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唐圣集团正式进军职棒,并购青林熊队,更名为唐圣豹队,并由赵若谷出任领队之职。
在前往职棒选秀会的路上,赵若谷还是一再劝丁咚咚:“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啊,棒球队里全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混在里头,实在太危险了!”
“没什么好怕的啦!我小时候成天跟男孩子一起玩棒球,不也什么事都没发生?”丁咚咚一想到马上就能加入职棒,完成从小的心愿,不由得满脸兴奋。
“那不一样,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你可是—位大小姐了……”
“乱讲!你看看现在的我,比男生还帅,哪里像个女孩子?”丁咚咚得意洋洋地说。
赵若谷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也不得不承认:“这倒是!要不是我从小看你长大,可真要被你唬过去了。”
所以说啦,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丁咚咚优哉游哉地说,“我从小就爱扮成男孩子,男孩子的说话方式、动作举止,我学得比男生更像男生。你不用担心我会穿帮啦!”
“我也真服了你,扮成男孩子居然这么秀逸潇洒!听说你每年的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全是女孩子送的?”
“一定是哨哨告诉你的对不对?”丁咚咚一脸得意之色,笑咪咪地说,“我从小到大,每年收到的情人节巧克力都是全校第一,还曾经一次收到一百多份呢!”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赵若谷摇头苦笑,好奇地问,“有没有男孩子送巧克力给你过?”
丁咚咚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当然、当然有了……”
“唉!看来是没有了。”赵若谷故意叹了口气,脸上似笑非笑。
丁咚咚恼羞成怒,大声说:“没有就没有,我才不稀罕呢!”
赵若谷强忍住笑,缓缓劝说:“你先别气,其实你长得很漂亮,若肯花心思打扮打扮,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我才不要咧,化妆那么麻烦,我想了就头大。” “那你好歹言谈举止也秀气点,老是大剌剌的,哪里像个女孩子?”
“不像女孩子才好,否则我扮成男生加入职棒,岂非一下子就露出马脚了?”丁咚咚故意拨了拨头发,摆出一个又酷又帅的姿势。
赵若谷见状,只有苦笑:“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自己还是要留心点,有好对象千万别放过……”
“赵叔叔!”丁咚咚脸上微红,娇嗔,“老是跟人家说这些,好像我真的一辈子嫁不出去似的。”
赵若谷见她难得露出女儿羞态,不禁笑说:“你就像我女儿一样,我当然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啊!”
丁咚咚嘟起了嘴:“不跟你说了啦!选秀会的会场到了。”
“嗯,总裁已经吩咐过我,绝对要把你选进我们球队。”赵若谷收起笑容,正色说,“待会儿事事都要小心在意,不要理会记者,免得出纰漏,还有,从现在开始,你要忘了丁咚咚这三个字,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作……”
“廖寒枫!”丁咚咚肯定地说。
★ ★ ★ ★
“敢言时报”记者任楚楚和林正杰一踏进南部唐圣棒球场,还来不及欣赏这座媲美国外的一流球场,就听到总教练甄耀名骂人的声音。
“难怪他外号叫‘真要命’,给他带到的球员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林正杰吐了吐舌头,忽然拍了拍任楚楚肩膀,一本正经地说,“你想做个好记者吗?”
“当然!”
“既然如此,现在可是个太好机会。你自己过去采访这次的选秀状元廖寒枫,顺便练练胆量。”林正杰话一说完,不等她回答,马上溜得无影无踪。
任楚楚刚会过意来,见他已跑得不见人影,无可奈何之余,只得硬着头皮向球员休息室走去。
“有、有人吗?”任楚楚见休息室里空无一人,战战兢兢地开口。
“廖、廖寒枫先生在吗?”
“喂!你对着墙壁在说些什么啊?”声音从任楚楚背后传出。
任楚楚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只见一名高大男子赫然伫立在眼前:“你……你是谁?”
“我还没问你是谁,你倒先问起我来?”男子冷冷地开口。
任楚楚定了定神,见眼前男子一身球员打扮,满头大汗,显然是刚练完球:“对不起,我是‘敢言时报’记者任楚楚。你、你们总教练不在吗?”
“你要找他?”男子扫了她一眼,忽然殷勤起来,“他刚接电话去了,要不要我帮你叫他……”
“不用了!”任楚楚大喜,赶忙说,“我今天是专程来采访廖寒枫的。请问他在哪里?”
“他不在。不过,我倒是有时间……”
“你又是谁?”
“连我都不认得?你真该多做点功课才行。”男子叹了口气,脸上却掩不住得意之色,露出潇洒的笑容,“我就是去年、前年全垒打、打击率、打点‘三冠王’——孟、不、凡!”
“失敬失敬。请问一下,廖寒枫现在在哪里?”任楚楚见他自吹自擂,干笑一声,转过话题。
“别管那小子了,对了,礼拜天有空没有?我请你看电影如何?”
