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家,在社区内开了一家便利超商。虽然只是小型的超商,但一家人的衣食住行都得看这家超商的收入。
梦伟平是个老实的生意人,因为老实有信誉,所以夫妻俩在社区内颇有人缘。梦太太有时炒炒股票,增加一些收入。
梦家有二个女儿,大女儿梦思琪已嫁为人妻,并生了一个小外孙。而小女儿安琪,现在就读C大考古系,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
梦安琪面容蛟俏,秀气的五官,虽然算不上是个绝色大美人,但也清纯可人,脸上长着一对迷人的酒窝,一头剪到耳根的乌黑亮泽短发,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青春少女的活力。
梦安琪是个相当独立的女孩,虽然是家里的么女,但她从不依赖父母,她天生活泼好动,太闲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没事也要找些事来做做,她热心公益事业,乐于帮助有需要的人,因此她的人缘也极好。
十二、三岁那年,自己一个人到法国,当然了,因为外婆在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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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次的探险计划要重新更正,正式命名为—为上帝寻找失落的希望,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孙耿初推了推近视眼镜,向坐在凉亭边上的二位女生兴奋地说道。
“你是在做白日梦?为上帝寻找失落的希望?”梦安琪从手上的杂志抬头,对孙耿初的话相当不以为然。
“安琪,请你正视我的话好吗?”孙耿初表现出很绅士的风度。
“你不是做白日梦,就是发神经罗?从什么时候你开始为上帝服务?上帝失落的希望,要你这凡人来寻找?你是病了还是走火入魔?”梦安琪继续损着孙耿初。她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而且他们这次的活动,从由学期开始嚣嚣嚷嚷到学期结束,他们一直希望得到校方的认同,请教授支持他们的计划,可惜被校方否决,才有他们这次的探险活动。
“他没有病,也不是失心疯,依本小姐看嘛,的确是走火入魔了。”巫绮盈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孙耿初的额头,侧着头很认真地想了想,很配合地道。
“唉,小姐们,话不能说得这么毒,我看这次的活动只接受男士参加,你们免了吧。”孙耿初耸了耸肩,对二个女孩的话不以为意。
“我看他真的走火入魔了。”巫绮盈没奈何地摇头。
“我看他很有瞧不起妇女之嫌喔。”梦安琪笑咪咪地,然后出奇不意地踹了孙耿初一脚,痛得他抱着脚跳了几下。
“哇!你这恶婆娘,以后谁娶你谁倒楣。喂!你们俩,说句话嘛。”孙耿初揉了揉被安琪踢痛的脚,对坐在一边看好戏的劳韬奇和张一清道。
被点到名字的劳韬奇露出抹帅气的笑容,而张一清只挑了挑眉。劳韬奇并不是他们考古系上的同学,却是孙耿初、张一清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的同学,是混在一起的死党。
梦安琪从进入大学那天,就和巫绮盈交上好朋友,也是在同一天她和孙耿初不打不相识。那时,她和巫绮盈说话的时候,伸手一挥,不小心把刚经过她身边,准备接听电话的孙耿初的手机挥到地上。
从此之后,一个追着索赔手机,一个不满他的态度,然后和他们混成死党兼好友,这次探险活动更是由他们三个男生发起的。
“谁娶我要你管吗?你——”梦安琪指着劳韬奇,找碴似地,“别在我跟前卖弄你的笑容,就像卖春一样。不会又是你搞出来的名堂吧?别告诉我,你们也劝我们俩退出。”
