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天什么时候亮的,忘记太阳什么时候升起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忘记曾经在这里的男人?
洁芸蜷曲在沙发上,彻夜未眠,她抱着膝在沙发上摇啊摇的一整夜,一双眼哭了又干、干了又哭,心依然痛的令她难受,无法呼吸。
每日每夜害怕的事情,就是怕晨有一天恢复了过往记忆;也或者是晨恢复了记忆,但已有美眷在家,他无论如何都会走回属于他的世界中,与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只是一场梦。
所以,每天下班回来时,她总是飞也似的奔回,当转动门把时,她都很怕那应该坐在沙发上,对她展开双臂,柔声说:“欢迎回家”的灿烂笑容会不复在……
结果,事情竟然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生了。
昨晚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她在他怀里欣赏着夜色、星空,他们一开始举杯畅饮,她还亲手炸了薯条和鸡块给晨吃……即使后来没有了话题,他们依然很开心不是吗?只消凝视着彼此,就会感到一股甜蜜涌上,从嘴角浮出。
为什么……为什么晨会突然抓狂?他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就冲了出去、离开了这里?
是因为她说他不快乐吗?还是说他以前的事情……让他想起了什么片段、甚至已经想起了一切?!
什么为他清除眼底的碎冰……晨根本没有给她任何一次的机会,就这样消失了!他甩开了她、在她面前穿过了大门,就离她而去了!
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又这么的突然;她一直以为晨会在某时某刻忆起一切,然后按着头喊痛,叫着陌生的名宇,或是想起了某个电活号码,某个属于他的地方。
然后那些人来了,他的爱人会紧紧地抱着他,呼喊他的名字。接着或许他们会向她道谢,最后……就把地心爱的晨给带离她的身边了!接下来的事,她就是要习惯原本的寂寞与空虚。
现在,是提早习惯了吧。
电话不知道响了多久,她都没有接,手机被压在床垫下,无声的振动着,她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去思考,真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沉入深深的黑暗里,沉入……
晨……我好爱你……晨!你回来呀!你回来呀!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吵死人不偿命电铃响起了一长串不歇止的声音,再准备第N次嚎啕大哭的洁芸倏地抬起头,愣了住。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看来对方还真是努力不懈呀……
“晨!”洁芸兴奋的拉开门。“……晴忆……”
“是是是,非常遗憾,我不是那个什么晨。”晴忆歪头看着洁芸,“你干吗?把脸部哭肿了?”
“晴忆……晴忆……哇哇──”洁芸一见到好友到来,禁不住就是长江溃堤!扑上前去抱住了晴忆。
“喂喂……好啦好啦,怎么了?”晴忆心疼的拍拍洁芸的背,一边想法子先进屋子里再说。
嗯?她的升降床没降下……沙发和地板上布满了卫生纸……难不成哭了一整晚呀?晴忆趁机在屋子四周打探着,不见美男予的身影……刚刚瞧她那副兴奋开门样,想必那美男子是走了?!
“他走了吗?”晴忆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才哭得那么伤心。”
“呜呜……哇哇哇哇……”禁不住晴忆一再“提醒”,洁芸哭的更是声泪俱下,“他走了……他离我而去了……”
唉!真是,捡到的东西,总有一天会离去的呀!在和他在一起前,早该要有这个觉悟才是!
晴忆把洁芸按捺下来,让她坐在沙发上,便去厨房兜个一圈,倒杯温开水过来,补充她昨夜一整夜流失的水份;洁芸还持续痛哭流涕,面纸已经被抽干两盒了,还是擦不去她心里的痛。
“唉,早期道有这么一天的呀……哭成这样”晴忆拨拨紫色的卷发,“不管是他恢复记忆,或是厌倦你了,他一开始就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可是……我爱他呀!我好爱他!”洁芸挂着眼泪鼻涕的抬起头,呜因的说着,“即使他……他不属于我,可是我的心已经属于他的了呀!”
“洁芸!为什么要放感情进去!为什么要放心进去呢?你明明知道他终究不属于你的呀!”晴忆爱怜的皱起眉。“这样子,受伤的只有你,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呀!”
“我、我没办法……我就是爱上他了……”洁芸开始疯也似的捶着沙发,“我根本无法管好自己的心,我怎么知道,我的心就这样爱上他了呀!”
