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一室的蓝让冷涛感觉浑身舒爽。
浅蓝色系的新房里,有着浅蓝色木框的落地窗开启,垂挂在落地窗前的白底蓝碎花窗帘随风摇曳。
床头的淡黄小灯洒在浅蓝色调的房里、洒在亮红的喜字上,为房里增添了些许喜气。
听到敲门声,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唐可曼心怀忐忑,一颗心更是失序狂跳,连头都不敢抬。
冷涛一眼便见到唐可曼,不敢相信自己眼里所见到的,吓得当场愣住,惊喊出声:「是妳!」
唐可曼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抬头,同样是一脸不敢置信、瞠目结舌地瞅着他,失序狂跳的心也突然静止了。
两人互相凝视着,房内氛围顿时陷入了一片岑寂中,彷佛连空气都静止了……
珠宝店那一幕很快地浮现在唐可曼脑海,冷涛买比翼双飞送给饭岛明美的意义和帮饭岛明美戴耳环时的亲昵模样,证明了他们的情侣身分,这个事实让唐可曼现下不知该如何反应。
还有,她要他送比翼双飞,他是真的去找过了吗?还是因为饭岛明美的关系而不愿送给她,所以才谎称找不到?
冷涛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冷霁和冷焰最怕的就是伤害了唐可曼,没想到新婚之夜他就让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了饭岛明美这个女朋友,还抢了她要的比翼双飞送给饭岛明美,甚至当场帮饭岛明美戴上,他和饭岛明美的关系昭然若揭,她将会怎么想?
再加上事后他又没派人去找比翼双飞,就借口找不到而不愿送她,她肯定会有所联想!
房间里不知静默了多久,直到唐可曼在他的注视下,渐渐不自在了起来,才率先回过了神。
她缓缓走到他面前,轻柔地说道:「累了吧?你先去洗澡吧。」说完,他伸手为他脱去礼服。
不知该如何反应,就不要有所反应,唐可曼索性把事情丢到一旁,忍着心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冷涛依旧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她,让她为自己脱去礼眼,自己则是机械性地配合着。
一阵晚风适时吹拂进屋,唐可曼的秀发随风轻轻飘动,冷涛看见了那道已经淡了的疤痕。
唐可曼的纤指在解衣扣时,难免会碰触到他的肌肤,这引起冷涛肌肤上的敏感,身体就像是被注入了电流般。
而她的贴近也造成了影响,她身上除了发香,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体香,在他感觉变得敏锐时清晰可闻,猛烈地冲击着他的感官。
除了饭岛明美之外,唐可曼是第一个撩动他的反应、撼动他的感官的女人,这令他惊讶不已。
冷涛不禁在心里低咒:该死!进门时的讶异他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现在又让他反应不及。
「睡袍我帮你放在浴室里了。」她脱去他的礼服,只留下里头的背心说道,接着转身背对他,整理起他的礼服。
冷涛看了她纤细的背影一眼,莫名地感到心疼,他连忙转身定进浴室,想借着独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唐可曼利用这个时候拉上了落地窗、上了床,她想让自己在他洗好澡之前睡着。
可是才一闭上眼,冷涛买比翼双飞送给饭岛明美的意义及帮饭岛明美戴耳环时的亲昵画面随即浮现在眼前,她的心一阵揪紧,热泪盈眶。
他都要和她结婚了,怎么可以另外有女朋友!她的心好酸、好痛,泪也控制不住地淌落。
但她很快地拭去泪水。
冷涛好不容易愿意回来,她不能在新婚之夜哭哭啼啼的,他不喜欢她哭,万一他因此又走了……
一想到冷涛可能会走,她就感到一阵心慌,决定不跟他又哭又闹,甚至还安慰自己,饭岛明美是他在婚前交往的女朋友,她不能在婚后跟他算帐,甚至认为自己应该给他时间和饭岛明美分手。
对,她应该这么做。
冷涛打开浴室的门,思绪还是一团混乱,事情出乎意料的发展,他恐怕是怎么也理不清了。
他告诉自己,待会儿唐可曼要是问起有关饭岛明美的事,他得委婉地据实以告,尽量不要伤她太深。
见他出来了,唐可曼想开口跟他说自己心里所想的,却又不知自己该从何说起。
冷涛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妳想跟我说什么是不是?」
唐可曼点头,吶吶地回道:「我想说……想说我不在意……不在意你的女朋友,我也不会又哭又闹造成你的困扰,我想给你时间,让你和她分手,好不好?」
好不好?
冷涛知道自己应该明确、迅速地回答:不好!我该分手的人是妳,而不是饭岛明美。
可是她的眸中闪着泪光,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他非但无法把话说出口,还忍不住起了怜惜之心。
见他不答话,唐可曼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她,可是我会努力当个好妻子,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顿了下,轻咬了下唇,她略带迟疑地道:「也……也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她的一个好不好已经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接着又连续来两个好不好,让他的情绪顿时乱到了极点。
见他还是不答话,唐可曼只能要自己往好处想,至少他没有拒绝她。
这是冰儿教她的,她说她三哥好不容易肯回来,她一定要主动一点,让她三哥感受到她对他的爱。
替他褪去睡袍,睡袍里只有一件内裤,他健美的肌肉展露无遗,她顿时羞红了脸。
接着,她缓缓褪去自己身上的睡衣,纵然早已羞涩得无以复加,还是把自己的身体挪进他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再拉起他的手抱住自己,身体不禁微微颤抖。
冷涛注视着她的所有动作,尽管她的动作看似主动大胆,那份羞涩却自然地流露于她的举手投足间,让他情不自禁地被她迷惑。
他无法抗拒,微微收紧手,将她紧抱在怀中,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但身体却益发空虚了起来。
很明显的,他的身体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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