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司?”她的手被他抓得好痛,“你干嘛?”
“我都看到了!"温如司目光似要喷出火来,“你跟那个男人又搂又抱,你还敢说你跟他什么都没有?"
汪玮馥顿感无力,“我们分手了,你无权管我!"
“我反悔了,行不行?"温如司气得跳脚。
“不行。”易稔寰代汪玮馥回答。
“你抢我的女人!"温如司不由分说抡起拳头,朝易稔寰方向挥了过去。
易稔寰头一侧,闪了过去。
“不要打架!"汪玮馥抓起肩上背包,打中温如司的手,制止他进一步的攻击。“有话用说的好吗?"
“说?说什么说?你什么时候听过我说的话了?"温如司咆哮,“我叫你不要辞掉老师的工作,你偏要辞;我叫你去租便宜一点的店面,你偏不听。你处处与我作对,毫不尊重我。”
“你才是不尊重我!"汪玮馥也火大了,“我有我的兴趣、我有我的想法、我有我的梦想,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了?你用你的观念去约束我,又怎么能怪我不听你的话?"
“我是为你好,你懂不懂?"
“所以我就得照你安排的去走?我爸妈都不反对我开咖啡店了,你又何必管我这么多?"罗哩巴嗦,真想一脚将他踹到外太空去。
温如司气得浑身颤抖。
说不过汪玮馥的他,转而对易稔寰道:“看到了没?这女人很难管教,你的男性尊严总有一天会在她手上毁坏殆尽。”
易稔寰听了,唇角竟露出笑意。
“笑什么?"温如司被他气定神闲的微笑再度惹火。
“我并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男人啊?"懂不懂“男性尊严”这四字怎么写!
“我也不觉得她刚说的哪里有错。”易稔寰手横过她颈前,将她揽靠在怀里,“她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我该扮演的角色只有支持她。”
背对著他的汪玮馥,身子微微一僵。
温如司闻言愣了下,接著哈哈大笑,“你也只有现在会说好听话,以后你就会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我不会。”他音量不大却坚定。
“等著瞧!"温如司冷哼一声,踩著悻悻然的脚步离去。
“呼——”易稔寰突然吐了口大气,“我还以为会打起来呢!"
“你怕打不赢啊?"汪玮馥拉开环在她颈前的手。
易稔寰但笑不语。
“走吧,去吃消夜了。”刚才的争执让汪玮馥的心情变得不好。她面无表情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易稔寰绕过车头,坐进车里,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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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温如司的事,使得汪玮馥一路上都闷闷不乐,微嘟著嘴生闷气。
易稔寰见状也没有说什么,车厢内的空气沉闷得可以,一直等到车停了,易稔寰才开口道:
“到了。”
下了车后,汪玮馥才发现停车之处不是灯火通明的复兴南路,而是一处明亮的地下停车场
“这里是哪里?"
易稔寰神秘的一笑,“一个可以忘忧解烦的好地方。”
他拉著她搭电梯来到二十四楼。出了电梯,只见两户大门。
“这里是住宅?"她还以为会是什么餐厅。
“是住宅。”他开了锁,“请进。”
“你家?"她犹豫不敢踏入。
“对。”他在她后头轻推一把。
想转身逃走的念头,在她瞧见一大片灿烂夜景时消失无踪。
她走到大片落地玻璃窗前,推开,步入阳台,台北市的美丽夜景尽收眼底。她闷气褪去,惊喜的笑容顿时展露脸上。
“你住的地方好棒。”方转头,一件温暖的外套就披在她肩上,为她挡去夜里的冷风。
“心情有没有好点?"他抚摸著她的头,轻声问道。
她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大口气,“好多了。”
他微笑看著她总算不再臭臭的脸蛋;而她则在接触到他宠爱的表情时,双颊飘上娇红。
“我问你喔,”她藉著话题躲避让她脸红心跳的注视,“八年前的你跟现在的你,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有什么不同吗?"
“很大的不同。”她夸张的晃著手,“八年前的你,总是一脸酷酷的,不苟言笑,感觉挺吓人的,可是八年后的你,却好像无时无刻面带笑容,好像不管什么事都很有自信似的。”
“你喜欢哪一个?"