“洁芸!洁芸!”晴忆握住洁芸挥动的双手,紧紧的把她抱住,“我知道你痛苦……我知道你难过……可是现实已经来到了,你一定要面对才行呀!”
面对……她正在面对呀!就是鼓起勇气去面对事实,她的心才会如此的痛不欲生,如此的难受啊!
洁芸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抱着她的晴忆,然后继续颤抖着身子,再也无保留的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吧……也没人知道多久了,洁芸的哭声才慢慢转小,然后她离开了晴忆的拥抱,抽过面纸再次擦着泪,她依旧哽咽,鼻子一抽一抽的。
“屋子……突然变好大。”她的声音,恢复正常了许多。
“因为两个人……成了一个人。”傻洁芸,“会寂寞吧……”
寂寞……洁芸微抬起头,硬噙住眼眶里的泪水,咬着颤抖的唇,环顾自己的家里,看着佐晨曾经待过的每一处角落,直到眼泪盈满眼眶,再也拦不住的滑落。
“不会,我不会寂寞。”洁芸竟然挤出了一丝微笑,“晨,他永远都在我身边。”
“洁芸?”不会吧……精神错乱了?
“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心脏像是受不了严重哭泣似的,洁芸得一直深呼吸才能压下那可怕的颤动,“他给了我信心、结了我温暖、给了我依靠,给了我一个像家的家……”
晴忆看着洁芸,她知过她不是疯言疯语,因为洁芸的眼神从来没有那么坚定过、那么的成熟过。那个宠物,不但让洁芸改变了,还使她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长了那么多!
“他永远在我身边……”洁芸忍不住的以双手微掩了嘴,紧抿了一下双唇,“在我的……心里……”
泪珠再度无止境般的滚落,只是这次洁芸并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大吼大叫,只是低着头,让泪珠一滴一滴的滴进沙发里,形成一点又一点的水痕;晴忆不再说话,现在的洁芸正在平复自己心情,不宜被打搅。
“你怎么会过来!”洁芸再度开口时,声音平静非常,“怎么知道我需要你!”
“十点半了,打电话没人听,手机也不接,我还不了解你吗?”晴忆靠进了沙发里,“不是在歇斯底里、就是在伤心。”
“果然是好朋友!”洁芸举起右拳,与晴忆相击一下。
“好朋友!”晴忆也笑了起来。
“嗯,然后呢?”洁芸再仔细用面纸擦了擦脸,“平常你会让我请假的,为什么今天奔了过来?”
“算你聪明,公司案子赶,今天就要决审你的企划。”晴忆从容的拿出手机,“不过我想,会已经开完了。”
晴忆按着电话号码,她要打一通电话回去问问看,结果究竟是什么。
洁芸红着眼、红着鼻子、红着脸,屏气凝神的坐在一旁,等着最新消息……应该会过的,郡样完美的作品,尤其是那个广告案,绝对绝对会通过的!
“喂,我是晴忆,会开完了吗?”明明电话接通时间很快,但是她们两个人都觉得好像一世纪般漫长,“结果怎样?”
洁芸听不到晴忆电话那头声音,她也看不出晴忆的表情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嗯了几声,然后缓缓的把电话挂了,再转过来看着她,皱着眉头。
“……不会吧……那是我最有自信的企划呀!”洁芸即刻呼天喊地,“天啊,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晨走了,连我最有自信心的案子也没过?!那什么天杀的李富嘉,他有没有审美眼光啊?还是总经理那个色老头,他一定要我跟他上床才肯让案子通过是不是?!大家都是猪呀,我……”
“洁芸!洁芸!”晴忆连忙阻止她再继续念下去,她不是没见过,那是很可怕的特技,“我什么都还没说呀!”
“咦?可是你刚刚皱了眉啊……”
“那是当然呀!接下来的事情那么多,找美编、海报商、模特儿、广告公司……”晴忆嫣然一笑,“我是担心,往后的日子你有得忙啰!”
……洁芸愣住了,一双眼睁的大大的,然后小嘴张的开开的,不敢置信的推了一下晴忆。
“过了?”
“全员通过!”晴忆捏了一下洁芸哭肿的脸,“他们说,你的案子好到连总经理也无从阻碍起呢!”
