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找不到蜡烛的结果,当然是再出去买了,而出去买的人,更理所当然地,是追梁冰追得最勤的刘昭旭。
只是不能抱得美人归,反而还得兼差去当跑腿的,想一想,他还是挺无辜的。
“阿冰,许愿。”
“阿冰,吹蜡烛。”
梁冰的生日在众人的催促声中结束。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吃完蛋糕后,月老拿出一个四四方方,包装得非常精致的小盒子,神神秘秘地宣布道。
“什么重头戏啊?”关苡琪好奇地问道。
“死丫头!”梁冰推了一下她的头,发笑地说。
好友可以有很多个,但她的知心朋友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关苡琪,从刚认识到现在的臭气相投……喔,不,是志同道合,关苡琪一直是一个可以交心的好朋友。
今宵有酒今宵醉,众人在她家闹到三更半夜才回去,月老则因为他们太晚回去,差点破坏他原先预定的计划,而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终于回去了。”他边收拾边庆幸,如果他们再不回去的话,时辰一过,坏了大事可就惨了,那他不就要跟三国时代那个诸葛孔明一样“壮志未酬”了?
“爷爷,您不要忙了,这些我明天再收拾,已经不早了,您就先上床去休息吧!”梁冰看月老边嘀咕边收拾不禁觉得好笑,她的那些同学可都是他请来的。
“好吧!”月老一说完,愣了一下,不对,她明天说法不在了。怎么收拾?于是他再拾起手边的盘子,“算了,还是我把它收一收好了。”
不过他再回头想想,她一不在,这间房子他也不住了,所以有没有收拾都一样。
这样一想,月老就把手边的工作丢下,要回房去准备今晚所需要的东西,临走时,他看了一眼阿冰,发现她还没有把手镯戴上,脑中想着要怎样才能让她戴上。
“阿冰,你不去试试我今你的手镯合不合适。”他假意地哄着梁冰。
“不必试了,我相信爷爷的眼光。”梁冰随便敷衍他,一向不喜欢手上戴着叮叮当当的东西。
“这怎么行,你这样不是辜负了爷爷的一番好意了吗?”月老故意装着很难过的样子,心中却在想,怎么可以不戴,不戴的话不是一切都别玩了。
“爷爷——”梁冰无奈地叫着他,她最怕的就是爷爷使出这一套哀兵攻势了,每次只要他一祭出这一招,就得弃械投降。
“戴上给爷爷看看嘛!”这就是月老厉害的地方,明明是一副老人的长相,却可以以小孩子的天真去收买人心。
“唉!”拗不过他,梁冰认命地叹了一声,戴上了那个手镯。
“很好看,你就别把它拿下来了。”月老实行第二步计划,戴是戴上了,要是她再把它拿下来,也是什么都别说了。
“这……”梁冰为难地看着手镯,叫她戴着它睡觉?可是,她不习惯睡觉时身上挂着什么东西啊!
“好啦,好啦,阿冰,就听爷爷这一次嘛。”月老再一次祭出他的“哀兵攻势。”
“爷爷,您今晚到底怎么了?”梁冰怀疑地揪着他,他老人家今晚怎么那么奇怪,先是请了她的同学来替她过生日,他老人家一向不喜欢吵闹的,还有亲自下厨,这也是她从没见过他做过的事,更甚的是,竟然叫她戴那种玩意儿,他明明就知道她不喜欢那些东西的,嗯,这一切都太可疑了。
“没……没有啊,我哪有怎么呢?”因为太紧张了,月老额上冷汗直流,完了,这下又该怎么解释了?