“没空,我也不爱看电影。”
“太好了!我也不喜欢看电影,我们去唱卡拉OK……”
“对不起,我不会唱歌。”任楚楚已经有些不耐烦,瞪了他一眼,冷冷回绝。
“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我有工作,没空去,OK?”任楚楚见他笑得像只土狗,心里真是讨厌极了。
“那更好!我让你做个专访,咱们找个咖啡厅慢慢聊,寓工作于娱乐,怎么样?”孟不凡仍不厌其烦地笑嘻嘻说道。
任楚楚大声地在他耳边吼道:“喂!你是聋子不成?我是要找廖寒枫,不是你这个大色鳖,OK?”
“OK!OK!别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孟不凡忙掩住耳朵,苦笑说:“楚楚,你可真凶……”
“喂!谁让你叫我名字的?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
“一回生、二回熟,你也可以叫我不凡啊!”孟不凡笑嘻嘻地说。
“谢啦!我还是叫你孟先生,你也叫我任小姐吧!”
“那多生疏啊!”孟不凡一边说话,一边移动脚步靠了过去。
任楚楚随手抽出一支球棒,阴阴地说:“你要是不怕残废,就靠过来!”
孟不凡吓得退后一步,忽尔转身大喊:“小廖,有只母老虎找你……”话没说完,头已被敲了一下。
孟不凡痛得大叫:“你……”
“我怎样?”任楚楚叉着腰,还真有点母老虎的味道。
“哼!好男不与女斗,我、我让你一次。”
“怎么了?前辈,你不会又吃瘪了吧?”一名男子从投手丘走过来,含笑询问。
孟不凡没好气地说:“那母老虎凶得很,你自己当心点。”
“我又不像你光想吃人家豆腐,怎么会有事?”男子瞧着他头上肿起的包包,脸上似笑非笑。
孟不凡恼羞成怒,大声说:“廖寒枫!对前辈说话是这种态度吗?”
“球场上你是我前辈,应付女人嘛……”廖寒枫瞥了休息室的女人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可要叫我一声师父了。”
孟不凡气急败坏正想反驳,任楚楚已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含笑询问:“你就是廖寒枫先生?”
“没错。”廖寒枫点点头,忽然附在孟不凡耳边低声说,“别说我不照顾你,仔细瞧着,多学着点。”
孟不凡还没会过意,廖寒枫已经走到任楚楚身旁,笑着说:“球团今天没办活动啊?怎么会有明星出现?”
任楚楚一愣:“明星?”
“你难道不是球团请来的电影明星?”廖寒枫上下左右仔细端详,喃喃自语,“不对啊!长这么漂亮,没理由不是明星啊!”
任楚楚终于明白他是在说自己,心中暗自窃喜,脸上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廖先生真爱开玩笑,我怎么可能……”
“也对!现在的明星都像花瓶一样,光长得漂亮而已,根本没什么内涵。”廖寒枫直盯着她,含情脉脉地说,“像你这么清雅高贵、风采照人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电影明星?”
任楚楚脸上微红,低声说:“我……”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你一定是歌星。”廖寒枫边说边握着她的手,轻声说,“若是我投球时,能听到你为我加油的声音,那该多好……”
‘我、我一定会去替你加油。”任楚楚想挣脱他的手,但一看到他那温柔似水的目光,全身一热,竟是动弹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廖寒枫突然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
任楚楚耳际感受到他的呼吸,一阵脸红心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任楚楚……”
“好名字,果然楚楚动人。”廖寒枫忽然对孟不凡眨了眨眼睛,口中却说,“楚楚,我可以叫你楚楚吗?”
“可、可以。”任楚楚含羞带怯,低声回答。
孟不凡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忽然拿起一根球棒,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任楚楚正自浓情蜜意,见他突然出来搅局,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喂!你干什么啊?”
孟不凡清了清喉咙,淡淡地说:“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不能待在球员休息室里?”
任楚楚大声说:“为什么?”
“女人阴气重,会带来霉运的……”
“放屁!你才带衰!”
孟不凡不理她,对廖寒枫说:“‘真要命’待会儿过来,要是看到有女人在这里,你就等着蛙跳球场一圈吧!”
廖寒枫听得头皮发麻,赶忙对任楚楚说:“球场的确是有这些忌讳,我虽然不在乎,总教头可是信得很。”
孟不凡得意洋洋地说,“如何,我没骗你吧?待会儿你走后,我还要撒盐驱邪哩!”
任楚楚跺了跺脚,对孟不凡大声说:“你给我记住!你就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中,我一定让你臭名远播,死得很难看!”
孟不凡拍拍心口,装模作样地说:“我好怕喔!”