他的笑容像卖春?劳韬奇对梦安琪的话没奈何地翻了翻眼,他好歹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他的笑容如果对着其他女生,她们不高兴得尖叫才怪,偏偏眼前这个叫梦安琪的女孩,却对他的魅力不当回事。
“安琪,你说话非要这么毒吗?”劳韬奇没好气地道。
“嗤,你不喜欢听啊?那你塞着二个耳朵好了,别在这儿尽说废话。”梦安琪轻嗤一声“你们俩真不考虑退出?”孙耿初道。
“你这句话说了上N次了。”巫绮盈靠着安琪坐下。
“这次的探险,虽然很刺激但却相当危险喔。”孙耿初镜片后面的眼睛闪闪发亮,他好心地提醒她俩。
“你不会对那部传说中的什么书真感兴趣吧?”梦安琪打了个很不雅的哈欠。
“我觉得传说未必一定是假,相信它存在的大有人在。”劳韬奇突然说道。
“嗯。”张一清淡淡地点点头,他素来不是个话多的人,刚好跟多话的孙耿初相反,二人一动一静互相取长补短,三人中他们俩是劳韬奇的死忠。
说到这次探险,起因源自于考古学上一则流传极广的报导,报导说在西非洲发现一个原始部落的遗址,并在遗址上发掘出一个远古时期的陵墓,这个陵墓的年份在考古学界掀起一股热潮,尤其是从陵墓中挖掘出来祭祖使用的器皿,经考古学家推论,这个陵墓应该在人类早期,但具体年份还没完全确定。
世界各国考古学界对这个陵墓投注相当大的热情,曾派出几队考古探险队到陵墓进行挖掘工作,可惜非但没有进展,而且进入古陵的人,不是疯了就是莫名的死去或失踪。于是各种各样的谣言顿起,有说进人古陵的人是吸入古墓中的毒气,有说他们是撞邪,更有说他们沾污神灵触怒天威,因此天神把他们处死。
而甚嚣尘上的是古陵与当地的一则传说有关。传说这个古陵是狄摩斯克人先祖的坟墓,而狄摩斯克人的先祖据说是拥有撼天动地之力量的摩狄克亚维斯人,谁敢贸然进人古陵,就等同冒犯他们的先人,所以一个个进入古陵的人,最后都死于非命。
而那则传说又说他们的先人,在一场战役中遗失了一部圣关重要的书,那部书据说是普罗米修斯在盗取火种至人间的时候,从宙斯那儿盗取的,名叫“永生之书”的书,它能令人起死回生,拥有统领世界之力。
只可惜普罗米修斯为了保护火种,而把那本书遗失在人间。摩狄克亚维斯人的世世代代以寻找那部天书为己任,希望能重振摩狄克亚维斯人的声威。
这则传说让古陵更蒙上一层神秘面纱,虽然进入古陵就等于步入死亡,但也更令利欲薰心之徒,千方百计想要找寻那部传说中遗失的天书。
虽然天书之说被专家学者斥之为无稽之谈,但仍不断有人冒险前去寻宝。可是去寻宝的人要不就是疯了,要不就是下落不明,令那些想要天书的人更相信天书之说,而古陵更成了无解之谜。
“真是无可救药。”梦安琪摇头叹气道。
“安琪,你必须更正你的观念和想法,我们去探险,相信那则传说又如何?根本与探险不起冲突。”劳韬奇仍然露着那抹帅气的笑容道。
“对。”孙耿初扬手打了个响指从亭外走回。
“随便吧,反正探险与寻宝都是差不多一回事。”一脸甜美的巫绮盈优雅地拨了拨肩上的长发,没所谓地道。
“那么说我们是去寻宝而非探险了?”梦安琪扬眉道。
“这有区别吗?探险与寻宝一体两面,还不是一样,你不要太死脑筋嘛。”孙耿初像故意逗梦安琪似的道。
“我是死脑筋,你的就是浆糊脑。”梦安琪嘲笑道。
“哈,总让你占便宜。”孙耿初不以为意道。
“你们俩别净爱拌嘴,探险与寻宝我都没意见。”巫绮盈轻笑道。
“我看你们都利欲薰心了,是不是鬼神电影看得多,也希望自己拥有不凡之力,然后幻想拥有惊世魔功,统领世界,把这个世界踩在脚下。”梦安琪道。
“说得没错,如果真有那本书,世界将会是我的,我是人类世界的王。”孙耿初不可一世地装模作样道。
“我们去找一找也无妨。”劳韬奇耸耸肩道。
“看来你们一个个都走火入魔了。”梦安琪没可奈何地摇头道。
“说实在,我有一点期待了。”孙耿初道。
