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一个人的忍耐限度到底到哪里,阙天颐并不知晓。
他只知道自己的电子信箱快被公司女性员工投诉信件塞爆,而他也快被杜若霏气炸了。
阙天颐决定不再忍耐,他要好好惩戒这个女性员工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把阙氏集团当什么?酒店、PUB,还是钓男人的场所?”
见到杜若霏的那一刹那阙天颐的吼叫也随之而起。
“阙氏集团就是阙氏集团,跟这些有什么关系?”低头的杜若霏故作不解。
“既然知道阙氏集团不是酒店,看看你这是什么模样?”愤怒的阙天颐拍桌大吼。
这女人越来越过分了,现在她穿的是什么鬼衣服?
上班时间她居然可以穿着红色肚兜搭配紧身短裙,露出她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在公司招摇!
而从他这个角度看,她那呼之欲出的美丽双峰隐约可见,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望见她那引人犯罪的蓓蕾!
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是想让全公司秩序大乱,还是一定要诱惑到他才甘心?
“我穿的是新上市的春装啊!”杜若霏偏着头道。
“拼拼凑凑的破布,有穿等于没穿,算什么春装?”阙天颐沉着脸,抵死也不承认她实在性感美丽极了。
“这件洋装花了人家快三万元,总经理的说法人家无法接受耶!”
“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为什么?我穿这样……大家都说很漂亮耶!”他是眼光有问题,还是得了乱视?
为了证明所言不假,于是杜若霏故意在阙天颐面前风情万种的转了一圈,并放送暧昧的秋波。
“废话!这么暴露的衣服,哪个男人看了不会称赞?”吞了吞口水,阙天颐又是一阵怒吼。
“真的吗?那……你说人家穿这样漂不漂亮?我可是按照总经理的规定,没露前胸,稍稍微露美背和修长大腿而已哦!”噘高红唇,杜若霏以慵懒甜软的嗓音抗议道。
经杜若霏露骨暧昧的描述,黑瞳微眯的阙天颐不禁对她衣下的胴体产生遐想,脑中还离谱的浮现和她激情缠绵的影像。
“你当初来公司前是怎么说的?怎么一到公司后就全走了样?你是来公司上班,还是来招蜂引蝶?”甩掉激情幻想,阙天颐干涩的低吼。
呵,有进步喔!他真的不再当她是空气了耶!但美中不足的是赫赫有名的阙总经理怎么像个老太婆,超爱碎碎念?
“人家进阙氏当然是想在你身旁默默守候,所以为了你和阙氏集团,人家就将心中的小爱化为大爱散播给公司所有员工,提高他们对公司的向心力嘛!”
怯懦的杜若霏故意说得吞吞吐吐的。
“照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我才化身花蝴蝶的?”阙天颐不知是该捏死她,还是将她直接从三十九楼丢下。
“别说得那么难听,人家不过长得漂亮点,穿得比别人赏心悦目些,哪是花蝴蝶啊?”
他念得烦不烦?她的耳朵好像快长茧了耶!
“从现在起,不准你再衣着暴露,更不许你在公司招蜂引蝶,也不准你和男性员工眉来眼去!”愤怒的阙天颐下最后通牒。
“你不让我穿这样,那人家要穿什么?还有,我不能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难道要和根本不爱人家的总经理眉来眼去吗?”
杜若霏的媚眼直勾勾的瞅着他。
闻言,阙天颐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制服、套装、裤装,或者你要从头到脚包起来,我绝对不会反对!”对于她后面的问题,他选择不予理会。
“那简直丑到爆了,人家不要!”杜若霏偏偏和他唱反调。
“要与不要,由不得你!况且我不会容许兰……”兰姨的女儿成为气质低俗的花蝴蝶!
气愤之余,话到唇边的阙天颐理智的煞住了,以免说溜嘴。
“总经理不容许什么?”杜若霏已捕捉到他的语病。
神色略显僵硬的阙天颐清清喉咙,又道:“我不容许你在阙氏集团钓男人、卖弄风骚!明天起,你穿公司的制服上班,裙长不能短于膝盖,做不到的话,立即滚蛋!”