“我喜欢……我都不喜欢!"差点就著了他的道了。
“其实我有害怕的事。”他直勾勾望进她眼底。
“什么事?”她好好奇。
“怕你不喜欢我。”
她脸一红,“胡扯,我才不相信,况且,你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唇上突然有两片冰冷熨贴,让她的话顿止。
“当然是胡扯。”他轻抚已被风吹得冰冷的双颊,低声轻笑,“我知道你一定喜欢我。”
“我才没有,才没有!"她迭声的轻嚷,颇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真的没有?"他定定的凝视她。
他那深情的眼眸瞧得她心慌意乱,整个人像要被吸进那深邃的湖泊里,无法动弹。
“没有!"她却仍倔强。
“真心话?"他的脸离她很近很近,气息与她缠绕。
“对!"太卑劣了,想用男性魅力来魅惑她吗?
“我饿了。我去煮点东西来吃。”说完,他退开踏进了温暖的屋子里。
她以为他会再度吻她的,想不到他竟然不再逼问,就这样闪人了?抿了抿双唇,她蓦然察觉心头的失落。
可恶!原来她这么渴望他的唇能够切实的贴上她的……
走进宽敞的开放式厨房,易稔寰烧了锅水,于上拿著一包营养面条正在剪封口。
“你会自己煮面啊?"说不惊讶是骗人的,他看起来就像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儿。
“只会简单的。”他将块状面条丢人滚沸的水中,再将调味包里的佐料挤人汤里,拿了锅瓢随意搅拌。
汪玮馥呆立一旁约十秒钟,终于忍不住问:“就这样?"白白的面条配上漂浮在水面的肉燥?
“就这样。”
“这种东西会好吃吗?"她有种快晕倒的感觉。
“不然?”
汪玮馥走到一旁打开冰箱,里头的物品又再次让她惊讶不已。
“你有买菜?"
“我有时会请人来家里帮我煮饭,是她买过来的。”
不知怎地,她听了心里乱不舒服一把的,胸口泛著微酸。
“女生吗?"她问。
“嗯。”
咬了咬唇,“女朋友?"
他转头望著她,“你说呢?"
真是令人生气的反问。
她随手抓起一颗鸡蛋跟一把蔬菜,“她会不会突然跑来?我是说,她如果发现我在这里,也许会生气。”不,是二正会生气。
“我打电话给她,她才会来。”
啊!还随传随到啊?将洗过的蔬菜甩掉水珠,用力折成两半,再两半,丢人面汤里。
“认识很久了吗?"蛋壳被用力敲出裂缝。
“我打一出世就认识她了。”
还青梅竹马喔?"那感情一定很好罗!"哪像她,实际和他相处的时间,掐指算来,也不过三个月。
“我跟她比跟我母亲还亲。”
“喔……咦?”她瞪大眼。
“她是我奶妈。”他故意取笑她。“醋白吃了。”
难为情的红晕飘上双颊,“我干嘛吃醋?"她指著面汤轻嚷,“熟了,熟了,快盛起来吃!"
热呼呼的肉燥面被端到餐厅的餐桌上,坐在他旁边的汪玮馥闻著香气,突然觉得刚刚差点撑死她的小火锅食材,全都消失无踪,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我也想吃一点。”
他二话不说,将汤碗推往她的方向,以筷子夹起了面条。
“小心烫。”
她张唇,他将面条送入她的嘴巴里。“嗯……还不错。”
见她双颊塞得鼓鼓的,一脸满足的咀嚼,他的唇角勾起了笑。
“你这八年都在美国干嘛啊?"她边喝汤边问。
这八年……对他而言,拥有的大都是痛苦的记忆。
他在刚升高三那年因为重感冒发烧,导致了扩张性心肌炎,还因此休学了一年,在病情受到控制之后,他才复学。
长期的病痛折磨让他变得沉默寡言,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没有抱持任何希望。
回到学校,所面对的不是熟悉的面孔,而是小他一届的学弟学妹。隔阂在他与同学之间悄悄竖起,懒得认识新朋友的他,一开始就选了个最后面的角落坐下,不打算与这班同学建立起任何情谊。
直到第二天,一道清爽愉悦的声音落进他耳里。
“这个位子有人坐吗?"绑著马尾,小小脸蛋晒得黑黑的汪玮馥,眉眼带笑的问他。
“没有。”他前面的位子从昨天就一直空著,
“那我就坐这里。”汪玮馥挂好书包,一屁股坐下,“昨天的开学典礼我睡过头丫,所以没来。”
她吐了吐舌,模样俏皮可爱,一双圆眸清亮有神,让他如止水般的心头起了一丝涟漪。
“我没见过你耶,你是转学生吗?"
