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倩翻了个身,仿佛感觉到有人在唤她,她微微的张开眼睛,映人眼帘的居然是——邵君白?!
她顿觉得脑门轰然作响,不——不可能,一定是她眼花了。于是她猛然眨了一下眼睛,当她再度张开双眼时,邵君白仍然坐在她对面那张沙发椅上,并没有消失不见,只不过坐姿换了,原本摊放在椅背上的双手,此刻正交叠环抱在胸前o
“啊——”林依倩倏地坐直了身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睡得很沉呢!”邵君白微微一笑。
“你怎么进来的?”陈嫂开的门?不对呀!陈嫂走后,她才睡的……“啊?门没锁?”林依倩不确定的脱口而出o
就在林依倩怪自己粗心大意时,从邵君白嘴里说出来的话充她傻眼了——
“我有公寓的钥匙。”
“你……你说什么?”她听错了吗?
邵君白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证明他的话一点也不假。
林依倩呆住了,她看看钥匙,又看看他。“你怎么会有……”她润了润唇,“你真神通广大耶!我换了地方你都知道?就连钥匙你也拿得到?天哪,我还有什么事你不知道的?!为什么邵先生会……”
天哪!邵先生?她怎么没想到君白也姓邵呢?难道……?你是……邵先生?”她问,两眼灼灼的盯着沙发上的邵君白。
邵君白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十分清楚了。
原采,她心里一直想感谢的人竟然是……邵君白?顿时,让她强烈感受到有种被戏耍的委屈o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耍我?”林依倩无助的说,心中隐隐作痛。
“我没有……”
邵君白想解释,但林依倩完全听不进去,她愤怒的打断他,声音满是痛楚,“没有?你没有吗……”
“随你怎么想。”邵君白无奈的说,解释似乎是多余的。
林依倩深吸了口气,“为什么要瞒我?”
“如果知道是我,你还会回来吗?”邵君白反问她。
她会吗?答案肯定不会,不是吗?”
“你处心积虑让我回到台湾究竟想干什么?惩罚我吗?”
“怎么?”邵君白锐利的注视她,“你也认为当年曾经负了人??不知怎么的,他始终无法忘记依倩离开他时所带给他的痛……
林依倩站起来,转过身去,缓缓的走到落地窗前,好一会儿才出了声,“我不想你为了我,害你们父子反目成仇。”
“我也说过,给我时间,我会说服他老人家同意我们的事,但是你没有,你一走了之……”
林依倩转过身。“我是为你好。”
“为我?”邵君白冷哼一声,你若真为我好,为什么不留下来一起努力?一起面对?你却反而逃了呢他沉着脸站起来,锐利的眸光盯着她。
“我……”林依倩看了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邵君白凝视她好—会儿,“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爱过我?”说时,他眸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
胃部一阵紧缩,她呆愣了好一会儿,压抑满腔的怒火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邵君白语调嘲讽,“为了钱,你连自己的感情都出卖了,对我,你会付出真情吗?”一想起她绝然离去,他心中不禁恨起她来了。“针?什么钱?”林依倩眼底掠过一抹愕然。“分手费!我父亲给了你一笔钱让你离开我,不是吗?”邵君白冷冷的说。
“给我一笔钱?”林依倩惊愕的用手指指自己,满脸的不敢置信。
“没有?”邵君白语带不屑。
“没有!我没拿什么钱。”林依倩一脸困惑的强调着。她什么时候拿过有的钱?!‘“你没拿吗?”邵君白的声音冷淡而苛刻。“雯姨亲手把钱交在你手里,怎么?我冤枉你了?”
林美雯的名字突然被提及,林依倩吃了一惊。“她……亲口说的?”
“你以为我瞎编的?”