YES!洁芸兴奋的在沙发上又叫又跳的!晴忆只是莞尔,洁芸就是这样,心情变换快,表情变化的快,什么都是赤裸裸的,虽然直爽,但也容易受伤啊……
“好了,我现在需要冰块,晴忆帮我拿一下。”不能肿着脸去见人!“我想立刻去公司一趟。”
“是是是,大小姐请去梳洗吧!”晴忆没好气的站起来,准备去挖冰块出来。
洁芸迅速的冲进浴窒里,一脸自信正扬扬,对着镜子,发现哭的乱七八糟的自己,真是难看死了:但是……成功了,成功了!
“晨,谢谢你。”对着镜子,洁芸由衷的说着。
感谢那改变她一切,让她觉得生命如此美好的宠物……她深爱的、但不知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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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冰块吗?”
萧昕探出一个头,向着黑暗角落里的影子,影子转过来,恶狠狠的瞪着他。
“我又没哭,要冰块做什么?”佐晨哼的一声再次转过头去。
萧昕耸了耸肩,把头给缩了回去。
黑瞳花店今天不营业,全为了这个昨天晚上在打烊前冲进来的家伙,那时施雨萍正要关店,在茶水间里听得莽撞声,一时之间还以为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又要来抢劫了,谁知道,竟是佐晨。
他一脸仓惶,刻意挤出笑容,说要借地方一宿。
施雨萍二话不说让出茶水间,再免费提供一张椅子,看他一脸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女人的香味还在身上,就跑了出来,她懒得陪他,就一个人离去,整间花店就留下佐晨一个人。
今天一大清早,听到消息的萧昕立刻赶到,就想看看平常那个挂笑容神气的家伙,成了什么样子。
“别去烦他。”施雨萍在一旁念着,“小心被骂。”
她到正午才过来,为的就是想让佐晨静心,所以不营业。
“吓……他也有这么一天哪!”萧昕悻悻然的在店内逛着,“一夜未成眠,你说会是为了龙华集团而苦恼吗?”
“呵。”施雨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嘿,我也是这么觉得。”萧昕还在手掌上一击,表示非常同意,“那个养他的女人,惹他伤心了……”
“用词错误。”施雨萍瞄里面的身影,故意的提高音量,“是那个他爱着的女人,吓着他了!”
佐晨的背部明显一颤,看来是把话全给听了进去。
“吓着?”萧昕不能理解施雨萍的用词,“说是他爱的女人我同意,但……为什么说是吓着?”
施雨萍笑着,因为昨夜冲进门的佐晨,可是白着一张脸呢!佐晨从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跟在他那心肠恶毒的义父身边,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他恐怕也是镇静的拿起枪来射杀,不动如山。
惟有他的心底被人探知时,才会有那么大的惊吓吧!施雨萍倒是很想看看那女人的庐山真面目,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人……不但可以用情网捉住佐晨,甚至还能一下就闯进他的心底……
“去问本人吧!”施雨萍神秘一笑,不回答萧昕的问题。
“喂……喂!打搅一下,”萧昕真的就跑去茶水间,嚷着,“请问你为什么被吓到了?!”
“谁说我被吓到了?!”佐晨反常似的,跳了起来,走出茶水间,“你很闲耶,不必上班吗?”
“宇峻放我假嘛,知道小晨晨你心情不好,特地派我来安……”
小晨晨……?!听到这亲腻的称呼,佐晨就想到洁芸的叫唤。
“不要叫我小晨晨!”他不耐烦的叫着,“我没有心情不好,你可以滚了!”
“哟哟哟!”萧昕乖乖的立刻离开佐晨身边,往施雨萍那儿去,“你看到没有,他生气了呀!”
施雨萍正在冰柜拣花,也只是瞥了佐晨一眼,然后带着笑意继续做她的工作。
“而且,”萧昕决定下点重药,“是用生气的脸在生气喔!”
生气的脸在生气?!佐晨一惊,赶紧看向花店的玻璃窗,仔细看着里面那自己的倒影──他在生气?!是呀,人都会生气的,可是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挂着大大的笑容生气。
他的情绪……失控了?!
啧!怎么会这样!只不过区区一个女人,竟然会如此震撼他的心底、让他如比仓惶失措?!
