“你合格了。”她坏坏的说,抬眼却见他眼中布满炽热的欲火。老天!这男人不需要休息的吗?
“是吗?”他挑高一眉,“我想你还有机会再做一次比较。”
完全无视她难以置信的惊讶,他再一次朝她疯狂的掠夺起来,
他说过不许挑衅他的,她忘了吗?
所以该罚,该好好的处罚!
他们在竹屋内度过与世无争、施价多情的一天。
在拗不过左剑辰软硬兼施的逼问下,苏子娴只好告诉他所有关于她的故事。
她从二十一世纪的梦境说起,从那场不可思议的奇遇缓缓诉说着她的错愕与震撼。
天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得以适应这与她生存年代大相逢庭的古代;她又是花了多大的毅力才克服住涌心的惶恐去面对刀光剑影下的血腥。可是上天毕竟还是眷顾她的。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他的出现不但救了她,并教她尝尽情爱的柔情蜜意、够结缠绵,甚至让她甘心在那揪心断肠的抉择中流连徘徊。
再次回到二十一世纪,她的心情应该是无比轻松且雀跃的,毕竟再也没有比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令人感到惬意与心安,她的生活又将恢复以前的平静与欢愉。
但是她非但没有预期中的豁达洒脱、如释重负,反倒有种椎心刺骨、怅然若失的复杂感受。
二十一世纪的便利生活让她更加怀念古代的敦厚淳朴,母亲的温言软语再也无法平抚她心里的思念,甚至连她最爱喝的咖啡亦不再弓愧她的兴趣,只因她早巳把心遗落在宋代,遗落在他身上。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遗忘——遗忘她的母亲、遗忘她的大哥、遗忘她生长了二十二年的二十一世纪,只为了成就她当初对他许下的诺言——他们早巳生死相许了,她愿意陪他到天涯海角。
于是她借助褚婆婆与生俱来的特殊异能,终于回到了她思念的古代,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他。不过,诸婆婆却也因此触犯了天纲伦常,造成双目失明,教她欠下水难弥补的遗憾。
原来她当初魂魄之所以能穿越时空来到古代,乃因她是天定的阴阳使者——兼具全阴及全阳之灵的女子。二十一世纪的苏子娴是阳年阳月阳日生的全阳之女,而宋代的杜水灵则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全阴之女,两者的魂魄惜由碧血地灵石的牵引结合为一,因此碧血地灵石是断不能任意取下的。
阴阳使者的使命是开取驭剑门的宾剑,既然任务达成了,她就没有再停留在古代的必要,毕竟这是违反天纲伦常的举动。
但是当日她身中寒月玄冰掌,却为她带来转机。
原先因为阴阳相斥的灼烫炽热不仅教寒月玄冰掌的冷凝冰,气化去了大半,更保持完整的躯体以助她之复还魂的依归。
苏子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抬眼看见左剑辰惊疑不定一的神色,深造的眸中有着不敢置信的错愕与讶异。见他的睑色是那样苍白,让她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狼狈。
“怎么,知道我不是这副如花似玉躯体的正主儿,让你产生受骗上当的感觉吗?还是在听到我居然是缕穿越千年时空才得以存活的孤魂后,让你有种荒诞不经的恶心?”她白着脸,悲愤地瞅看他,泪水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也许,他真是看上杜水灵纤柔绝尘的美貌才会对她动心的吧!
如今,知道了自己并不是长得这般美丽动人,他又会对她产生怎样的怜悯情怀?抑或将错就错地与她共度一生?
不!她不要!这两种做法只会让她更加绝望和崩溃,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怜悯及同情!
如果他真是以貌取人的人,那么,她宁愿孤独一生,绝不会凭借着杜水灵的美貌与他厮守一生!
伤心欲绝下,苏子娴疯狂的挣扎起来。
她无法也不敢去随左剑辰可能的回答,她只想快些逃离这个令她揪心断肠却又倾心爱恋的男人,
左剑辰没料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飞快地抓住她的双手,再用自己的身躯制止她激烈的挣扎。
老天!她真是个刁钻泼辣的小蛮女!
“别动,要不然我立刻点你的穴道让你动弹不得。”不得已,他只好场言自恐吓她。
虽然明知他一向说到做到,可是她依然倔强的昂起下巴,气愤地朝他大吼道:“放开我,左剑辰!要不然我这辈子跟你没完没了!”