霎时,一股无法言喻的苦涩情绪,在林依倩的胸口逐渐扩散开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陷害她?林依倩在心里悲凄的呐喊着。
林依倩苍白的神色,并没有躲过邵君白那双锐利的眼睛,他感到有些不寻常,当他提到雯姨时,依倩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她不再否认了,她沉静不语了。
“你认识雯姨?”邵君白带着研判的神情看她。
林依倩一震,但随即她缓慢的摇了摇头。
看来她突然沉静不语,大概因为他提起了雯姨才令她哑口无声吧!“这么说,雯姨并没有冤枉你,对不对?而你确实也拿了那笔钱,是不是?”
林依倩一脸茫然,她咀嚼着这番话,心中满是苦涩。
在那瞬间,她的沉默,再一次灼痛了邵君白的心
邵君白定定凝望着失了神的林依倩,半晌,他脸上浮起难以言喻的痛楚神情,低哑道:“为什么……为什么?”
林依倩回了神,“什么?”.“你为什么要收下那笔钱?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急需用钱?”没等她回答,邵君白又逼近她,激动追问:“你缺钱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替你想办法,我不懂,我实在不懂,你有了困难,为什么不肯来找我?我帮不了你吗?你究竟把我邵君白当成什么?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是不是?”
面对这样的质问,几乎快揉碎了林依倩的心扉,她只是一味的摇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邵君白的脸色更沉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呢?”
林依倩望着他,心底拧结成一团痛楚,凄楚的说:“你就饶了我吧!我求你,别再问了,不要再问了……”
她一味的逃避,邵君白更火了,他抓住了她的双肩逼问道:“我真怀疑你心里究竟有没有爱过我?有没在乎过我?或者……是我太一厢情愿,太专注了,丝毫没察觉到你的感受,或许你根本就……”
“不,不是那样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林依倩摇头阻断了他的话。
突然,邵君白怔住了,他发觉不知在什么时候,林依倩苍白的脸颊上已挂满了两道泪痕,他情不自禁的举起手,想要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可她却转头拒绝了。
“不要,我没哭……”她语气充满酸楚。
见她低泣柔弱无助的模样,邵君白心疼了,同时也很懊悔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他误会了……于是,他伸手扳过她的身子,轻轻的将她揽人怀里,低吟亲昵的说:“你还是在乎的,对不对?”
林依倩没回答,只是缓缓的伸手圈紧了他的腰,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许久,邵君白松开了她,轻柔的捧起她细致漂亮的脸庞,深情款款的凝视好一会儿则他的唇同时缓缓的滑过她挺直的鼻子,娇艳欲滴的小嘴,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他火热的吻上了她,四片唇紧骒的密合在一起了。.
“铃——”这时,茶几上那具电话机轰然作响。
林依倩慌忙推开他,红着脸说:“电话……”
“别管它!”邵君白无心理会。
“不行啦!它会一直响。”她挣扎了一下。
“让它响,别管它。”邵君白说着,他并没有完全放开她,双手依旧霸气搂着她的腰。
然而电话仿佛跟邵君白作对似的,一直响个不停,似乎也没打算停乙,
哇塞!.耐力够呛呀!这位仁兄生错了年代,他应该生在)中日八年抗战时期的日本时代吧!包准一举成名——缠功一:流!邵君白在心里想着。1
林依倩没有他那么沉得住气,率先发难了,“它根本没打算停我再不接,安安会被电话声吵醒的。”
邵君白没辙了,只好不舍的松开双手,让林依倩去接那通该死的电话。
林依倩走近茶几旁,拿起话筒,“喂,找哪位……在……你等一下……不客气。”林依倩转过身,遮住通话口。朝邵君白说:“找你的!”
邵君白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电话,他听电话的同时,林依倩识趣的走向落地窗前,外边华灯正闪烁着。
大约三分钟左右,邵君白挂上电话,走近她,“依倩,我有事,我先走了。”.林依倩转过身,“杜薇?”邵君白捧起她的脸,笑一笑,“你吃醋?”林依倩摇头。他松开了她,心里竟有些失落,因为她脸上没有一丝嫉妒的神色,为什么?他定定的望着她好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半晌后,才转身准备离去。
“君白……”林依倩叫住他。
“嗯?”邵君白回过头看着她。
“谢谢你!”