任楚楚气红了脸,用力瞪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楚楚……”
“别叫了,人都看不见了。”孟不凡悠悠地说。
廖寒枫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这么小人。”
孟不凡瞪眼说:“我哪里小人了?”
“就算楚楚对我青睐有加,你嫉妒我,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放屁,我会嫉妒你?”孟不凡跳了起来,“我在把马子时,你只怕还没出生哩!”
“喔?”
“你以为楚楚真的看上你?”
“起码我握到她的手了,你呢?”廖寒枫懒洋洋地笑了笑,“要是你不捣乱,拐她上床都没问题。”
“你、你这个淫虫……”
“难不成你还守身如玉,是个在室男?”廖寒枫似笑非笑地说。
孟不凡脸上一红:“笑话!我号称‘拔刀千人斩’,怎么可能还是处……处男……”
“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廖寒枫看着他,眼中忽然露出奇特的笑意,“我看你泡妞的本事也不怎么样嘛!”
“哼!我有我的绝招……”
“喔?说来听听。”
“既是绝招,怎么可以随便告诉别人?”
“说不出来,就是吹牛了。”廖寒枫悠悠地说。
“你、你……”孟不凡哑口无言,满脸涨得通红。
“拔刀千人斩?亏你想得出这个外号。”廖寒枫见他发急,不禁掩嘴而笑。
“不准笑!”盂不凡情急智生,大声说,“哼!我本来不想说的,不过我要不杀杀你的威风,你这臭小子还不知道我厉害!”
“你不用说,我就知道你很厉害了。”廖寒枫一脸正经,缓缓地说,“吹牛的功夫很厉害。”
孟不凡气红了脸,冷冷地说:“臭小子,你总该听过欲擒故纵这句话吧?”
廖寒枫失笑:“你该不会说,你对那位任小姐用的,就是欲擒故纵的法子吧?”
“那是自然!”孟不凡得意洋洋地说,“俗语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故意不给她好脸色看……”
“是她不给你好脸色看吧?”廖寒枫强忍住笑,险些内伤。
“你、你………”孟不凡下不了台,心思一转,阴恻侧笑了起来,“你休息得够久了吧?”
廖寒枫只觉背脊发凉:“干、干吗?”
“棒球场去跑个十圈吧!”
“你这小人,说不过人家就来这套……”
“我这是为你好。投手最要紧的就是腿力,尤其你生得瘦巴巴的,更是要多磨练磨练。”孟不凡脸上倒真是正气凛然。
“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敢不听?”孟不凡悠悠地说,“我是捕手你是投手,我是老鸟你是菜鸟,‘真要命’也叫你听我的话……”
“我偏不听!”
“那好,‘真要命’回来,你自己跟他说。”孟不凡笑得像只老狐狸。
廖寒枫无法可想,垂头丧气地绕着球场跑了起来。
孟不凡得意洋洋地在他身后大声说:“前辈这可是为你好,你可要体谅……”
“看来你闲得很?”
孟不凡一惊回头:“教、教练……”
“你既然这么闲,棒球场跑个十圈吧!”甄耀名冷冷地说。
“我、我没有……”
“二十圈!”
廖寒枫已经跑了一圈,回到原点,看着孟不凡笑嘻嘻地说:“教练这可是为你好,你可要体谅体谅他老人家苦心。”
孟不凡瞪了他一眼,也垂头丧气地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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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下山,星星一颗一颗亮了起来,半边弯月斜挂天空。
甄耀名看了看手表,下令收队,将所有球员集合在球员休息室外面:“懒懒散散,一点纪律都没有!”
“教练,我们被你操了一整天,还走得过来已经很厉害了。”孟不凡累得像只哈巴狗,有气无力地说。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训练分量还不够。”甄耀名瞥了他一眼,不怀好意地说,“明天再多跑个十圈吧!”
孟不凡听见这话,腿都欺了,廖寒枫却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甄耀名转移视线,上下打量廖寒枫。
廖寒枫吓了一跳,赔笑说:“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干嘛笑得像是天上掉下来个大元宝?”
“这、这……”廖寒枫急中智生,一脸谄媚地说,“我是看到总教练带兵纪律严明,教导球员不遗余力,庆幸自己真是三生有幸、祖上积德,能在教练的督促之下成长,心中感动,才笑出来的。”
孟不凡咕哝一声:“恶心!马屁精一个!”
甄耀名却像是听得很受用,眼睛都眯了起来:“你真这样想啊?我还怕带兵太严,大家私底下会抱怨哩!”
“不会不会!这怎么可能?教练带兵刚柔并济,完全恰到好处,大家都佩服得不得了呢!”廖寒枫一脸正气、义正词严地说。
甄耀名开心地笑了起来,廖寒枫见马屁拍得正着,得意洋洋,也笑了起来。
忽然,甄耀名板起脸来,冷冷地说:“你既然这么说,我可得好好‘照顾照顾’你了。明天你和孟不凡一起跑吧!”