他沉默不回。
她以为他没听到,故又问了一次。
“不要吵,OK?"他声音很平、语调很冷,让汪玮馥乖乖闭上了嘴。
从此以后,汪玮馥不再主动跟他交谈,但他知道,她一直在注意著他,因为,他的视线也常跟著她打转,只是他技巧比较高明,没有让人察觉。
那次临别的亲吻,其实不是他第一次吻她。
一个夏日的炎热午后,在田径场跑了几圈后,汪玮馥坐在粗壮的大树下面乘凉休息,不知不觉的竟睡著了。
他那时悄悄来到她的身旁,注视著她平和的睡脸,目光在她甜美的五宫之间游栘。当他的视线落到粉嫩的红唇时,他心一动,倾身轻轻碰触了她柔嫩的唇办。
她睡得很熟,浑然不觉他的侵犯。当他的唇离开时,她的唇角微微弯起笑意,似乎正作著美梦。
梦里有他吗?他不由自主的想著。
起身,他抬头望著温柔为她遮阳的大树。他想,他的身体即使治好了,也不可能陪她奔跑于阳光之下,但最起码,他可以是株在原地等待的大树,等她累了、倦了,他会撑起枝叶,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挡下炙人艳阳,让她可以安安稳稳的作个好梦。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燃起了想好好活下去的斗志,并顺从父母的意思,到美国医病。
在美国的这段期间,最痛苦的时候,应该是因病情急遽加重并出现心功能衰竭,等待换心手术的那段期间。当时他全身浮肿,不断咳嗽,每餐只能吞下两小匙饭,却又因并发肺炎与细菌感染,医生判定不适合栘植心脏。
他不要等死!他以虚弱但坚决的语气,告诉泪流满面的父母,他要接受手术、他要试上一试;他要成为某人的大树、他要同台湾给她幸福、给她承诺。
在经历将近十五个小时的煎熬之后,手术出乎意料的竟成功了。
八年后,健康许多并拥有自己事业的他,终于可以去找她了,但也许是命中注定的缘,她竟然抢先他一步,出现在他面前。
“我在美国读大学,以及在我父亲的公司学习。”他仍是选择省略了病痛的那一段。
一棵可以支持她梦想的大树,是不应该身有痼疾的。这是他单方面的固执。
“原来你出国是因为菁英教育啊?"大企业家的第—一代果然跟平常人不同。“我记得你以前因病休学,那病也好了吗?"
“早就好了。”他夹了一筷子青菜送入她嘴里,“你这八年呢?"
“上大学跟当老师。”
“现在则是咖啡屋主人。”
“对啊!对啊!"谈到她的梦想,她的双瞳就闪闪发亮,“下礼拜就可以开幕罗,希望会有好多好多的客人来捧场。”
他好爱这样端凝著她无忧无虑的笑脸,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独占、拥有,不让其他男人有机会觊觎。
“我们结婚吧!"
汪玮馥吸面的动作倏止,“你说什么?"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我们结婚吧!"他倾身向前,吻住她油腻的唇。
“啊!不要!"她推开他,“我嘴巴好油。”
“没关系,我也是油的。”舌头舔舐掉她唇上的油渍,探人了唇齿之间。
咸咸的肉燥香味在她口问缠绕,让她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桌上那一碗面去。
“我觉得你这样吻我,好像在吸面条一样。”她微嘟著嘴道。
易稔寰闻言忍下住大笑。这是她所见过的他所释放出来最激烈的情绪了。
易稔寰将她拦腰抱起,走进了主卧室,放在柔软的床上。
“你想干嘛?"她的眼神带著防备。
他伸手在床头柜上的按钮按下,整问卧室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朦胧光晕。
“你想呢?”
“我没有答应要嫁给你喔!"她是很喜欢他没错,但他们重逢才几天啊!
“我有说你有反对权吗?"黑暗中,他好看的眼闪著异样光芒。
这家伙怎么老是那么霸道啊!
“你不是说,我不管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支持?"她就知道那只是好听话啦!虚伪!