“谢我?”
“我很感激你为我们母子所做的一切。”
“多放两天假吧!让安安适应了幼稚园环境后,你再正式向我报到。”
“谢谢你。”面对邵君白的体贴安排,林依倩除了说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除了这句话,我还可不可以要求别的?”邵君白贼兮兮的说。
“什么?”她一时会意不过来。
“下次再告诉你。”他丢下这句话,开门离去。
随着邵君白的离去,林依倩混沌的脑子倏地清醒了不少。
唉!我是怎么了?幸好,杜薇那通电话采得正是时候,否则她和君白一场缠绵……真的,她真的不知道戏该怎么唱下去呀!也许,她应该感谢杜薇那通“适时叨扰”的电话吧!
普罗意大利咖啡馆
邵君白走埋台湾省,一眼瞧见杜薇优闲自在边啜着咖啡,边欣赏着馆内摆放的咖啡杯和小茶几。
“什么时候回来的?”邵君白在她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
“昨天晚上。”
侍者走过来,中断了他们的谈话,微笑询问:“邵先生,你喝什么?”
“一样。”邵君白毫不考虑就回答他。
他特别喜爱喝意大利咖啡,尤其偏好加了鲜奶的“卡布基诺”这种十七世纪意朋圣方济教派传教士想出来的配方,在浓郁的咖啡中加上鲜奶打成的泡沫,不过,要学会用热蒸气把泡沫打得细密浓稠,却是一门技术啊。
“你喝什么?”
“拿铁。”做法和卡布基诺相似,不过鲜奶量比卡布基诺多一些,泡沫却少了一些。
“这么好喝?”果真?他也该换换口味。
“没办法,自从上回到罗马拍外影,收工后,导演带我们到委内特大道上一家‘东尼咖啡屋’喝过后,我就爱上它了。”说着,杜薇又轻啜了一小口,陶醉着。
“找我有事?”邵君白从侍者手中接过咖啡。“怎么?找你出来聊聊不行?”
“新加坡宣传期结束了?”
“还没,一个月后,再去做第二波宣传活动。”杜薇一副无奈的表情诉说。
“最近我搬回老家了,有事打行动电话给我,别打去仁爱路,我没住那儿。”
“干什么不住仁爱路那儿?”
邵君白想了一下老实说:“暂时借给朋友住。”
“就刚刚接电话那个女的?”杜薇挑起一道眉。
邵君白点点头。
“她是谁啊?”杜薇憋了许久终于问了。其实打从邵君白进咖啡馆那刻起,她老早就想问了。“一位旧识。”他答道。“这么说,你们交铁定不浅喽?”杜薇正运用策略一步步抽丝剥茧,想探查真想。
开玩笑!不当我“飞利浦”也就算了,竟以为我是“省油灯?”想套我话邵君白心想,于是他不痛不痒回她一句:“是朋友,你说呢?”
哦喔!这什么话嘛?教她如何往下挖谜底啊?顿时,杜薇那张脸就像溶化的冰淇淋似的一垮了下来。
她噘起那两片有点厚,又不会太厚的唇,没好气的瞪视着邵君白说:“你连房子都让出来了,还要我说什么?”
“生气啦?”唉!谁说的,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前一秒她杜小姐还面带微笑,而这一秒已经……
“我又没喝汽水,哪来的‘气’呀?”杜薇骨碌碌的眸子扫了他一眼。
“想不想听?”邵君白朝她调皮的眨眨眼。
“随便喽,不勉强你。”杜薇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虽然她嘴里说得很不屑,但是她心里不禁偷偷窃喜,他肯替她找台阶下。
邵君白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后才说道:“她叫林依倩,是我们公司最近刚成立的金饰珠宝部门所延聘的珠宝设计师。这几天她刚从新加坡调过来,而我又是台湾的负责人,所以有关林小姐的住宿问题,我理当负起责任,喽。但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杜薇听了,总算释怀的笑了。
老天!女人真容易哄骗,这不知是出自哪位智者的金口!真是对极了!邵君白思忖。
杜薇哪里晓得邵君白只招了一半,却隐藏了那段最精彩、最关键的部分,而邵君白也没想到他的几句话,竟然轻易浇熄了杜薇心中那把熊熊的“炉火。”
“君白,你什么时候有空?”杜薇突然问起。
“做什么?”邵君白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o
“去见见我爸妈,如何?”杜薇提议,她想做邵君白的“感情终得。”
“什……什么?”邵君白的舌头犹如打了蝴蝶结般,?见你爸妈?”