廖寒枫笑容僵住了,脸也垮了下来,孟不凡却是眼中含笑,悠悠地说:“臭小子不知死活,还想拍教练马屁?这下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甄耀名不再理会他们,咳了一声,缓缓地说:“我和几位教练商量过了,从今天开始,所有球员一律住在宿舍里头,照表操课、随时点名。”
全场一阵哗然,二垒手卓庆生大声说:“教练,这样不行啦……”
“为什么不行?”
“我们有老婆小孩,把老婆丢在家里不管,我怕球季结束,又多几个小孩出来了。”卓庆生话没说完,倒有一半球员先笑了出来。
“这你不用担心,球团已经有安排了。”甄耀名皮笑肉不笑地说,“有家眷的球员,球团分配了一层的宿舍,你们的老婆小孩都可以接进来住。”
卓庆生脸都绿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
卓庆生说不出来,一垒手钱永胜笑着帮他回答:“他外头那么多干妹妹,老婆要是住进来,他就没空照顾那些姐姐妹妹了。”
“那正好!让他老婆盯紧点,免得他晚上太卖命,早上腿都软了,一个滚地球都接不到。”甄耀名冷冷地说。
卓庆生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甄耀名将一张宿舍分配表发了下去,廖寒枫看了老半天,终于开口:“教练,上头好像漏了我的名字……”
“没漏,你和孟不凡住一层宿舍。”甄耀名点了根烟,好整以暇地说,“大部分球员都已经结婚,宿舍不太够用,你们这些年轻球员,只好将就一点,两人挤一挤……”
“我才不跟这臭小子住一起!”孟不凡抢先发难。
“你美哩!我也不要跟你一起住。”廖寒枫冷冷回嘴。
甄耀名瞪了他们两人一眼正要开口,一旁的赵若谷便已抢着说:“教练,总裁的意思是,让廖寒枫单独住一层宿舍……”
“我是教练还是你是教练?”甄耀名冷冷扫了他一眼。
赵若谷赔笑说:“当然你是教练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选秀时你们不听我的意见,硬要挑廖寒枫这名新人,现在又干涉我带兵方式……”甄耀名忽然将脸凑到他面前,破口大骂,“他XX的!有什么话叫叶北辰自己来跟我讲,别老是叫你这个太监传话!”
赵若谷被喷了一脸口水,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说:“我好歹也是这支球队的领队,你、你居然敢骂我是太监……”
“你再废话一句,老子叫你假太监变成真太监。”甄耀名不怀好意地在他私处瞥了一眼。
“哼!你、你……咱们走着瞧!我叫总裁炒你鱿鱼!”赵若谷气红了脸,转身就走,经过廖寒枫身旁时,低声说:“小姐,你自己要保重,别让孟不凡那色鬼占了便宜,我去找总裁处理这件事情。”
廖寒枫心里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刚想说话,赵若谷已去得远了。
甄耀名盯着廖寒枫和孟不凡,阴阴地说:“你们还有意见吗?”
廖寒枫和孟不凡听见这话,心底一阵发毛,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教练英明神武、德被天地,这分配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你们两人一搭一唱,倒是唱双簧的好材料。”甄耀名皮笑肉不笑地说。
两人干笑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甄耀名盯着廖寒枫,淡淡地说:“你是不是很不服气,认为我故意整你?”
“我才不服气哩!凭什么我要和这臭小子住一起?”孟不凡咕哝一声。
廖寒枫白了他一眼,低声说:“没有。”
“你虽然不是我在选秀会上届意的人选,但既然总裁指定选你,我也不会故意找你麻烦。”
“是。”
“在职业球赛中,你还是个新手,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甄耀名语重心长地说:“孟不凡在美国大联盟时,就是蹲捕手的位置,配球很有一套,你和他住一起,可以向他多请教请教,有助于你快速成长。”
孟不凡又咕哝一声:“妈的!原来又在算计我,还得做这臭小子保姆。”
廖寒枫却已明白教练的苦心,点了点头:“我会向前辈好好学习的。”
“还有,投手和捕手最重要的就是默契,你是新人,更要赶快和队中的捕手培养默契,明白吗?”
“明白!”
“孟不凡,多帮着小廖一点,听到没?”
孟不凡无精打采地说:“听到了!可以回宿舍睡觉了吧?”
“还有一件事……”
“还有?”要不是眼前是这个火爆教头,孟不凡真想一拳打歪他的嘴。
“宿舍门禁时间十二点,谁要敢晚一分钟进宿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甄耀名冷冰冰地说。
众人听见这话,脸全垮下来了。
“还有,现在差五分钟十二点……”甄耀名悠悠地说。
一阵兵荒马乱,大家全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