“希望那不是本会令人心性大失的魔书。”梦安琪冷哼一声道。梦安琪的话,令几个人同时沉默下来,其实对那本传说中的天书,他们并不相信,也不是要找那本书,而是他们对那个古墓实在有太浓厚的兴趣了。只因他们遇上一个强大的经济财团对那部天书有兴趣,不然他们根本不必劳心那本什么鬼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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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安琪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日落黄昏,灰蒙的天色罩上一层夜色,黑夜就快来临。梦安琪推开家门,父母已从超商回来,沙发椅上一个一岁左右长得相当可爱漂亮的小女孩,手拿着彩色小人书,嘴里叽叽咕咕地念着什么。
梦安琪在玄关上换了鞋,大声对里面的人道:“爸妈,我回来了。”
“嗯。”坐在摇椅上正在读报的梦伟平抬头瞥了小女儿一眼,淡淡地应道。
“姨姨。”坐在沙发椅上的小女孩,扔下手上的书本,跳下沙发,向梦安琪蹒跚地跑来。
“优优,你今天好漂亮喔,来!香一个。”梦安琪把打扮成公主模样的小优优抱起来,在她脸上香了香,又指着自己的脸,要小优优在她脸上也香一个。
小优优在梦安琪的脸上“啵”地香了一个,梦安琪笑得好不开心。
“妈妈呢?”梦安琪问。
小优优滑下梦安琪的怀抱,准备跑进厨房找妈妈,这时候门打开,一个长得高大英俊的男士走进来,小优优看见进来的男人,高兴地向他扑过去。
“爸爸。”小优优伸出手臂。
游志伟把手上的公事包扔在沙发上,抱起女儿。
“姐夫,下班了?”梦安琪向游志伟打声招呼。
“是的。”游志伟点点头,同时向坐在摇椅上看报的岳父打声招呼。梦思琪从厨房出来,从丈夫手上接过女儿,叫他洗手吃饭。
梦安琪进房间放下背囊,换掉身上的衣服出来,饭菜已摆上饭桌。她坐在妈妈和姐姐的身边,梦思琪时常带着丈夫女儿回娘家,吃完饭再回家。
“安琪,听说你们放假准备去探险。”游志伟边喂女儿吃饭边道。
“你又知道。”梦安琪挑了挑眉道,肯定是那个劳韬奇说的,劳韬奇和游志伟是表兄弟,游志伟通过劳韬奇关系认识安琪,由安琪认识思琪,然后经过一年多的追求,才把思琪娶回家。
“你这回放假又到外面去?”梦爸爸皱起眉头看着活泼好动的小女儿,有点不满地道。
“对不起!爸爸,这个假期我又不可以到超商帮忙了。”梦安琪吐了吐粉舌,一脸歉然地道。
“哼!你哪个假期会到超商来帮忙的?从高中开始,每个假期都有一大堆理由,你怎不学学你姐姐,斯斯文文。也不知我怎会养出个像男孩子的女儿,一天到晚往外野。”梦伟平对这个女儿满疼爱的,就因为他对安琪的宠爱,所以由得她喜欢什么就干什么,虽免不了要数落她一番,但超商也不差她一人来帮忙。
“对不起嘛。”梦安琪被爸爸数落一番,满不好意思的,在这个家里,她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没为家贡献点什么,虽被爸爸数落,也只有道歉的份。
“这次又打算去哪儿探险?”梦伟平放下碗筷严肃地问。
“非洲,这次的探险比以往的探险更刺激。”梦安琪露出一抹可爱甜美的笑容讨好地道。
“非洲?那地方的确满刺激的,但你别给我招惹一身麻烦回来。”梦伟平瞥小女儿一眼,重新拿起饭桌上的碗筷道。
“知道啦,爸爸。”梦安琪甜甜地笑,她就知道爸爸舍不得责骂她。
“哎!真是的,妈妈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喜欢考古?”坐在安琪身边的梦妈妈扒着饭一脸不解地道。
“妈妈,因为考古很好玩。”梦安琪把一块排骨塞进嘴里道。
“玩?你就知道玩。”梦妈妈不满地瞪小女儿一眼道。
“嘻,不但是好玩啦,看着一件件出土的文物,会觉得很伟大,那种心情,哎呀,我无法形容。”梦安琪咀嚼着排骨边道。
“安琪,你跟韬奇怎么样了?”一直插不上话的梦思琪问道。
“什么怎么样?”梦安琪怪怪地看姐姐一眼道。
“你跟他啊。”梦思琪扬起一抹柔美的笑容道,她希望妹妹和劳韬奇能够擦出火花,自她和游志伟坠入爱河之后,她就一直希望妹妹也找到自己的爱。劳韬奇的条件好得没话说,安琪没理由白白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什么我跟他?你别乱说,我和他没那回事,而且我们不来电。”梦安琪把一筷菜送进嘴里,把她和劳韬奇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他好歹也算校园里的白马王子嘛,他家里有钱,人又长得帅,更兼他毕业之后会进入家族企业里工作,虽然不是总裁,但也是个总经理级人物,你怎么不好好把握机会,错过了就后悔莫及啦。”游志伟戏澹道。