“怎么?你不愿意?”杜薇嗲气中略带不悦。
“过一阵子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邵君白那种四两拨千’斤的逃避说法,一眼就被杜薇给识破。“好啊!你说什么时候呢?”她偏不让他逃避。“别这样!”邵君白有些招架不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你要我怎么回答?”
这下子杜薇可紧张了,“怎么?你不想结婚?”
邵君白沉吟了一刽乙,最后说:“那倒不是。”
“什么意思嘛?”疑惑之色掠过她的双眼。“顺其自然吧!”他说,若凡事都先预设,岂不是会有些缺憾?莶博士不是有句名言——自然就是美。
“你要我一直等下去?”杜薇委屈的撇了撇唇。
邵君白侧看着她,仿佛杜薇丢给了他一块烫手烧饼,隐隐炙烫着他的手,此刻,他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一阵沉默后,他总算开口了:“最近你不是才跟新东家签了约?合约上不是明载三年内不准讼及婚嫁?”
杜薇笑了,“没错,合约书是有这么一条规定。不过,为了你,我可以毁约呀!”
嘎?我有那么大的魅力?邵君白心里一阵苦笑o
“别忘了,一旦违约了,你可亏大了。”他好心提醒眼前这位胡涂妞儿。“不要赔上一大笔钱,连唱片销量也会跟着滑落谷底啊!怎么,你昏了头是不是?刚起步正走红的演艺事业,你忍心毁掉?他知道偶像歌手向来最怕结婚绯闻缠身的。
“别对我说教!”杜薇完全不理会邵君白的说辞,迳自说道:“我只想知道你心里究竟有何打算?至于我,你就别担这个心了,我不笨,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你……”顿时,邵君白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此刻,杜薇见情势颇不利于自己,只好使出撒手锏,哀怨又凄楚的道:“难道新加坡的事你给忘了?”
其实她心里十分清楚邵君白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敢睹的,不是吗?
果然,邵君白一听她提到“新加坡”三个字时,他的脸上倏地罩上一抹淡笑的愁绪。
召君白静默了好几分钟,看着她,内心挣扎几许后,才略带无奈的语气说:“去见你爸妈的事,我没什么意见,你安排口巴!”—
“真的?”杜薇心里暗喜。
邵君白蹙起眉,颇为不解,“为什么突然想要我去见你父母?”
杜薇疑惑的看他。“你也该见见他们了,不是吗?”
扬了扬眉,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半晌后,他才语气平静中带着冷淡说:“什么时候见你爸妈,你看着办吧!”
杜薇缓缓的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凉了的咖啡,慢慢放到嘴边轻啜着,然后她笑了,仿佛一开始都在她的拿控下。
“对不起嘛!”邵君柔一脸求饶的表情望着眼前宛如一座蜡像的林依倩。
林依倩不为所动的低头看着最新一期的珠宝杂志。
“依倩。”邵君柔不死心的唤着。唉!谁叫她知“匪”不报,只好被视为“匪”喽!
林依倩依旧低着头,甚至连眼儿都懒得瞧她一眼。
“喂,还生气呀?”邵君柔侧着头,打量她。你再不消消气,皱纹可要爬满脸了,到时候恐怕连“胎盘素”都救不了你,可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哦!”