躲在窗外的月仙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月爷爷又来了,这种乌龙事件他到底要搞几次?他真的很怀疑。
“不然您今晚怎么那么奇怪?”梁冰显然不接受他的说辞,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哪有很奇怪,不要想那么多了,已经很晚了,赶快回房去睡觉。”想不出转圆的话,月老只好把她赶回去睡觉,以免露出马脚,他随即又想起了一件事,对即将掩上房门的梁冰大喊: “手镯不要拿下来。”
心中还是很疑惑,但因爷爷好象是在生气了,所以梁冰也不敢多问,只好照着他的话做,等到他老人家哪一天心情好了再问个明白。
美丽的夜,夜空里的明月在天上散发着柔柔的光芒,衬着夜色,也由于太累的关系,梁冰很快就沉沉入睡。
睡前,她本来想把手镯拿下来的,但想起爷爷的交代;即使不为什么,最终她还是没有把它拿下来。
就戴着吧,免得他又临时起意,摸进房来一个突击检查,看见她没有把玉镯戴在手上,明早又会在眼眶里闪着两滴“眼药水”,指控她的不是。
朦胧中,不知是梦是现实,梁冰好象看到手在隐隐发着蓝光,她再看清楚一点,发光的部位是盘踞在手镯上那条龙的眼睛。
模模糊糊,她竟觉得身上在发着高热,但这是不太可能的事,由于天气太热的关系,他开冷气又电扇,就算气温再怎么高,房内也应该不会有影响的,但此刻她的身体在发着高热却是不变的事实,她敢保证,这绝对是事实。
随着温度愈来愈高,梁冰的身体也跟手镯上龙的眼睛一样发出蓝色的光芒,而包围在蓝光下的梁冰,身体逐渐透明,后来竟不见踪影,消失于无形之中。
房中的冷气与电扇仍运转着,一切看起来就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平常,唯一不平常的就是床上的人将永永远远消失在这个时空之中。
日渐明,躺在床上的楚靖祥心中有一股隐隐的不安,他醒了过来,看了看窗外,五更将到,他身形一转就着衣下床,准备去练功。
踏着晨雾,他倒也不急,悠闲地漫步在晨雾之中,好久没有这么清闲过了,他走呀走的,边走边观赏晨景,没想到竞走到湘园内的莲池边了。
楚靖祥左右环顾了一下,这地方他好久没来了,自从他继任傲龙庄的庄主到现在,也有数年的时间了,他是怎么会走到这儿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似地。
既然来了,他也不急着回去,沿着水池边走,看着朝日在天的另一端缓缓升起,心中也不禁想念起“她”。
顺着记忆往走,这座池子是在“她”十五岁及笄时他请父亲帮她建造的,池中植满了莲,就如“她”的名字一样美——忆莲。
如今,他却真的要望池“忆莲”了,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脑中的回忆一波又一波地膛来,楚靖祥无意识地一直往前走,直到感觉脚踢到一个人为止。
刚踢到时,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认为是踢到了树枝之类的东西,原本想绕过去的,但因怕别人走过时绊倒,才想把那东西给拾起来丢到一旁去,才低下头就发现原来是个女孩。
当楚靖祥把她扶起来想要看得更清楚时,却被骇着了,这女孩长得好象忆莲,那轮廓,那神韵,如果不是因为忆莲早在三年前便已香消玉殒了,他还当真会以为倒在他怀中的这名女子会是令他日夜魂牵梦萦的忆莲。
“姑娘,你醒醒。”楚靖祥轻摇着她,企图把她唤醒,但她却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而且她不知道在这边躺多久了,浑身冰凉,于是他不暇思索,一把抱起她便往屋子走去。
“去请副庄主过来。”楚靖祥一边走一边朝身旁的仆人吩咐着。
被吩咐的仆人怀疑地瞧着他怀中的人,心里很是纳闷。主人抱着的奇装异服的女子是谁?但因是主子的命令,那仆人还是去请副庄主过来。
楚靖祥着急地把她抱进自己的房中,把她安置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在副庄主还没来的时间当中,楚靖祥细细端详她,愈看愈觉得她跟忆莲很像,他真要怀疑她是不是忆莲失踪多年的姊姊或妹妹了。
“你找我?”风棠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
楚靖祥一向是不允许人家进自己房间的,就连房间也是自己收拾,而自从风棠来了之后,他就成了可以随意进入楚靖祥的房间的特例。
但风棠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人,闲来无事就进去晃一晃,如果楚靖祥不找他,他是不会随便进入的。
“嗯。你替我看看床上这位姑娘怎么了。”楚靖祥不管风棠听了自己的话之后起了多大的反应,一把拉起他就往床边走。
姑娘?!家伙什么时候会让“姑娘”进入他的房间了?就连男的他都不准许进入了,更何况是个女的。
但当风棠看清楚床上那个人之后,就明白为什么了。
她长得很像慕忆莲,不,应该说她根本就是慕忆莲的翻版,如果不是他当年亲眼所见慕忆莲死在楚靖祥的怀中,他也会认为躺在床上的那名女子就是慕忆莲,而且还会拉着楚靖祥的手恭喜好友一生的挚爱失而复得。
“靖祥,她……”风棠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希望楚靖祥理智能维持清醒。
“放心吧,我很清楚。”看出好友的顾忌,楚靖祥笑着向他保证,既然她很像忆莲,但,她终究不是的。
“那我就放心了。”说罢,风棠便上前为那女子诊断。
“如何?”楚靖祥在风棠诊断后就急急地探问病情,心里很明白她不是慕忆莲,但就是无法对一张跟慕忆莲一模一样的脸不理不睬。
“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风棠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便含笑对急急探问病情的楚靖祥安慰地说。
“那就好。”楚靖祥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靖祥,你打算怎么处理?”风棠有预感,楚靖祥一定会把她留下来。
“看情形。”楚靖祥轻描淡写地说。
天知道他心中多希望能把她留下来,但他仍要一直强迫自己清醒,她不是忆莲,他不可以把她当成忆莲的替身,那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还是等她醒过来后先问清楚她的来历再说吧!”看出楚靖祥的挣扎,风棠也不再追问他。
“看情形也只能这样了。”楚靖祥深深地望了床上的人一眼,便转身落寞地走了出去。
风棠知道楚靖祥为什么要走,因为再不走的话,楚靖祥恐怕会克制不住自己,而把床上的人错认为幕忆莲。
叹了口气,他迅速开好药方,也走了出去,随手抓了一个仆人来,叫他去抓药。
好友的情劫,他爱莫能助咽!