左剑辰好笑地看着她一脸的坚决神情,炯亮的双眸幽深得像两沙深不可侧的黑潭。“说得也是。要是让像你这么凶悍泼辣的恶婆娘缠上一辈子,那可真是件悲惨的事,我想——”
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苏子娴早就气得破口大骂,要不是此刻让他给制得动弹不得,她早就冲上前咬断他的坏舌头了!
“啧啧!才多久没见,你骂人的词倒是新鲜不少。”看来,她的确是需要再好生调教一番了。
“左剑辰,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大混帐!你是无可救药,放开我!你凭什么绑住我?你又凭什么教训我?我要你马上放开我,马上!”她绷着脸,咬牙切齿道。
左剑辰气定神闲的看着她挑眉瞪眼的娇嗔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探了。“这我可做不到,第一。这辈子我的确是无可救药了;第二,像你这么刁蛮的妻子必须好好管教才行,不然我这做夫婿的面子将往哪搁呢?第三,现在要我放开你也行,不过得让我先尝点刮头吧!”
话声甫落,他立刻俯下脸深深地吻住张口结舌的她,用实际行动来抚平她满心的猜忌与疑惑。“现在,你那满脑子莫名其妙的猜疑还存不停在呀?”他伸手捧起她娇美的容颜,低叹一声,“答应我,今后不许再任意替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好吗?”
“我……”苏子娴嗫嚅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他还是没有给她满意的交代。
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他轻佻一道浓眉,眼底满是宠溺的保情。“我不能否认你这娇羞的容颜的确深深地吸引着我。”
他没有意外地发现她全身变得僵直,他轻柔的目紧她轻颤的身躯,将她困在自己结实有力的臂弯中。
“但让我深陷情海的,却是你那灿烂明亮的笑靥,那天真无邪的娇俏嗔喜,以及那无惧无畏的洒脱和坚强。国色天香的佳人我见过不少,但是没有人能及得上你带给我的震撼,你几乎左右了我全部的意识及心绪,让我的情绪跟随着你的喜怒哀乐而起伏。”
“不能否认的,你的故事让我极度震愕与惊慌,我无法克制住自己复杂翻涌的思绪,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但不论你是杜水灵也好,是苏子娴也罢,你永远都是我左剑辰深悄不渝的执着,也是我共揩白首的唯一。对于将你赐还给我的上苍和褚婆婆,我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他停顿了下,目光凝视着她,跟中盈满令人酣醉的柔情。
“现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将杜水灵和苏子娴一起嫁给我呢?”
苏子娴闻言,满心的疑虑立刻被一股喜悦所取代,她眨了眨眼,泪光迷腾地瞅着他,“你……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是呀!用你的方式向你求婚,让你明白我对你的真情真意。”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说这些的吗?”
“不是不喜欢,”他坦率的回答,“是说不出口。我不习惯将情绪赤裸裸地说出来。这么多年来,我用冷漠无情的面具保护心里的脆弱,我原就没有太多的柔情蜜意,没想到居然会完全沉溺在你撒下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要不是经历了与她的生离死别,他陡然惊觉自己揪心懊悔的遗憾——他满腔的情哀及满腹的爱恋,却一直没能亲口向她倾诉过。
苏子娴惊喜的听他倾诉着,但很快地,那双灵秀动人的明眸却浮上一抹忧愁。她想起了穆采芹,不知她与剑辰的婚约是否依然存在?
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忧虑,左剑辰紧握住她那白嫩细致的柔美,“我说过,你是我今生共偕白首的唯一。”
他娓娓地告诉她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包括他的大仇得报、他的解放释怀和他的坚心抉择。当然,还包括了失去她时那痛断肝肠的绝望。
苏子娴热泪盈眶地注视着他,胸中充满了酸楚与错愕的情怀。他居然为了她,愿意终身不娶守住对她的执着,也不枉费她为他所放弃的一切。
知道了他与穆采芹已义结金兰的消息,让她错愕了好半晌。她看得出来穆采芹对他的深情,不是兄妹之情可以移转得了的。
“我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包袱。对一个早已失却真心的男人而言,是给不得起她所要的幸福,就连最基本的安定都不能。我的心早巳随着你的离去而碎成片片,我无法也不愿再让另一个女人陪我过着炼狱般的生活。那时,我才深刻地明了恩情和感情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于是我与她义结金兰,自此以兄妹相称,我相信有朝一日,她定会寻到真心相待的好归宿。”
原以为此举定会遭受明叔激烈的反对,可是他并没有反对,或许明叔明了他内深处的苦楚戚然,不愿再教他左右为难。
“噢,剑辰……”苏于娴感动地扑进他温暖宽厚的怀中。
“那么现在起,我是该唤你于娴呢?抑或水灵?”他拾起她的脸蛋,为她轻拭去满脸的泪痕后,含笑的低声问道。
“都行。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唤我灵儿,我喜欢你低语轻喃的柔情。你知道吗?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了,所以不许欺负我!听到没有?”