“拜托,你们别乱点鸳鸯谱,我跟他只是好朋友,知道了吧?”梦安琪没好气地道,她当然知道劳韬奇是校园中的热门人物,功课、运动一把罩,他们走得很近没错,但可惜他们只限于好朋友的关系而已。
“好朋友也可以发展成情侣。”梦思琪不以为然地道。
“那男孩子的确不错。”梦妈妈道。
“我现在正值花样年华,并不是嫁不去的老姑婆,你们也太热情了。”梦安琪受不了地挥挥手。
“我们是为你好。”梦思琪道。
“为我好的话,就让我安心吃完这顿饭。”梦安琪又挥了挥手。
“哎!你真是冥顽不灵。”梦思琪恨不得敲开妹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摆着一个这么好条件的男孩子在跟前,她居然不懂得把握机会。
“我吃饱了,要废话你们继续,我不陪了。”梦安琪扔下筷子,潇洒地向游志伟夫妇摆摆手。小游优早吃完饭,坐在地上搭积木,梦安琪摸了摸她的头,越过她走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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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安琪坐在书桌前写日记,大概从她国小五年级的时候,写日记已成了她的习惯。她把一天来的重点记录在日记内,而她最感兴趣的,只有他们即将远赴的非洲,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古陵。
对于感情,她并不迟钝,也不是白痴,面对那个风云人物劳韬奇,她是很欣赏他没错,但仅此欣赏就是起不了涟漪,因此他们是好朋友而已,而且在她的思想观念里,对于长得过火的男人,越没有安全感,基本这种思想,所以她对他没有男女之间那种感情。
他的条件的确不错,但她自觉自己并非长得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虽不失活泼可爱,甜美动人,但还没有令男人为她寝食难安,不顾一切的地步。
一阵电话铃响,梦安琪从背囊里翻出手机,她看看来电显示,显示个不太熟识的电话号码,梦安琪按下接听键。
“喂。”
“安琪,是我耶,你这段时间怎么都不接听人家的电话?你为什么要躲我呢?”电话里传来一个相当娇嗲的女孩声音。
“唔……啊,我……我很忙,所以都不知道你找我。”梦安琪对着电话里的女孩毫无愧色地撒谎,心里相当后悔接听了这通电话。“我都以为你不理人家了。”电话里的女孩叫周洁丽,又娇嗲又委屈地道。
“有事吗?”梦安琪不觉打了个颤,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她就是不想接周洁丽的电话,没想到她会用一个新号码来找她。
“我想找你出来聊天呢。”周洁丽继续嗲嗲地道。
“聊什么?”梦安琪警惕地问,她们似乎没深交至无所不谈的地步,二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没错,又同住一个社区内,可以说很熟,但她们之间似乎欠缺一种好朋友的默契,因此称不上是死党。
“安琪,别这样嘛,我就不能跟你聊聊天吗?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聊聊天又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来嘛,安琪,来嘛!”周洁丽不停地在电话里嗲声嗲气地央求道。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来就是了。”梦安琪受不了地叫道。