过了约莫三个时辰,梁冰幽幽地醒了过来。
她困惑地环顾四周,以为自己在作梦,不然她怎会看见一大堆复古的东西?
眨了眼睛,梁冰再看一遍,怎么会这样,那些东西还是在她眼前,一样也没消失。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没错,会痛啊,那眼前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醒啦?”风棠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梁冰再度眨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现在到底是在哪里?难不成是也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偷偷移位到拍武侠剧的片场,不然为什么她眼前的这个男子是穿着古装,蓄着长发呢?
老天啊,这个原因她想不出来,有谁可以好心地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谁?”她冷冷地问着眼前的风棠。
不管她现在身在何处,她“冰花”对待男人的态度是永远不会改变,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冷。
“我是谁?”风棠莫名其妙地接下她的问题,“姑娘,我想现在应该表明身分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吧,现在你可是踏上傲龙庄的土地上喔!”
“傲龙庄?这是新崛起的帮派吗?不然我为什么从没听说过。”梁冰在记忆库里寻了又寻,就是想不起采她曾经听过傲龙庄这个名字。
“姑娘,你这样说就未免太失礼了,傲龙庄赫赫有名,叱咤江南效十年,而今你竟然说你从未听说过,你这样不是太侮辱我们了吗?”风棠一面说一面把药递给她。
“对不起。你干什么?”看见他递过来的药,她再度放冷表情询问他。
“这是治风寒的药,姑娘你受了点风塞,喝了它会好得快些。”风棠还是把药放在她的正前方。
他搞不懂这名女子,这是风棠在跟梁冰说话后的心得,她的言语一直冷冰冰的,这在这个时代是很不寻常的,即使民风已经很开放,但还是不容许女子如此放肆地对一个男人的冷言冷语;而她身上又着奇装异服,更显出她奇怪的地方。
“我凭什么相信你?”梁冰防备地看着他,不知他有什么企图。
风棠无语地望着她,然后端起药就喝了一口,然后再端给她,“这样你相信了吧?”
梁冰眯起眼睛望着她,在看见他眼里坦荡荡的正气后,才毫不犹豫地从他手中接过药,喝了一口,“好苦!”
“良药苦口,你就忍耐些吧。”
躲在门外的楚靖祥目睹了这一切,她醒了,看起来更像忆莲。
他心疼地望着梁冰因苦药而皱起的俏脸,刚好看见一个丫鬟端着一盘桂花糕走过去,他不假思索地就拦下她,拿了一块桂花糕,然后走进房间。
“这个给你。”等梁冰把药喝完后,楚靖祥把那块桂花糕递给她。
梁冰疑惑地看眼前这名俊挺的男人,他有着一副好身材,配上白色飘逸的长衫更显出他的不凡,但不知何故,他挺秀的剑眉总是微皱着,带着一股淡淡的愁。
她伸出手去,但出人意料的,并不是去接过那块桂花糕,而是伸往他的眉间轻抚着。“不要皱着眉。”
楚靖祥被她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连忙把桂花糕塞在她手里,然后连退数步。
梁冰也被自己吓了一跳,那块桂花糕因而掉到地上,老天,她刚刚做了什么?竟伸手去抚摸一个男人的脸,她怎么会做这种打死自己都不会做的事呢?