“你说话好伤人哦!”止不住泪的杜若霏扑到他怀里抽泣。
她只想搞得阙氏集团天翻地覆,而她想钓的男人,也只有他这只不羁的狂蜂浪蝶而已。
只要让阙天颐疯狂爱上她,她操控阙氏集团便易如反掌,到时候她会狠狠的抛弃他、糟蹋他,让他跪地求饶!
“天颐,你明明知道人家心有所属,死心塌地的爱恋着你……你还这样诬赖人家、糟蹋人家……”入戏的杜若霏刻意在他怀里扭动自己的胴体。
顿时,再也禁不起挑逗的阙天颐全身紧绷,按捺不住的呻吟一声,一低头便吻住她,狂暴的吮舔她。
“天颐……我们不可以这样……陈秘书还在外面,我绝对不能对不起高小姐,更不能介入你们之间当三者……”
娇喘声中,杜若霏不忘揽紧阙天颐,扭动曼妙的娇躯魅惑他。
“别再说了,你给我专心点!”热吻之余,阙天颐腾出一只手一一膜拜她玲珑的曲线。
“好嘛,一切听你的就是了……”
沉醉在激情中的杜若霏尽责的回吻呻吟。
嘿嘿!这下阙天颐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杜若霏便起床了。
梳洗完毕后,杜若霏掀开窗帘凝视,窗外雾蒙蒙的天色宛如她现在的心情写照。
曾几何时,敢爱敢恨的她变得如此沮丧矛盾?
原本怀抱着满腔恨意的她是来报复阙氏父子的,并要破坏阙家所拥有的一切,可现在的她浓烈的报复心却渐渐退去了。
她不是想诱惑阙天颐,让阙天颐如飞蛾扑火般的爱上她,而让她操纵一切的吗?怎么现下的状况变得和她当初设想的有出入,反而是她宛若飞蛾扑火般的想接近他,拥抱他?
难道……她爱上了阙天颐?
不,绝不可能!她杜若霏应该不会那么没骨气才对!
摇摇头,甩开恼人又矛盾的思绪,杜若霏匆匆换了件衣裳下楼。
她在不惊动仆人之下亲手准备早餐,希望藉由片刻宁静理出一个头绪来。
她根据小道消息和从阙家仆人口中得知,和蔼可亲的唐心兰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她年轻时便在阙家担任管家工作,阙家夫人往生后,她才担下养育阙大少爷的责任。
而丧妻的阙翰林非常关照她,对长期遭受家庭暴力的她呵护有加,直到她和丈夫离异,阙翰林才敢向她示爱,但善良的她却始终不肯下嫁,执意要阙翰林为过世的妻子保留名分。
可这些侧面得来的消息,和父亲告诉杜若霏的却大不相同!
父亲告诉她,爱慕虚荣的母亲是禁不起阙翰林的诱惑,才抛夫弃女而去,以致失婚独自抚养女儿的父亲才会意志消沉、借酒浇愁,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不管这当中是谁说谎,她惨痛不堪的童年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她不怪长期对她施暴的父亲,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阙氏父子的杰作,所以阙氏父子是造成她家庭悲剧的罪魁祸首,而她也绝对不会饶恕他们!.
“该死的阙氏父子,我绝不能饶恕你们!”义愤填膺之际,激动的杜若霏差点将自己的手指当小黄瓜剁掉。
“霏霏,这么早就起床?”
“啊--”
被一道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吓到,杜若霏不小心划破指头。
“怎么了,霏霏?”
一向早起的阙翰林没想到自己竟也有吓到人的一天。
“没什么……我只是不小心划破指头,流了点血而已……”
背向阙翰林的杜若霏忍住痛、紧皱眉头,看着左手食指上那道既深且流出血的伤口,倔强的她硬是拒绝阙翰林的关心,更不想在夺走母亲主人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