“我现在就在社区的咖啡厅内。”周洁丽相当高兴地道。
梦安琪挂掉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干嘛要答应周洁丽,答应之后她马上又后悔了。
门外传来二声敲门声,梦妈妈在门外叫道:“吃西瓜啦。”
“哦。”梦安琪从房间出来,餐盘上摆着几块西瓜。
梦思琪用大浴巾包裹着小游优从浴室出来,把女儿抱到游志伟腿上,游志伟为女儿穿衣。
“公公拜拜,外婆拜拜,姨姨拜拜。”洗得香喷喷的小游优,被抱在爸爸的怀里,挥着一条小手向几位大人再见。
“优优拜拜,记得替姨姨咬几下你妈妈的耳朵。”梦安琪边吃着西瓜边道。
“喂,你干嘛这样教我的女儿?”梦思琪不依地道。
“没有啦,不过要你记住别再说些无聊的说话而已。”梦安琪把西瓜皮扔到垃圾桶内,从纸盒拉出一张面纸,擦了擦嘴道。
“哼!到时被人追走他,你别后悔。”梦思琪很无奈地冷哼道。
待他们一家三口离开后,梦安琪到厨房洗手出来,她根本不想赴周洁丽的约,但又答应了,她对父母交待一声,然后推门出去。
梦安琪慢吞吞地来到啡厅外,只可惜从家里来啡厅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咬了咬牙磨磨蹭蹭地走进去,一眼看见坐在角落位置的周洁丽。
周洁丽是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孩,可惜她那一身夸张的装束令人不敢恭维,一头过肩发染成相当抢眼的紫红色,身穿一件低胸露脐装,脸上扑上一层粉,涂抹的彩妆更加夸张。每次安琪看见她的扮相,都会寒毛直竖。
“安琪。”周洁丽看见梦安琪,嗲嗲地向她招了招手。
“说吧,你想聊什么?”梦安琪坐下来,快言快语道,她真想不出她们有什么好聊的,小时候她们有玩作堆,但长大后却各有各的朋友,而每次周洁丽找她,绝对是为了男人。
“别这样嘛,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耶,你要点什么?”周洁丽并没理安琪的不耐,热情地问道。
“不用了,我刚刚吃饱饭。”梦安琪挥了挥手道。
“那就喝点什么吧,咖啡如何?”周洁丽向服务生招了招手,为安琪要了杯咖啡。
“安琪,不好意思找你出来。”周洁丽看着清纯可人的安琪,嘟着嘴巴做作地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
梦安琪搅动咖啡,翻一翻眼并没答话。
“还有几天就放假了,听说你们准备到非洲探险,是不是真的?”周洁丽吮了口咖啡,露出抹自认为很美的笑容问。
“你消息挺灵通的嘛。”梦安琪皮笑肉不笑地道,她就知道,周洁丽找她出来,绝没有好事,这不,狐狸尾巴马上露出来了。
“全校园的人都知道的啦,而且听说你们为了争取教授和校方的认可,还跟校方交涉了好几次。”周洁丽用骚得令人发抖的声音道。
这的确不是什么新闻,自那个陵墓被人发现至今,考古系的教授和学生都跃跃欲试,根据评占,古墓仍有许多值得挖掘而又未被挖掘的东西。但他们的申请,遭校方以安全理由拒绝,因此他们才自发地组织前去历险。
“你不会又想打什么主意吧?”梦安琪皱了皱眉头,打量周洁丽一眼,梦安琪太清楚她了,为了接近某人,她真是费尽心机。
“别这样说嘛,我是想参加你们的探险活动没错,这也不是什么好奇怪的事嘛。”周洁丽露出抹自以为美丽的笑容道。
“你不怕危险?”梦安琪看着她那抹笑容,不觉打颤,有好多次想告诉她,如果不那么做作的话,她会更美。
“你们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周洁丽娇娇弱弱地笑道,她暗恋电机系的劳韬奇已不是什么新闻,这二、三年来她写过数封求爱信给劳韬奇,也借由安琪的关系,希望跟他认识。但劳韬奇瞄也不瞄她一眼,跟他们一起去探险,是接近他的最好时机。
“你不觉得商系和考古系八九不搭十,而且也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梦安琪心底无力地叹气,没想到这个又嗲又娇的花痴,居然为了一个男人,不惜跟着他们去冒险,这应该说是白痴,还是爱情的伟大?