她的话惹来他的朗声大笑,他逗弄着她,并解释何谓欺负她,如果是警告他今后得对她“以礼相待”,他可是说什么也做不到的。
“你……”苏子娴闻言,不禁俏脸配红,“真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油嘴滑舌!”她别过睑,不理会他洋洋得意的大笑。
“不过,你在这儿还有一个亲人,忘了杜仲之吗?他可是水灵的亲哥哥。
在他的提点下,苏于娴急急地询问起杜仲之的下落。
不料,左剑辰却说出他与冷凝香错综复的难解心结。
原来冷凝香竟是九星神教教主欧阳炎的亲生女儿!
杜家灭门血案一直是杜仲之心底最深的哀恸,亲跟目赌父亲含恨惨死,他断不会坐视欧阳炎逍遥地度日,即使他已身负重创、命不久矣亦同。
杜仲之的愤然出手却惹来冷凝香本能的相护,一段美好的姻缘就此掀起巨大的波澜。
身心受创的杜仲之教左剑辰接回新月山庄调善,他能深刻体会杜仲之那种情义两难的绝望与凄楚。当初,他也是看在冷凝香母女的苦苦哀求,并为顾及同门情谊的份上,答应不再对欧阳炎赶尽杀绝;毕竟不用他立刻动手,欧阳炎也会筋脉但断而亡。
原是一时的不忍,没料到却亲手扼杀了一段大好姻缘,拆散了两情相悦的爱侣。倘若当用一剑解决了欧阳炎,也不会让杜仲之背负上冷凝吞的杀父大仇。
“剑辰,我了解哥哥的脾气。在明白凝香姐姐的身世后,他就绝不会与她再有丝毫牵扯纠葛了。事已至此,除非哥哥能走得出杜家灭门的惨痛记忆,否则只怕他们两人此生没有在一起的机会。”
“感情的事很难说得准的,我想这或许是上天对他们的考验,考验他们对情感的执着程度吧。别担心,他们该会有个完美的结局,我看得出来他们对彼此的情意。”他顿了顿,随即说出他的隐忧:“跟下最教我放心不下的是,欧阳世帆目前行踪成谜、生死未卜,我怕他会有报复行动。”
当然,左剑辰担心的还是他对灵儿的勃勃野心。
他说什么也不能教灵儿再有半点差他的,在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情形下。
他温柔地将心上人揽人怀中,轻轻摩挲她的面颊,感慨万千的发出一声长叹。“灵儿。”他声音低沉地唉着她。“嗯?”
“你知道吗?”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喜悦不是大仇得报的到那,而是昨晚乍见你时的那抹心悸。”
苏子娴的心弦猛地震动一下,连忙抬起头,望进两沙深情的黑潭里。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泪光闪动地凝视他。
“什么?”
“我爱你。”
左剑辰有半晌激动得无法言语,接着,他紧紧地搂住她,“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他的声音略带哽咽。
“是吗?”她挣扎地抬起脸,迎向他漾着蒙蒙雾气的眸子,“那么,我要告诉你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她的话倏然而上,因为左剑辰强悍霸气的吻住她。他灼热的唇紊乱了她的呼吸,也沸腾了她的激情,她呢喃唉着他的名,任蛰伏在内心深处的爱欲泛滥成灾。
左剑辰望着她那红似火的娇颜,细细梭巡过她盈满激情的秋水双瞳后,他深情地低唉了声:“灵儿……”再次捕捉住她的唇,带她进游于狂野激情的原始欢爱中。
苏子娴轻轻地合上眼睛,领受着他带给她的万缕柔情,她紊乱的呼吸随即化成了无数的低喃和喜悦……
实外的夜空中,繁星依旧点点闪烁,将夜空妆点得分外缤纷绚丽。
夜更深了,却也更美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