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经过了一世纪的等待,手术房终于传出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是阙翰林先生的家属吗?”从手术房走出来的主治医生朝着他们问道。
“我父亲情况如何,医生?”
面色凝重的阙天颐急忙上前,而泪眼汪汪的杜若霏只能怯弱地跟在他身后。
“经过抢救,情况总算稳定了,不过病人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禁不起再一次的刺激……”
主治医生吩咐许多注意事项,并要他们等待病人苏醒后再进去探望。
在不知又过了多久漫长的煎熬,阙天颐和杜若霏总算如愿见到了阙翰林。
“天颐,别怪霏霏……爸爸心脏病突发和霏霏无关……一
面白如纸的阙翰林颤着手拿开氧气罩交代,气若游丝的他明白孝顺的儿子一定会将这次的意外怪罪在杜若霏身上,因此即使他拼了老命也要阻止。
“爸爸!”见父亲苏醒过来,欣喜若狂的阙天颐早已把怒气抛到九霄云外。
“阙伯伯……”愧疚的杜若霏握住阙翰林的手泪流满面。
见全身插满管子的阙翰林非但没有半点责怪,病重的他还待意袒护她,这样无私的爱更教她无地自容。
“我没事了,你们不要担心……”虚弱的阙翰林试着再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知道了,爸爸,你好好休息,先不要说话!”恢复了理智,阙天颐已不复方才的激狂。
“你们先答应我一件事……”喘了一 口气,阙翰林继续说道。
生命无常,他怕自己一闭眼便会一觉不起,所以要趁此机会撮合这对彼此相爱的孩子,促成一段美好姻缘,那么即使他沉睡不醒也了无牵挂。
“什么事?阙伯伯!”
紧张的杜若霏连忙擦干泪水,即使阙翰林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或者要她上刀山或下油锅,她也会豪气的答应下来。
“我要你嫁给天颐,让天颐照顾你一辈子……”
阙翰林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掠过了精灿光芒,而精明的阔天颐也适时捕捉到父亲一闪即逝的算计。
“我……”杜若霏心情立刻大乱。
她听了没有丝毫喜悦,反而犹豫不决。
“天颐,你愿意娶霏霏……珍爱她一辈子吗?”阙翰林知道关键在于儿子,只要儿子愿意,他自有办法要杜若霏同意。
“我愿意,爸爸!”阙天颐的答案俐落果断。
“你愿意?”阙天颐的回答几乎让杜若霏傻眼,也差点忘了合上嘴。
“你呢,霏霏?”欣喜的阙翰林用尽全身力气,问着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杜若霏。
“爸爸,霏霏当然愿意!我们会等着爸爸康复出院,替我们主持婚礼!”
为了让父亲好好养病、不再担心,阙天颐亲热地揽住怔愣的杜若霏,并果断的替她回答。
“太好了……爸爸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出院,看着霏霏披-婚纱出嫁……为你们主持婚礼……”有了儿子替他守护心兰的女儿,他此生再也没有遗憾。
唇边噙着笑,疲惫至极的阙翰林终于闭上眼沉沉地睡着。
一定得亲眼看着这对孩子步入结婚礼堂,还要健健康康看着阙家添丁、开枝散叶……
在阙天颐和杜若霏悉心照料下,阙翰林已康复出院,并着手筹备他们的婚礼;整个阙家洋溢着喜气,但看在杜若霏眼底却丝毫没有半点喜悦。
身为不婚教信徒的她,始终对结婚二字敬谢不敏,即使对方是她心爱的男人也一样。
“天颐,你还在忙吗?”
在矛盾中煎熬了许久,鼓起勇气的杜若霏终于走进书房,准备向挑灯夜战的阙天颐做最直接的抗议。
埋首于工作堆中的阙天颐终于抬起了头,“明天下午我要和陈秘书到加拿大洽谈代理权,所以我必须先做完这些事。”他指指散乱在桌上的文件。
“阙氏集团的总经理需要这么事必躬亲吗?”她站在他身后,按摩着他的太阳穴以减轻他的疲劳。
“要不然你以为阙氏集团是如何在商场上拥有一席之地的,享受着全然放松的阙天颐问道。
“你可以充分授权给其他主管啊!”
杜若霏觉得他是天生的劳碌命,而像她这种聪明的女人可就不同了,她只要抓住这个男人心,就可以奴役他、驱使他,然后即可获得全世界。
“然后我在开会时只要拍桌子、削人、退别人文件?”阀天愿打趣的问道。
“偶尔这样不是也挺威风?”杜若霏觉得无可厚非。
“你想得太天真了!”
“是你太严肃吧?”
“是吗?”阙天颐将身后的可人儿揽至怀中。“那我得修正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才是!”他抚着她粉嫩的樱唇笑道,并立即付诸行动。
原想反驳的杜若霏双唇被封住,他霸道的唇舌冷不防地攻陷她芳郁的檀口,翻搅她的灵魂。
没天没地夺人心魂的热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两人肺部快缺氧而喘不过气来,阙天颐才舍得罢休,暂停了令人酥麻的热吻。
“如何,我还严不严肃?”抚着杜若霏红如玫瑰的芳唇,意犹未尽的阙天颐促狭的问着。
“依然严肃冷酷,而且严肃冷酷中还带有浪荡、邪恶!”娇喘的杜若霏偏着头奚落他。
“真的?那我更不能浪得虚名了,嗯?”阙天颐故作惊讶,低下头含住她那引人遐思的唇瓣。
“不行……别这样!”反应灵敏的杜若霏及时闪过。
她明白再这么地亲吻不停,下一刻便是双双倒在床上缠绵纠缠,直到两人力气用尽为止。
“说谎的小东西,别告诉我你不想要!”阙天颐取笑她。
“等等……我有事想找你商量!”杜若霏没否认,但也不允许那双极富魔力的大手向自己衣内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