“安琪,你们不是自费去的吗?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周洁丽央求道。
“他值得你为他去冒险吗?我们是去探险,不是去旅游,你明白吗?”梦安琪有点不耐烦地说道,她真想敲醒这个大花痴,穷追不舍这么多年不觉得烦?她看得也会累。
在这一刻,梦安琪觉得她很可怜,从大一开始,不论周洁丽使出什么手段,死缠烂打,那个自视甚高的劳韬奇却甩也不甩她。
梦安琪帮她传过话,递送情书……能帮的,周洁丽都会利用得相当彻底。
终于劳韬奇受不了的冲着梦安琪吼,如果再帮那个花痴传递情书,他就跟她绝交。于是梦安琪开始躲,躲不掉就拒绝,拒绝不了就丑话说在前,无奈周洁丽就是不懂得放弃。
“不管值不值,我都要去。”周洁丽很坚决地道。
“非洲,你知道吗?有许多野兽爬虫,说不定哪天你醒来,会被狮子叼走,而且那儿的毒蜘蛛到处都有,很吓人的。”梦安琪吓她道,要追男人就在校园里追就是了,犯不着要去冒险。
而且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确是自费去,但现在不同了,有一个经济实力雄厚的财团,为了那本劳啥子天书,竟然不惜花费重金,请他们这几个还没毕业的考古学生去找那本根本不存在的天书。
“我有你啊,我赖定你了。”周洁丽对安琪的话瑟缩了下,但想想机会难得,她就是要借这个机会接近劳韬奇,顺势把他追到手。
“不是我同意就可以的。”梦安琪相当不耐地道。
“这有什么难?我也交一份钱就是了。”周洁丽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梦安琪不觉大声地道,这个女人是白痴啊?
“不是钱,又是什么?还是你根本不想帮我?根本就不想让我参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心肠怎么这样狠?我找梦妈妈说你欺负我。”周洁丽装出一副相当委屈的样子迭声指责,她知道只要找梦妈妈,安琪不能说不,因为梦妈妈在社区内,是以助人为乐而闻名。
“你……”梦安琪被她一番抢白,气得差点吐血。
“我参加你们的探险活动,是为了追劳韬奇,这样妨碍你什么了吗?而且他没娶,我没嫁,你应该支持我才对,我追了他二、三年了,你怎么可以不帮我?”一串眼泪从周洁丽的脸上掉下来,她说得好委屈好难过。
“你别说了。”梦安琪恨不得揍她一拳,周洁丽凭什么可以这样说她?
“你……你肯帮我?”周洁丽一手拉着梦安琪的手,脸上像变戏法般,霎时眉开眼笑。
“我没说要帮你。”梦安琪摔开她的手。
“安琪,如果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看在我苦追他不果的份上,你再帮我一次嘛。”周洁丽可怜兮兮地求着梦安琪。
“他已经表明态度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非要死缠烂打?”梦安琪受不了地大叫。
“我不知道,因为我喜欢他,我的确喜欢他,我追了二、三年仍追不到手,我……我很不甘心。”周洁丽又掉泪。
“世上有那么多男人,你干嘛偏要喜欢他?”梦安琪吼着,如果不是看在从小同一个社区长大,她才不管周洁丽的死活,因这种人连什么叫讨厌都不知道。
“我没办法嘛。”周洁丽呜呜地哭。
“你别哭了。”每次她都来这招,梦安琪被她哭得烦透了。
“你肯帮我?”周洁丽马上抬头,脸上浮现一抹得意之色。
梦安琪没吭声,她在气自己,也在气这个大花痴,她到底欠周洁丽什么?为什么来找她的麻烦,而她每次都屈服在眼泪攻势之下。
“安琪。”周洁丽看着神色不悦的梦安琪,又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睛。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出发日期和时间,其它的你自己解决吧。”梦安琪气乎乎地道,不耐地站起来,不想继续和她纠缠下去。
“你还要告诉我,你们确切的航班以及目的地。”周洁丽又伸手扯回准备离开的梦安琪,楚楚可怜地道。
“我会告诉你的。”世上竟有这不知羞耻的女人,梦安琪的忍耐程度已到极限,她讨厌大花痴,更讨厌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被得逞?她可以想像得到劳韬奇被气得怒吼的模样,她不觉打了个颤。
“那我谢谢你了。”周洁丽露齿一笑。
“免了。”梦安琪甩开周洁丽的手,马上走出咖啡厅,气得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