他想了一整夜,就是想不透,脑子里就是一直浮现洁芸说话的模样、叫他的声音,还有那变化丰富的表情、时哭时笑的情绪……反而他认为他在意的夜晚交缠,并不是那么令他印象深刻。
他究竟为什么奔了出来?无缘无故的抓什么狂,失什么控啊他!洁芸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足以让他这样子手足无措吗?他记得他还推开了她,十分使力的……
“让我来为你扫尽……你眼底所有的碎冰吧……”
她瞧见了他的冰冷与寂寞吗?她仿佛看尽了他的一切、他的伪装、他心底没有人碰触过的地方,就被她在笑谈之间,那样轻易的道破了?!
她一直在摧毁他所相信的事、他所执着的信念,还有他一直以来的生活习惯。
她可以自然的告诉他,他是不快乐的;可以笑着告诉他,他以前的嘻嘻哈哈都是伪装;然后她还理所当然的扬起幸福满溢的笑容,告诉他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要过的幸福又快乐这个他从来根本不敢奢想的东西!
幸福?快乐?他从十岁起就失去、再也得不到的东西,她竟然可以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该死!”佐晨重重一击,在花店休息区的长桌上。
“何必动怒呢,承认爱出一个人又不是什么罪。”施雨萍抱着一整束玫瑰,走到桌前,“萧昕;你帮我泡杯咖啡给佐晨。”
“不关你的事,不要插嘴好不好。”佐晨没好气的嘀嘀咕咕,“真吵。”
“没办法,你知道我本来不多话,”她细细的修剪着攻瑰的刺,“只是有的顽石不点明,是不会点头的。”
顽石?这言下之意,好像拐了弯指了他?!
萧昕笑瞇瞇的递上咖啡,背对着施雨萍的佐晨好不容易才转了过来。
“停!我不需要你指点迷津!”在萧昕准备说话前,佐晨忙伸出一只手“挡驾”,“我自己明白了。”
啊……萧昕的嘴张的正大就被打断,满脸不是滋味的撇了撇嘴,难得有说教的机会说……自从宇峻和雨萍绪婚后,他就很少有机会念宇峻了,这张嘴都快发霉了!
“觉悟到了什么?”啪的,施雨萍剪断花枝。
“我自己心底明白就好。”佐晨微微一笑,喝着咖啡,“我要订束花。”
“请说。”施雨萍从一边拿过纸条,准备写着。
“就一束满天星吧!”这是最适合洁芸的花束,“我再跟你说时间。”
嗯?施雨萍微微愣了一下,极为迅速,没人注意到。
其实,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他不想否认对洁芸动了真情,也无法否认不管是雨萍说的话、或是洁芸说的话都字字嵌入他的心坎里,他的确是伪装、他的确过的非常非常不快乐,他的志向只是一个空虚的象牙塔,他的人生再可悲不过。
可是,他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呀!就应该这样下去;若不是洁芸的出现,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不会有人摧毁他的信念,他应该是很顺利的解决掉龙准公司的事情,然后持续性的朝着目标迈进。
苏洁芸是一个意外,他半自讨的意外,就像是一张惟美的图画上多了一个黑点一般,只要黑点拿掉就好了,一切将恢复过往,而且,自己也要让情感在不可扼杀前悬崖勒马,以免为时已晚。
一切,就该这样结束了。
佐晨一直待到夕阳西下后才离去,期间亚静也按时报到,注意到主子脸色有异但又不便多问,只是担心的瞧着,后来在佐晨离去之后,亚静一下班又匆匆过来,她担心主子的不对劲,但是那时他已离去。
佐晨走在回家……不,是回洁芸的家的路上,他不该这样一声不响的消失,总该留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他能想象昨夜他跑出去后,洁芸会如何的歇斯底里、如何的泣不成声,也可能一整夜对着空气骂他个不停。
他知道她的,呵……他知道。
而此时的洁芸因忙碌而加班晚归,公司上下正期待着她的表现,她在一日之内得到了也失去了珍贵的东西,但是为了不辜负佐晨给她的勇气,她卯足劲往前冲,用半天联络了重要厂商,准备将企划案完整的实现。
忙碌的确会没有时间想起佐晨,但是只要一闲下来,她又会想起佐晨那可爱至极的笑容,正迎向她;只要一想到,她立刻又觉得活力十足、精神充沛呢!