“前提是,你必须专属于我一个人。”
“那你跟我之前的男朋友有什么差别啊?"她很不爽的侧过身去,“爱管我、爱限制我的决定、左右我的行动,不依他们的意就生气,也不想想我也是个独立的个体,干嘛谈个恋爱就变成别人的?"
“我只限制你的爱情。”他低头吻了吻她气得鼓鼓的粉颊,松掉手劲,面对她躺下。
“我要你的爱情只属于我一个人,心里只想著我、眼里只有我,其他的事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大手探到她的脑后,拔掉束马尾的发圈。“还是你认为我们都可以嘴上说著喜欢,脑子里却想著别人,眼睛放在别人身上……”
小手立刻捣住他的嘴,“当然不可以,你是我一个人的!"话一出口,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她也这么强烈的想要他啊!
墨黑眼瞳漫进笑意,“这表示你同意我的话罗?"
汪玮馥咬著唇想了一会,“我……我讨厌被限制。”
“我知道。”大手抚摸她柔软滑顺的发,轻轻柔柔的,充满爱怜,使她不由得心头震颤。“我只要你的爱情专属于我,其他的,我无条件支持。”
如今的他是有能力实现她任何梦想的,哪怕她是想摘取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为她打造一台太空梭,让她美梦成真。
“如果只有爱情,我可以给你。”她说得挺骄傲的,语气中丝毫听不出来她其实也对他心心念念了八年之久。
“还有人。”他脸埋进她的领口之间,鼻尖摩挲细腻的颈项肌肤。
她因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而惊呼。
“你得寸进尺,要情又要人。”胸口的细吻使她语气浮动,毫无说服力。
“意思是说,我也可以跟别的女人上床罗?"他抬眼斜睨她。
“不可以!"她气恼的瞪他。
“所以,用你的人跟心,紧紧的将我锁住吧!"薄唇封住她的,舌尖轻启牙关,探入檀口。
灼热呼吸交缠,汪玮馥情不自禁双手攀上他的颈,笨拙却专注的回应他的吻。
他凝视著她意乱情迷的眼眸,由身子深处窜起的激情,使她纯真的脸蛋增添了股媚态,像诱人的粉红草莓,令人忍不住想一口吞下。
她好美。易稔寰修长手指则迅速解开了她的衬衫扣子,推开精致的蕾丝内衣,攫住一方浑圆。
娇嫩的蓓蕾在他指尖的揉捏之下,迅速挺立,那陌生的奇妙电流,透过他的指尖,在她体内四处流窜。她觉得惶恐,却又感到愉悦,好想好想获得更多更多。
“唔……”细吟自贴合的唇办问逸出,她张开迷蒙的眼,凝视著看不真切的他。
“怎么了?”
他的嗓音低柔,使她心头一悸。
“稔寰……”她想叫他停手,她害怕那仿佛沉沦于黑暗之中的感觉。但他的指尖已滑过平坦的小腹,深入她两腿之间,碰触湿润的花蕾,激起她体内更大的震颤。
“啊……”她喘息著,胸口剧烈的起伏。“等等……”
“我不等。”他已等了太久了。
长指在敏感的花蕾上时缓时疾挑弄,也将她的情欲大大挑动了起来。身子随著他手指的节奏轻摆,阳光晒染的健康肤色添了抹红艳色泽。
他的唇亲吻著她,手指分别在胸前与两腿之间的敏感处抚弄,她觉得身子自下腹窜出了火,烧灼著她,一股莫名的空虚更紧紧攫住了她。
她需要他填满她。
春潮濡湿他的指尖,他懂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褪下她身上剩余的衣物,也褪下他自己的。银色月光在他略显瘦削的胸前停住,朦胧问,汪玮馥好似瞧见有什么盘据在他胸口。
她抬起手,想碰触,却被他轻轻抓住,即使体内热情如火,却仍冰凉的唇贴上她的掌心,她一震,再次为他沉沦。
这是什么样的情感,让她丝毫不排斥他的碰触?
她喜欢他吻她,喜欢两人唇舌交缠的亲密,喜欢他抚摸她身体的温柔……虽然她仍有些害怕,但她真的很高兴她的第一次,是给她恋了八年的男人。
她捧住他的脸,主动吻上他的唇……