一定是一时之间被他眉间的愁给迷惑住了,她为自己这个失常的举动作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姑娘,可否告知芳名?”楚靖祥刻意去忽略刚刚被她抚触时心中的悸动,定下心神去询问的名字。
“那你也得告诉我你们是谁?”梁冰吃惊地发觉一件事,她在这个男子的面前竟然冷不起来,她无法用以前对待那些狂蜂浪蝶一般的态度来对待他。
“好。”楚靖祥一脸承诺地答应她。
“我叫梁冰。”
“梁冰?!”楚靖祥有些惊讶,好奇怪的名字,“那可否请问梁姑娘,为何会昏倒在我家的后院里?”
“我也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房里了。”梁冰摇摇头,她也正需要有一个人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是谁?”
“我是现在傲龙庄的庄主楚靖祥,而他是副庄主风棠。”他指指风棠对她说。
“傲龙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梁冰皱起眉,她至今还是未从她的记忆库中寻出有关傲龙庄的任何资料。
而且名字复古也就算了,竟连住的地方也跟着复古,他们也未免太思古心切了吧?
“这……”楚靖祥迟疑了一下,在还未明白她的真实身分之前,怎么可以让她知道有关庄里的任何秘密呢?
“就告诉她外面的人也知道的事情吧!”风棠在一旁提议着。
“嗯!”楚靖祥点了点头,接受他的提议, “傲龙主创立于唐太宗贞观六年,创始者是我祖父楚龙心,至今已达三十五年之久……”楚靖祥话说到一半,便被梁冰给打断了。
“等等,你说现在是什么年代?”梁冰怀疑自己昕醋了,不然就是他说错了,唐太宗六年到现在已三十五年,那他的意思就是现在是唐高宗显庆十一年?”
“唐朝啊,有什么不对吗?”楚靖祥怀疑地看了看梁冰,不懂为什么她一听到唐朝就起了那么大的反应。
天啊,梁冰扶着头,她快要昏倒了,不过她还是勉强展起笑颜,但嘴里却吐出一堆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
“你们是在拍电影吗?片名是什么?如果还没有想出来,我可以帮你们提供,你说你们这个组织叫傲龙庄,那叫‘傲龙情仇录’如何,这个片名不错吧?如果你们要请我当你们的女主角,我更不会反对,只要不影响我正常的作息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梁冰已经有一点语无伦次了,她只希望刚刚说的那一堆话,能够有一句可以获得他们的肯定,真的,她要求不多,只要一两句就够了。
但结局似乎不太合她的意,她没有如愿以偿地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相反地,她只看见楚靖祥和风棠满脸问号地站在地里望着她。
“姑娘,你投事吧?”风棠走上前去帮她把脉,想确定一下她无碍,不然为什么冒出一大串他们听不懂的话。
“我没事。”梁冰缩回她的手说道,但心中却在大喊救命。
喔,者天呀,但愿这是一场恶梦,唐朝?唐朝?他竟然说现在是唐朝?!而且还是“百分之百”确定。
“我现在一定是还在作梦,待会梦醒后就没事了,你们不要吵我。”梁冰喃喃自语,说完就躺下去准备继续睡觉。
这和她的冰花形象可是大大不符合,竟在男人——而且还是两个——面前做出那么可笑的举动,可是她也不在乎。反正这是在梦中,有什么关系,又没有人会知道。
楚靖祥和风棠面面相觑,站在那里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心中有着一个共同的疑问——这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过了约莫半刻钟,梁冰又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还站在床前的那两个男人,又抬头望了望四周, “你们怎么还在这,我怎么还没醒?”