以前从不会这样子的,她习惯被事情打倒、习惯逃避,要是以前发生这种事情,她一定在家里喝的酩酊大醉,不歇斯底里个三天五天绝不罢休……以前,她就是这样担误了多少工作、错过了多少机会呀!
夜满星辰,洁芸边走边抬头望者,昨夜的星空与今夜星空是一样的,但是身旁的爱人已不复在,而心情……也不再如此美好。但是……
我还是勇气十足喔!晨!我还是你口中那个坚强无比的洁芸呢!
高大的人影忽的挡住了她的去路,洁芸才把头低了下来。
“你倒是过得很开心嘛!洁芸……”男人一把抓住了洁芸的手臂,“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立学……”洁芸睁大了眸子,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男人,“啊!”
他找到她了、他竟然找到她了!
几年前,她曾经不可自拔的爱上风流倜傥的王立学,他的幽默、他的体贴、他的风趣,还有那张能说善道的嘴,把她唬的团团转的,迷的她上了天,在激情热恋之后,他们同居了。
可是同居之后一切就不同了,那些温柔、体贴、热情、幽默全然消失,他开始使唤她做事,紧紧的约束着她;从头发到衣着、从衣着到言行,每一样都要管,一次,她要夺门而出时,竟然被他拉回了身子,狠狠的打下那肿了整整一星期的巴掌。
接着她发现他每次说的天花乱坠的公司根本是假的,他根本没在那里工作,一切都是骗人的!他总是对女孩子骗吃骗喝,然后看准了她的企划能力,就要把她当做长期粮票一般。
后来他深怕她会跑走似的,总是拎着那双眼睛盯着她,上班时就一直打电话看她在不在,有时甚至还到公司去等她下班;见她跟男同事道再见,竟然上前痛殴对方一顿,说对方在勾引她;回首也打了她,说她红杏出墙。
导致一有案子出来,她为了躲开他,就拼命地接,但是企划案从无到有,要多少时间和精力?他不允许她加班到深夜,因此软禁她、伤害她,让她痛不欲生、分了一切心神,直到再也做不下去;就是这样,她才会辜负了晴忆一次……又一次。
好不容易……在晴忆帮助下她离开了那间屋子,搬到这里,晴忆算他再怎样也不会猜到她未曾离开台北,定往南部找去,所以她继续住在台北,还大胆的买了房子,决定重新开始;但是心里的阴影与伤痛未去,直到遇到了她心爱的……晨啊……
“你离开我,就是因为那个小白脸吗?!”王立学另一手揪住了洁芸的头发,往暗巷里边推去,“你们每天都手牵手,好甜蜜呀……你这个贱女人!”
“啊呀……呜呜……”洁芸才叫几声,就被王立学由后捂住嘴,“唔唔唔……”
“为什么要离开我呢?我这么爱你,你不是也很爱我吗?自从你走后我每天都在想你……找你……我找了你好苦啊……”王立学舔着洁芸的脸颊,“你怎么会喜欢年纪比你小的人呢?我知道你是故意用那个小白脸……来刺激我的……”
这个人……疯了、疯了!救……救命,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呀!
“放心好了,我还是爱着你的,我们一起过抉乐的生活……”王立学笑着、那样丧心病狂的笑着,“我最美丽的洁芸,我最爱的洁芸呀……”
站在洁芸身后的王立学左手捂着她的嘴,右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扣住……然后他的右手,就那么往下移、往腹部、再往下……
晨!救我!晨──
咚!
一个闷响,洁芸只感到嘴上的力量松了开,腿间的手也突然松软,然后一个庞然大物就这么从她的肩旁倒去,直直的以面部重击地面,还发出巨响。
紧缩着肩膀的洁芸睁开眼,带着泪和有着王立学气味的脸正抽搐着、不解着……
“有没有搞清楚,”另一个影子出现在地板上,“他在碰谁的女人呀?!”
洁芸回首,泪蓦然而出!
“晨!晨!”
饱受惊吓的身躯不顾一切的上前,就那么落入佐晨双臂中,与……可以让她安心的胸膛中。
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