若不是因为还在气头上,林依倩恐怕早已被邵君柔给逗笑了。她冷冷的抬起脸,给了邵君柔一个“要你管”的表情o
“别这样啦!我也是被逼的,怎么,你没听说同是一家人,身不由已吗?”邵君柔立即摆出一副卖火柴小女孩的凄楚可神情,企图博取谅解。
“被逼?”林依倩总算张嘴了,“他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她没好气的说。
“怎么说他也是我哥呀,是不是?”
“那又怎么样?”林依倩瞪视着她。
“有道:‘煮豆燃豆萁,豆在斧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邵君柔副手足情深的模样。
嘎!给我距古文?“这还不简单,你大可效法古人,大义灭‘兄’嘛,是不是?”林依倩不甘示弱的回了她一句o
“唉!偏偏我不是古人,也不是伟人,所以根本做不来那种超脱世俗的行径,更何况他是我亲哥哥耶,我也只好……”
林依倩顺她话接了口:“牲我?”
“对不起嘛!”邵君柔赶紧致歉。
看了她一眼,林依倩直呼道:“什么嘛!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喂,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是哥啦,是他硬不让我告诉你。”邵君柔连忙澄清。
“为什么?”
“他说这是你跟他的事,不希望我插手管这档事,更何况详细情形如何?我一无所知。所以我只能乖乖闭上嘴巴,免得闯祸。”
林依倩一听,质疑的眸光像FBI般在她脸上来来去盯梢梭巡着,“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干什么?你不相信?”邵君柔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我该相信你?”林依倩反问她。
唉!这也难怪,她才刚被我出卖,不是吗?一想到这儿,邵君柔那双原本张得斗大吓人的眼睛,自然也小了不少,顿时从关芝琳的眼睛变成了林忆莲的眼睛。
邵君柔喝了口咖啡,“这也难怪你不相信,到底我们是兄妹,而我又在公司上班,怎么可能不知道公司的运作情形呢?不过,我确实不知道哥打算经营珠宝生意,直到前一阵子,我无意间看到企划案,才知道珠宝也是我们家相关企业之一。其实光我们邵氏相关企业不少,近几年来,倒也替公司赚进不少钱,所以我实在想不通,基于何种理由,哥竟然选了完全不相关、毫无所知的珠宝业采经营?”
“你没问他?”
“怎么会没有,他的答案充满十足商业的语气,有回答等于没回答。不过,见过你之后,又得知你是邵氏聘用设计师,我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
“你不会是认为你哥……为了我吧?”林依倩看着她问。
“难道不是?”邵君柔语气笃定。“宋氏珠宝设计师不只你一人,为何偏偏挑上你?”.
没错!当初她也曾怀疑过,不是吗?再说,在宋氏她资历甚浅,而且并非顶尖的设计师,为何邵氏会挑上她?看来这并非巧合,诚如君柔所说的,邵君白针对她而来。
邵君白忽然想起,“对了,我一直忘了问我哥一件事。他怎么知道你在宋氏做事呢?”
林依倩想了一下,“我想他找人调查过我。””“你怎么知道?”没想到依倩的想法和她一样。“如果不是这样,为何对我的事情他会一清二楚呢?”除此之外,林依倩想不出更好的答案。
“依倩,你猜我哥他想干什么?邵君柔脑儿直打转。
林依倩微微摇着头,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邵君柔伸手越过桌面,握住林依倩的手说:“总之除了公事以外,能离我哥多远,就多远。”
“怕他吃了我?”林依倩浅浅的笑容里有一丝轻愁。
“我这样算不算扯我老哥后腿?”邵君柔微侧着头非常认真的思索着,随后又自我安慰起来,“不过,他那双健硕的腿,多扯几回,我想应该挺得住的,对不对?”
一旁的林依倩望着她,淡然的笑了笑。
邵君柔低头看表一眼,“你去哪?我送你。”
“不了,我留在这里看杂志。”林依倩指了指手上那本杂”志。“等一会儿,我得到幼稚园去接安安放学,你有事就先走吧!”
“好吧,我先回公司了。”说着邵君柔拿起帐单,朝柜台而去,留下林依倩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