“姑娘,你到底是在耍弄什么玄虚?”楚靖祥忍不住同了她一句。
刚发现她时,他心中的确是很震惊,跟相处过后又觉得她很奇特,丝毫没有女人对男人那种卑躬屈膝的态度,但……现在他只觉得她很“奇怪。”
照理说,女人,尤其像她这种柔柔弱弱的女人,应该是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不涉足江湖的,但她却开口闭口就是一堆莫名其妙,未曾听闻的话,令人不得不防。
“玄虚?没有啊!”梁冰眨着她那双只要脸不那么冰,看起来就很无辜的大眼睛说道。
“姑娘,你老实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为什么你要一再欺瞒呢?先是你无缘无故倒在我家后院,再来是你说了那一堆什么拍电影,这我根本是未曾听闻,你到底是谁?”随着梁冰的不承认,楚靖祥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我是谁?我是梁冰啊,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了。”梁冰一脸莫名其妙。
“靖祥,你看她不会是天歇帮派来的卧底?”风棠附在他耳边对他说。
“天歇帮?”楚靖祥闻言皱起了眉,他在心里直觉地希望她与天歇帮没有任何牵扯。
“天歇帮又是什么东西?”听到风棠所说的话,梁冰不期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不知道天歇帮?”楚靖祥怀疑地看着她,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当然,我连你们叱咤江南数十年的傲龙庄都不知道,哪还会知道什么天歇帮。”她很理所当然地说,那眼神、那表情,完全看不出她有一丝丝虚伪。
“那你究竟是谁派来的?是谁叫你靠着一张酷似忆莲的脸混进傲龙庄?”楚靖祥冷着脸问。
江湖中,知道他与忆莲事情的人太多了,不然忆莲也不会如此无辜地惨遭毒手,虽然凶手至今尚未查出,但可想而知,一定是那些跟傲龙庄有过切的人,而,会有人靠着神似忆莲的脸混进傲龙庄更是不无可能,毕竟这几年来傲龙庄在江湖的锋头的确太健了,有人会眼红也不算是意外。
“忆莲?她又是谁?”梁冰没有放冷表情,只是眉头微皱,不解地问。
楚靖祥忍着一股想上前摇摇她的冲动,看可不可以摇掉她那看起来如此无辜的脸,无辜的眼神。
他不再吭声,只是偕着风棠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见他不再问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梁冰也有了时间去仔细思考眼前这一团乱麻,然后,她终于可以很认命地确定,她,穿越了进空,目前身在唐朝中。
叹了一口气,她对着还在一旁静静望着她的楚靖祥说:“我希望我接下来的话不会吓坏你们。”见他不语,她又接下去说:“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我知道。”出乎她的意料,楚靖祥和风棠的表现异常的冷静,但不一会儿他又接下去问:“那你到底是哪里人,家住何处,身系哪一帮派?”
天!梁冰挫败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他是没听懂她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是距今一千多年后的人,也许你们不相信,但它是一个事实。”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话说得明白些。
说罢,梁冰抬眼望着他们,果然,他们不相信。
“姑娘,请你不要再开玩笑了。”说话的是楚靖祥,就因为她酷似忆莲,所以他更不能容忍她耍他。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梁冰脸上一派坚定。
“那你有什么证据?”楚靖祥决定姑且相信她,陪她玩一玩,反正当她玩不下去时就会自动收场。
“证据?这个嘛……”梁冰为难地皱起眉头,她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是二十世纪的人?
有了,她灵机一动,想起她随身携带的小型太阳能电子计算机。
梁冰每天跟关苡琪东跑西跑地逛百贷公子,计算机可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东西,而为了避免临出门忘了带,梁冰连睡觉都带着它,毕竟关苡琪那个人太难捉摸了,她有可能会在你梦正甜的把你叫醒,要你陪她去逛百货公司。
她把口袋中的计算机拿出来,“你们看这个。”
“这是什么东西?”楚靖祥怀疑地看着躺在她手心的东西。
“计算机。”梁冰毫不犹豫地沉出答案。
“计算机?!”楚靖祥又皱起眉,他走遍大江南北,什么希奇古怪的玩意儿他没见过,可是计算机……他可是头一次听过这个名称。
“就是你们现在用的算盘,可以用来计算,不过可比算盘快多了,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计算工具。”她为他们解开迷惑,不然恐怕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汁算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楚靖祥睨着它,心里还是怀疑, “你如何教我们相信?”
“不然这样好了,你出题,叫另外那个人拿算盘跟我比赛,看谁比较快。”见他还是不相信,梁冰只好无奈地使出这一招。
“好!”他用眼神示意风棠, “你仔细听好了,九万两减掉四万五千七百六十八两答案是多少?”
“四万四千两百三十二两。”就在风棠还在飞快拨着算珠时,梁冰已算出答案,速度之快,犹在一瞬之间。
开玩笑,梁冰在心里暗哼,虽然算盘用熟了会比计算机快,但她可是每天敲着计算机,技术更纯熟,想用算盘跟她斗,还早呢。
过了一会,风棠也算出答案,但却被梁冰如此快的速度吓了一跳,怎么会,他自认他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没想到她竟比他还快。
他和楚靖祥的眼神无言地相接,传达着一个讯息——或许她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